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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睡在她這兒 文 / 梨花妖

    而一旁的黃棋,只是冷眼看著,眼底一抹狠毒,也許爺不知道這已經是他第幾次對上官晚清手軟了。若是以前的他,是從來不會聽別人的狡辯的!

    「啊、、、、、、」忽然遠處傳來一陣女子驚人尖叫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朱柔兒的聲音,晚清臉上一惑。

    可是黃棋等人手腳更快,只一眨眼功夫,全往那兒奔了去。

    只是鳳孤竟然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竟是沒有跟去。

    朱柔兒有事,他竟是理也不理嗎?

    她一直知道他對朱柔兒只是因著與朱月兒相似的面孔所以喜歡著,卻想不到,他竟然無情至此。

    不論如何,朱柔兒也是懷了他的孩子的,縱然薄情不管朱柔兒的死活,可是她腹中還有他的孩子啊!他竟然可以冷漠至此!

    難道就只有朱月兒一人才是他關心,別人的命都如此不堪嗎?!

    她很想問他,卻終究還是沒有問,是因為答案早在心中了。垂下了頭,靜靜地等著他離去,卻見他還是那樣動也不動地站在那兒,似乎要化古了一般。

    好不容易終於看見他動了一下,晚清以為他要離開了,正要抬頭恭送他,卻見他不是往外走,而是直接往她的窗塌走去。

    她完全是楞在了當場,不明白他要作何,可是看他臉色不快,在燭火中顯得更是清冷,不敢去問,只好站在一旁,看著他究竟要做什麼。

    卻見他只是走到床前站定,而後兩手一伸:「為我寬衣,我要睡了。」

    「睡、、、要睡?在這兒嗎?、、、、、、」晚清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究竟他是怎麼了,怎麼突然之間竟然要睡在她這兒。

    這是多麼嚇人的事情啊!

    她張著一張嘴,完全失了正常的反應。

    「聽不懂人話嗎?!」鳳孤冷冷的聲音又傳來:「還不快點!」

    從沒設想過這樣的情景,晚清當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是去寬衣,還是拒絕他呢?

    可是想來想去。拒絕他是不太可能的,他這種人,又豈是容人拒絕的。

    磨了許久,她才柔柔地道:「爺,姐姐剛剛、、、」

    「她不會有事的!」她才說到一半,鳳孤就冷冷打斷了她的話,他就是煩悶著究竟為何自己會一再對她心軟,不明白,還有剛剛那被那溫熱的淚水滴到的地方,此時分明已經干固,可他卻彷彿還能感覺到那淚水滴滑在手背上的那一陣灼熱之感。

    燒的不是手背,而是他的心,他的心竟然為那一滴盈淚而心疼不捨!

    他不明白為何,可是他卻一定要弄明白,究竟是為何,所以剛剛他才決定下來,要留下來。

    晚清終於知道鳳孤不是開玩笑的,他是真的要留宿於茶香閣的,可是,她卻不願,不願與他同床共枕。

    兩次、兩次都是不堪的回憶,已經足夠了,她不想再有第三次了。而且此時她初懷身孕,又加之之前動了胎氣,是不能夠與男子同房的。

    可是,究竟要如何才能拒絕他呢?

    此時,她多麼希望朱月兒能夠來到這裡,因為此時,唯有朱月兒的到來,能夠阻止鳳孤的行為。

    「還不快點!連寬衣也不會嗎?」鳳孤冷冷的聲音喝道,似乎濃火就要冒出。

    晚清咬了咬牙,緩緩地走了過去,走到他的面前,手顫顫然地要去扯那腰帶,卻發現那腰帶看似簡單,可是此時要解下,卻比應著七巧繩還要困難。

    她何曾為男子寬過衣呢!

    原本蒼白而毫無血色的臉上漸漸暈紅一片,越是解不開越是心急,越是心急越是解不開,手又不敢去觸及他的身體,只是那麼隔著距離輕輕扯著。()

    越扯越亂,也不知道他這個結子是誰結下的,竟然如此繁複。偏偏又不敢湊近去看仔細,只那麼隔著段距離卻看得不仔細。

    鳳孤卻立於那兒,動也不動地看著她笨拙而緊張地為他解著腰帶,他當真想不到,看她平日裡做事靈巧聰慧,原來也有難倒她的機會啊!

