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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四章 :收容!營救!(六) 文 / 真心如鐵

    廣西兩位最高長官的夫人是春蘭秋菊,各有特色,算得上西南風雲人物。

    李宗仁的元配李秀文是家裡安排的包辦婚姻,現在這位妻子郭德潔是李宗仁當了旅長以後娶的,很得他鍾愛。郭德潔在桂系高級將領的眾夫人中,是以鶴立雞群,高人一頭的姿態出現的。她是個自尊心極強的女人,不願完全從屬於丈夫,她既要協助李宗仁的事業,又要自立於社會。

    郭德潔還是一位女學生時,李宗仁到女校參觀,見到英姿颯爽的郭德潔,就多看了兩眼。有位營長就在旁邊說:「旅座,你太太有了孩子,難得在身邊照料你了,何不多娶一位夫人,也好隨時照應,有個傷風咳嗽、頭暈身熱、要茶要水的也方便。」

    就這樣介紹兩人相識。李宗仁很快就決定迎娶,還採取文明結婚的形式,沒有搞拜堂鬧洞房那一套。

    李宗仁雖然不是蔣介石的嫡系,但也不是舊軍閥。北伐期間,他的軍隊成為國民革命軍第七軍。郭德潔也組織了第七軍婦女工作隊,領導一支女兵隊伍隨軍出征。據說當年她身著戎裝出征北伐,引得很多百姓出來爭睹她的風采。

    北伐勝利後,李宗仁成為獨當一面的地方大員,郭德潔以李夫人的地位,積極從事慈善事業,在桂林開辦學校和保育院。

    郭德潔在桂系將領中也很得人心,被視為「大嫂」。她與丈夫部下的夫人大部分保持著良好的交情。她還是裡裡外外一把好手,既從事社會活動,也是位好主婦。在廣西時,她家裡有錢但不願意請保姆,自己上街買菜,下廚做飯,照顧李宗仁的起居。

    不過李宗仁玩不過蔣介石,郭德潔更加比不上宋美齡。她在台下可以做到游刃有餘,在眾人面前表演說就立馬抓瞎了,李宗仁剛剛當選副總統時,身為副總統夫人的她也被邀上台講話,結果因為心裡緊張張口就說:「我現在是鶴立雞群了」,成為流傳後世的笑柄。

    白崇禧的夫人馬佩璋是*人,一九零三年生於桂林,出身於書香門第,肄業於桂林女子師範。

    馬佩璋不像李宗仁的夫人郭德潔那樣熱衷於政治,但絕對是一個好當家,在家裡說話也有份量,白崇禧對她很尊重。她和郭德潔不同,從不多言政治,也不大過問丈夫的工作,但她有在關鍵時候的行動言論讓人不敢小看這個女人。蔣桂大戰後,蔣希望與桂系和解,便派人到廣西請白崇禧擔任自己的參謀總長,白崇禧覺得老頭子用意不明,此去生死未卜,又不好意思拒絕,感到非常為難。

    這時候就看出馬夫人的精明,她二話不說跑到李宗仁府上拉著李宗仁夫婦大哭,說:「健生想去南京見蔣總統,我勸不住。可總統那麼恨他,他此行兇多吉少,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留下我們孤兒寡母的怎麼活啊?」

    柔弱的馬夫人這麼一哭,李德鄰的仁厚感爆,當即自告奮勇的說:「我替健生去!」

    老李果真飛去了南京,不過蔣委員長這次是真心和解,所以他也沒替老白犧牲。

    閒話少說,歡迎儀式完畢後,眾人陪在兩位貴夫人左右走向安置傷兵的營房,一間間病房地視察慰問。

    與每一次戰後巡視傷兵營一樣,李,白兩位夫人和一群將領隨從不時停下,與受傷的弟兄親熱交談,兩位夫人更是在閃光燈的響聲中頻頻給傷員整理衣服,蓋蓋被子。這群因為受傷心中滿懷怨氣的士兵非常的受寵若驚,反應極為激動,許多傷兵哭的是熱淚盈眶,讓感到極度滿足的的兩位夫人和隨從們深感振奮,於是巡視的度不自覺更慢了。

