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豪門驚夢 III素年不相遲

正文 鎮定化為虛無 文 / 殷尋

    葉淵的到來令兩人都很驚訝,尤其是林要要,她萬萬沒想到葉淵會出現在這兒,甚至可以說是氣勢洶洶地來,專為她來,一時間大腦有點空白。

    一直以來,林要要的心都在七零八落。

    她不痛恨葉淵嗎?

    痛恨。

    她痛恨葉淵以愛為名對她做出那麼殘忍的事,甚至當他以卑劣的方式逼著自己嫁給他時,她都有想過一定要狠狠報復他。她要讓他婚後的生活痛不欲生,她要讓他知道她是有多麼反感這段婚姻。

    但是,有句話說得好,時間是最偉大的造化大師,它會在無形之中改變很多事。

    例如她和葉淵的關係。

    除了他對她之前做過的那些噁心的事兒外,其他時候他對她都疼愛有加,沒錯,林要要可以用「疼愛」這兩個字來形容葉淵,因為葉淵對她的關心和關注,其實遠勝於丁司承。

    丁司承很忙,所以她早就習慣了默默等候,等著他忙完之後主動聯繫她,哪怕他一忙起來就忘了她的存在她也不在乎;可葉淵不同,他也忙,但即使再忙他也會給她打一通電話,哪怕只有一兩分鐘。他會問她吃飯了沒有,在做什麼,開不開心之類的。最開始林要要有點不適應,甚至是反感,她覺得他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要補償,可這麼長時間了,他對她的關心和在意便從生活中的一點一滴表現出來。

    她對他發過脾氣,也討厭過他的來電,後來他就改成短訊,每次登機前會給她發一條:上機,我愛你;而每次落地時也會給她發一條:落地,我愛你。

    後來,葉淵跟她說,你是我老婆,是我的責任,一想到你我就要更加注意安全,因為一旦我出事兒了,就沒人照顧你了。

    就這麼一句話,林要要的那顆心便在風中搖擺了。

    是的,丁司承從未這麼體貼待過她。

    所以,當葉淵氣勢洶洶地衝進來時,又對著丁司承嚷了那麼句話,衝進林要要腦子裡的最直接的感受就是:感動。

    是種,被人在乎的感動。

    男人之間都會有較量,或明或暗。

    丁司承作為林要要的前男友,而且還是談婚論嫁的預備老公,別管他之前有多麼不珍惜林要要,但被另一個男人硬生生搶走了,心裡終歸是憤怒的。這麼多年,對於丁司承來說,林要要已是他的歸屬物,就這麼成為了別人的,更重要的是,這個歸屬物還是屬於他的時候又屬於了其他男人的,這是對男性尊嚴的挑戰。

    這就像是你千辛萬苦得到了一個玩具,時間長了,你對這個玩具的熱情也消散了,但別人突然搶走了這個玩具,你的心情肯定不能坦然。

    所以,當葉淵衝進來時,丁司承先是驚愕,緊跟著臉色變得異常難看,長期積壓的火一下子就衝上來了,「你老婆?葉淵,你用了什麼卑鄙手段得到的要要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說話間他還是沒放手。

    平時看著儒雅溫柔的男人,手勁卻異常地大,林要要疼得皺眉,下一刻葉淵衝上前,一把將林要要扯了過來,拉至身後,高大的身形結結實實地擋住了林要要。

    「丁司承,你別管我用什麼方式得到的,總之我是得到了,現在她是我老婆,你再敢對她動手動腳我廢了你信不信?」葉淵粗聲喝了一嗓子。

    丁司承自然也不服輸,額頭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上前,「來啊,你動個手試試。」

    葉淵緊跟著就要往前衝。

    被林要要一下子拉住了,衝著他拚命搖頭,「算了,我們走吧,別惹事兒了。」

    葉淵的胳膊被她緊緊抱住,回頭看她驚恐的神情,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她躺在血紅色浴缸裡的那幕,心臟像是被只大手狠狠揉了一下,那股子衝動也沒了。

    因為他記得素葉曾經跟他說過,葉淵你一定不能刺激要要,她好不容易才從抑鬱症裡走出來,你可千萬不要把我的成果給弄砸了。

    收了手,葉淵咬咬牙,看向丁司承,「丁司承,小葉那筆帳我早晚得跟你算!」

    「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做衛道士?」丁司承冰冷地說了句,「披著張人皮做的全都是齷齪骯髒的事兒說的就是你。」

