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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82第八十章 聖誕(上) 文 / Engelchen

    一個月前,弗裡茨就說要去萊茵河畔的聖高爾。終於盼來了這一天,能將所有的煩心事拋之腦後,去外地呼吸一口新鮮空氣,林微微興奮得很。將奇奇托給小賤,隔夜收拾了行李,早早地起床梳洗,然後歡天喜地地開車上路。

    上次來的時候是鳥語花香的夏季,這次卻是寒風刺骨的隆冬。還是那個城堡式的酒店,就連房間都沒變,不難看出,他對這裡情有獨鍾。

    辦理好入住手續,放下行李,見天色還早,兩人從前台租來一隻雪橇,興致勃勃地外出滑雪去了。這裡的山雖不如阿爾卑斯的雄偉,可也是延綿起伏,到處都被冰雪覆蓋著。陽光這麼一照,耀出了五彩繽紛的色彩,好看得很。

    本想選一條平坦大道就這樣滑下去,可弗裡茨不讓,將她拉到一條大斜坡前。她伸腿踢了一腳,石塊隨著雪堆咕嚕嚕地滾了下去,一會兒就沒了蹤影。

    這條道怎麼看也有45°了吧?她一縮頭,頓時打起了退堂鼓。

    弗裡茨還等著當她的救世主呢,哪肯就這麼放過她?彎起一雙壞壞的綠眼睛,笑道,「充滿冒險的人生才夠激情。來吧,寶貝!」

    他伸手按住她的肩膀,逼她在雪橇上坐下,自己坐在她身後。不給反駁的機會,雙腿一蹬,就這麼……下去了。

    「弗裡茨,你個……」賤.人兩個字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被灌了一嘴巴的暴風雪。

    光滑的雪橇在坡道上輕快地向下竄去,北風呼呼地迎面襲來,刮得臉頰生疼。大概是因為底座太矮的緣故,一路上的積雪就像敵人的炮火,直往她身上招呼。林微微被雪花砸得頭昏眼花,一片空白的大腦中只剩下一個念頭:我欲乘風破浪歸去!

    下到一半的時候,雪地漸漸不平整起來,載著兩人的雪橇也開始顛簸個不停。風聲猶如千萬頭草泥馬當空呼嘯而過,其中還夾雜著林微微的尖叫聲。

    上帝啊,快來救救我這可憐的女人吧!

    感受到她的驚恐,弗裡茨終於良心發現,展開雙臂用力攬住她,將她牢牢地圈入自己的懷抱中。

    「別怕,有我呢。」他在她耳邊呢喃。

    可惜這樣的安慰也沒起到多少用處,他的聲音很快被寒風吹散,對於不擅長雪上運動的人而言,可真是毀滅性的自虐行為。林微微閉著眼睛在心裡倒計時,真心希望這場惡夢趕緊結束。

    偏偏天不如人願。

    就聽弗裡茨在耳邊罵了句屎,林微微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睜眼一看,果然!正前方十米處,憑空冒出了一小截斷樹樁。

    所以說,上帝對我們凡人的考驗是永無終止的……勒個去,要撞上鳥!

    可憐她胸腔裡的那顆心臟,忐忑地就快跳出了喉嚨口。

    這個坑爹的樹樁被冰雪遮蓋了一大半,狀況發生得突然,就連弗裡茨也沒料到。不過,人家到底是野戰場上訓練有素的鐵血戰士。想當初他在東線拚命的時候,前方來的可不是樹樁,而是毛子的裝甲坦克。

    「你抓牢了!」

    林微微忙點頭,不敢回首張望,也沒瞧見他到底做了些什麼。但只覺得身後一緊,速度倒是慢下來了不少,可還是沒能完全停下。

    這只是個最普通的小雪橇,沒有剎車系統,也沒有方向盤,所以想繞開這個樹樁並不容易。

    見形勢不妙,弗裡茨忙道,「要撞上了,快跳!」

    「跳?」她顫顫巍巍地左右環顧了下,哭喪著臉,問,「往哪跳?」

    「雪地裡。」

    「我不敢!」

    情況危急,再不做出反應,就真要親吻樹樁了。弗裡茨也不廢話,直接拽住她的衣服用力向外一拉,只聽見耳邊傳來碰撞的聲音,林微微措手不及地跌了出去。撲通一聲,臉朝下地摔了個狗啃泥,瞬間給摔蒙了。

    世界,安靜了……

    林微微將這個動作維持了大約一秒左右,時間又開始轉動,冰雪的味道鋪天蓋地地席捲而來,堵住了她的眼耳口鼻,快叫人窒息了。

    揮動著手掙扎了下,立即有人過來,將她拉出雪地。那人將她扶穩,又伸手拭去她臉上的雪。林微微眨了眨眼睛,視線漸漸清晰,眼睛一轉,就對上了弗裡茨那張關切的、外帶愧疚,還夾雜著幾絲笑意的臉。