    只見她的腦袋瓜子越垂越低,長長的青絲一縷縷地向著下面滑下,那發黑如墨、細如絲,在燭光中還閃著幽幽的光澤,不時還散發著淡淡的香氣,竟然是茶花香氣。

    想來,必是用了後院的茶花去洗的。手不自覺地輕青撫向那一頭青絲:「是用茶花洗的?」

    被他一觸,晚清整個人如觸電般,微垂著的頭連動也不敢動上一下。本就緊張著,神經全繃緊了,被他這樣一撫,整個人就像是被定了一般,動也不敢動一下。

    「被凍結了啊!」鳳孤沒好氣的聲音從頭頂悶悶傳來。

    晚清一個激靈,完全是失了平日的鎮靜了,猛地抬起頭,就這麼直直地撞在了鳳孤的下巴上。

    砰地一聲,鳳孤臉也綠了大半:「你找死啊!」

    晚清一嚇,卻是鎮定了許多,顫顫地道:「爺、、、爺恕罪!」

    鳳孤怒歎了口氣,難得緩下的怒火又是升了起來,冷冷地道:「還不快點為我寬衣!」

    晚清無奈,只好低下頭繼續為他解那難解的腰帶,可是這腰帶實在是結得太奇怪了,她是怎麼也解不下來。

    臉上冷汗淋淋,卻是許久不見那結子打得開,而且似乎是越解越打得死金。鳳孤卻是眼底一抹笑意。

    這個結子,可是黃棋獨創的,只要第一個解法解錯了,便會一直錯下去,而且會越解越成死結。

    這個叫連環反鎖結,一般人根本解不開,以晚清的聰明,如果剛剛一開始不是太緊張,有仔細地看一下,興許能夠打得開,誰知她剛剛隔得那麼遠,一副防狼的模樣,而且還緊張成那副模樣,自是沒有好好地去仔細看,所以第一步就錯了,才會越解越成了死結。

    誰讓她這個倔樣,他便是要讓她小吃點兒苦頭!

    過了好一會兒,他覺得懲罰得夠了,這才慢條斯理地將她的手粗魯地拉開:「好了好了!等你解完結子,這覺得還用得著睡嗎?!只怕天都亮了!」

    晚清卻是臉上一冷,解不開,她是越挫越勇:「就快要解開了。」她可是剛剛摸清了這結子,不解開,只怕她也是睡不著的。

    說著手已經又伸去開始解了,這次可是照了剛剛著摸出來的竅門,慢慢一個結一個結地解,終於,那結子,她慢慢地摸索中,終於是解開了。

    她臉上一陣開懷地笑,揚起頭:「解開了!」

    卻在看到那張傾城冷顏時忽然涼了下來,一時興奮,竟然忘記了面前的人可是鳳孤,竟然一時在他的面前失了態。

    臉色一時冷了下來,恭敬地側身開始為他脫去外衣。

    鳳孤看著她那開懷無憂的笑顏在見到他時猛地冷了下來,一時心中一陣氣悶,他就那麼可惡嗎?一見到他她就笑不起來嗎?!

    越想越氣,可是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是在氣些什麼!只是感到一股無名火在燒,而且燒得沸騰不已。

    忽然將她褪去了一半的衣服用力一扯,又重新穿了回來,聲音憤怒地道:「被你這麼折騰,什麼性質也全失了!」

    說完冷冷轉身,消失在夜幕中。

    看著鳳孤離去,晚清心中卻是舒了口氣。

    可是她卻不知道,這一夜,鳳孤還是來到了她的屋中與她同床而枕。

    不知是否天氣忽然悶熱起來,難以入眠,回到閣中,鳳孤卻是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腦海中全是晚清剛剛突然抬頭間綻放的那開懷無憂的笑容,那樣燦爛,那樣地單純而美好,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他從不知道,只是打開一個結子,竟也能開懷至此?是她的幸福太簡單,還是他的幸福太複雜了呢?

    仔細想了想,似乎她在他面前,從來沒有真正地笑過,每一次笑,都是淡淡地冷冷地,就如附著一層面具一般。

    風吹過隱隱開著的窗扉,傳來那淡淡的茶花香氣,忽然想起了那一頭柔順而光滑,也是帶著這種茶香的氣味……

    起了身,穿上外衣,打著腰帶的結子的時候,結子打到一半,不知為何又想起了那一張臉,帶著不服輸,為他解著結子的模樣。

    避開門口那些侍衛還有黃棋,不讓任何人跟上,獨自一人,踏著月光來到了茶香閣中。

    晚清忽然感到門被推開,卻在要睜開眼的時候,聞到一陣香氣,於是陷入了一陣沉睡中。

    鳳孤緩緩走到她的面前,藉著那微薄的月澤,仔細地端詳著那一張青秀的臉龐。

    不美!

    真的是一點兒也不美,在他的眼中,甚至還可以用丑來說。

    可是偏偏,為何就是鑽進了他的腦海中呢?

    手不由自主地撫上了她的臉龐。白皙細膩,不帶半點兒胭脂水粉的油粉,乾淨而明潔。

    修長的食指輕輕地點上了她的紅唇,引來她的不滿,臉也微皺了起來。可真難看,本就不美,還皺得這副模樣。

    鳳孤眼中閃著一抹嫌棄,卻分明更深處流露出的,是一種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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