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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驚夢 III素年不相遲》第一卷 見血才能封喉 文 / 殷尋

    葉淵當然明白林要要與素葉的感情,這世上怕是也沒有幾對朋友像她倆這樣,從同學到同事,共同經歷了校園的青蔥歲月,歷經現實的捶打,更重要的是,素葉還以心理醫生的身份介入林要要的生命之中,這便是更勝過普通友誼的重要原因。()

    可是,葉淵有點愛莫能助,素葉是他的妹妹,他何嘗不想幫她?相比林要要的焦急,他更有焚心之急。坐在沙發上,他沉思,良久後才說,這件事恐怕沒那麼好辦。

    林要要也知道難辦,畢竟親自下命令的人是年柏彥,想要他收回成命難上登天。要是好辦的話,她也不會求著葉淵了。她說,你的其中一個妹妹到現在下落不明,所有人都要急死了,你的另一個妹妹又成了無業遊民,你再不想想辦法的話,大家都得瘋了。

    她說的在理,葉淵也清楚,葉瀾的事兒到現在還沒有頭緒,集團上下始終封鎖消息,對外聲稱葉瀾到國外度假了,但紙包不住火,已經開始有人議論紛紛。而素葉的離職,也令謠言四起,網上甚至有什麼命理大師拿精石做話題,說什麼觸犯了太歲流年不利等。

    是啊,再繼續下去,大家都得瘋。

    想著,葉淵安撫了一下林要要,給年柏彥去了一通電話。那邊接通了,葉淵便把自己的想法跟年柏彥說了,大致的意思就是,希望年柏彥能恢復素葉的職位。

    年柏彥具體怎麼回答林要要不清楚,只清楚看見葉淵的眉頭漸漸聚攏在了一起。幾分鐘後,通話結束了,她看著葉淵,葉淵則無奈地說,他不會更改決定。

    林要要驚詫,連你說情都不行?

    是的,連我都不行,葉淵說了句。

    林要要那個氣呀,嘟囔了句,早知現在這樣,當初你就不應該把所有的管理大權都交到他手裡。

    當然這是一句氣話,她只是想不通,素葉是年柏彥的妻子,天底下哪有丈夫這麼對待自己妻子的?

    葉淵知道林要要氣不過,他也沒轍,上前將她摟在懷裡,輕聲安慰說,也許他這麼做是有他的原因,也有可能小葉本身真的存在問題,商場之上本來就不講求公平,如果是小葉的問題,這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林要要知道葉淵是盡力了,也無法強求,只能替素葉歎聲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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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個週末,多雨。

    年柏彥推掉了所有應酬,專心待在家裡陪著素葉,生怕她再較起真兒來不定又跑哪兒去了。而事實上素葉經過了一番鬧騰後也想開了不少,只是看著窗外的雨,對年柏彥說,你看,連老天爺都為我不值呢。

    她的這個樣子讓年柏彥心疼。

    雨後總是彩虹。

    週一,大家都去上班的日子,素葉窩在沙發上跟方笑萍談天談地。方笑萍是聽說了素葉的事兒後急匆匆趕到了四合院,當然,她先是大罵了年柏彥一通,然後開始安慰素葉。

    相比方笑萍的激動,素葉倒是心平氣和了很多,反過來跟方笑萍說,這件事年柏彥也是騎虎難下。

    方笑萍便笑了,伸手戳了下她的腦袋說,看看,女生外向說的就是你,容不得別人罵你老公。

    素葉的心情也稍稍轉好了。

    可正聊著,年柏彥那邊來電話了,告訴素葉說,有葉瀾的消息了。

    按照年柏彥在電話裡說的,素葉和方笑萍直奔素凱家。

    進門一看,基本上都到全了。

    除了年柏彥在場外,還有葉淵和林要要、葉鶴城和阮雪琴、阮雪曼、景龍、還有葉玉。阮雪琴的雙眼哭得紅腫,葉鶴城也像是老了十幾歲似的,他在來回來地踱步,看得出心神不寧。

    素凱見大家到齊了後,才開始明確通知。

    「葉瀾目前人在雲南,我會親自過去接她回來。」

    素葉一聽到「雲南」兩個字,心裡就忍不住一哆嗦,下意識靠近年柏彥,他抬手順勢將她摟在懷裡,示意她稍安勿躁。

    而阮雪琴瘋了,淚水崩盤,「在雲南?素凱,你把話說清楚!」

    素凱面色凝重,「換句話說就是,葉瀾現在……真的落在了毒販手裡。」

    「什麼?」

    眾人大驚。

    而葉鶴城的手指抖顫了一下,整個人都僵住了。

    阮雪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也瑟瑟發抖,指尖冰涼。畢竟是血濃於水的姐妹,平日裡再如何明爭暗鬥的,那份親情還是存在的,阮雪曼見阮雪琴這般模樣,也多少有點於心不忍,拉過她的手,安慰道,「素凱一定有辦法的。」然後抬頭看向素凱問,「你已經有了應對的辦法是吧?」

