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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077章 文 / 夜吉祥

    連安寧聽得熱血澎湃,對著慕容笑笑頻頻點頭:「笑兒,姑姑說的對,對那些人,不用手軟……不對,是不用嘴軟。」笑兒動動嘴巴,就能讓那些人氣得上躥下跳。

    至於動手的事情,就讓她來做好了。

    對連玥無條件的縱容,慕容笑笑的心裡被溫暖漲得滿滿的,快要溢了出來:「姨母,謝謝你。」她揚起唇角,綻放出最純美的笑容,充滿了真心的感激,然,她不能因為姨母的縱容而任意妄為,就是因為姨母這樣的疼愛,她才更不能給姨母添麻煩。

    沒有人宮女的妨礙,連安寧說話也變得口無遮攔了起來,罵起皇子來更是不遺餘力,沒辦法,誰讓他們犯到了慕容笑笑,而慕容笑笑又是她罩的,就等於是犯到了她,若不是因為對方的身份,她早就像揍南宮祺一樣揍得他們滿地打滾。

    不過,那三皇子好像不太好對付,她的武功,似乎只能免強對付對付十一皇子,或許她可以想個辦法,陰一次他,讓自己解解悶氣。

    驀地,連安寧身子猛的直了起來,似乎猛然間想到了什麼似的。

    南宮祺——

    他跟她們一起出來的,而他又不回御花園,那不就意味著沒有午飯吃,現在一個人站在外面,會不會餓暈了過去,如果南宮祺餓的暈了,那她心裡的那口惡氣找誰出去?

    「安寧,怎麼了?」連玥察覺到了連安寧異樣的神色,關切的問道。

    連安寧咬著筷子,小臉有些糾結,聽到連玥的問話,搖頭道:「沒……沒事。」

    說罷,往嘴裡不停的扒著飯,忘了夾菜,直到嘴裡的米飯塞的滿滿的,她忽地站了起來,端起一旁的糕點,在連玥與慕容笑笑詫異的目光下走了出去。

    慕容笑笑自是猜到了連安寧端著糕點是做什麼,但卻見她帶著慍怒的神情,有些茫然了,表姐,怪怪的呀。

    看她的表情,並沒有露出擔心南宮祺會餓壞的意思,可偏偏好這麼好心的給他送東西,算怎麼回事?

    還別說,站在離鳳寧宮不遠處的南宮祺,此刻正抱著肚子蹲在地上,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吵得他心煩意亂,看著自己扁扁的肚子,悶悶的道:

    「別叫了,我知道你們餓,我也餓。」早知道,他先前在就該多吃點東西,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今天,一定是他南宮祺人生中最灰暗的一天。

    正當他暗自悲哀時,前眼,一雙繡著複雜花紋的秀花鞋映入了眼簾,視線慢慢往上移,意外的看到了連安寧那張充滿英氣卻不失美艷的小臉。

    依舊是沒什麼好臉色。

    端著糕點的般子往前一推:「喏,給你。」

    南宮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目光在連安寧的臉上與盤中的糕點來回徘徊,是他的錯覺,還是連安寧突然間不正常了,她居然給自己送吃的來?

    這一刻,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

    心,猛得一窒,一種說不出的異樣感覺在心底慢慢溢出,還沒來得及等他明白那是什麼時,頭頂傳來連安寧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說清楚啊,我可不是突發善心,只不過怕你一會餓暈了,出了宮沒力氣跟我打架,我心裡的悶氣正憋著呢,不拿你發洩一下,我今晚會睡不著。」

    南宮祺猛得翻了個白眼,他就說嘛,連安寧怎麼可能這麼好心,真是個惡毒的女人啊。

    「怎麼?不想要啊,那算了。」連安寧見南宮祺一臉陰沉的表情,伸出的手收了回來,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轉身欲要走。

    咕嚕咕嚕——

    肚子抗議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那飢腸轆轆的感覺讓他實在很不好受,一咬牙,南宮祺站起身,不情不願的喊住了連安寧:「等一下。」

