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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湘江風雲第一百二十二章 :瑞金少年 文 / 真心如鐵

    屍午時分。大路上出現了一支國民黨的隊伍。走在前面的。,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國民黨軍官。他頭戴圓頂短舌軍帽,身穿卡綠色國民黨軍服,腳蹬高筒馬靴。腰掛大號左輪手槍,一臉狂傲地騎在高頭大馬上,此人正是國民黨進剿東路先鋒營營長趙平安,他的身後跟著同樣狂妄無比的士兵。

    一路上紅軍的零星阻擊雖然傷亡不大。耽誤的工夫卻不少。這讓一心想做佔領瑞金第一人的他非常氣惱,一到牛嶺附近趙平安的部隊就在飛機大炮的掩護下起了進攻。

    激烈的的戰鬥開始了,天上是飛機,地下是大炮,把整個牛嶺裡裡外外轟了個風雨不透。成群的敵機將炸彈不停地傾瀉在紅軍陣地上,頃刻間只見砂石橫飛,煙塵滾滾。原先紅軍奉令日夜辛勞開挖構築的大小不一的掩體和小堡壘,頓時被炸得七零八落,接著又被炸起的大量的石頭、泥士和木料覆蓋了起來。在敵人炮火和敵機的狂轟濫炸之下,奉命死守陣地的紅軍傷亡殘重,戰士們有的被掩埋在泥砂之中,只露出血肉模糊的半截身子;有的被掀起來的石塊砸得腦袋開裂,濺出的腦漿與泥土交融在一起…殺聲、喊聲、槍聲、炮聲響成了一鍋,直打得硝煙漫地,火光沖天。

    這次牛嶺阻擊戰,歷時將近六七個小時的激戰」雖然殺傷敵軍不下幾百人,但是因敵我力量懸殊,紅軍也傷亡過大,傍晚時分鐘民總指揮命令部隊撤出戰鬥,無可奈何地向後報退。

    石轉移時未能跟上隊伍,只能躲到路邊的土丘後,他一手手緊緊握著一支梭鏢,另一隻手正了正頭上的紅軍帽。這身軍裝他可珍惜的很,石子因為受傷未能當上紅軍,整整哭了一天一夜,以前毛歷在東華山養病時對這個仔子非常熟悉。他知道了這件事後,就到供給部要了一套小號的紅軍服裝獎給石子。石子當然非常激動,他讓媽媽將軍服再改小些穿上更合身,自此這套紅軍服裝不離身,實在太髒了他就快洗快曬,干了再穿上。

    戰鬥結束以後,越過陣地的國民黨軍被地雷炸死炸傷不少,傷亡很大。趙平安氣急敗壞的吩咐部下,讓他們把被俘虜的十幾名紅軍戰士分成兩組,每組被一根長繩牽著。在兩組俘虜隊伍的中間,是手持刀槍的國民黨士兵,遇到可疑雷區,就強令紅軍俘虜前行趟雷排險。

    一路上停停頓頓,走到一片開闊地裡,趙平安求勝心切縱馬向前急行,突然路遇一個一米多高的土丘,趙樹安欲顯擺自己的騎術。雙腿猛夾馬肚,就見戰馬一聲吼嘯,前蹄呈八字形一躍騰空而起,前胸寬闊地敞開縱其土丘,正要凌空落下,突然一支銳利的梭鏢斜立著對準了它的前胸,藉著它猛烈前衝的重力。插進它的前胸。

    這匹黑色戰馬淒慘的長嘯一聲轟然倒地,騎在馬上的趙平安也被摔到幾丈開外,如果不是那個小紅軍身單力薄的話,估計這個進剿先鋒營營長就被摔死了。

    趙平安立即翻滾起來,恰起那個跌在地上的襲擊者,用手揪住他的衣領時驚訝地現,眼前竟然是個一臉稚氣的孩子,年齡不過十五歲左右,正憤怒地看著他。

    凶煞神似的敵軍官重重地把他推了一把,小紅軍踉踉蹌蹌地跌倒在路溝旁邊,隨即頑強地站了起來。突然向前跨了兩步,毫無懼的的和敵軍安怒目相視。

    趙平安被無畏的眼神盯的惱羞成怒,猛地舉起槍指著小紅軍的額頭,竄過去把小傢伙踹入路邊的深溝裡,咬牙切齒的向下面扣動了扳機,觀察了好一陣,現鐘石趴在溝底一動不動才罷休,扭頭命令部下繼續往前進。

    暮色朦脆的時候,蜂湧地跟隨著國民黨第十、第三十六兩個師的浩蕩隊伍,潮水般壓向瑞金縣城,將飄揚著的那面中華蘇維埃共和國國旗砍倒。

    敵人離開後,躲在野地裡的老百姓誰也鬧不清是怎麼回事,眼巴巴地望著路上長長的隊伍,連身子也不敢站起來,一個一個的在荒山野嶺裡蹲著坐著,還有的趴著,使勁地拔著脖子,一聲不響,大氣不出,直瞪著眼睛看著大路。