    素凱沉默。

    這裡所有的人當中,只有年柏彥和方笑萍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外人,方笑萍是提不出任何建議來,而年柏彥是理性的,找出了素凱剛剛那句話的端倪,開口問,「你說親自接她回來,是什麼意思?」

    經年柏彥這麼一問,素葉也覺得素凱的話奇怪了。

    素凱的眉頭始終是鎖著的,「我接到了對方電話,已經確定了他們就是墮天使的人,這一次抓走葉瀾純碎就是為了報復,說白了,葉瀾就是個籌碼,他們真正的目的是我,他們要求我隻身趕往雲南瑞麗。」

    那天他接到了神秘人電話,其實已經知道對方就是墮天使的人了,可當時對方什麼都沒說,只是知會他葉瀾在他們手裡。

    素葉有種被人操縱的感覺,這種感覺因為對方是毒販身份愈發地令他憤怒。打擊毒販打擊犯罪份子是他素凱的職能,而這一次他卻被這些人要挾!

    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紗卡,這個在毒圈裡浸泡多年的女人,就算她真的沒見過墮天使,那麼也多少對這些人的做事手段有一定的瞭解。

    紗卡的毒癮很難戒,每一天都令她生不如死,但好在她算是挺過來了,現在發作的時間越來越少,戒毒所那邊給出的結論是,她正在康復階段。

    而這段時間,她也陸陸續續地向警方交代一些事情,可涉及到墮天使的核心消息她就不得而知,可見墮天使掩藏至深。

    素凱放下電話後去找了紗卡,逼問她墮天使的情況,紗卡不知道素凱是怎麼了,但還是老實交代說,她雖然沒見過墮天使,但也清楚明白墮天使手段的毒辣。

    曾經墮天使也報復過一位緝毒警官,將他全家老小的頭都割下來了掛在家門之上,當時那名緝毒警官回到家見到這一幕就瘋了。

    素凱聽說過這件事,所以才更加下定決心剷除這些社會毒瘤。

    可同時的,他又很擔心葉瀾的安危。

    紗卡也清楚自己現在的境況,她只能依存警方,哪怕坐牢也總比落回到墮天使的手裡要好,最起碼能保住性命。

    見素凱愁眉不展,又見到跟他一起來的男人也同樣神情凝重,她也有不好的預感了。又覺得跟在素凱身邊的男人有點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來他就是在雲南緝毒大隊的景龍。直覺上便覺得是素凱的家人出事了,便詢問。

    素凱沒明說,但也沒否認。

    紗卡見他不脫口,遲疑問,不會是葉瀾吧?

    就算在看守所裡,她也能看見外面的消息,葉瀾和眼前那個景龍沒結成婚的事兒誰都知道,但具體發生了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出於你對墮天使他們的瞭解,葉瀾會不會有生命危險?」素凱問。

    紗卡心裡咯登一下,雖說她覺得葉瀾是情敵不假,但從未希望她會有危險。又見素凱如此焦急,也終於明白素凱還是愛著那個姑娘的。

    歎氣說,「首先葉瀾不會有生命危險,他們不會殺了她,其次,他們也不會對她做下賤的事,比方說……強.暴,我猜他們的目的很明顯,一定是你,他們會對你做出什麼事就不得而知了,你抓了他們的人、毀了他們的貨,他們一定會要你痛不欲生。」

    素凱不怕自己會遭遇什麼,最怕的就是葉瀾遭遇什麼。

    末了,紗卡拉住了素凱,跟他說,「我承認我很卑鄙,我跟她說,只要她離開你身邊,我才會配合警方。」

    這句話像是把刀子似的,狠狠紮在了素凱的心口上。

    而從紗卡那回來的第二天,素凱又接到了對方電話,果不其然,對方要求他動身趕往雲南。

    「我不同意你只身前往。」方笑萍第一個跳出來反對。

    所有人全都看著她。

    而阮雪琴一聽這話就瘋了,衝著方笑萍哽咽哭喊,「你心疼你兒子不假,但被綁走的是我女兒!說白了,是你兒子把我女兒給連累了!他怎麼就不能只身前往?你說話能不能有點良心?」

    阮雪琴話糙理不糙,堵得方笑萍一下子沒話了,其實她也不是那個意思,只是站在母親的角度,誰希望自己的兒子出去送死?

