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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怨恨 文 / 梨花妖

    「姐姐,上官晚清害我失了孩子,我要讓她血債血償!姐姐,你一定要幫我!」朱柔兒厲聲地道,她心中的怨與恨,太濃了,已經濃到化不開了!

    「柔兒,這個忙我如何幫得到你呢!難不成,你要我去殺了她?這種事我不可能做的,好壞也是一條人命,而且我也不敢殺人!」朱月兒心中已經明白朱柔兒究竟要做什麼,她卻故做不知,只是驚歎地道,眼中純善地拒絕道。

    「姐姐你誤會了,不必你去動手,柔兒只是希望待會兒夫君在懲治上官晚清的時候,你適時地加把火便行,不然的話,那上官晚清,好歹也是老太奶招進來的人,爺就算懲治她,估計也不會下重手的,從之前幾次便可看出。但是如果有姐姐一句話就大不相同了。夫君癡情於姐姐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若是姐姐一句話,夫君一定會照做的。」朱柔兒彎起一抹狠毒的笑,冷冷地道。

    「柔兒,我已經是他人的妻了,縱然曾經有過什麼,那也是過去的事了,孤或許還喜歡著我,可是卻也不會為了我去殺人的,而且,還是他的妾。」朱月兒輕輕地道。

    朱柔兒卻將頭一搖:「姐姐這就不明白了,姐姐,其實夫君可說是當世難得的好男子,那慕容黔又對姐姐向來不好,姐姐遲早是要入到鳳家的。夫君這些年來哪一夜沒有想你,哪一夜沒有喚你的名字,他對你的癡情我是最清楚的,他一直都在等著你的,為了你,他是什麼都會做的,只要你一句話,他一定會照做的。」

    「可是,你要我如何做呢?」朱月兒為難地道。

    朱柔兒一笑:「姐姐只需在適當的時候加上幾句就可以了,柔兒的仇,就全仗姐姐了!」

    朱月兒為難地低著頭:「這個我看著吧……畢竟這事也不能完全確定是上官晚清,若是冤枉了好,豈非不好?」

    她故意連連如此說,讓朱柔兒反而更是認定了晚清。

    果然,朱柔兒冷聲地道:「除了她還會是誰!姐姐就是太善良了!那個女人,豈是善良之輩呢!」

    「好吧!我會盡力而為的。」朱月兒深吸了口氣,而後道。

    朱柔兒蒼白無血色的臉龐終於一笑,而後緩緩地又躺了下來,對著朱月兒道:「姐姐,勞煩你讓人去請了夫君還有上官晚清過來。」

    …………

    不一會兒,原本暗沉的屋子一下子燃得通亮。朱柔兒睡在床上,鳳孤坐在桌前,朱月兒坐在床頭,黃棋與森總管兩人就站在鳳孤的兩旁,那仗勢,看來竟是有種審人之感。

    至少,晚清一進去,就有這種感覺。

    三司會審也不過如此罷了!

    抬頭望去,朱月兒微低著頭,看不清表情,鳳孤一臉的陰狠,鳳眼微瞇,卻迸射出一抹凌厲來。

    望著床上的朱柔兒,一臉的怨毒,那雙眼睛中,那濃得化不開的恨意,如一張網一般,將人網住。

    晚清以為朱柔兒最是明白,最能證明她的清白的,可是看她那眼神,為何卻是如此怨恨。

    心中升起不好之感。

    這件事情,是她想得太過簡單了,暗裡的人那麼做,必是有把握讓人查不出來的。

    而查不出真兇,她上官晚清就只會成為最大嫌疑的人。難道,就因為有動機,就必須殺人嗎?可真是好笑。

    雕著百年好合的香爐中正裊裊地散著香煙,無風,那煙便茲意地幻化成各樣的形狀,深吸了一口氣,便有滿鼻子的香氣了。只是這人多屋小,連香氣,也透著悶氣。

    她緩緩行了個禮:「妾身見過爺,見過姐姐。」

    「上官晚清,你做的好事!!」一句話說完,就聽到鳳孤的聲音冷冷地喝道。

    晚清抬起頭,一雙黑亮的眼睛清明無比,直盯著鳳孤:「妾身不明白爺是什麼意思?」

    床上的朱柔兒一聽,臉色大變,一個怒喝著,整個人在床上就要欺身向前。

    那尖利的聲音嘶喊著,伴著濃濃的恨意,還有傷心的哭腔,聽起來竟是十分嚇人:「上官晚清,你把孩子還給我!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你把孩子還給我!」

    「姐姐,晚清不明白你這話什麼意思?」晚清冷淡地盯著她,緩緩地道,臉上一片清冷鎮定,可是心中,那不好的感覺已經急升而上。

    「你不明白,你這個劊子的,你還我孩子命來,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為我的孩子報仇,你這個狠毒的女人,為什麼這麼做……就因為你做不了正室,就因為你是妾,就因為你得不到夫君的寵嗎?可是,你也不能這樣殘害一條如此幼小的生命啊!那是一條人命啊!上官晚清,我要殺了你為我的孩子報仇!!…………朱柔兒一看到晚清便激動得不得了,聲音帶著歇斯底里,彷彿要將晚清吞了一般。

    朱柔兒見到朱月兒如此激動,趕緊上前扶住了她:「柔兒,你別這麼激動,有孤在此,他會為你作主的,你這樣傷心憤怒,會壞了身子的,大夫也說了,你現在身子太差,不但要養好身子,情緒也不能太過激動的!」

    「月兒表姐,我就是忍不了,我一看到上官晚清這個惡毒的女人,所有的怨恨便無法再平息了啊……」朱柔兒哭得肝腸寸斷。

    晚清何曾見過如此瘋狂的人,看著朱柔兒一臉蒼白無血色,長髮凌亂不堪,雙眼紅腫卻迸著魔一般的怨氣,整個人如煞神一般。

    衣袖下的手,微微地抖著。

    望著週遭的人,個人一臉的不解與鄙視,她忽然有些慌了。

    卻是咬緊了牙根,袖下雙手握了拳,這個時候,她不能夠有一絲絲的膽怯,若是露出半絲怯意,只怕會被人誤解為是心虛。

    揚起了頭,那雙眼,清冷無比,而且堅韌無比。

    冷冽而堅定的語氣如夾著寒風一般飄出:「我沒有推你下水,這一點姐姐心中是最明白不過的,這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晚清暫不清楚,可是也希望姐姐莫要落入別人的圈套!這只怕是有心人的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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