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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073章 千倍萬倍還回來 文 / 夜吉祥

    穎蘭說話的聲音倏地一頓,詫異的眸子望著滿臉著急的小天:「小天,你什麼意思,救誰的命?」她眉稍一擰,不由得露出嚴肅的神情。

    本還在責怪小天的不懂規矩,在聽到他這番話後也理解了他的行為,是誰出了什麼事嗎?

    莫非是小姐?

    「蘭媽媽,許媽媽不知發了什麼瘋,在笑音閣鞭打玲瓏,奴才也是偷溜著出來的,三小姐還沒回來,您快去阻止吧,不然……」玲瓏怕是要撐不下去了。

    後面的話,小天還沒來得急說完,只覺得身旁一陣風吹過,穎蘭早已似陣風般向笑音閣跑去。

    在慕容府,穎蘭的地位同許媽媽一樣,也只有她,才能制止許媽媽的惡行。

    小天怔愣了一下,忙追著穎蘭跑去。

    穎蘭一入笑音閣的院門,入眼的便是許媽媽瘋狂的甩著鞭子,抽打著玲瓏。

    她一個剪步上前,拉住了許媽媽的手,將鞭子從她手中搶了過來,用力一推,將來不急反映的許媽媽給推到在地,雙目噴出濃濃的烈火。

    「許媽媽,你還是不是人,玲瓏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將她打成這樣。」

    穎蘭心疼的看著躺在地上虛弱的玲瓏。她的後背,此刻早已鮮血淋漓,一團一團的鮮血似妖嬈的曼陀羅,在她的後背開出魅惑人心的花,玲瓏痛的一陣陣痙攣,孱弱的小臉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彷彿像個瓷娃娃般,一碰就要碎了。

    許媽媽跌坐在地,輕蔑的掃了一眼幾乎是躺在血泊裡的玲瓏,臉上沒有一點悔意,彷彿打她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而她也的確這麼認為:「笑音閣出了個內賊,我這是替三小姐主持公道,若不讓她吃點苦頭,還指不定怎麼偷三小姐的東西呢。」

    她一邊說,一邊從地上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一片怡然自得的神情。

    「你……」穎蘭氣得渾身不停的顫抖,突然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不管玲瓏犯了什麼錯,都輪不到你來處罰,許媽媽,不要仗著自己在慕容府的時間久而自恃盛高,說到底,你也不過是個奴才,主子都沒說話,哪有你亂放屁的資格。」

    穎蘭冰冷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寒意,她罵完,便不再去瞧臉色鐵青的許媽媽,叫來新兒等人,將玲瓏扶回房間,又命小天出府去找大夫。

    小天應道,回身的瞬間,他接觸到許媽媽似猝了毒液般陰狠的視線,心驀地揪起,膽戰心驚的低著頭,匆匆離去。

    他知道許媽媽眼中的意思,還不是責怪他偷偷溜出笑音閣將蘭媽媽找來而氣憤不已。

    如果今天小姐放過了蘭媽媽,那不難想像,他以後的日子將會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如此一想,清秀的小臉上立即浮現恐懼的神情,但是,他卻不為了去找蘭媽媽救玲瓏一事而後悔,大不了以後小心一點,不讓許媽媽抓到罰他的機會就是了。

    一想到受傷的玲瓏,他腳下的步子不由得加快了一些,因為擔心著玲瓏的傷勢,所以有些心不在焉,在大門口與人撞了個滿懷。

    「奴才該死,奴才不是故意的……」小天還沒有看清撞到的是什麼人,就低著頭頻頻道歉。

    「小天,你做什麼這麼慌慌張張的?」

    頭頂上方,慕容笑笑清潤優雅的嗓音柔柔的響起,小天緊張的心忽地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他抬頭,愣愣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柔著手臂的慕容笑笑,不知怎的,有種想哭的衝動。

