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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六十章 世子和太子的較量(一) 文 / 冰慍

    太后娘娘馬上不滿地哼了一聲:「哼!知道了,今天凌兒迎親路上,拔刀動劍的,又是怎麼回事?你呀。8……有時候和你皇兄一樣糊塗。」

    安王心裡一跳,不說話了。事實上,今天迎親路上發生的一切,不用想,他都知道和蘇側妃、上官離染有關。

    但他確實不想怪罪二人。因為二人這麼做,無疑也是給他出了口氣。想想昨天在《景陽宮》慕紫幽對她所做的一切,他就氣得肝顫!

    安王不服的表情,太后娘娘看在眼裡,忍不住出言警告:「別說哀家沒提醒你,那個慕紫幽你最好不要去惹她,你惹不起!」

    惹不起?哼!安王暗自冷笑,他堂堂一位王爺,手握五十萬雄兵,會怕了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片子?真是笑話槎!

    昨天那是因為她還沒和上官凌然結婚,等明天的吧,成了我安王府的媳婦,就得乖乖地聽我安王爺的。安王爺暗自發狠!

    太后娘娘見狀更加擔心,只好又去警告了安王妃。

    安王妃自從嫁給安王,就一直被太后娘娘敲打,還真是被敲打慣了掃。

    聽太后娘娘要她管好兒子、媳婦,不要和王爺鬧起來,連連點頭答應。

    太后娘娘這才稍稍放點心回到了宮裡。

    而此時的安王府,婚宴的氣氛,似乎才到gao潮。皇上走了,所有人才敢鬧騰起來。

    「堂弟,祝你新婚快樂,百年好合啊。」三皇子陽光氣息很濃,給人感覺十分溫暖,但是幾乎所有臣公都知道,這位皇子可不是如看起來這般的溫暖,他的身上確實有一種與人為善的和氣,但是做起事來,打擊起太zi黨派的人來,可是毫不手軟。只要仔細的觀察,便可以從這對笑彎了的眉眼之中,看出和賢妃一般的神態,絕不是沒有野心之人。

    上官凌然自進京之後,與這些皇子都保持著相同的距離,他不偏袒哪一邊,也不疏遠哪一邊,保持著皇族堂兄弟之間剛剛好的親密和距離,誰都看得出他是不打算牽涉到儲君之爭去的。而這些年來,他抱著這樣的念頭,在夾縫中求生存。

    主要的原因是,他那時候手上並沒有什麼實力,不能不這麼虛與委蛇;只是現在嗎?他冷冷一笑,為了幽幽,他也不能再如此任他們欺凌到自己頭上!

    而三皇子此刻心中想得更多。以前太子和父皇相信天玄道長的預言,怕上官凌然篡奪了皇位,可是現今天玄道長說了,篡位之人不是他,而且他又娶了紫幽。

    藉著婚宴這個理所當然的機會,應該拉攏他,對付太子,當然了,也不能讓他去洞房毀了紫幽,將他灌得爛醉如泥是必須得。

    上官凌然倒沒去追究他有何心思,話說,就是有什麼陰謀詭計,他也不怕,接著就是。

    反而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他喜歡聽到三皇子這樣祝願的話,「百年好合」,是個不錯的詞語,他舉起酒杯,笑呵呵地說道:「謝謝三堂弟的祝詞,凌然也敬你一杯。」說罷,便飲空一杯酒。

    「好。」三皇子揚聲一喊,朝旁邊的其他賓客使眼色,那些人一擁而上,大有不會放過上官凌然之勢,圍上來一起灌他。

    上官凌然也不推辭,一一喝下來,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

    上官蔚然、朱立康和魏明睿從另一桌繞了回來,看上官凌然被一群人圍著,完全沒辦法脫困的樣子。估計這麼灌下去,只怕今天晚上都沒辦法自己走回洞房了。

    要知道,上官凌然為了這樁親事,盼了有多久,又有多麼高興,只有他們知道。洞房之夜要就這麼醉下去,可不得遺憾死?

    魏明睿連忙上前,他給人的印象就是一位身子弱,文才也不見得多突出,又習不得武,就會吃喝玩樂的混世魔王,喝酒對他來說本就不是難事,所以,上來幫上官凌然攔了不少酒。

    上官凌然見他幫忙,也知道自己今晚不能一直這麼喝下去,便尋了理由從人群的包圍圈裡,走到了相對人較少的地方通通氣。

    此時宴會已經進行到了三分之二,滿園都是酒香飄蕩,在場的人或多或少都喝了幾杯,臉上有著酒紅,有那性子活潑的,喝多了幾杯的,還大聲的喊了起來。若是尋常王府公卿之家,也許會不喜,然而安王武將出生,隨他而來的都是軍人,生性豪放,別人也說不出什麼。

