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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二章 :諸葛鬱悶(上) 文 / 真心如鐵

    漓江酷似一條青羅帶,蜿蜒於萬點奇蜂之間,沿江風光旖ni,碧水縈迴,奇峰倒影、深潭、噴泉、飛瀑參差,構成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晨霧籠罩的漓江,似披著薄紗的少女,如幻如夢,姿態萬千,天剛濛濛亮,綿綿陰雨中,但見江上煙波浩渺,群山若隱若現,浮雲穿行於奇峰之間,雨幕似輕紗籠罩江山之上,活像一幅幅千姿百態的潑墨水彩畫。正是「桂林山水甲天下,絕妙漓江泛秋圖」。

    一匹棗紅色的戰馬馱著白崇禧在漓江邊溜躂。多年的戎馬生涯,使白崇禧養成了晨起遛馬的習慣。

    白崇禧勒住韁繩,翻身下馬,望著清澈見底的漓江,長長地噓口氣,心情格外抑鬱。

    由於李宗仁常年居住在廣州,白崇禧實際上成了廣西最高的軍政長官,主宰著全省的政務軍務,號施令,指點江山。

    是啊,還有什麼比呼風喚雨驅逐和喚使人更快意的事哩!

    白崇禧是廣西桂林人,一**三年出生於臨桂縣南鄉六塘會仙圩山尾村*農民家。排行第三,兄弟四人、姐三人,家境貧寒。他五歲便入私塾,十一歲入會仙兩等小學堂,自小就崇拜英雄人物。

    一九零七年,白崇禧考入即桂林陸軍小學。當時全省只招一百二十人,白崇禧在全省一千多名考生中以前六名的優異成績被錄取。

    年少的白崇禧篤信「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入學三個月後,白崇禧終因染上惡性瘧疾和軍事學科測驗不及格,便自動退學。

    兩年後,白崇禧又投考廣西省立初級師範,因第二名的優良成績,被選為領班生。

    年輕的白崇禧長著一副南方人少見的魁偉身材,星相先生將他譽為「南人北相」,並預言他一生將大富大貴,官至封侯拜將。

    一九一一年,辛亥革命爆,血氣方剛的白崇禧加入了廣西學生軍敢死隊,隨第一批北伐軍由桂林出進入湖北。

    不久南北停戰,幸運之神再次降臨年輕的白崇禧身上,冥冥中注定要戎馬一生,他被送入武昌陸軍預備學校學習三年,畢業後又考入了保定陸軍軍官學校就讀二年。()

    從此,抱著一腔報國熱血的白崇禧投筆從戎,參與北伐,從連副到總參謀長,屢屢得到提拔陞遷,一九二六年任國民革命軍總司令部副總參謀長。

    白崇禧指揮作戰常以謀略制勝,被人稱為「小諸葛」。他熟讀史書,偏好古典詩詞,成為一代文武雙全的儒將。

    中央紅軍長征逼近桂北,李宗仁、白崇禧從控制桂系、統治廣西地盤的根本利益出,多次在南寧、桂林召開會議,分析局勢變化,認為紅軍進入廣西腹地,桂軍與紅軍決戰,或是桂軍失敗,或是兩敗俱傷,都是對桂系不利。認為蔣介石是迫使紅軍入桂,期待桂軍與共軍互鬥兩敗俱傷之後,中央軍可有借口入占廣西,居心極為險惡。謀商好「要堵紅軍,又要防蔣」之萬全大計,決定在紅軍入境前,將部隊佈防於湘桂邊界和湘江沿岸,實施所謂「送客追擊和敲梆式的堵截,擺開陣勢給紅軍看,做個樣子給蔣介石看。

    此刻的白崇禧仿若蟄伏的獵人看見久候的獵物一樣,期待已久,渴望已久,顯得格外的精神。四十一歲,社會閱歷、軍旅生涯,各種經驗已十分豐富,應該到了建功立業的時候。白崇禧雄心勃勃,恨不得即刻與紅軍大戰一場,以顯英雄本色!

    其實,桂軍與紅軍並非第一次交戰。

    一九二七年八一起義時,為阻擊紅軍,桂軍曾在江西會昌、廣東潮州等地與葉挺、賀龍的部隊交過火,雙方各有勝負。

    一九二九年,*、李明瑞、張雲逸領導百色起義,第二年又動龍州起義,分別成立了紅七軍、紅八軍。桂軍經過近兩年的「圍剿」,方將紅軍驅逐出廣西,望著細霧迷茫的漓江,呈現在他面前的彷彿就是一片硝煙瀰漫、橫屍遍野的戰場情景。

    桂軍眼看紅軍進入桂北已經勢不可擋,認為「讓路」時機已到,便按事前的既定方針,於11月2o日直接電呈蔣介石,電稱:紅軍主力由湖南臨武分經嘉禾、藍山西竄,廣西龍虎關、富川、賀縣吃緊,因此擬將原在龍虎關以北防堵的桂軍主力移往恭城附近,策應富川、賀縣、興安、灌陽。但興安、灌陽以北還留一部,誠恐力量單薄,請轉飭何鍵總司令,督部向全州、興安推進,以期周密,等等。

    其實,在電請蔣介石之前,桂軍早已做好南撤的一切準備,這份電報只不過是故弄玄虛、故作姿態而已。沒想到,蔣介石卻信以為真,一時沒有識破桂軍的騙局,竟在紅軍佔領道縣的那天,即11月22日下午,稀里糊塗地先電准桂系,同意桂軍南移,事後才轉告何鍵。桂軍接到蔣介石照準的電報後,當天晚上立即將原在全州、興安、灌陽佈防的主力部隊連夜撤往恭城,撤防保境、保存實力。為了迷惑何鍵,又像征性地在全州留下兩營干訓隊,在興安、灌陽各留一個團。