    葉淵的臉色又青了,剛要發作,卻聽林要要開了口,聲音乾脆冷靜,「丁司承,其實你剛剛說對了,我對葉淵是一早就動了心,否則,不會發生那種事兒。」

    這句話落下後,不但丁司承愣了,就連葉淵也愕然了。

    林要要上前,目光直對丁司承,「他比你好太多,你關心過我嗎?在乎過我嗎?我也是個人,也需要別人來關心和呵護,你能做到的葉淵能做到,你做不到的葉淵也能做到。我憑什麼就不能對他動心?現在我清清楚楚地告訴你,我愛他,勝過愛你。難道你就不應該反省一下嗎?你說你關心小葉,結果就是把她從喜愛的行業裡拉出來?你說你在乎我,但你的在乎在我眼裡更多的是不甘心。你是個心理醫生而我不是,我無法用專業術語來描述你,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做事別太絕,你堵了別人的路自己的路也不會好走。」

    話畢,拉過葉淵的胳膊,輕聲說了句,「我們走吧。」

    葉淵幾乎是被林要要拉走的。

    而丁司承始終僵在原地,一動沒動。

    回到車上,林要要還在發抖,關了好幾次門都沒關上,而葉淵一直在發愣,直到看見她關不上車門後才反應過來,伸手幫她關上。

    她想哭,又哭不出來。

    而手指的顫抖不停,卻又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她在心裡不停地說,如果小葉在我身邊就好了,那麼她就能知道我是怎麼了。

    葉淵沒了剛剛氣焰囂張的模樣,像個無助的孩子似的,在林要要身邊大氣不敢出一下。

    「開車啊?怎麼還不走?」林要要見他始終僵著,突然提高了聲調,喝了一嗓子。

    葉淵嚇了一跳,他從來沒見林要要這樣過,嗯啊了兩聲後,趕忙發動了車子。

    林要要將頭轉向車窗外,心裡堵得要命。

    車子卻在開出不到二百米時戛然而止了。

    林要要一個不注意,身子驀地前衝了下,幸好有安全帶,否則一定會飛出去。

    「葉淵你幹什麼?會不會開車?」她火了。

    葉淵卻熄了火,也不顧她的憤怒,轉過身一下子箍住了她的肩膀。

    「疼。」被丁司承捏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

    葉淵趕緊放手。

    「為什麼突然停車?」她揉著肩膀。

    葉淵舔了舔唇,看似有點緊張,還有點小心翼翼,「那個……你剛剛說你對我動心,還說你愛我勝過愛他,是真的嗎?」

    林要要僵住了。

    「是不是真的?」葉淵不敢再箍她的肩膀了,像個孩子似的扯了扯她的裙角。

    林要要抿了抿唇,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可葉淵就很認真地等著她的回答。

    「我……」林要要遲疑了下,垂著眼,臉頰有點微紅,很快地沒好氣說了句,「不知道。」

    葉淵觀察了她半天,察覺她臉頰有點泛紅後眼睛一亮,然後一下子將她摟緊。

    「喂,你趕緊開車啊,我可是請著假出來的,晚回去要被扣錢的。」林要要嘴上嘟囔著,卻沒推開他。

    「你說句你愛我,我就開車。」葉淵開始耍賴。

    林要要瞪了他一眼,「我才不說呢,你開不開車?不開車的話我下車了啊。」

    「我抱著你呢你怎麼下?」

    「葉淵你別得寸進尺啊,我剛剛的話是說給丁司承聽的。」

    「那你為什麼說給他聽?」葉淵沒惱。

    倒是問住了林要要,悶了片刻後道,「我……是不想他把話說得那麼難聽。」

    「你是不捨得別人罵你老公吧?」葉淵嘻嘻笑著。

    林要要氣得錘了他一下,「葉淵,我可沒原諒你!」

    他卻截住了她的手,也不為難她了,輕聲說,「但是,不管你原不原諒我,我都愛你。」

    心臟的位置像是被一頭小鹿輕輕撞了下似的,她想抽手抽不回來,咬咬唇,可是一開口,鼻頭又有點酸了,緊跟著揚起另只手,用力地捶打著他。

    「你為什麼要那麼對我?憑什麼那麼對我?」如同發洩。

    葉淵忍不住摟緊她,不停地跟她說,對不起對不起……

    林要要張口,狠狠咬了他的肩頭。

    葉淵就ying侹著,任由她的發洩。

    由恨到愛是最煎熬的轉變,她在這個過程中苦苦掙扎著,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像是在叫囂著如何獲得新生。可人始終是感性動物,情感的糾結會令人無法自已,林要要也一樣,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真的有一天能夠涅槃重生,只知道,現在,她愈發地矛盾和糾結,又或許是,她不想去承認自己內心越來越清晰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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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葉站在講台上,今天的科目是「人類夢境與人類性格通性的關係」,下課後,一如既往地受到了大家的歡迎。

    有男同學高喊了聲,素老師,你就安心地桃李滿天下,外面的那些記者們我們替你擋著,同學們,你們說是不是?

