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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十九章 不安 文 / 施施九

    「父親進宮可是有事?」皇后武簫雅屏退下人後對站在身前的丞相武成說。武成眼角含笑自顧的走到椅子上坐好,「墨羽皇子已經與我們達成協議,到時候會幫忙按計劃行事,只要除掉施安玉,朝廷之上就是我武家的天下,皇后娘娘就等著當太后吧!」武簫雅看父親胸有成竹的樣子,心中也安下心來,不甚歡喜說「還是父親有辦法,只要墨羽國出手,就不怕施安玉不倒。」還有莫箏兒,那個自己永遠不想看見的人,只要看見她,就會讓武簫雅想起柳妃還有自己做過的事,心裡有塊石頭總是放不下,現在好了。「你現在只要看緊宣兒就好,讓他好好學習治國之道,皇上近幾年身體也不好了,說不上哪一天這江山就要易主了。」武成悠然的說到,那神情彷彿明天天下就是他武家的一般,「還有錦瑟,對她客氣點,池璟開出的條件裡就有她一個,看樣子這個墨羽的皇子似乎對她很有興趣,只是她現在尚未芨篤,否則此次和親恐怕不會是這般收場了,」武成接著說。「錦瑟?怎麼她又和墨羽皇子扯上關係了,狐媚子似的,現在就這樣左右逢源的,以後怕還不知道會是個什麼貨色呢!」皇后不屑的說到。「這與我們沒有關係,我們要做的只是在事成之後想辦法讓皇帝把她送去墨羽就行了,其他的事不用管,」武成說。「女兒知道了,一切都聽父親做主。」武簫雅回答,武成點頭,稍作片刻之後方才離開。

    天氣陰霾,燕子低飛,此刻的天空似素若的心情般低沉,剛走進朝祥宮的素若還來不及坐下,就看見媚兒神情焦慮的走進來,低聲對素若說,才剛小李子從皇上那裡傳話過來說一個時辰之前皇上路過御花園被一宮女擋駕,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後來皇上把人帶進了御書房到現在都還沒有出來,小李子說他看著那人好像是前些時候在宮裡的盈姑姑,所以讓我來跟公主說一聲。素若大驚,拉起媚兒就往宮外走,頭都不回的對施子涵說「涵哥哥,我有事回宮一下,等會兒再過來。」施子涵看著她慌亂的神情,知道定是發生了什麼事,這段時間素若總是心神不寧的,只是她不說,自己也就不問,素若,總是要學會長大的,萬一自己哪一天不在了,誰還能保護她。「影宿」施子涵道,只見影宿身影一晃,已立在他身前,「吩咐人去打探一下發生了什麼事,另外從今天起將影勇和影未派去保護素若。」施子涵吩咐到,「是。」影宿說,一閃身出了宮外。施子涵進宮時施安玉將影衛全數將給施子涵,三年中影衛以不同身份混入皇宮,目的只是保護施子涵,而影勇和影衛是除卻影宿外影衛中武功頂尖的高手,有他們保護素若,施子涵也可以稍微安心,皇宮已經開始不平靜了。

    素若回到錦年宮招來小李子幾經盤問終於肯定攔駕的就是盈姑姑,素若一時間心如死灰,盈姑姑定是把一切都和父皇說了,怎麼辦?正在素若胡亂猜測之際,德公公到錦年宮宣旨,皇上傳錦瑟公主去御書房,素若心神恍惚的跟在德公公後面朝御書房走去。「父皇都知道了對不對,德公公?」素若問。「唉!公主去了就知道了,看公主的樣子定也是什麼都清楚的不是嗎?」德公公無奈的說道,造化弄人啊!兩人誰都沒有在說話,走至御書房門前德公公說「公主自己進去吧,皇上就在裡面。」「盈姑姑呢,她現在在哪裡,還在裡面嗎?」素若問到。「沒有,盈兒皇上已經吩咐人保護起來了,公主還是快些進去吧!別讓我皇上等急了。」德公公說完遂俯身告退,素若猶豫良久,才推門進去。

    偌大的書房內只有皇上一個人,只見明黃的身影駐足在一副畫像前,畫中的女子低眉淺笑,溫柔而美好,這幅畫素若知道,那是自己的母妃,很久以前自己悄悄的看過一次,自從柳妃死後皇帝傷心欲絕,於是傳令封鎖了一切有關她的東西,宮中的人也是對她的事閉口不談,生怕一個不小心,觸犯了天威。「素若嗎?」皇上沒有回頭,依舊看著畫中的人問到。「嗯,是我,父皇找我」素若答應著,走到皇帝身邊,抬頭看著畫中熟悉又陌生的女子。「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我是對得起你母妃的,我把這世上所有最好的東西都給了她,綾羅綢緞,錦衣玉食,無盡的寵愛和令人尊敬的地位,我以為這樣做就是愛她,我以為愛一個人就該是這樣的,而最後,她依舊成了這後宮爭鬥中的犧牲品,是我沒有保護好她,是我對不起你,素若」皇帝沒有用朕,此刻的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他只是一個受到譴責的丈夫,和一個對女兒愧疚的父親。眼淚順著素若的臉落在清冷的地磚上,自己最愛的父皇,似乎一瞬間蒼老了很多。

    「不是的,不是的,父皇沒有對不起我,全天下父皇是對我最好的人,因為有了父皇素若才可以生活的如此幸福和快樂,母妃也不會的,即使我沒有見過她,我也知道她絕對不會責怪父皇的,父皇是愛母妃的,這對於母妃來說就是最大的幸福了,她一定不會怪你的,」皇上轉過頭看著素若,眼神迷離卻充滿悲傷,「是嗎?」皇帝問。「是的,是的,一定是這樣的,父皇要相信素若。」素若一臉堅定的對皇帝點著頭說。「是啊,柳兒是不會怪我的,她從來就不會怪我,她總是很溫柔的對著我笑」皇帝輕聲呢喃著,素若看著這樣的父皇覺得心疼的厲害,卻不知道該怎樣來安慰他。許久之後皇帝情緒才稍微平復,那時的自己,雖然也對柳妃的死有過懷疑,可是那時自己根基不穩,朝廷重臣本就對柳妃不滿意,皇后和武成又一口咬定柳妃是病死的,太醫也這樣說,於是自己就相信了,那時如果自己堅持一下,不那麼懦弱,她也不會冤死這麼久,要不是今天看見盈兒,那個皇后說殉主了的丫鬟,自己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知道真相,武簫雅,你以為如今武成當權朕就不敢動你了嗎?一絲狠厲從皇帝眼中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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