    「小天,你怎麼了?」

    慕容笑笑歪著腦袋,出聲問道,也將小天失神的思緒拉了回來:「三小姐,玲瓏被許媽媽鞭打,奴才正要出府找大夫。」

    「你說什麼?許媽媽打玲瓏?」慕容笑笑只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艱難的消化著小天剛剛說出來的話。

    「為什麼?」清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讓人有種墜入冰窖的感覺,慕容笑笑陰沉著小臉,仿若地獄來的修羅,森冷的恐怖。

    「不知道,只是聽許媽媽說玲瓏是內賊,似乎是偷了三小姐的東西,還說要替三小姐您主持公道,可奴才……」覺得,玲瓏不是那樣的人。

    小天最後說些什麼,慕容笑笑沒有聽到,她飛也似的跑回笑音閣,只想知道玲瓏傷得怎麼樣。

    胸口,傳來火燒火燎般的疼,她一直告訴自己要保護她在乎的人,可她居然讓玲瓏挨打了,該死的許媽媽,她還沒有找她算賬,她倒先來給自己添不快,很好,敢打玲瓏,她一定加倍的還給她。

    玲瓏的房間內,穎蘭,新兒,盼兒與天巧守在她的床邊,因為背上全是血淋淋的鞭痕,玲瓏只能趴在床上,殷紅的血將衣衫染透了,新兒正拿了把剪刀,將她的衣服給剪碎,盼兒將帕子在乾淨的水裡浸濕,替玲瓏擦拭著背上的傷口。

    慕容笑笑剛到門口,看到得便是這樣一口,胸口驀地一窒,空氣似乎瞬間被抽離了身體,她怔怔的看著昏迷不醒的玲瓏,眼睛發酸的脹痛,一股錐心的痛霎時湧遍全身,扶著門框的身子有些不穩,顯些往地上栽去。

    「三小姐!」天巧一回頭,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慕容笑笑,輕聲喚道。

    她的聲音引來其他人的側目,紛紛對慕容笑笑行禮:「三小姐。」

    慕容笑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恐慌,向床邊走去,坐在床沿,她伸手輕碰著玲瓏沒有一點血色的臉龐,心裡滿是疼惜,目光輕移,落到了玲瓏的後背,衣服已經被剪開,露出的後背鮮血淋漓,幾乎沒有完好無缺的地方,那一條條鞭痕醒目的似鬼魅,嘲笑著自己的無能,連玲瓏都保護不了。

    小天很快領著大夫來到了笑音閣,慕容笑笑顫抖著唇讓到一邊,雙眸緊盯著躺在床上毫無生氣的玲瓏,安靜的等候大夫把完脈。

    「大夫,怎麼樣,玲瓏有沒有事?」

    大夫一站起身,慕容笑笑便迫不急待撲上去問道,明眸帶著一絲恐慌與不安,問話的聲音顯得小心翼翼。

    大夫微微蹙眉,憂然的望了一眼玲瓏,因為大夫的到來,玲瓏的背上已被人蓋上了一條薄被,只不過很快被不斷流出的鮮血給染得通紅。

    「真是作孽,打她的人的心也真是夠狠的,下手簡直就是要她的命,她背上怕是早就被人打的皮開肉綻了,已經傷到了筋骨,好在阻止的急時,否則她這條小命怕是要沒了,好好養著吧,她這樣子,兩個月都不能下床走動了,背上的傷會不會留疤痕都是個問題。」

    大夫幽幽的說道,又看了玲瓏一眼,輕輕歎息著,似是沒料到有人會對一個小丫環下黑手。

    慕容笑笑的身子猛得一怔,搖搖欲墜,大夫的話裡雖然透露出玲瓏無事,但一想到蘭媽媽若是晚來一步,那她現在看到的是不是就是玲瓏毫無生氣的身子。

    一想到玲瓏差一點喪命,她手腳瞬間變得冰冷,一股刺骨的寒意蔓延至身體的每個毛孔,是她沒用,沒有保護好玲瓏,差一點讓前世的悲劇在今世重演。

    扶著床柱的手倏的縮緊,清澈如泉的眸中被一片黑色的怒氣所盈滿。

    「你們誰跟我去抓藥?」大夫刷刷幾筆,寫了幾張方子,抬頭,掃了一眼屋子裡人,淡然的問道。

    「天巧,跟大夫去抓藥,順便給大夫看一下你臉上的傷,別落下疤。」慕容笑笑頭也不抬的說道,語氣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但天巧卻在裡面感受到了她的關心。