    在連安寧回頭之時,他以最快的速度奪過她手中的盤子:「誰說我不要。」有的吃就不能挑,先填飽肚子再說,並不是人人都有這個榮幸吃得到御膳房做給皇后的糕點。

    這樣想來,他反而還賺了呢。

    南宮祺在心裡自我安慰著,也不覺得這是降低身份事情,美味的糕點讓他愛不釋手,一口接一口的往嘴裡塞。

    連安寧鄙夷的輕哼了一聲:「餓死鬼投胎啊。」

    南宮祺只是不滿的瞪了連安寧一眼,難得一次的沒有暴跳如雷的反擊。

    午後的陽光帶著輕柔的風飄進了鳳寧宮的內殿,窗明几淨,陽光從雕花窗欞斜射而入,淡淡的,灑落一地金黃。

    吃過午飯,慕容笑笑與連安寧又陪連玥說了一個時辰的話,淡淡的溫馨與幸福圍繞在三人周圍,讓連玥倍感甜蜜,也讓慕容笑笑萬分珍惜。

    之後,兩人便告別的連玥,出了鳳寧宮。

    南宮祺一見慕容笑笑與連安寧出來,忙跟在兩人的身後,打算出宮,不止連安寧,他也沒有忘了出宮還有一番較量在等著。

    不得不說,南宮祺已經迫不急待了。

    悠然的穿梭在金碧輝煌的宮中,似閒庭散步一般,慕容笑笑在心中輕輕歎氣,難得進宮,她到真想去合清宮看看秋嬤嬤,但是身邊跟著表姐不算,還有一個南宮祺,是不可能的了。

    正想著,突然,慕容笑笑耳尖的聽到一陣細微的聲音,有點刻意壓低,卻又想讓人知道他的存在。

    本打算無視,然,那聲音卻依舊不斷的響起,而且有越來越急切的意思。

    好奇的扭頭,見到一旁灌木叢的轉角處,一顆腦袋若隱若現,看不清那人的長像,只是隱隱有些熟悉,恩?哪裡見過,在宮裡,她有熟人嗎?

    那人一見慕容笑笑看過來,立即激動的露出整張臉,粉嫩的小臉上帶著因為興奮而浮現的紅雲。

    小順子?

    慕容笑笑有些詫異,他怎麼來鳳寧宮附近了?宮裡很多人都不待見合清宮的人,所以小順子與皇甫墨邪一樣,不喜歡踏出合清宮的範圍,可是他現在卻出現在她的面前。

    看他如此小心翼翼的躲藏,就不難猜到他是費了多大的力氣來到這裡。

    「表姐,等我一下。」慕容笑笑對身側的連安寧說了一下,便抬腳往小順子的方向走去,與他一起隱在轉角處。

    連安寧撇了撇唇,雖然很好奇,卻沒有跟上去。

    「小順子,有事嗎?」慕容笑笑柔聲問道,對於小順子,從一開始的淡然,到後來被他率真可愛的性子所感染,對他也和善了起來。

    小順子每一次見慕容笑笑,都充滿了震奮的神情,這一次也不例外,他瞇笑彎了的黑眸,將手中一直小心護著的白色小坎肩遞到慕容笑笑面前。

    「這是?」

    「慕容小姐,秋嬤嬤說天氣漸漸轉涼了,她沒什麼好送你的,所以親手為你縫製了這件小坎肩,希望你能喜歡。」

    慕容笑笑怔愣,接過坎肩,小手輕柔的撫過,布料算不得上好,卻讓她感動莫名,這裡,包含著秋嬤嬤的心意,明艷的臉上劃過動人的笑容,在陽光的照耀下,越發的光采奪人。

    「小順子,替我謝謝秋嬤嬤,我很喜歡。」她抬頭,對小順子說道,剪剪秋瞳閃爍著晶瑩的光澤,稠密的睫毛似蝶翼般輕閃,嬌俏可人。

    聽到慕容笑笑說喜歡,小順子一直緊繃的心鬆弛了下來,臉上帶著愉悅的笑:「慕容小姐拿好了,千萬別掉了。」

    一番關切的話,並沒有什麼不妥,然慕容笑笑卻在小順子的眼中看到了狡黠的光芒。

    是她的錯覺嗎?