    巡視到賀豐他們所在的病房時,一個團防打扮的瘦高個被對方的關懷弄暈了,嘴裡糊里糊塗不知道說些什麼,眾人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緊挨著他的人連忙替他解釋:「各位長官太太,這人是我們一個縣的,他打先後死打傷了五個紅匪,他婆娘更厲害,把一個爬到她家喝水的小紅匪用鋤頭打死了,縣團防司令部頒獎他們家是一門忠烈,獎勵現大洋一百塊。」

    李夫人郭德潔開口了,她面向跟隨的記者慷慨激昂:「這是大好事,說明我們廣西百姓萬眾一心!對了,這位英雄是在和紅匪搏鬥中不幸受傷的?」

    聽到問話,那人有些為難地張了張嘴沒有說什麼。()白崇禧的夫人有些奇怪:「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殺死的紅匪都是些傷病員,不能反抗。」那人終於開口了:「是領到獎賞的大洋後喝醉酒滾倒河溝裡跌斷腿的。」

    賀豐聽到這裡,心中是怒火熊熊。看著眼前躺著的和自己紅軍作過戰的敗類,心中琢磨是不是臨走時順手牽羊干一把,殺死這個劊子手。

    他看見身邊的鐘石慶兩眼怒火,嚇了一跳連忙用腳踢了他一下讓他小心。心裡話:「乖乖,小不忍則亂大謀。」為了不引起慰問團的注意,賀豐準備讓大家躲到僻靜處,剛一回頭,突然現不遠處藥房的猴臉一邊用手指著自己一邊趴在個桂軍軍官的耳旁低聲說著什麼,他感到大事不妙:前世今生高偏門的不可能是寡婦睡覺---上邊沒人,看來對方的後台來了。自己幾人的身份是一查就會暴露的,想到這裡賀豐懊惱極了,一次衝動就要付出十幾人的性命。

    怎麼辦?慌神的賀團長再也沒有覺得知道大勢而沾沾自喜的心情,當務之急是想辦法脫身。

    左思右想之下,賀豐知道今天不可能善了。不是魚死就是網破,嚇人的是自己這幾條小魚就是死拼也不可能撞破大網。

    「不能硬拚,只能智取!」賀豐暗暗的定計:「擒賊先擒王,這幾個慰問傷兵的高官捉住一個就能賣個好價。」

    下定決心的賀豐不再猶豫,用眼色示意鐘石慶靠過來,囑咐幾句後立刻轉身向慰問團靠過去,看到鐘石慶挨個通知一遍後,他突然大聲的喊:「夫人,軍座,救命呀!」

    眾人都看著衝過來的賀豐,其他幾個得到通知的戰士趁機混入人群,慢慢靠近目標。

    兩個警衛副官閃身堵住賀豐,神情冷淡的注視著他。陪同兩位夫人的中將一臉嚴肅的走過來:「我是夏威,你是那支部隊的?」

    「報告軍座,我是四十三師一二七團的。」賀豐趕緊一個立正,有模有樣的敬禮。

    夏威點點頭:「為什麼喊救命,你有什麼冤屈?」

    「報告軍座,,我們營長動手術醫院裡有麻藥可是不給。」賀豐有板有眼的匯報著,順手一指正向這邊看的猴臉:「就是他,剛才他還找人準備抓起我來!」

    一群人鬆了一口氣,原來是桂軍自己內部的事。夏威心中卻異常惱怒,雖然這件事很平常,但是在一群記者面前爆出來畢竟是不大好的。想到這裡他用手指著猴臉吩咐道:「趁人之危,敲詐勒索,去人把他抓起來!」