    「你沒事吧?」他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問。

    她張了張快被凍裂的嘴,卻沒出聲。

    得不到回答,他又問,這下眼底有了一絲焦慮,「還認識我是誰嗎?」

    「弗裡茨……」

    聽她顫顫悠悠地叫出自己名字,他長長地鬆了口氣,還好沒摔傻。他將她的手攏在手心裡,用力哈了下,然後搓了搓。

    林微微緩過神,臉上終於恢復了一點血色,勾勾手指,示意他過來。

    以為她要說啥,弗裡茨急忙湊近臉。誰知,她忽然發飆了,一把擰住他的耳朵,氣急敗壞地咆哮,「我、要、和、你、分、手!」

    這一聲積攢了所有的怒氣,一旦爆發,威力驚人!頭頂幾隻小鳥被驚飛,樹枝一抖,陡得掉下一大堆白雪。弗裡茨條件反射性地向後退了一大步,而站在樹下的她,就這樣被砸了個正著。

    林微微嚇一跳,立馬閉了嘴。

    看著她,弗裡茨抿住嘴唇,拚命忍住笑意。可她這副熊樣也實在搞笑,忍無可忍,索性就不忍了,他笑得人仰馬翻,那笑聲驚天動地的。

    林微微心肺都被氣炸了,抓起頭頂的雪,用力蹂躪成一坨,使勁向他扔去。正笑得花枝亂顫,沒料到她會突然發起進攻,弗裡茨來不及閃避,登時左臉中招,笑聲戛然而止。

    這混蛋差點害她殘廢,現在還不知天高地厚地嘲笑她,她只差沒七竅生煙了。從地上拾起一大把雪花,劈頭蓋腦地向他一頓狂轟濫炸。

    真有心想躲,哪有躲不開的道理,他站在原地不動,就是想讓她發洩不滿情緒。很快,他的頭髮上、臉上、大衣上都砸滿了雪球,狼狽不堪。瞧他這風中凌亂的模樣,她的氣終於消了大半。

    弗裡茨一把將她抱起來,在風雪中轉了圈,問,「不生氣了?」

    林微微哼了聲,故意將冰冷的手伸進他的衣服裡,貼在他的頸子上。寒氣鑽入皮膚裡,他倒抽了一口冷氣,牙齒一陣打顫。一鬆手,放開了對她的禁錮。

    她轉了轉被摔疼的腳丫子,白去一眼,「幸好衣服穿得厚,才沒摔成殘廢,不然看你怎麼辦!」

    弗裡茨撿回歪在一邊的雪橇,伸手拉住她道,「那就罰我對你負責一輩子。」

    「罰你一輩子沒肉吃!」她飛快地糾正。

    他大笑了幾聲,伸手刮過她的臉,道,「你捨得?」

    「鬼才不捨得。」

    兩人拌了幾句嘴,身上衣服上都是雪,融化後就成了冰水,寒風一吹,瑟瑟發抖。本來還想下山去城裡逛一圈,這麼一下折騰,只能乖乖地打道回府。

    這段路滑下來的時候很爽很刺激,可爬回去卻要人命,路才過半,微微已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瞧他在前面大步流星的,心裡特不爽,她快步追上去,索性一屁股坐在雪橇裡讓他拉。

    原以為他會拒載,沒想到弗裡茨只是回頭淡淡一笑。那閃爍在他眼底的瑩瑩綠光與地上的皚皚白雪相互輝映,耀出來的都是動人的光華,看得她小心肝一顫一顫的,心裡頭的怒氣瞬間消失得乾淨。

    他拉著她,太陽的萬丈光芒將兩人的影子傾灑了一地,有種叫幸福的花朵,在雪地裡傲然裡盛開。

    ****

    回到賓館,脫了衣服,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將自己打理乾淨了才放弗裡茨進去。乘他在浴室磨嘰的當口,她把行李給整理了。

    小樣兒的衣服可真多,還帶了一套燕尾服!靠,他來幹嘛的?吃喜酒咩?

    將正裝掛好,又將疊放好的替換衣服放入櫃中,一轉身,手肘不小心碰落了他的公文包。搶救無效,結果飛了一地的文件。

    懊惱地跺跺腳,只得蹲下來收拾。將紙張一張張理整齊了,準備塞回包中,不料,不經意地一眼,卻吸引住了她的注意力。文案的抬頭上赫然寫著《收養協議》幾個大字!

    林微微不由驚訝,他這是要收養誰?

    好奇心頓時湧了上來,她飛快地翻了翻,都是一些不同形式的合約,但大多和繼承收養方面有關。白紙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字,看得她眼花繚亂的,一時半刻也瞧不出個所以然。

    小樣兒在搞什麼?

    正想著如何讓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時,弗裡茨的聲音從浴室傳了過來,隔著一層門板,朦朦朧朧得聽不真切。林微微心煩意亂地嗯了聲,趕緊將公文包收拾妥當,放回原處。

    屁顛顛地準備去恭迎老弗爺出浴,偏偏門鈴又響了。於是,她步伐一轉,向玄關處走去。

    以為是服務生送水,沒想到大門一開,看見的卻是個明媚動人的大美女,海蒂。

    海蒂落落大方地伸手,笑容可掬地和她打了個招呼。

    「嗨。」林微微被動地和她握了下,暗忖,她怎麼來了?