    正在這個勁頭兒上,人群中冷不丁的站起一個人來,這人看樣子約摸有五十來歲,滿腦袋灰白的頭,下巴底下長著一綹山羊鬍子,高身材。長瘦臉,兩隻眼睛像是有些不帶勁,他叫陳樹榮,是個紅軍軍屬,今天到閨女家接走親戚的老伴,被敵人的炮火堵在這裡。

    老漢胳肢窩裡夾著一根榆木鍬把。有一把多粗,有齊胸口那麼高,這就是他的武器,他向路上望了望。把鍬把往右手裡一提,貓下腰跳下深溝,呼呼呼呼順著溝底就往前跑。走到跟前用手指頭揉揉眼睛仔細一看:哎呀,溝底有好幾具死屍!他的心立時就咚咚咚地敲起鼓來了,他明白這可都是我們的紅軍!正想走近看看,猛然間,屍突然動起來。

    「啊!」這一傢伙,把個老頭子給嚇得驚叫一聲,接連倒退了三步。

    鐘石強撐著站起身,向著對方輕聲的笑著問:「大伯別害怕,我是紅軍,敵人過去了?」

    「白狗子剛走完,你的傷不厲害吧?」老漢一看他這股子勁頭兒,一邊回答一般在心裡想:「真是好樣的!受了傷,氣勢還這樣的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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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鐘石搖搖頭,準備離開這裡。老人急忙過去扶住他說道:「孩子。跟我回家先把傷養好再說,你放心,我的兒子也是紅軍!」

    兩個人順著溝底偷偷地回了家,進了家門到院裡一看就傻眼了,院內三間正房和兩陪房都燒塌了架,火頭雖然熄滅,可是死火還在著,燒得什麼東西還吱吱的直響。院子裡還有一個深坑,看得出這是炸彈炸的。一所整整齊齊的院落,連炸帶燒。弄得破爛不堪,只有牆角上孤零零剩下一間牛棚。

    陳樹榮心裡是又氣又恨,他的臉色變成了鐵青,渾身抖。使勁睜著兩隻老眼,看看這也完了,那也毀了,這個祖祖輩輩的老家,被糟蹋成了這個樣子,真是心如刀攪,呆若木雞!他無力的坐在地上,把大腿一拍喊道:「紅軍呀,這個仇你們可要報啊!」

    難過一陣後。陳大爺站起身來,想要給鐘石弄吃弄喝。做飯是沒有辦法了,只能給他先燒點兒水,找決磚頭,把半邊鐵鍋放卜,點火燒了虹來,他在旁邊一「猜,比滄著眼看著,恨不能這就把水燒開。趕快給小紅軍喝了,好讓他去追趕隊伍。替他殺敵雪恨。

    好不容易才把水燒開了,他用衣裳袖子捂著,把水端進了牛棚。又想起自己兜裡還帶著兩個當中午飯的煮紅著,急忙掏出來,捻碎泡在水裡。放在鐘石的面前:「訝子。對不起你啊!你將就著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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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草吃過晚飯,為了安全起見,老人把鐘石藏在村後山林深處的一個小石洞裡,又花了三個大洋偷偷地請鄰村的郎中來治病,也是小紅軍洪福齊天,敵營長開槍時他已掉到溝底。加上天色昏暗,子彈沒打中身體的要害部位,不過由於缺醫少藥。鐘石的傷勢恢復得很慢,傷口紅腫惡化,開始往外流濃,為使他的傷口盡快好轉,陳大爺常常翻到後山採草藥,並想方設法增加鐘石的營養。

    陳樹榮的兒子參加獨立團。上山打游擊去了,家裡僅剩下老兩口,這時家裡僅有一擔半谷子,陳大娘把這點谷子碾成米,每天確保石吃上兩餐紅薯粒加米飯稀粥,她和老伴只好用紅著,芋頭充飢。

    經過老人的精心照料幾個月後小傢伙的傷口漸漸好起來,有時能掛著拐棍走上幾步。在他養傷的日子裡,蘇區的情況變得日益惡劣:十一月十日,瑞金陷落;十七日,於都淪入敵手;二十三日,會昌失陷;至此,中央蘇區全部陷入敵手,原本紅火的革命根據地一片血雨腥風。蔣介石在其「剿匪報告」中亦寫道:「剿匪之地,百物蕩盡,一望荒涼;無不焚之居,無不伐之樹,無不殺之雞犬,無遺留之壯丁,閣閻不見炊煙,田野但聞鬼哭。」留在蘇區的紅軍主力部隊大部分犧牲殆盡,剩餘人員被迫轉移到叢山峻嶺中開展游擊戰爭,轉瞬之間,「中華蘇維埃共和國」已經成為了歷史。