    他這麼靜靜的看著,眼底有著淡淡的微醺酒意,狹眸卻是亮閃閃的。這是他和幽幽的婚禮啊,從此以後,幽幽就是他的了,就算是在眾人面前抱一抱她,摸了一摸她的小手,再也不怕被人看到了會對幽幽的名聲不好。

    「新郎官怎麼不去敬酒呢?!」一陣冰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讓人非常不喜歡的語調。

    上官凌然緩緩回頭,望見太子從身側走到他的對面,白的沒有血色的面容上,一對清冷冰寒的桃花眼,緊緊的盯著他,全身散發著一種與宴會完全不同的陰鬱氣息。

    那氣息是如此之濃,濃到上官凌然狹長絕麗的鳳眸微微的瞇起,透出明顯的不悅,然而臉上卻依舊是帶著淺淺的笑意,嗓音裡含著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冷寒之意,「太子來參加凌然的宴會,是嫌凌然沒有給你敬酒嗎?若是如此,那倒是凌然招待不周了,既然來參加婚宴,酒水自然是不可缺少的。」

    說罷,他順手拎起身邊酒桌上的玉壺,將琥珀色的美酒倒入手中的琉璃杯盞之中,唇角的笑意更是歡悅,似是十分誠懇的邀請道:「太子能親自來道賀,凌然自然是要先飲一杯為謝了。」

    他非常優雅的喝下杯中的酒,將手中的酒杯口往下一翻,表示自己滴酒不剩。

    上官凌然的態度一直翩翩有禮。心中卻是明白太子此時來找他,並不是想要恭賀他的。拜堂之時,太子一反他笑面虎的形象,那種充滿了黑暗陰鷙的目光早就將他的內心出賣了。

    而他也早就知道了太子對紫幽的虎視眈眈,但是卻因為紫幽獨特的要求,而讓他屢屢受挫。只是自己對紫幽的志在必得,和這兩年來的苦心經營,一步步奪得了佳人的芳心,太子再怨再恨,也只能說他沒有這個福氣。再說太子的所作所為,又何嘗能得到紫幽的青睞呢?紫幽怕是恨他都來不及。

    今日婚禮已成,眾多賓客見證了他和紫幽拜堂、大婚,太子就算再不甘又怎樣呢?彼時他爭取不到紫幽,難道他現在還能用什麼方法奪了紫幽去嗎?

    所以上官凌然的雲淡風輕並不是裝出來的,而是因為內心的篤定,他絲毫不懼怕太子的挑釁。

    上官凌然的表情越淡定,落到太子的眼中就越發的刺眼,尤其是那大紅色的喜袍映襯著上官凌然那褶褶生輝的雙眸,像是一種無聲的挑釁。尤其是那雙鳳眸中的開心和愉悅,如同一汪海水朝他湧來,像是要將他淹沒在其中,胸口有一種令他窒息的壓力。

    「世子敬酒倒是痛快,難道是怕飲了今天,就再也沒有機會有這樣愉悅的心情喝酒了嗎?」冷酷的面容上沒有一絲的笑意,便是連裝出來的平和都沒有,黑眸裡透著冷寒的光芒,緊緊的望著面帶淺淡笑容的上官凌然,任誰此時看過來,都能看到兩人之間流動著的、劍拔弩張的氣流。

    一人冷酷陰森,一人淺笑愉悅,不同的表情下,有著同樣強大的壓力,像兩股巨大的潮湧在深處相互撞擊,引起一陣陣激烈的轟鳴。

    然而上官凌然的雲淡風輕,終究是比太子的憤怒不甘勝上一籌,而此時此地此景,他本就是處於上風和正義者的一方,但是他的好心情不代表別人就可以隨意來破壞和詛咒,他雙眸頓時如同染了寒霜,聲音也宛若春寒料峭,「太子不愧是一國儲君,關心的事情還真是多,今日是凌然和幽幽的新婚之日,凌然甚為歡喜,多與賓客飲上幾杯,怎麼落在太子的眼中,卻成了怕日後沒有機會再飲了?再說,這大婚之酒,凌然確實只願意、也只想喝一次,不會像太子你,希望日日辦婚宴,夜夜做新郎,女人沒完沒了地抬進太子府!」

    這話說的諷刺意味很濃,太子甚至可以看到上官凌然那狹長的眸子裡的一片森冷,透出的目光帶著不容忽視的狠厲,嘴角的笑容更是犀利中帶著鄙視,以一種冷靜的姿態,懾人的氣勢回敬了太子的挑釁。

    太子一把握緊了手中的杯子,他一直都未曾正面與上官凌然對上,此時才明白上官凌然的口才和反應之快絕非等閒之輩。自己的冷嘲沒能對上官凌然造成任何的打擊,反而被他將了一軍

    難怪母后一直提醒他,上官凌然不簡單,不一定就是個草包紈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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