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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債會要回來 文 / 梨花妖

    「夫人,看來你對我是有些誤會了……」朱月兒還想狡辯,紅書卻是眼神如刀般瞪了過去:「走開了啦!解釋什麼,誰是誰非最是一目瞭然,你的真面目,遲早是要被拆穿的!」

    紅書說完,抱著晚清趕緊就要走,晚清的身體此時十分虛弱,必須靜休。

    「我真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是不是因為我一個外人呆在這兒,礙了你們,所以你們就要這樣……這樣……」朱月兒說著說著引淚而泣,倒真像是被人冤枉了一般。

    紅書看著她那幫做柔弱的模樣,更是大怒,吼著道:「你不要再裝可憐了,扮什麼扮!遲早,你的直面目會公諸於世的,你這個心腸毒辣的女人!」

    「紅書姑娘,你不要血口噴人,任何事情但憑證據,這樣誣陷人是不好的。」朱月兒柔柔地道。

    晚清卻是眼神一凜,對著紅書道:「我們走吧,不必與她在這兒爭執。」雖然此時腹痛不止,她卻未顯露出半分傷痛之感,而是咬了牙根一臉鎮靜。

    這是她為人的一種倔強。

    朱月兒欠她的,她會全部要回的,不急於這一時的。

    …………

    夜涼如水,晚清卻睡不著。已經趕了紅書去睡了。她想一個人靜靜地緬懷她那未出世的孩子。

    原本以為,人生終於有了寄望了,她在這個世上又多了一個親人,卻不料,會出了這樣的事情。

    只怪她一直心軟,一直處處容人,處處不計較,卻害了孩子。

    黑暗中,她的眼睛睜得極大,盈著淚光,那淚,濕了枕邊,傷了人,這無聲的哭泣,只有窗外那一輪明月,才能明白。

    忽然,眼前一閃,只看到窗外一個黑影一閃而過,再想看去,卻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黑暗中,一個男子飛身而入,身形修長,一身黑衣溶於夜色中,一個轉身,那張傾城面容,不是鳳孤還是誰。

    他緩緩走到晚清的床頭,手輕輕地撫上了她那昏迷仍然皺著的沉痛面容。

    他從未見過她如此沉痛的時候,以前的她,不管何時,總是一臉冷淡鎮靜,縱然你將她傷得多深,她也沒有露出痛苦的表情,反而是一臉倔強無比。

    可是今天,他看到她,眼中那掩不去的脆弱與痛苦,還有那,從不曾見過的怨恨。

    看著這樣的她,他竟然不知如何面對,因為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的,她沒有發現,他在窗外已經立了很久,他本想等著她睡下了再進來,可是看著她雙眼圓瞪,對月落淚不止,他再也忍不住,只得隔空點穴,點了她的睡穴。

    手撫過她的額際,將那凌亂的髮梢輕輕地理順,她的膚色本就是偏白,十分淨白的那一種,今日更是顯得蒼白得找不出一點兒血色來,白得,比那一輪月還要皎。

    輕歎了一口氣。

    輕輕地拉起錦被,為她掖好。

    卻發現,睡中的她,淚水還是不止。

    看著那緊閉著的雙眼中,淚水緩緩地滑落,浸濕了枕芯,他忽然感到心中悶堵得慌,痛苦無比。

    這個女人,竟開始佔據了他心中的一份位置。

    修長食指輕輕劃過,想接起那晶瑩玉淚,可是卻發現,那淚,似成串的珍珠一般,無論你如何接,也接不完的。

    緩緩地低下頭,冰涼的唇,吻在了她同樣冰涼的眼角,原來,淚竟然是鹹的……

    他突然猛地抬起了頭,看到晚清如此傷神的模樣,他只覺得感傷漫延了全身,一直擴散。

    終於,再也無法忍受,手一掃,點開她的睡穴,一縱而去。

    …………

    晚清只覺得忽然之間似做場夢一般,分明,她剛剛看到一個黑影的,可是,卻在眨眼之間竟然暈了過去。

    難道是因為身體虛弱而導致精神不振才會看錯了,可是,這種感覺,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在之前,曾經也發生過一次。

    如果一次是偶然,那麼第二次,便不會再是偶然了。

    可是她身上,卻沒有任何的傷痛損失,而且,被褥被掖得整齊,顯然,是真的有人來過,只是這個人,對她而言,是善不是惡。

    只是這人究竟是誰,為何不肯當面見她,要如此偷偷摸摸?她如何也想不出,印象中有人必須如此來見她的。

    忽然,窗前又是一個影子一閃,晚清趕緊張眼望去,卻見一雪白身姿背著月澤緩緩躍入。

    是銀面。

    晚清揚起虛弱的笑容:「你怎麼來了?」

    「你看你,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到底怎麼回事?」銀面冷冷的語氣說道,那雙杏眼中,滿滿是憤怒的殺氣。

    這個樣子,倒真的極像一個殺手,銀色面具帶著刺骨的寒意,一身白衣,再加上這殺氣騰騰的眼神,一身森冷,讓人見了都有些心寒。

    「中毒了。」她嘴角一抹冷冷的笑,帶著感傷。

    「誰下的毒?!」他眉眼一緊,彷彿只要晚清說出是誰,那個人,當場就沒命一般。

    不過,銀面,也確實有那個能力,江湖中從不失手的第一殺手,一劍畢命,根本無人能夠擋得住的。

    「整件事,都是朱月兒在背後使的鬼。」晚清緩緩地道。

    銀面冷道:「朱月兒?慕容黔的妻子?」

    晚清點了點頭,而後接著道:「就是她,她使計讓朱柔兒掉了孩子,又利用朱柔兒想要殺了我,可惜殺我未成,卻……卻……卻讓我的孩子沒了!…………可是,我不會就此罷休的,朱月兒,千不該萬不該,害到我的孩子,任何人,也不能傷害我的孩子!我一定會叫她血債血償的。」

    銀面從未看到如此狠厲的晚清,可是,這種喪子之痛,確實是讓人難以平復的。

    「我去幫你殺了她?」他問。

    「不要!」晚清輕輕地道:「這件事情,我會自己找她報仇的,不假任何人的手,我要讓她知道,人命不是兒戲,不是她想殺就殺的。」

    「嗯。」銀面點頭,他能夠理解晚清這種心情,親人被傷害的痛,是最讓人難忘記的:「我會做你最有力的後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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