    擋住賀豐的副官向外邊走,賀豐趁著大家注意力轉向猴臉的時候緊走幾步,一把拉過夏威反身勒住他的脖子,用槍頂住他的腦袋:「軍座大人,請你下令讓他們不要亂動!」

    隨著賀豐的行動,幾個戰士也同時撲向身邊的目標,場面立刻混亂起來。

    夏威的隨從看到軍座被人勒住脖子,驚慌之下迅拔出佩槍瞄準賀豐,雙眼緊緊盯著對方的眼睛。兩人對恃著不動。

    就在這時,槍聲響了,混亂的人群不由自主的靜了下來。一個聲嘶力竭的聲音高亢的響起:「誰也不許動!再動就大家同歸於盡!」

    大家聞聲望去,就見鐘石慶甩掉棉衣光著上身在寒風中站在門口,腰上捆著一圈手榴彈。一手拿著槍口還在冒煙的短槍,一手攥緊手榴彈弦,大有誰動就拉弦的樣子。

    看到這種情況,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瞅著。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賀豐突然開始行動,副官感到自己眼晴一花,右肋處傳來的劇痛令他不由自主蹲下來摀住痛處艱難喘氣,接著手中的配槍已不知去向。

    只見賀豐雙手一抖,傳出一陣急促的金屬摩擦聲,鬆開手時,一個個手槍零部件灑滿地上。他不屑地看了一眼蹲在地上喘不過氣來的隨從副官,扶起剛才動手時被他推dao在地的夏威,讓紛紛奪過槍支的戰士們集中收押面無表情的兩位夫人和桂系高官,自己卻大大咧咧地坐在門邊的凳子上,對院子裡劍拔弩張的狀況視若無睹,面無表情地注視著眾人驚愕的面孔。

    賀豐前世在網上瀏覽時現,湘江之戰後湘桂雙方互相攻仠,大打口水仗,稱自己戰果輝煌,對方放敵避戰。

    何健戰後宣稱湘軍殲滅了紅軍三萬人,繳獲步槍一萬支,俘虜二千多人。他還對白崇禧釜底抽薪一事還是很痛恨,他找了一些文人寫文章攻擊桂軍避開正面,放共軍逃走。

    白崇禧也不甘示弱,桂軍在湘江戰役結束以後,火趕往界一線,在附近捉拿紅軍傷病員,被打散的士兵,病號,紅軍僱傭的民夫等,共抓到三千多人。

    白崇禧嫌抓到的人數不夠,又找了一部分桂軍的民團湊數字,還煞有介事地拍了個《七千俘虜》的資料片邀功,並且號稱桂軍取得了剿匪歷史上罕見的大勝利!不幸卻被蔣光頭侍從室的人看出了破綻,七千名俘虜中,面孔卻有不少熟悉的,倒回細細一看,卻是同一人。那些「紅軍俘虜」原來是李、白手下的士兵。蔣介石拍案大怒,恨不得一槍斃了李、白二人。

    仔細算起來,湘江戰役中犧牲的紅軍戰士有一兩萬人。另外還有近萬名紅軍戰士(大部分為非戰鬥人員)在廣西境內失蹤,其失蹤區域為桂系桂北民團防守區域,所以損失原因基本可以算在桂軍身上。

    每次看到湘江戰役後的慘狀,賀豐都擊案而怒:「要是我在,非的……」。

    現在好了,幾條大魚在手,只保證自己的安全就有些小兒科了。必須提出更高的要求,達到更遠大的目標。想著想著賀豐被自己的計劃激動著,如雨後春筍一般,有一種要破土而出的漏*點。他喊還在喘著粗氣的警衛員:「慶伢子,你過來一下。」

    鐘石慶立即過來了。問:「團長,您有什麼事要我辦?」

    「你到外面給我找些紙筆。」

    鐘石慶剛轉身要去,賀豐又叫住了他,笑微微地補充道:「找些好紙,最好是硬些的。」

    鐘石慶的臉上就有了一種疑惑表情,團長今天怎麼啦?準備學習?他想起聽政委說過團長學認字的事,也不過堅持了半個月,還是主席強逼著他學下去的,今天怎麼一反常態?憑著他在賀豐身邊總結出的經驗,他覺察到團長一定做出不同尋常的事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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