    全場都高呼「是」。

    素葉站在原地,看著台下一張張年輕活力的臉,心生感動,深深鞠躬說了句,謝謝同學們。

    可感動畢竟不是柴米油鹽醬醋茶,生活還得繼續。

    那些八卦記者們已經密密匝匝地圍在校門口,只要她或她的車子一出現,那麼就將會被圍個水洩不通,她遭遇了明星一樣糟心的經歷,卻遠沒有得到明星那樣的待遇。

    素葉接到了院長的通知。

    進了辦公室後,院長正拿著已經掉瓷兒的大杯子喝茶,見她來了,趕忙道,「小素啊,快坐快坐。」

    素葉察言觀色,心裡升騰起一絲不詳。

    等她坐下後,院長放下杯子,笑呵呵問她,「來點茶?」

    素葉搖頭,「謝謝院長,您還是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

    院長聞言笑了,「快人快語,好。」

    素葉心裡想著,廢話,都叫到辦公室了,難道還能有什麼好事要她把酒言歡嗎?

    臉上始終不動聲色。

    果不其然,素葉聽到院長長歎了一口氣,驀地,有塊石頭就壓在了心口上。

    「小素啊,你也知道最近有關你的新聞挺多的。」院長拉著長音兒。

    素葉波瀾不驚地糾正他的話,「是緋聞,院長。」

    緋聞,是帶有娛樂性和話題性的,但它未必是真實的,如果一旦定位成新聞,那麼就成了事實。

    院長明白她的意思,笑了笑,說,「小素啊,其實我們都知道,有時候緋聞比新聞還要可怕。人言可畏這個詞第一次作為成語出現是因為阮玲玉的自殺,年紀輕輕的她在遺書中寫到:我一死何足惜,不過還是怕人言可畏。這可見人云亦云的影響有多大。」

    素葉不想跟他討論文學青年遺書的問題,直截了當問,「院長,你想說什麼?」

    院長沉思了一小下,「你看啊,現在有關你的消息漫天飛,而你又辭退了在聯眾的職位,沒接受你們協會提出的檢查要求,這點很不好啊。咱們這兒呢是大學,你做的工作又是教書育人,現在情況對你不利,按理說作為校方我們應該挺身支持,但是啊,學校畢竟還是要考慮影響的。對於你在工作上的表現,其實我是完全放心的,可校方的其他領導不會這麼想啊,所以……」

    「所以校方的意見是,希望我離職?」素葉見他吞吐,乾脆替他說了。

    院長有點愧疚,清了清嗓子道,「也不算是離職,你看啊,現在這麼亂,你就當給自己放個長假,好好休息一下子嘛。」

    素葉笑了。

    見狀,院長趕忙解釋,「你別多想,校方這麼做不是落井下石,我們只是出於對學生的考慮——」

    「院長我明白了,這件事本來就因我而起,我會負責。」素葉站起身,神情淡定,「今天我還有一堂課,總得讓我把最後一堂課上完吧?」

    「好好好,小素啊,你是我們這邊最敬業——」

    「下了課我會馬上離開,你放心,我不會連累校方。」素葉沒聽完他的話,打斷說了句。

    院長很是尷尬地點點頭。

    出了院長辦公室,迎面過來的是她曾經的老師,也是推薦她回母校任職的恩師。見她冷著臉從裡面出來後心裡也七八分明白了。

    趕忙上前,詢問。

    素葉很尊重自己的老師,跟恩師說自己上完最後一堂課就走。

    恩師無奈地搖頭說,我已經說破了嘴皮子都不管用了。

    素葉很感謝恩師為自己的奔走,反倒是安慰了她別著急上火,說自己也想好好放假休息了。恩師何嘗看不出她在假裝鎮定呢,拉著她的手拍了拍,告訴她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是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因為時間會改變一切。

    可在時間來沒來得及改變所有事的時候,那麼注定是要承受痛苦和折磨,後來才發現,其實不是時間改變了你,而是你承受的多了,自然就釋懷了。

    等告別了恩師後,又堅持著上完了最後一堂課,往停車場走的途中素葉的情緒終於爆發了。

    像是一座休眠了很久的活火山,地下層已經開始隱隱湧動了。她的情緒在翻滾著,灼燒著她的理智,她覺得必然要找個發洩口,否則自己一定會瘋掉的。

    坐回到車上,素葉遲遲沒能將車開出校門,她知道校門一定還守著記者。

    鼻頭泛酸了,喉嚨也堵得難受,她很想大喊,甚至將車開出去對著記者們狂罵:傻.逼吧你們!我就算變成白癡弱智跟你們有一毛錢關係嗎?

