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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3章 徹底爆發 文 / X戰匪

    突然蹦出個老頭,要你磕頭拜他為師。

    如此武俠小說裡,見慣不怪的狗血情節,竟然也發生在任飛身上,著實令他哭笑不得。

    「老鬼,你和他很熟?基友?」

    任飛問一句養魂戒裡,氣得跳腳的老祖宗,看得出,這兩老頭怕是有某種告不得人的秘密。

    任飛突然感覺自己好邪惡。

    吹鬍子、瞪眼睛,任我行罵咧咧道:「故人之後,當年還是老夫開了金口,他才得以進入紫清閣修武,這小混蛋,如今竟敢挖老祖宗牆角?小飛,趕緊轟他走,別理這沒良心的。」

    呃……

    原來如此!

    任飛心中好笑,這老鬼,是怕曹世道搶了他的寶貝徒弟,丟了他的方士傳承。

    眼前,曹世道絲毫不像開玩笑,似乎認定了任飛不會拒絕,氣定神閒,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然而,任飛又不是三歲小娃,突然跑來個老頭要當自己師父,他豈會胡亂答應。

    況且,在他心中,早已肯定了任我行的授業之恩,堂堂七尺男兒,怎會做那忘恩負義之舉。

    能夠認識三百年前的任我行,曹世道必然不是普通高手,任飛正要開口婉言拒絕,任天陽忽然找到他,著急問道:「小飛,你可見到小誠?這小子昨晚一夜未歸,直到現在,仍不見回來。」

    「不曾見到。」

    任飛搖搖頭,剛要追問發生何事,突然擂台上戰鼓隆隆,蓋過四周圍吵雜的聲音。北安城城主洪森站起身,宣佈比武大會正式開始。

    首先進行的,便是少年組的比賽。

    「甲組第一場,任家任飛,對戰羅家羅俊,請念到姓名者,速速上台比試。」黑衣裁判嗓音洪亮,顯然參雜了內勁,老百姓們即便離得很遠,也能清楚聽到。

    齊刷刷的,任家所有弟子朝任飛張望過來,怨聲四起。

    「怎麼搞的,竟然是這廢物首先出場,豈不是要我們任家出醜丟人麼?」

    「非也,非也!」

    另一人搖頭道:「好戲留到最後,先上台比試的,都是最不濟的垃圾。()」

    「放屁,那羅俊可是七段。」

    「就他還想挑戰任沖少爺呢,真不知羞恥!」

    「……」

    各種諷刺的聲音,迴盪在任飛耳畔,羅家那邊更是噓聲一片。他轉過身,冷冷掃視一眼所有任家弟子,低聲哼道:「今天,我便讓你們再也笑不出來。」

    儘管早已習慣了族人的冷嘲熱諷,但此刻,任飛仍舊燃起滿腔怒火。十五年來,他受盡白眼,受盡嘲弄,受盡屈辱……

    今日,他便要將這隱忍了十幾年的怒氣和屈辱,徹底宣洩!

    甚至忘記了曹世道仍傻愣愣站在身後,任飛深吸一口氣,挺起胸膛,一步一步,在無數人嘲諷的目光下,噓笑聲中,登上比武擂台。

    「喲呵,任家那廢物,竟然還真有膽量上台,不愧是天才嘛!」

    「羅俊真他娘好運,撿了個大便宜。」

    ……

    城牆之上,北安城一眾強者齊聚於此。正坐中央的,便是那雷軒,他忽然對洪森笑問道:「他就是那身具五靈,天賦異稟的任飛?」

    「正是他沒錯!」

    「呵呵,家師還說要收他為徒呢!」雷軒言語間儘是不屑和嘲諷,「幸虧我來此查探清楚,否則,我紫清閣豈不像那任家一樣,讓世人恥笑?」

    聞言,任萬侯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在他旁邊,兩位來自任氏宗族的執事,也都臉色難看至極。

    「嗯?」

    驀然,雷軒臉色一沉,死死盯著任飛那雙靴子。如果他沒有記錯,那天在奇珍樓,事後林山口中所指的神秘前輩,腳上穿的,不正是這雙縫補過的靴子麼?

    能夠成為紫清閣內門弟子,雷軒的目力和記憶力絕非一般,豈會有錯?

    他陰沉的臉龐上,眸子深處,愈發冰寒……

    擂台左側雅座之內,羅秋生突然對任沖說道:「任兄,閒來無聊,不如我們下個賭注,我賭羅俊三招之內,擊敗任飛。」

    「有趣,有趣,那我就賭五招之內,那廢物被羅俊轟下擂台。」陳英傑湊合道。

    任沖眉頭皺了皺,其他人或許不知,但他卻是心裡清楚任飛如今有多少實力。羅家那羅俊,不過武基七段,而任飛能夠連敗任輝和任珠兒幾人,顯然是九段巔峰,又豈會輕易敗於羅俊手下?

    雖然心裡有些不舒服,但任沖還是笑了笑,對羅秋生以及陳英傑他們說道:「我做莊,賭任飛三招之內,解決羅俊!」

    「任兄,喝多了?」

    洪剛、羅秋生、陳英傑三人,紛紛錯愕。

    ……

    「可惜,爹還在閉關……」

    擂台上,遙望東籬的任飛,無視周圍所有異樣的目光、屏蔽所有刺耳的聲音,彷彿天地之間,只剩他獨自一人。

    比賽規則,以抽籤決定對手。

    凡倒地不起者,敗!