    這段時期。外面白軍清剿,還鄉團清算的風聲一日緊似一日,飄來飄去的傳聞是充滿血腥味的。所有的消息都經過鄉伸士家們的嘴巴神化了:「紅軍全部被蔣委員長的天兵天將降服了……朱毛上了大枷,在淅江奉化溪口祭了蔣氏列祖列宗「…那個在江西做過軍事總指揮的陳毅被人挖了心,」

    藏在山洞中的鐘石聽到這個情況,難過的抱頭痛哭,無所顧忌地悲泣,哭聲在山洞裡久久迴盪,漸漸地他沉不住氣了,再不和敵人抗爭,只能是坐以待斃。但是又往哪裡去找部隊呢?

    鐘石心裡著急,收拾東西準備出山找部隊,陳樹榮一看他這個情形。就忙問他:「件子,你身子覺著怎麼樣?能走路嗎?」

    鐘石點點頭,撲通跪在陳樹榮面前,泣不成聲地說:「大爺,現在不能報答您,等消滅了白狗子我鳳來好好孝順你!」

    鐘石依依不捨地告別了老人,在陳大爺擔心的眼光下離開隱藏的山洞,一個人幽靈般在荒野裡飄蕩了半月多,才跟隨尋找到的一隻紅軍隊伍進入字南禾豐這塊最後的蘇區。經過審查,被分配到總部通訊班。

    這次護送兩位長到湘猜邊。全部人員化裝成腳力打扮,他們頭戴竹葉斗笠,身著對襟大褂,腰扎土布汗巾,腳穿麻繩草鞋,有的挑著皮籮。巧妙地把武器偽裝在油籮底下有的擔著油瓶,冒著雪花穿行在群山的叢林中,沿著紫華山,巫山塞,騰雲山山梁前進。

    出後的第四天,下午大約三時許,護送隊到達興國縣的興枉嶺讓腰的泉水邊歇腳,派當地的戰士王志高進村打探情況,直到傍晚也不見回來,負責護送的保衛局行動隊王保全隊長感到危險就要來臨,請示秘書長兩人迅離開此地,可是生活講究的龔參謀長認為王隊長大驚怪,不耐煩的說:「要相信外出同志的草命意志,不能懷疑一切!」

    謝秘書長也表示同意:「越是危險的時候,越要相信自己的同志,我們在這裡就地等待進村的戰士!」

    一個小時後,王志高帶著幾個百姓打扮的人回來了,一見面他就大肆誇口:「長,村裡群眾非常熱情和好客,極力挽留我住下,好不容易才說服他們,這幾個是村蘇維埃的幹部,他們想請長進村講講革命形勢!」

    「是啊,是啊!我們的覺悟要提高。迫切需要掌握革命理論!」幾個人點頭哈腰,極力邀請護送隊下山進村。

    龔謝兩位長不顧王保全隊長的勸阻,執意進村休息,半夜時分,正在村口執勤的鐘石幾個人藉著雪的的反光現有大批敵人接近了村莊。急忙開槍示警。

    一直不敢脫衣休息的王隊長聽到「砰砰」幾聲槍響,知道情況危急。看來敵人已包圍了山村,再去尋找王志高幾個人,已全部不見蹤影。

    「護送隊一分為二,留下十個人保護長,掩護長突圍,其他人跟我先引開敵人!」王隊長厲聲命令道,隨即端起機槍帶領鐘石等十幾個人先衝出山村,夜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敵人的手電光像鬼火般地晃動著,負責可開敵人的小分隊往山上衝去,他們一邊跑,一邊瘋狂的射擊。藉以吸引敵人,愚蠢的敵人見一路樹枝搖晃沙沙作響,而且火力很猛,以為紅軍的主要幹部就在這邊,於是像一群瘋狗似的往山上追去。為的還大聲喊叫:「紅軍弟兄們。投降吧,把你們的長官交出來大大有賞!」

    戰士們邊打邊撤,退到山頂上。這時只剩下六個同志,王隊長回頭一看,山下村裡靜無喧聲,可能長已安全轉移,這才放下心來,帶著戰士們沿小路擺脫了敵人的追擊,往早就定好的集合點前進,可是趕到預定的樟木塞時,卻現這裡集結了將近一個營的敵人,王隊長從望遠鏡中看到一個最不想見到的場面:龔楚和謝然之被敵人圍在當中。六個人趴在附近的灌木中,緊緊咬著雙唇,親眼目睹著三四個早到的戰士讓凶殘的中央軍士兵亂槍打死。

    敵人撤走後,王保全帶人跟蹤了一天。見沒有機會才不得不放棄營救長的計利,把幾個人分成三組,向中央蘇區,江西省委,湘贛省委報告情況,讓上級早有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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