    臉上微微動容,她感激的看了一眼慕容笑笑,跟著大夫離開。

    深吸了口氣,慕容笑笑重新坐回床邊,掀開那張只一會兒的時間就被染滿鮮血的薄被,冷若冰霜的小臉帶著一絲懊惱與自責,還有深深的心疼。

    「蘭媽媽,幫玲瓏清理一下傷口,小心弄疼她。」

    看著一臉凜冽之色的慕容笑笑,穎蘭有片刻的怔愣,而後應道:「小姐放心,奴婢會好好照顧玲瓏。」她似是看穿了慕容笑笑的想法,卻沒有多加阻攔,在她的認知裡,小姐做的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

    替昏迷中的玲瓏擦了擦額頭不斷冒出的冷汗,慕容笑笑這才起身,陰寒著臉往外走去。

    穎蘭立即對新兒與盼兒使了個眼色,兩人會意,放下手中的東西,跟著慕容笑笑出去了。

    雙腳一踏出玲瓏的房間,慕容笑笑週身的怒氣倏地散開,跟在身後的新兒與盼兒均感受到一股凌厲的氣勢,壓得她們喘不過氣來。

    再抬眸時,眼前只有慕容笑笑模糊的身影,不禁有些錯愕,三小姐的速度何時變得這麼快了。

    她跑的方向不是別處,正是許媽媽的房間。

    呯——

    房門被慕容笑笑一腳踹開,將坐在桌邊磕瓜子的許媽媽嚇了一跳,一個激靈,忙從凳子上跳了起來,再看到門口的人時,老臉上立即換上隨意的神情,不過卻還是恭敬的說道:「奴婢見過三小姐,不知三小姐前來,所謂何事?」

    慕容笑笑在門口止步,看著許媽媽的臉,想到了被她折磨的只剩半條命的玲瓏,胸膛因為氣憤而劇烈的起伏著,望著許媽媽的眼中,佈滿了攝人的寒氣,與翻滾的怒意。

    許媽媽不由得顫粟了一下,瞳孔倏然緊縮,慕容笑笑的目光向一根鋒利的針,猛得穿透了她的心,無形的壓力向她襲來。

    剛要開口,門口的人動了,嬌小的身影似道疾風快速向她奔來,還未等她反應過來,肚子上猛得傳來一陣刺痛,身子不自覺的向後倒去。

    慕容笑笑踢在許媽媽肚子上的一腳,帶著狂風暴雨的殺意,雖然個頭小,但那一腳踢出的力道卻一點也不比成年人來的輕。

    許媽媽的身子撞在桌角,然後再彈回摔在地上,肚子裡傳來陣陣抽痛,將她本是皺紋的臉皺得越發猙獰,她咬牙切齒的望著慕容笑笑,指責道:「三小姐,奴婢做錯了什麼,你不分清紅皂白就對奴婢動粗。」

    慕容笑笑抿著唇,沉默的凝視著許媽媽,漆黑的美眸中一片陰冷之色,她不說話,反而比說話時更讓人覺得駭然與恐怖。

    她幾步走到許媽媽面前,蹲下身去,與許媽媽的視線平行,纖細的小手抓著她的衣領,另一隻手狠狠的扇上了許媽媽因為肚子上的痛楚而蒼白的臉。

    霹靂啪啦一陣響聲,慕容笑笑直接用行動證明她此刻的心情。

    隨後跑來的新兒與盼兒微張著小嘴,怔怔的看著眼前有些小小暴力的慕容笑笑,艱難的嚥了嚥口水,三小姐總是一副雲淡輕風的模樣,沒想到生起氣來一點也不含糊。()

    不過,兩人並沒有因此而覺得慕容笑笑可惡,心中反而升起一股莫名的敬意與溫暖,三小姐這麼做,是因為玲瓏,是不是說明,倘若以後她們被人欺負,三小姐也會這般護著她們呢?