    素凱生怕兩人爭吵起來,起身說,「我已經決定馬上去雲南,你們都不用多說什麼了,把大家叫過來就是跟大家說一聲放心,我一定會把葉瀾平安地帶回來。」

    「素凱,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隻身一人就是送死,對方是毒販,什麼事兒都能做得出來,你是警察,又做過很多年的緝毒警很瞭解這一點,這件事一定要跟警方配合。」年柏彥始終冷靜,給出意見。

    素凱還沒等說話,阮雪琴就歇斯底里地說,「不行!不能報警!如果激怒了對方,瀾瀾一定會有危險的。」說著踉踉蹌蹌來到素凱身邊,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眼淚簌簌地掉。

    「素凱,算我求你了,別報警,我不能看著瀾瀾出一點兒事啊,她要是出事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素凱雙手攥拳。

    方笑萍終究還是忍不住了,「如果沒有警方配合的話,就算素凱一個人去了也未必能救回葉瀾,對方有多少人我們還不知道,要幹什麼也不知道,萬一真的有危險,素凱一個人能應付得了嗎?」

    兩個母親的心情都能理解。

    葉淵和素葉沒辦法發表意見,報警,萬一毒販惱羞成怒怎麼辦?不報警,萬一毒販對素凱痛下殺手怎麼辦?一個是素葉的弟弟,一個是葉淵的妹妹,這叫他們兩個進退兩難。

    景龍這時拍了素凱的肩膀,「我陪你一起去。」

    素凱看向景龍,「你無法靠近毒販,對方的要求很明確。」

    「我知道,但我可以做你的後援。」景龍信誓旦旦。

    素凱神情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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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凱動身去了雲南,所有人都在惶惶不安中度過,尤其是方笑萍,每一秒鐘都像是身處熔爐之中無法平息,素葉便勸說方笑萍說,素凱和景龍一定會找當地警方配合的,這次是毒販主動現身,也是抓捕的最好時機,雖說有危險,但素凱和景龍作為這麼多年從事打擊犯罪活動的人員,早就有了經驗,相信他一定知道怎麼做的。

    這番話對於方笑萍來說沒有太大幫助,素凱畢竟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魂不守色也正常,而素冬也沒心思去武館了,一刻都不離座機。

    素葉現在沒工作,也正好可以多陪陪方笑萍和素冬,因為有素凱這件事扯著,素葉成了二老的精神支柱,年柏彥覺得這樣也算不錯,至少素葉有事做,不會再鬱鬱寡歡。

    而現在年柏彥做的事就是,盡量每天下班早一些,不安排其他應酬。素葉基本上都泡在方笑萍那兒,年柏彥下了班就會直接趕過去,晚上大家一起吃飯,然後他再開車帶著素葉回家。

    而就在素凱走後的第二天,阮雪曼將葉淵叫到了葉玉家,意思要開個家庭會議。之所以將地點定在葉玉家,是因為阮雪曼清楚葉玉的脾氣,她現在誰家都不愛去。

    阮雪曼要說的很簡單,要葉淵和葉玉聯起手來提防年柏彥。因為葉瀾的事,弄得阮雪琴和葉鶴城已經無力參與精石的工作,跟沒心思制衡年柏彥的權力,如果葉淵和葉玉現在再持放任的態度的話,那麼葉家人徹底就會被年柏彥給吞了。

    葉淵自然反對,葉玉不吱聲。

    阮雪曼便急了,說,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我可聽老股東們說了,年柏彥將要對董事局進行第三次整改,到時候他一定會在你們身上下手,伺機吸納葉家股份。

    葉玉說了句,就算這樣,我也沒有辦法啊。

    氣得阮雪曼直敲她的頭,喝道,還不是因為那個曲藝?要不然你的股份能被他收購?你呀,早晚會被那個曲藝害得一無所有!

    葉玉一臉的無奈。

    臥室半掩著房門,裡面,曲藝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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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凱走了三天,除了第一天打來電話外就再也沒有消息,方笑萍開始惶惶不安,素冬也魂不守色。素葉自然也擔心,而年柏彥交了實底,跟他們說放寬心,素凱現在已經到達了瑞麗,一切平安,現在之所以沒有動靜,是因為對方也沒有動靜,素凱在等待消息。