    「奴才不能留太久,被人發現又要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奴才告退。」

    慕容笑笑自轉角處走出,不期然的又看到連安寧與南宮祺大眼瞪小眼的場景,兩人都不說話,作著無聲的戰爭。

    連安寧眼角的餘光看到走來的慕容笑笑,暫時收回了視線,也讓酸澀的眼睛得到了緩和:「咦,笑兒,你手裡的是什麼?」

    「一位嬤嬤送的小坎肩。」慕容笑笑沒有瞞著連安寧的打算,卻因南宮祺在場不願多說什麼,對於自己不信任的人,她一度保持低調的姿態。

    連安寧沒有繼續追問,三人繼續往宮外走去。

    這個時候,賞菊宴已經結束了,眾小姐少爺三三兩兩的往宮門口走去,打算上了自家的馬車回府,皇甫離聖作為舉辦宴會的主人,站在宮門口目送著眾人的離去,表現著他平易近人的品性。

    一出宮,連安寧再也矜持不了,衝著南宮祺吼著:「南宮祺,本小姐顧及你的面子,咱們挑個沒人的地方,免得你一會被本小姐揍的哭爹喊娘讓你丟臉。」

    「同樣的話該是本少爺對你說才是。」這一次,他一定不會再輸給連安寧。

    兩人一拍即合,往一邊偏僻的地方走去,慕容笑笑也不阻止,倒是想跟過去看看熱鬧,卻驀地被人攔住了去路。

    看著眼前裝模作樣的慕容映雪,慕容笑笑深深的皺起了眉,臉上帶著不耐煩的神色。

    「長姐,你做什麼?」

    「三妹,我在等你呀,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沒有做?」

    「什麼事情?」慕容笑笑困惑的望著慕容映雪,滿臉的無辜。

    慕容映雪聞言,頓時有種想抽她的衝動,深深的吸了口氣,嘴角強扯出一抹甜美的笑容,耐著性子說道:「就是你送給三皇子的荷包呀,你不是親手繡了個荷包,說是要送給三皇子的嗎?」

    她的聲音說的很大,大有故意的意思,有不少人已經向她們的這邊看來,望著慕容笑笑的眼中不期然的充滿了輕蔑與鄙夷。

    毫不疑問的散發著一個訊息:她慕容笑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慕容笑笑陰鷙的黑眸冷冷的掃了一圈,充滿了凌厲的氣息,視線再次落在慕容映雪身上時,幽深的瞳眸中波濤翻滾。

    後腦勺,有道視線緊緊的鎖住她,回頭,就見皇甫離聖充滿冷酷的目光。

    突然,慕容笑笑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他們商量著利用她,難道她就活該乖乖被利用嗎?

    「長姐不提醒,我都將這件事給忘了。」她巧笑嫣然,將手中的小坎肩交到候在馬車旁的新兒手中,轉身向皇甫離聖走去。

    看著向自己走來的慕容笑笑,皇甫離聖的心中竟隱隱生出一些期待,這個念頭一出,直將他給嚇了一跳,而後狠狠拋開,眼中的冰霜更厚了一層。

    「三皇子。」慕容笑笑微微仰頭,漂亮的瞳眸微瞇,她自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荷包,笑容璀璨。

    不少人的腳即將踏上馬車,卻看到這一幕時收了回來,一雙雙眼睛充滿了看戲的姿態。

    纖細的手指似凝脂般白皙,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淡淡的瑩潤光澤,慕容笑笑將荷包遞到皇甫離聖面前,帶笑的眼中掠過一絲狡詐:「這是長姐親手繡的荷包,她不好意思親自送給你,所以讓我轉交,請三皇子收下。」

    一句話,讓皇甫離聖錯愕不已,呆愣著表情忘了反應。

    事情明明不是這樣的。

    慕容映雪小臉一僵,忙慘白著臉走到慕容笑笑身旁,拉了拉她的衣服,壓低了聲音,咬牙說道:「三妹,你說錯了,這明明是你要送給三皇子的。」

    周圍的人被這一幕弄得一頭霧水,怎麼看起來有點複雜啊。到底是誰欽慕三皇子?心中一邊疑問著,一邊更加賣力的看著,不想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聽著慕容映雪略帶怒意的聲音,慕容笑笑一臉單純的眨了眨水靈的黑眸:「長姐,我沒有說錯呀,是你自己說的,這荷包是你親自繡來送給三皇子的。」似乎怕皇甫離聖不信,她拿起荷包,翻開內沿,指著一處說道:「三皇子你瞧,這裡面還繡了長姐的名字呢。」

    皇甫離聖定晴一瞧,果然,內沿上面繡著一個細小的「雪」字,再有懷疑,也在見到這一個字後消失的無影無蹤,望著慕容映雪的目光中帶著絲絲的埋怨。

    慕容映雪也看見了那個字,頓時懵了,她明明沒有繡自己的名字,怎麼可能會有呢?莫非繡的時候太思念三皇子,不知不覺真當成自己繡的了,無意間加了自己的名字?