    感受到身後的兩道陰影,慕容笑笑霍然起身,轉道,森冷的聲音彷彿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般:「將她拖到前院,剛剛玲瓏被打的位置。」

    說罷,她便率先走了出去,新兒與盼兒相視一望,接著手腳麻利的將臉蛋紅腫的許媽媽往外拖去。

    院子裡,清冷的風微拂,吹起慕容笑笑如墨般烏黑的長髮,粉色的裙擺隨風搖曳,在空中劃出一個又一個優美的弧度,她眼中的冷冰,仿若能將周糟的一切都活活給凍住。

    她的面前,地上的血已經乾涸,那是玲瓏先前流下來的,腥紅的顏色刺痛了她的眼,讓她的眼眶傳來酸澀的感覺,青蔥玉指間,握著那條被蘭媽媽奪過,扔在一旁的鞭子,此刻,在細細的陽光下,散發著幽黑珵亮的光澤。

    新兒與盼兒吃力的將重的像頭豬的許媽媽拖到院子裡,在先前玲瓏倒地的地方鬆了手,一路被拖著過來,許媽媽渙散的神情有些清晰,她雙手撐著地,企圖從地上站起來。

    「三……三小姐,你想做什麼?」看著面前一臉陰鷙的少女,許媽媽一陣恐懼。

    「許媽媽,你是怎麼打的玲瓏,現在,我也讓你償償那種滋味。」慕容笑笑手握長鞭,鞭子在她手中摩擦著,發出「吱吱」聲。

    許媽媽臉色一僵,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宛如修羅的慕容笑笑,想說的話未說出口,便聽那清柔的嗓音再次想起,夾雜著攝人的氣息。

    「新兒,許媽媽怎麼打的玲瓏?」

    新兒憤憤的瞪了眼許媽媽,眼中是對她暴虐行為的厭惡,一扭頭,對上慕容笑笑波濤洶湧的黑眸,氣憤的說道:「回三小姐,許媽媽將玲瓏推倒,一隻腳踩在她的背來,還回來的柔捻,硬是說玲瓏偷了老夫人送給三小姐的手鏈,要替三小姐教訓內賊,接著便不顧玲瓏的解釋,揮起鞭子狠狠的往她身上抽。」

    新兒說罷,看到了慕容笑笑陰沉的臉色,暗暗擔心她會真的相信玲瓏偷了手鏈,忙道:「三小姐,玲瓏不是那樣的人,那手鏈絕不會是玲瓏偷的。」

    「我知道。」

    輕柔的一句話,將新兒心中的擔憂給抹去。

    慕容笑笑死咬著唇,也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手鏈會在玲瓏手上,定是她去了凝脂樓,從洛姑姑手中拿回來的,卻被許媽媽撞了個正著,不問緣由,便認定了那手鏈是玲瓏偷的,有了這樣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許媽媽便沒有顧及。