    出於禮貌,海蒂問道,「怎樣,旅途愉快嗎?」

    沒看見你之前都很愉快。

    林微微還來不及回答,冷不防,浴室的門被推開了。弗裡茨從裡面走了出來,帶著一片熱氣騰騰的水霧。他剛洗完澡,身上全是水珠,也沒穿衣服,一路走來,拖了一地的水漬。

    他背對著微微,很隨意地說了句,「我忘了拿浴巾。」

    寬實的背脊,狹窄的腰,渾圓的臀,還有那修長的腿……視線落哪都是誘惑。

    沒想到會撞見這一幕,海蒂吃了驚,眼底閃過一絲尷尬。所謂非禮勿視,作為一個淑女,本該禮貌地退出去,可偏偏雙腿像是灌了鐵似的。望向他的目光,火辣辣的,滿是驚艷。

    覺著氣氛有些不對勁,弗裡茨一回頭,就瞧見兩雙眼睛,一藍一黑,在他身上游移。房間裡除了微微,還有其他人在,他一怔,但隨即恢復了鎮定。在對方嚴峻地掃視下,從容不迫地找來條浴巾擦了擦身體,鬆鬆垮垮地圍在腰間,終於遮住了那讓人噴鼻血的關鍵部位。

    「你怎麼來了?」他問。

    「找你商討下行程。」海蒂咬著嘴唇,視線還停留他光溜溜的上身,在心底一陣讚歎,帥鍋啊,果然還是脫光了有看頭。

    不喜歡海蒂盯著他看的模樣,那赤條條的目光彷彿西伯利亞的餓狼。一種強烈的佔有慾在心底油然而生,林微微拿起沙發上的襯衫,幾步走過去,替弗裡茨穿上,順帶遮住了海蒂的目光。

    一顆顆地替他繫上紐扣,她語氣中帶著一絲埋怨,「真是,有外人在,也不知道避嫌,真是太失禮了。」

    這話說得模稜兩可,也不知道在說誰。

    她的指尖輕輕地掃過他的胸膛,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帶著那麼一點點的挑逗,讓他的心癢癢的。

    弗裡茨低頭去看她,那一臉認真的樣子讓他不由自主地聯想起過往。那時,他在蘇聯受了傷,在她隸屬的營帳停留。她給他換藥,他總是藉著身上有傷,想盡辦法調戲她。有一次,他跑去護士室,硬是讓她替自己穿衣。結果她不肯,他就胡攪蠻纏地在她身邊賴了一下午,直到她妥協。

    很多記憶的碎片,是甜蜜,還是苦澀,都只屬於他一個人。這些感情深深地刻在心頭上,別人不會懂,就連微微也不曾知道。

    海蒂望著兩人,弗裡茨看微微那專注的眼神,充滿了深情和感恩,是真情的流露,這樣自然,也這樣理所應當,完全沒有任何做作在的成分在其中。真是叫人驚訝,如此強勢霸道的男人也有這麼至情至性的一面!而這一面,只屬於這個叫做林微微的女人,誰也分享不到半分。

    兩人旁若無人地秀恩愛,她看不下去了,怕自己心裡的嫉妒會氾濫,說出一些不著邊際的話砸了自己的形象。

    於是,她嗯哼一聲,「抱歉,我先回房了,我們一會兒見。」

    弗裡茨點了下頭,道,「ok,給我半個小時,餐廳見。」

    等情敵退出,大門關上,這齣戲碼也順利落幕,林微微立馬翻臉不認人。甩開他的手,用力推了他一把,然後雙抱胸看他,一臉不滿。

    還想著和她溫存一番,誰知,她的臉色像六月的天氣說變就變。對於這個前後判若兩人的行為表示不解,他不禁問,「怎麼了?」

    「怎麼了?你還好意思問!」林微微氣呼呼地責怪,「別告訴我海蒂的出現只是巧合。」

    她心浮氣躁的,弗裡茨卻淡定自如,「是我邀請她的。」

    本來還抱著一絲僥倖,現在聽他這麼一說,那好心情,頓時如同一塊被砸碎了的玻璃,滿是裂縫。然後輕輕一碰,碎成了一堆渣滓。

    「叫她來幹什麼啊?」

    「有些事必須要她陪同。」弗裡茨見她面色不佳,便又加了一句,「需要律師的陪同。」

    她頓時滿眼失望,「我以為我們來這裡是慶祝聖誕,原來不是。」

    老婆大人不開心了,後果很嚴重,弗裡茨忙摟住她,安撫道,「你放心,還是有足夠的時間和你一起單獨度過的。我去去就來。」

    林微微相信他,所以放他走了,可沒過多久,她就後悔了。因為,這傢伙就是個食言而肥的混蛋。

    作者有話要說:

    從現在起,每天更新時間不再固定在9點,改為不定時。至於為什麼,因為俺木有存稿,要裸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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