    蔣介石本想在桂北上演一出坐山觀虎鬥的好戲,誰知被桂系識破,反被白崇禧耍弄一回。自此,從11月23日至25日這3天時間裡,桂軍防線基本上空虛,全州至興安間6o公里的湘江一線,實際上無兵防守,敵人緊鎖的口袋,頓時洞開,「鐵三角」包圍圈中最重要的湘江防線,由於桂系的緣故,完全向紅軍敞開了。

    追剿軍總司令何鍵於11月23日獲悉桂軍南撤的情報後,火冒三丈,怒不可遏,當即命令劉建緒部4個師南下全州,力圖填補桂軍的空虛防線,妄圖封鎖湘江所有渡口;國民黨中央軍周渾元部26日已經攻佔道縣,正在後面瘋狂地尾追紅軍;為了防止中央軍尾追紅軍進入廣西,桂系白崇禧已經命令退守恭城的夏威第15軍重返灌陽,在新圩以南展開佈防,隨時有截擊紅軍後衛部隊的可能;南面,桂軍原本有意「讓道送客」,企盼紅軍快點渡過湘江,離開廣西。桂軍一廂情願,但紅軍反應遲緩,自然引起桂軍狐疑,擔心紅軍深入廣西,害怕蔣軍跟蹤紅軍入桂。為此,桂軍不得不以一個師的兵力增援光華鋪,準備直撲界,防止紅軍進佔興安縣城,嚴防蔣軍進犯廣西地盤。同時,白崇禧命令已經重返灌陽新圩的夏威部兩個師又一個團,全力向紅軍後續部隊起攻擊。

    白崇禧本來確定好的「送客」方針,怎麼突然變卦了?這與蔣介石的催促有關,11月29日,蔣介石就桂軍讓開湘江渡口,給何鍵、白崇禧同時報:「據恢先(劉建緒)感戌參機電,匪先頭已於宥、感兩日,在勾牌山及山頭與上米頭一帶渡河。

    迭電固守河流,阻匪竄渡,何以全州沿至鹹水之線並無守兵,任匪從容渡河,殊為失策。

    竄渡以後,又不聞我追堵各隊有何處置,仍謂集結部隊,待機截剿。匪已渡河,尚不當機立斷痛予夾擊,不知所待何機?可為浩歎!

    ……總之,竄匪一部漏網,已為失策,亡羊補牢,仍期各軍之努力,殲匪主力於漓水以東,四關以西地區也。前頒湘水以西地區剿匪計劃,已有一部之匪西竄,並望即按計劃次第實行,勿任長驅西或北竄為要。

    中正。儉亥行戰一印。

    1934年11月29日。

    這表面看是對湘、桂兩方的訓斥電,但「小諸葛」心裡明鏡似的:這口頭嘲諷、訓斥背後是威脅:因為27日蔣總裁曾來電文,布屬圍剿計劃依舊,絲毫沒有不滿桂軍的意思,倒是在電文中冒出了這麼一句:「尤須注意勿使迂迴粵、桂,剿辦更難。」

    這是威脅!各軍進逼,桂軍如不積極進剿,那就會出現上面的後果:赤匪「迂迴粵、桂」!那時湘軍、中央軍自然會理直氣壯的「追剿」進廣西縱深了!

    別人全力驅趕,紅軍被逼急了當然會有竄入廣西的可能,還不如及時出手呢,勝敗都強於坐等!所以才拉出了桂軍全部主力的三分之二,參加了湘江大戰。儘管這時候的桂軍沒有鼎盛時期北達長城、南及安徽的煊赫勢力,但此時的桂軍仍保持著第四集團軍的番號,擁有第七、第十五兩個軍,五個師、十六個團的兵力。

    第七軍轄第十九師、第二十四師兩個師,兵力12335人;

    第十五軍轄第四十三師、第四十四師、第四十五師三個師,兵力17o42人;

    兩軍總兵力達29377人,且兵強馬壯,將士用命。

    此時的桂軍,剛剛換上新式裝備。

    不過,小諸葛還是留了一手:用於湘江西岸堵截的兵力是少數--四個團;用在東岸追打的兵力為七個團。這樣一來,在紅軍主力渡江之後,桂軍便得以及時的轉入了「割尾巴」行動。

    當這一切都按照他的意志轉動著、實施著,一種成功的喜悅湧上心頭,使他感到洋洋自得。

    白崇禧原來決定在新圩展開一個師,截擊紅軍最後一小部。至十一月二十七日晚,第四十四師師長王贊斌以莫德宏團在新圩展開。由於中央紅軍不能輕裝前進,行動過於遲緩,使桂軍本以為是收尾的「送客」式追擊行動,卻打響了湘江戰役的第一槍。一九三四年十一月二十八日清晨,新圩戰鬥打響。雙方一經接觸,戰鬥就十分激烈。兩軍相持竟日,剛開始還處在攻擊優勢,沒想到從三十日赤匪換防開始,自己得意的心情被破壞殆盡。接防的十八團變換戰術連連得手讓桂軍傷亡慘重,四十四師師長王贊斌被俘,一個師被打殘。包圍的紅軍三十四師也突圍逃走,赤匪團長賀豐更是膽大包天敢要挾自己放他們過江。

    「沒想到啊,沒想到!**裡面還有這種人物。」白崇禧不自覺的說了出來:「炮轟火燒湘軍一個旅。賀豐,你夠狠辣!這下何總司令也舒服不到哪兒」。

    「報告!」突然身後一聲報告聲,喚醒了沉思中的白崇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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