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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80章 大世之亂 文 / X戰匪

    經過龍太子屠的鑒定,任飛既然能夠修煉龍族秘法,說明他身上有龍族的印記。()所以,任飛很好奇龍族為什麼沒有在那場所謂的大災難中隕落,卻是斷絕在新的人間秩序中。

    靈魂從壁畫中退出,任飛扭頭看向火舞,不明白這位孔雀女皇為什麼要讓自己看這些東西。火舞轉過身,帶任飛繼續往前走,「龍族也離開了,但他們留下了龍種,後世的那些龍,就是龍種重生而來。混沌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天地開始重新構築,弱小的人族最先出現,他們最先適應混沌。強大的龍族以及一些靈獸等等,都有自己獨特的傳承方法,直到人族盤古大神領悟混沌之道,證得祖皇,天地才得重見光明,生出新的秩序。」

    龍族也離開了?

    任飛喃喃自語,似乎想起什麼,但又不敢確定。

    火舞突然轉過身,「任飛,我懷疑你就是轉世的凰,我知道,他不會輕易死掉。我在你靈魂中打入不死印記,希望你能解開,瞭解所有關於鳳凰的一切!」

    「我?」

    任飛嚇了一跳,「陛下不要盲目下結論,如果你說我是龍,我估計還有幾分相信。」

    「我知道,一開始我懷疑你是凰,因為我們朱雀從不會對凰之外的男人動情,但是火兒卻對你……」火舞停頓了一下,「但是我在你靈魂中打入不死印記的時候,察覺到一絲微弱龍息,我也感到很迷惑,一度懷疑自己判斷錯了。直到剛才你暴露方士的身份,我不得不再次懷疑你是凰。」

    火舞望著任飛,正色道:「任飛,你知不知道,方士所使用的靈魂符文,正是由凰所創。方士的出現,說明凰還在,他的靈魂傳承了下來,傳承在所有方士身上。而你,是第一個打破方士不能修武的人。」

    聽到這裡,任飛也覺得越來越玄乎,不過,他還是辯解道:「我之所以能同時修煉武道和方士,甚至藥師、器師,是因為我身具五靈,而且五種靈根都是特殊靈根。至於方士之道,我也不隱瞞陛下,我們任家老祖宗任我行並沒有死,他的靈魂還在,我繼承了他的衣缽。」

    「那些我不管!」火舞卻是固執道:「任飛,新一輪的大世之亂已有跡象,我不得不為朱雀的血脈傳承做準備,誰都不知道這次大世之亂將會出現什麼,如果你是凰,必須跟火兒雙修,將鳳凰重現,這是我們朱雀的夙願,這一次,就算死,我們也要跟凰死在一起。」

    「我……」

    火舞眉頭一挑,冷哼道:「任飛,你不必再說,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大不了同歸於盡。」

    不是吧,這麼凶!

    任飛嚇得不敢再出聲,暗道女人果然都是不可理喻的。火舞轉過身,背對著任飛,「本來我打算在那些年輕人身上打入不死印記,現在沒必要了,任飛,只要得到凰血、九轉還魂草以及天離水,一切答案就會揭曉,我就不把你留在西域了,免得你嫉恨我。」

    「不敢!」任飛趕緊道。

    「量你也沒那膽子。」火舞哼道:「任飛,大世之亂非同小可,這意味著天地將要再次陷入混沌。現在,察覺到跡象的人都在著手準備,丹宗幾十年前就四處尋找藥神鼎,人皇想必也早有安排,我們朱雀只有一個心願,那就是找到凰,所以,任飛你不能讓我失望。」

    聞言,任飛暗中皺起眉頭,暗道人皇讓他湊齊五龍鼎的龍魂,恐怕也是為了應付即將到來的大世之亂。丹宗迫切得到藥神鼎,應該是想煉製什麼丹藥,無論軒轅皇族還是丹器玄宗,他們都有經歷大世之亂的經驗,任家呢?如果天地真的要重歸混沌,大家都死了,繼續發展還有何意義?