    可罪魁禍首是誰她很清楚,她痛恨,她很想歇斯底里。

    手機響了,是年柏彥。

    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素葉的眼淚嘩地一下子就流出來了,在院長辦公室假裝的鎮定和淡然統統化為虛無,馬上接通了手機,帶著哭腔。

    那邊顯然被驚到了,趕忙問她怎麼了。

    素葉近乎痛哭,泣不成聲,「丁司承這麼做紀東巖一定是知道的吧?他們憑什麼這麼對我?憑什麼剝奪我的工作?我礙著他們什麼事兒了?丁司承那麼做紀東巖為什麼不阻止?他是丁司承的上司,早就知道這件事,還來害我?他還口口聲聲說不會傷害我,他就這麼做的?!」

    年柏彥靜靜地等她喊完,然後問她,「你還在學校嗎?」

    素葉沒回答,只是悶頭哭。

    「你在學校等我,我過去接你。」年柏彥不放心。

    素葉嗚嗚地哭。

    年柏彥那邊似乎動身了,又擔心她的狀況不敢掛斷手機,命她也不准掛了手機。

    可素葉完全沉浸在痛苦和委屈之中。

    她有什麼錯啊?

    為什麼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她?

    這麼想著,心裡那股火壓了上來,像是巨浪似的完全遮住了悲傷情緒,她狠狠擦了眼淚,將手機往副駕駛位上一扔,發動了車子,猛地踩了油門竄了出去。

    手機那邊的年柏彥聽著有點不對勁,餵了好幾聲,奈何她已經聽不見了,雙眼冒著怒火。

    校門口懶懶地坐著記者們,有人眼尖地瞧見了素葉的車子,叫了一聲,緊跟著所有的記者們全都整裝待發,紛紛舉起相機。

    他們想著這麼多人呢,素葉肯定會不得已停車,然而,她壓根就沒有踩剎車的意圖,車速反而越來越快。有記者不要命地衝了上去,想要去攔車,但車內的素葉目光一厲,反而加大油門,那名記者驚呼了一聲,趕忙躲閃,紅色的吉普車就像是閃電一樣從記者堆兒裡衝了出去。

    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他們沒想到素葉會這麼毫不客氣。

    可素葉想的是,我憑什麼對你們客氣?

    車子直接開到了紀氏的樓下。

    許是素葉太過氣勢洶洶,驚得大廈保安都上前來攔住她,追問她找什麼哪家公司。

    素葉冷冷地說,紀氏。

    保安見她的神情有異,遲疑了下,剛要拿起對講機,素葉就轉頭看著他說,我可以做登記,然後,盡量擠出一絲微笑。

    美女回眸一笑都百媚生了,雖說素葉這算不上是回眸一笑,但也使得保安有點神魂顛倒了,趕忙讓行。

    素葉抿著唇轉回了頭,看向電梯那側時,唇角的笑容全然不見了,眸子裡又燃上了熊熊烈火。

    進了紀氏,素葉連前台都懶得搭理,逕直往董事長辦公室裡面衝。

    行政秘書見狀想要攔她卻徒勞。

    有人認出了她,愕然。

    辦公室的門被素葉踢開時,紀東巖正在跟下屬談工作,被意外的動靜嚇了一跳,抬頭,見竟是素葉,愣住了。

    然後秘書緊張兮兮地跑過來,連連向紀東巖道歉,又好聲好氣地請素葉出去。

    素葉將秘書伸過來的手撥到了一邊兒,毫不客氣地盯著紀東巖說了句,今天我就是來討公道的,說完話我就走!

    秘書還想說什麼就被紀東巖打斷了,他示意秘書離開,又叮囑了下屬幾句,也讓下屬出去了。

    紀東巖起身,跟素葉說,坐吧。

    素葉站在原地沒動彈。

    她眼裡的怒火顯而易見,紀東巖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得出來,而且他很清楚的是,素葉肯定會有一天來登門罵人,這不過就是早晚的事兒了。

    他關好了辦公室的門,輕歎了一聲,「我知道你會來找我,如果你想興師問罪,我認了。」

    素葉一聽這話徹底怒了,一伸手就揪住了他的脖領子,直接將他摁在了牆上,「什麼叫你認了?丁司承那邊我已經失望透頂了,怕是有你這個幕後黑手在操作吧?我現在不是興師問罪,而是給我自己討個公道!紀東巖,你敢說丁司承在做這件事之前你不知情嗎?既然你知道我會來找你,那就是說明你一早就清楚的,我是不是還要想像成這是由你全程策劃的?」

    紀東巖也任由她這麼揪著自己,凝視著她,見她眼眶紅腫像是哭過,一陣心疼。

    「紀東巖你給我說話!別跟我裝孫子!」素葉衝著他歇斯底里地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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