    她怎麼也不會聯想到,那個字是慕容笑笑後來繡上去的,刺繡對慕容笑笑來說,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想要趁慕容映雪不注意繡一個字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三皇子,不是這樣的,這……」慕容映雪急著想要解釋,卻又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說,委屈的眼中淡淡的水霧氤氳,模樣看起來楚楚動人。

    這樣的慕容映雪,皇甫離聖還真生不出一絲責怪的心。

    輕歎一聲,他將荷包推了回去,冷聲說道:「這荷包看起來有些眼熟,我記得前一陣見三小姐身上也有一個,莫不是貴府的誰繡給你們的,所以在上面繡上了二位小姐的名字,其實,我倒真希望這是三小姐親手繡的,大小姐心思細膩,怕是想對自己的妹妹盡綿薄之力,卻不料被三小姐給誤會了。」

    他以為慕容笑笑是對自己的有好感的,只不過因為膽小,所以不敢表露出來,於是她讓雪兒推波助瀾,相信會事半功倍,但最後從慕容笑笑嘴裡說出來的怎麼會差這麼多。

    是慕容笑笑真不明白,還是她故意這樣,皇甫離聖沒有多想,他逕自的認為,只要自己透露了一點喜歡的意思,慕容笑笑應該會欣喜若狂,對自己也就不會那疏遠了。

    雲淡輕風的嗓音,沒有一絲波瀾,然,皇甫離聖的話卻讓慕容笑笑強裝不住的變了臉色。

    他的一句話,將本深陷泥沼的慕容映雪給拉了出來,荷包不是她繡的,因為慕容笑笑也有相同的一個,只是姐姐以為妹妹愛慕三皇子,所以想促成兩人的好事,不想好心辦錯事,但皇甫離聖還是給她冠上了心思細膩,疼愛妹妹的美名,將自己給拉下了渾水。

    沒想到皇甫離聖盡對慕容映雪這樣上心,她沒能成功挑起他對她的嫌隙,反而他還幫慕容映雪脫離了會被人冠上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罵名。

    什麼叫真希望荷包是她親手繡的,皇甫離聖這樣曖昧不明的話,居然也能說得臉不紅心不跳。

    周圍的人面面相覷,眼中的迷茫更甚了,他們真的是越來越看不懂這一出是怎麼回事?

    到底是慕容笑笑愛慕三皇子,還是慕容映雪心繫三皇子,亦或是……三皇子看上了慕容笑笑?

    若真是這樣,那該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慕容笑笑只不過是個庶女,爹只是工部侍郎,就連當三皇子的側妃都不夠格,莫非三皇子想納她為妾?

    即便如此,不少千金小姐看著慕容笑笑的眼神還是淬滿了毒液,只因為三皇子居然看上了她。

    慕容笑笑往後站了一步,微微仰頭,冷冽的臉上帶著一絲慍怒,她即使再能冷靜,此刻,也不得不因為皇甫離聖潑在她身上的髒水而氣得差一點暴走。

    在別人眼中的殊榮,對她來說就是一盆髒水:「三皇子,您真愛開玩笑,笑兒一介草民,何以讓身份尊貴的您上心。」雖是恭維的話,卻字字透著譏諷與不屑。

    皇甫離聖從她的眼中看到了漠然與厭惡,不禁一怔,還未回神,聽到慕容笑笑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看樣子是我誤解了長姐的意思,既然這是場誤會,那我與長姐回府了。」

    慕容笑笑此舉,卻又給了別人不痛快,她真是不識好歹!

    慕容笑笑拉著慕容映往停在一旁的馬車走去,見沒戲看了,眾人也紛紛上了自家的馬車,因為沒走的人並不多,很快,宮門口就恢復了平靜。

    皇甫離聖望著慕容府離去的馬車,陷入了沉思,慕容笑笑是真的討厭自己,還是這是她對自己的欲拒還迎,可是她眼中的漠然卻又不似假的。

    他的大業夢,難道就實現不了?絕不允許,既然慕容笑笑沒有對他生出愛意,看來他得主動出擊了,坐以待斃只會讓慕容笑笑越逃越遠,若是父皇宣詔了她的身份,那麼皇甫祁揚也會對她心存肖想,萬一慕容笑笑轉而愛上別人,那他就只有看的份。