    一瞬間,任飛迷茫了,如果不提前做點什麼,任家終將在大世之亂中灰飛煙滅。抬起頭,任飛神色研所未有的嚴肅,「陛下,能不能告知我一些有關大世之亂的跡象。」

    火舞回過頭,深深看他一眼,「等你到了那個境界,自然會知曉,我現在告訴你也無濟於事,你看不到也感覺不到。」

    「大概多久之後,亂世降臨,我是說,我們還剩多少時間?」任飛問道。

    搖搖頭,火舞淡淡道:「你的問題,沒人知道答案,或許十年,或許一百年,也可能是一千年之後。亂世,需要一個契機,可能因為某件事,也可能因為某個人動搖了天地規則。總之,禍兮福所倚,上次亂世之後,人族崛起,對人族而言,是福非禍。」

    「好,我明白了,多謝陛下指點。」任飛拱手道。

    「任飛,我們朱雀不奢求能在亂世中活著,只求能跟他一起死,我希望你能明白,不要再那樣做。」火舞突然道。

    任飛一怔,哭笑不得,心說火舞真當他是凰了嗎?不得已,任飛只能鄭重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如果我真是凰,這次大世之亂,我不會再拋棄任何人。」

    火舞臉上終於露出笑容,「我相信你!」

    光華閃逝,兩人再次回到後殿,突然一道聲音傳進來,「母后,母后,你不能那樣做,我不要嫁給什麼駙馬!」

    任飛轉過身,就見火凰兒氣呼呼跑進來,見到任飛,她先是一怔,然後撇過臉跑到火舞面前,跺腳道:「母后,我不要嫁人,死也不要!」

    火舞沉下臉,「母后做事自有用意,不許胡鬧,還有,誰允許你私自離宮的?」

    火凰兒不服氣,「母后還不是經常跑出去玩,還不帶人家。」

    看著面容有幾分相似的母女兩人,任飛突然很好奇,火舞沒有男人,那麼,火凰兒是從哪裡蹦出來的?

    這時,火凰兒突然拉住火舞的手,「母后,清兒姐說我失憶了,忘記了很多東西,忘記了好多朋友,你快告訴我究竟怎麼回事。」

    聞言,任飛想起被蕭雲狠心傷害的穆清兒,一把拉過火丫頭,急忙問道:「丫頭,清兒在哪裡,你們見過面是不是?快告訴我她在哪裡!」

    火凰兒大眼睛眨巴幾下,「我記得你!」

    恢復記憶了?火舞微微驚訝,卻聽火凰兒繼續道:「你就是上次在巷子裡見過的那個傢伙,哼,是不是你欺負清兒姐姐,她受傷了你知不知道?」

    「好了火丫頭,快告訴我她現在在哪裡?」任飛著急道。

    「在我房間裡啊!」

    「快帶我去!」任飛不由分說,拉上火凰兒就往殿外走。

    「喂,你到底誰呀,別拉我,我自己不會走嗎,你不知道我是公主嗎?」

    「公主你個頭,快點!」

    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火舞在原地發呆站了許久,沒人知道這位至高無上的女神,此刻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

    「小櫻,你們公主去了哪裡?這裡太悶,不如你帶我出去走走吧!」穆清兒從窗台邊轉過身,對侍候火凰兒的宮女小櫻說道。

    她醒來的時候,發現是火凰兒救了自己。或許是因為受到打擊,想找個可以依偎的肩膀痛哭,穆清兒很想見任飛,從來沒有那麼強烈的念頭,想親口對任飛說聲對不起。於是她帶著穆清兒返回客棧,卻沒有找到任飛。

    人,往往在失去之後,才懂得珍惜。

    見不到任飛,穆清兒心裡空蕩蕩的,蕭雲不認自己,她不怪他,畢竟時間長了,人是會變的,蕭雲已經不再是小時候的蕭雲。但是,任飛依舊是那個願意幫他尋找表哥的任飛,穆清兒不想再失去另一個關心自己、保護自己、時時刻刻為自己著想的「親人」。