    凡自動認輸者,敗!

    凡使用暗器者,敗!

    凡跌落擂台者,敗!

    裁判宣佈完畢,退到一旁。

    擂台上,極不耐煩地羅俊,當著成千上萬人的面,對任飛勾勾手指,戲謔道:「賤婢生的小廢物,乖乖過來學幾聲狗叫,本少爺准你滾下台去,否則打得你娘都……」

    這場較量,除了極少數人外,沒有誰看好任飛。擂台四周圍,跟著羅家弟子起哄的人紛紛笑罵,甚至要哄趕任飛下台,免得浪費別人的時間。

    入眼全是嘲弄的嘴臉,耳畔儘是噓聲一片,驀然——

    「閉嘴!」

    無需再隱忍,任飛滿腔怒火徹底爆發,暴喝聲恍若晴天驚雷,將羅俊還未吐出的字句塞回腹中。摻雜著內勁的滾滾回音,竟是蓋過了四周圍所有吵雜的人聲,驚得無數人嗤笑的表情,瞬間凝固在臉龐之上。

    「我任飛身聚五行靈根,天賦異稟,萬中無一,你們有何資格,開口閉口,笑我廢物?」

    飽含憤怒的喉音,剛猛渾厚,一字一句,猶如擊鼓,抨擊人心。

    踏著沉穩的步伐,任飛一步一步,朝羅俊走去。

    這是他第一次,對著所有人,毫無掩飾地流露出**裸的嘲諷和鄙視。他的聲音,不僅僅在斥問羅俊,同樣在譏笑眾生,「四年苦修,武基二段,你們說我廢物,畜生不如,我任飛認了!忍了!但是從今日開始,你們,都他瑪給我閉上嘴巴!」

    此話一出,恍如天地變色,眾生嘩然。

    這任飛,可是找死?

    一介廢物,竟如此囂張氣焰,將在座之人,都罵了個遍。

    台下眾人,錯愕紛紛,怒氣騰騰。

    而此時,擂台之上,面無表情的任飛,已然冷冷立在不知所措的羅俊面前,全身散發著一股狂野的氣息,隱含著滿腔怒火。相比之下,被這股氣勢完全壓制住的羅俊,此時此刻,在任飛面前就好似螻蟻般渺小。

    他張開的嘴巴,微微有些顫抖,內心深處,瘋狂湧出一股莫名的恐懼,想要動,身子本能的想要後退,但羅俊的身子,彷彿不受控制了一般,僵硬在原地。

    任飛身高足足比羅俊高出一截,居高臨下,冷視著他,目光猶如利刃,刺進羅俊內心深處。他緩緩揚起右臂,置於左側,「我娘若是賤婢,你娘呢?生出你這等滿嘴糞臭的垃圾,莫非是那茅坑裡的糞蛆?」

    幾聲狂笑,音落,便是手背一掌拍下……

    這一掌看似極慢,在成千上萬雙憤怒的眼睛注視之下,轟然「砰」一聲悶響,直接將剛要抵擋的羅俊,直挺挺拍飛,轟下擂台,一連撞倒四五個羅家弟子。

    噗!

    羅俊張嘴噴出一口血霧,染紅一身白衣,驚駭地望著擂台上的任飛,內心的恐懼,完全表露在臉龐智商,眼角抽了抽,旋即暈死在幾個族人身上。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頓時令全場再次嘩然。

    第一次嘩然,是憤怒。

    這一次,無疑是深深的震撼!

    四周圍雅座裡,那些坐著的人,紛紛驚得起身,滿臉不可置信地望著擂台上,神態儘是不屑厭惡的任飛。羅秋生、洪剛、陳英傑三人,彼此相視一眼,驚得說不出話來,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比的震撼。

    武技!

    任飛那一掌,那一聲內勁的爆響,那可怕的力道,絕對是一門厲害的武技。

    包括輪椅上的任萬恆,任家的幾位長老,他們內心的震撼,比在場所有人都更來得猛烈。因為只有他們知道,九個月前,任飛不過是武基二段,而現在,他竟然連武技都施展出來了,而且還如此得心應手。

    武生境!

    即便任沖再沉穩,這一刻,心頭也是莫名慌亂。

    一個月之前,任飛最多是武基九段。而此時,他不僅突破武生之門,竟還修煉了一門武技,而且至少已有幾成火候。

    「這廢物,怎麼可能……」

    城牆之上,各族族長,武門門主,也都驚訝不已,紛紛朝任萬侯側目而去,卻是發現,他此刻也和他們一樣,滿臉驚詫與錯愕。

    只是洪森等人都沒有留意到,任萬侯眼底深處,除了震驚,還漸漸浮現出絲絲凌厲的寒氣。

    「萬侯兄,你這招苦肉計,可真是厲害啊!」陳家家主陳峰突然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整個北安城,全都被你們任家糊弄了整整五年,高明,實在是高明!我陳峰自歎不如。」

    此話一出,其他人頓時醒悟,都誤以為是任萬侯為了保住任飛這百年不遇的天才,而策劃的一場驚天大騙局。

    「十五之齡,武生一階。」

    首戰告捷,任飛環視全場,一字一句,迴盪在所有人耳邊,「北安城內,試問誰有資格,再笑我廢物?」

    驀然轉身,他揮手一指,「任沖,上來應戰!」

    吼聲如雷,響徹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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