    馬車內,氣氛緊張的詭異,慕容映雪的眼底幾乎噴出火來,卻仍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看著慕容笑笑充滿了委屈,帶著顫音道:「三妹,你剛剛這麼做是什麼意思?明明是你……」她努力吸了一吸鼻子,看上去越發柔弱,好像被人欺負的很慘。

    面對慕容映雪的做作,慕容笑笑慵懶的躺在靠墊上,輕潤的嗓音透著絲絲寒意:「長姐,你何時看到我喜歡三皇子?倒是我數次看到你望著三皇子時癡纏的目光,便覺得你對他有情,所以想幫幫你,難道是我想錯了?」

    「我……」慕容映雪咬著唇,一時間不知該是,還是不是。

    斜眼暱了一眼垂頭的慕容映雪,慕容笑笑清秀的眉宇間藏著淡淡的不耐煩,她慕容映雪喜歡誰,愛慕誰都不關她的事,眼睛一閉,她開始假寐,也讓慕容映雪想繼續說什麼,而見到慕容笑笑閉眼後,訕訕的扯了扯嘴角,將至嘴的話嚥回肚子裡。

    慕容笑笑不想聽她一句話,表現的這麼明顯,她再說反而是自討沒趣。

    莫不是因為娘,慕容笑笑對自己開始生了戒心?這可不好,她得盡快找個機會跟葉小姐好好談談。

    回到笑音閣,慕容笑笑先是去看了玲瓏,因為受傷,所以一直由盼兒照顧著,因為盼兒活潑的性子,說話總能給人帶來樂趣,玲瓏由她陪著,倒也不算悶。

    之後,慕容笑笑便從新兒手中接過小坎肩,往自己的寢室走去。

    看著手中軟軟的坎肩,慕容笑笑便洋溢著暖暖的笑容,迫不急待的要在自己的身上試穿一下。

    將手中的坎肩攤開,驀地,從衣服裡掉出來了一卷紙。

    「咦!」

    慕容笑笑好奇的蹲下身子,被捲起的宣紙因為掉落在地,被半鋪展開來,露出了畫上女子衣裙翩躚的下半身。

    將那副畫撿起,慕容笑笑往桌子走去,將紙鋪在桌上,全部展開,畫中的女子倏然印入眼簾。

    慕容笑笑瞬間怔愣,呆呆的看著那畫中的女子,有些不可置信,那畫中的女子竟是自己。

    那熟悉的五官,生動嬌俏,眉宇間透著遺世而獨的氣質,那上揚的嘴角劃出優美的弧線,笑得水漾清淺,清水秋瞳灼灼其華,容顏出塵脫俗,連她自己都不由得看呆了。

    一直以來都知道慕容映雪有絕色的容顏,卻不曾意識到,自己竟也有這樣的風華,畫中人物的身上,洋溢著無限璀璨的光華,讓天地都失了顏色。

    這,真的是自己嗎?

    慕容笑笑眼中的震驚無法形容,張大的嘴巴驚的可以塞下一個雞蛋,滿心的無法置信,但潛意識裡卻認定畫上的女子是自己沒錯。

    這副畫簡直可以用驚世駭俗來形容,不僅僅只是死物,畫中的人好像是有生命似的,唇邊的笑容有種魔力,感染著旁人,連她都不禁要揚起了嘴角。

    是誰,將她畫的如此傳神?

    好奇的視線在畫上搜索著,最終在右角下方看到了畫這副畫的日期,還有署名。

    皇甫墨邪——

    慕容笑笑本吃驚的小臉越發瞠目結舌了,怎麼可能,這副畫居然出自皇甫墨邪之手?打死她都不相信,但那小如蝌蚪,卻剛勁有力的字體無情的扼殺了她的不信。

    腦海中忽地記起了小順子離開時那閃著狡黠的光芒,看來這畫是小順子特意拿來給她的,而且她有一鍾錯覺,是小順子偷來給她的。

    皇甫墨邪不是沒有進書院讀書麼?也沒有另外的師父教他,居然能把一個人畫得如此入木三分,傳神動人,這真是……太打擊人了。

    慕容笑笑暗恨的咬了咬牙,嬌美的小臉上全是不服輸的表情,她也可以做到,甚至比皇甫墨邪畫的更好,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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