    穆清兒想起任飛最初來西域的目的,於是讓火凰兒帶她入宮,才發現這丫頭根本不知道孔雀女皇要招選駙馬這件事。結果剛進宮,火凰兒就急急忙忙去找她母后,把自己撇在房間裡。

    天下間敢招惹孔雀女皇的人不多,所以皇宮內守衛不算森嚴,穆清兒想出去走走,直覺告訴她,任飛肯定就在皇宮裡。因為進來的時候,她聽到侍衛們在討論天下英傑,討論誰會成為孔雀王朝有史以來第一個駙馬。

    穆清兒留心聽了一下,得知就在不久之前,孔雀女皇召見受邀而來的各門派青年才俊,具體有誰她不知道,估計任飛也在其中。

    小櫻只是剛剛調來侍候公主的丫鬟,哪裡敢擅自做主,一個勁搖頭說不行,讓穆清兒安心等公主回來。「那我去找你們公主!」穆清兒編個借口,眨眼已經消失在小櫻面前。

    皇宮很大,大得讓穆清兒暈頭轉向,侍衛們見她一個女孩,以為是宮女也沒有多管。穆清兒一路詢問,好不容易找到皇家林苑,卻被告知所有人都已經離開了。她神色黯然下來,說了聲「謝謝」失魂落魄似的,轉身離開。

    她身後的幾名侍衛繼續議論之前的話題,其中一個說道:「劉大哥剛才不在,錯過了一場大戲啊,那個叫做任飛的傢伙真厲害,連方士羅尊大人都敢打。」

    「是啊是啊,後面任飛主動挑釁丹宗,和那個黑衣人打得才叫精彩,我可是從頭看到尾,黑衣人被任飛少爺打得好幾次差點站不起來,任飛少爺真厲害啊!」

    「小章你不吹牛會是啊,明明是兩敗俱傷,那個神兵侯任飛也被打得吐血了,我親眼看到的。」

    「反正兩個人都很厲害!」

    「……」

    穆清兒止住離去的腳步,聽到侍衛們說任飛被黑衣人打吐血,她身子猛的一震。丹器玄宗的黑衣人,不就是表哥蕭雲麼,任飛竟然為了自己,在皇宮內和蕭雲動手。不知道他傷得重不重,有沒有事,穆清兒眼淚禁不住湧出眼眶,「為什麼,他為什麼總是那麼傻!」

    如果任飛有什麼三長兩短,穆清兒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她抹去淚水,既然大家都離開了,任飛肯定也沒有留在皇宮,穆清兒不再遲疑,趕緊追出去,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只想快點見到他。

    卻不知,她剛離開公主的寢宮不久,任飛跟穆清兒就找了過去。

    「人呢?」

    見不到穆清兒,任飛滿臉著急。

    「是啊,小櫻,清兒姐姐呢?」火凰兒問道。

    小櫻早就嚇哭了,「她,她說去找公主你了。」

    聞言,任飛趕緊追出去,直到天黑,偌大一個皇宮卻是沒能找到穆清兒身影。火凰兒一邊找一邊詢問宮女侍衛,才得知穆清兒早已離開。

    「算了,找到了又能怎樣,趁虛而入?」任飛突然自嘲一笑,蕭雲有迫不得已的苦衷,相信穆清兒冷靜下來就能分析清楚,她急著離開皇宮,可能去找蕭雲,也可能不想留在這片傷心地。

    告辭火凰兒,任飛一個人默默走在明王城來來往往的街道上,發現莫塵在一家客棧裡喝悶酒,愁上心頭,任飛進去賠他一起喝。

    莫塵顯然也遇到煩心事,兩個大男人足足喝下十大罈酒,莫塵酒量不如任飛,老早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任飛獨自一人繼續喝了好久,才搖搖晃晃離開,手裡還提著一酒壺。

    「酒真是個好東西,一醉解千愁啊!呵呵!」不願清醒,任飛左搖右擺走在深夜冷清的街道上,接著酒勁,縱情高歌。

    有一種愛叫做放手

    為愛結束天長地久

    我的離去若讓你擁有所有

    讓真愛帶我走

    ……

    雖然五音不全,卻能讓人聽懂,任飛一邊唱,一邊仰起酒壺,卻是沒發現,穆清兒一直跟在身後,她捂著嘴巴,眼淚不停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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