    素葉奇怪年柏彥對素凱的行蹤這麼清楚,而年柏彥說,他找了些道上的朋友幫忙,暗中保護素凱的安全。在瑞麗,警方流動太頻繁的話會惹來注意,所以必要時還得用點非常手段。

    方笑萍和素冬對年柏彥連連道謝。

    素葉也多少放心了,雖說她不大滿意年柏彥跟一些社會人打交道,但也明白,他這種身份,做這種職業,必要是與那些人打交道也在所難免。

    晚上到了家,小雅已經離開了。

    素葉有點心神不明,靠在沙發上,漫無目的地換著台。年柏彥沖了個澡出來,見她鬱鬱寡歡的樣子後上前安慰說,素凱一定沒事的。

    她反身抱住他說,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心裡很慌。

    年柏彥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語氣溫柔。

    「放心,不會有事的。」

    擱平時,素葉會覺得得到慰寄,但今晚就出了奇的惶惶不安。

    「我想去雲南。」她脫口而出。

    年柏彥一怔,緊跟著皺眉,「胡鬧。」

    「生死攸關的事兒誰敢胡鬧?」素葉反問。

    年柏彥箍住了她的臉,一字一句道,「就因為是生死攸關的事兒,你才更要冷靜。」

    素葉看著他的眼睛,說,「年柏彥,你真是理智得讓人痛恨啊。」

    「你身邊需要理智的人。」年柏彥低頭,輕輕吻著她的唇。

    手機鈴聲倏然響了,是年柏彥的。

    不知怎的,素葉的心就哆嗦了一下。

    他輕輕拍了拍她,接通了手機。

    可是,素葉看到了年柏彥面色愈發凝重,那股子不安和惶惶又開始像洪水般席捲而來。

    等放下手機,素葉就迫不及待問他怎麼了。

    年柏彥沉重地看著她說了句,「曲藝,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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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十點,警方封鎖了葉玉的住所,有媒體記者聞風趕到,也被警方攔在了警戒線外面。

    現場勘察,曲藝是死於自殺,並留有一封遺書,經法醫鑒定,她的死亡時間大約在九點左右,從天台縱身跳下去,當場死亡,在她的屍體上沒有找到任何的打鬥痕跡,沒有淤青沒有傷痕,代表著沒有跟人發生肢體上的衝突,而從她墜下的姿勢來看,應該可以定為自殺。

    年柏彥帶著素葉趕到現場時,曲藝的屍體早就被抬走了,不過地上還留著一大灘的血跡,蜿蜒成河,在熾白的路燈下看上去猙獰可怖,警方在案發地點標注屍體人形,還在搜查現場。

    記者們一見到年柏彥後就蜂擁而上,鏡頭紛紛對向了他,並七嘴八舌地提問,大抵都是詢問有關曲藝臨死之前留有遺書一事。

    年柏彥統一回答:無可奉告。

    便緊摟著素葉進了現場。

    房間裡,葉玉已經哭得不成人形,她無法接受警察的盤問,手裡只是緊緊捏著個信封嚎啕。葉淵和林要要也在,還有阮雪曼,正摟著葉玉輕聲安慰著。

    見到這一幕後,素葉真心覺得網上的那個命理大師說的也很在理。

    犯了太歲,流年不利。

    就這麼短短的幾天功夫,她成了無業遊民、葉瀾被綁架、素凱到了雲南不知情況,現在曲藝又自殺了……是的,流年不利,見血才能封喉。

    屋子裡全都是警察,有名女警站在葉玉身邊,一臉的無奈,說,「你總是這麼哭,讓我們怎麼調查啊?你先別哭,問你什麼你回答什麼。」

    葉玉抬頭,正要回答女警官的話時,淚眼朦朧中一下子看見了年柏彥,驀地起身,像是發了瘋似的衝著年柏彥就過來了。

    「都是你,就是你害死了曲藝!年柏彥你這個兇手!我詛咒你不得好死!」葉玉揪住了他,歇斯底里。

    警察見到異狀,趕忙上前。

    而素葉,作為年柏彥的妻子,自然是維護年柏彥的,見葉玉這般後便心生不痛快,一把推開了葉玉,語氣也變得不客氣。

    「葉玉,你發什麼瘋?法醫都說曲藝是自殺的了,你自己沒看好她怨得著別人嗎?憑什麼把髒水往我老公身上潑?」

    葉淵也上前來勸說,林要要肯定是站在素葉這邊的,幫腔道,「事情都已經定論了,葉玉,你別血口噴人行不行?」

    葉玉憤憤不平地揚著手裡的信封,含著淚咬牙切齒地說,「這就是曲藝的遺書!她選擇自殺的原因就是不想我再被年柏彥利用!當初就是他拿著曲藝的前途來威脅我,我才會讓出手中一部分的股份!結果呢?所有人都把矛頭指向曲藝!她何錯之有?她不過就是想跟我好好待在一起!她是得知年柏彥現在有意又要對董事局進行改革才擔心,她知道年柏彥一定會打我手中股份的主意,所以,她不想再次成為我的軟肋她才……」

    說到這兒,她已經泣不成聲了。

    「你的怨恨來得可真可笑!」素葉瞪著她,「首先你要搞清楚,是曲藝自殺,不是年柏彥殺了她!其次,這是她自己過不了心理那關,跟旁人有什麼關係?你非得拉個人來怨恨,那你倒不如怨恨你自己,如果不是認識你,曲藝還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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