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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七十一章 攻城 文 / 醉臥青籐

    扶搖面色一冷,上前一步,說道:「先生,你拿了我的玉玨,今日也該還我了。」

    范遙見扶搖居然認識這位鬼面先生,吃了一驚。

    鬼面輕輕一笑,說道:「我說過,那是信物,等我找公主索要救命之恩時再還給公主。」

    扶搖氣急,一把拽住他的衣袖,說道:「我可以換其他的信物,那玉玨是我娘親的遺物,不能放在你那裡。」

    鬼面思考了一下,點頭說道:「實在不巧,我這次出門沒有帶你,公主還是稍等幾日,我回去取了來再還你。」

    「不知先生家住何處?」扶搖想起了昏迷前曾見到這位鬼面先生,他居然能自由出入宮闈,此次明明就是他將她和葉驚鴻擄了來,此人敵我未明,也不知道包藏了什麼禍心。

    「四海為家。」那鬼面低沉地說道,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輕輕一笑,即使隔著面具,都能透出一絲的風流倜儻來。

    扶搖咬了咬唇,深知這人極為難纏,不會還自己玉玨,她唯有從長計議,先探聽此人的身份再說。

    范遙見了鬼面先生,十分的驚喜,連忙和鬼面討論著面前的局勢,講的大多是調兵佈陣的事情,試圖破除蕭明昭的圍困。

    那鬼面淡淡點撥了幾句,范遙很是驚喜,不住地點頭。說了幾句,那人便離開了,來去如風。

    扶搖一直默默觀察著這位鬼面先生,此人週身的氣息極為收斂,瞧不出深淺,扶搖一時也拿捏不住。

    「范公子,這鬼面先生是誰?」

    范遙歎道:「公主生在深宮,自然不知道,這位是江湖上頗為神秘的鬼面先生,精通奇門遁甲之術,此人一身所學極為驚人,就是行蹤不定,很少露面。此次我廬陽郡的事情鬧得極大,這位大約是來湊熱鬧的。」

    扶搖點頭,卻並未說自己在深宮與這位的糾葛。扶搖微微冷笑,旁的她不敢說,但是這鬼面先生出身定然不低,不出意外定是生在王侯將相之家。

    范遙對於鬼面瞭解的也不多,扶搖只得作罷,只探到這位行事從來不按常理出牌,是個極為難纏的角色。

    范遙隨後送扶搖回了范二爺的住處,便匆匆告辭。

    這廬陽范氏很是奇怪,將她擄來,卻不禁足,只是好生款待著。扶搖索性心安理得地住了下來。她還算自由,只是葉驚鴻卻是被范二爺秘密軟禁了起來,誰也不知道人在何處。

    大約等到廬陽范氏與太子蕭明昭打破目前的僵局後,葉驚鴻才會現身。

    扶搖站在窗前,看著這南方的精緻閣樓,開的花團錦簇的園子,低低一歎,若是沒有這些權力之爭,這裡不失為一個隱世不出的好地方。

    扶搖在夜裡睡得很是安穩,這是她第一次離開帝宮,宿在外面,范家對於她的衣食住行都很是細心,縱然赤水城處在圍困的狀態下,所用都沒有一絲的馬虎,可見廬陽郡的富庶。

    做為被擄過來的階下囚,扶搖過的卻是座上賓的日子,范遙特意派了一位侍從帶她在赤水城閒逛,讓她領悟廬陽郡縣有別於建康的風土人情。至於那位范二爺,扶搖至今未得一見,那位一直沒有將她放在心上,自然就丟在一旁不理會。

    隨後一連幾日,蕭明昭都按兵不動,赤水城一直處在一種緊張的氣氛中。無人猜透蕭明昭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扶搖尋訪了幾天後,終於得知了那位鬼面先生的住處。

    扶搖找到這位鬼面先生時,鬼面正坐在赤水城最高的酒樓喝酒,這次他換了一張面具,黑色的半截玉面,只露出下巴和薄唇,勾唇笑時會露出好看的線條。

    酒樓的窗戶半開著,可以看見高高的城牆和赤水河。

    鬼面穿著青色的儒衫,長髮散落,瞧著實屬一個江湖浪子。

    「喝酒嗎?」見扶搖找來,鬼面笑著舉起手中的酒壺。

    扶搖坐在他對面,聞了聞酒香,這廬陽郡的好酒,她沒有喝過,不過今日她並不打算喝酒,何況是跟一個不知是敵是友的男人喝。

    「先生愛喝酒?」扶搖淡淡問道。

    鬼面喝了一口酒,說道:「以前是不喝的,後來喜歡上一位姑娘,時常見她喝酒,每次想念她的時候便喝些酒解解思愁。」

    扶搖微微一笑:「想不到先生竟是個性情中人,為什麼要借酒消愁,既然喜歡為何不去和她在一起。」

    鬼面定定地看著她,一雙眼烏黑發亮,湊近她身前,笑道:「你是第一個說我是性情之人的人。」

    「不知道旁人怎麼說先生的?」扶搖面不改色,揚起頭笑顏如花,直接對上他冰冷的面具。

    「惡毒、深沉、無情、血腥,單但凡一切黑暗的詞語都能用在我的身上,你說這樣的男人會有姑娘喜歡嗎?」鬼面似笑非笑著,週身散發出一絲邪惡的陰冷的血腥氣息,讓人如墜黑暗的深淵,然而下一秒鐘,這位鬼面先生往後一靠,靠在臨窗的牆面上,頗為不羈地喝著酒。

    那一瞬間的陰冷仿若是扶搖的錯覺。這個男人一直隱藏的氣息竟是這般的驚人。扶搖有些心悸,一個男人到底經歷了什麼才能有這般強大的煞氣?

    扶搖垂眼,微微深思地說道:「原來你喜歡的那位姑娘不喜歡你。你若是真的喜歡可以去改變。」

    鬼面冷笑了一聲,笑道:「九公主說起旁人來很是有一套,鳳家的公子成親時,公主怎麼沒有去挽回?」

    扶搖面色一冷,神情疏離了幾分,說道:「與你何干,今日我來是要回我的東西。」

    鬼面輕笑了幾聲,搖頭不語。

    扶搖也不急,她早已打定主意,一直跟著這位,直到要回玉玨。這個男人也許會知道一些有關玉玨的秘密,否則不可能知道她繫在手腕的錦囊裡有東西,什麼都不拿只拿走那隻玉玨。

    「不知先生要怎樣才願意歸還?」扶搖慢條斯理地與他磨著。

    鬼面怔怔地打量著她,低低地說道:「其實你長得與她有些相像的。不過她比你冷,她從來沒有對我和顏悅色過,她心裡一直愛著別人。」

    扶搖見他神色有些黯淡蕭瑟,整個人透出一絲的寂寞來,也低低一歎,自古情字最傷人,誰也逃不過。

    鬼面回過神來,看著扶搖,邪惡一笑,說道:「你想要玉玨也行,我在赤水城還會待七日,這七日,你便扮作她,七日後還你便是。」

    扶搖抬眼,目光幽然綻放,沉靜地說道:「君子一言。」

    鬼面打開桌子上的酒,給她倒了一杯,說道:「快馬一鞭。」

    扶搖右手執杯,左手執袖,不甚大氣地一飲而盡。鬼面目光幽深地看著她的面容,也一飲而盡。

    「攻城,敵軍攻城——」

    滔天的戰鼓聲響起,夾雜著赤水城的緊急鐘聲,傳訊的士兵快馬加鞭、一路高呼著蕭明昭攻城的消息,直奔後方。

    整個赤水城在沉寂了數日之後猛然間喧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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