    啪——

    慕容笑笑揮著鞭子,鞭子在她手中宛如一條靈蛇,朝著許媽媽的背上抽去,不給許媽媽任何喘氣的機會,她揮出第二鞭。

    目光如刀,晦暗的臉上陰晴不定,慕容笑笑漠視許媽媽的慘叫,一鞭又一鞭的鞭打在她身上,敢動她的玲瓏,就要有付出代價的覺悟。

    突然,許媽媽不知哪來的力氣,一個彈跳從地上跳起來,向旁邊躲去,身上的衣服因為鞭打而變得破碎。

    「三小姐,你貴為慕容府的千金小姐,不分清紅皂白就毆打奴婢,就不怕被人知道了恥笑你沒有家教嗎?」險險的躲過一鞭,許媽媽怒紅著眼說道。

    「哈——」彷彿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慕容笑笑譏誚的冷笑:「我毆打奴婢就是沒有家教,那許媽媽你毒打丫環又算怎麼回事呢?說道底還是慕容府沒有教好,讓你們這群狗奴才一個個都無法無天了。」握著鞭子的手又緊了一緊,幾乎就要將鞭子給磨掉一層皮。

    「三小姐,奴婢教訓玲瓏可是有證有據的,她擅自偷竊三小姐的手鏈,還死不承認,難道不該打嗎……啊!」許媽媽義正言辭的話還未說完,迎面迎來慕容笑笑毫不手軟的一鞭,自她的臉上抽下,一直延伸到肩膀,疼的她發現淒冽的慘叫聲。

    一道可怖的鞭痕突兀的出現在她的臉上,讓許媽媽看上去越發的面目可憎。

    將玲瓏打成這樣,居然還說的如此理直氣壯,實在是欠打。

    「玲瓏是不是偷我的東西,還輪不到你這個老妖婆來質疑。」

    眼見又是一鞭落下,許媽媽忙向一邊閃躲,嘴裡依舊不怕死的嚷嚷:「三小姐,你這樣包庇玲瓏,只會讓她變本加厲,奴婢一心為三小姐著想,替你清理門戶……啊……你這死丫頭,居然敢踹我。」

    許媽媽說得正起勁,站在一旁的盼兒氣得小臉通紅,抬起一腳,便往在院子裡亂逃的許媽媽的屁股上踢去,直接將她踢倒在地。

    她們都看得出來許媽媽是故意爭對玲瓏,現在居然還說得振振有詞,真是不要臉。

    面對許媽媽似猝了毒液般的目光,盼兒毫不畏懼的迎視:「誰讓你誣蔑玲瓏,踹死你活該。」

    許媽媽今天這般狠心的對玲瓏,不難預見,以後是不是也會如此狠心的對待她們,像這樣惡毒的老太婆,就該被好好的教訓一頓,否則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慕容笑笑雙眸冷冽,冷聲說道:「包庇?你許媽媽不知道嗎,我別的不會,特別會護短。」說罷,手中的鞭子再次似暴雨般的落下。

    「唉喲!唉喲!」

    「啊!」

    許媽媽被慕容笑笑抽的在地上直打滾,慘叫連連:「三小姐,你縱容丫環偷竊,任意毆打下人,這事若被主母知道了,她定不會讓你笑音閣的歪風助長,到時候你受到懲罰,連老夫人都不會幫你。」許媽媽一邊叫,嘴裡卻使終不饒人,以為自己這樣威脅,就能讓慕容笑笑清醒一點,明白自己在做什麼蠢事。

    然,她不提也罷,一提到莫氏,慕容笑笑臉上的激怒越盛了,眼中的恨意似洪水氾濫,一發不可收拾:「主母?許媽媽,你以為你暗地裡偷偷投靠莫氏,替她監視我笑音閣的一舉一動,然後一一匯報給她的這件事情我不知道嗎?怎麼,這段時間沒有在我身上挖到什麼秘密所以不甘心,把從在莫氏那裡受到的氣撒到了玲瓏身上,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你毒打玲瓏的時候,可有想過她的主子是誰嗎?」

    慕容笑笑咬著牙,字字珠璣的說道,一字一句,都像是重捶,一下一下的鑿在她的心上,讓她瞪大了雙眼,忘了反應,也忘了身上傳來鑽心的疼。

    怎麼可能?

    三小姐知道自己聽命於主母,知道自己在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好讓三小姐的一切都在主母的掌控之中,而這幾個月,三小姐做任何事都神秘兮兮,她查不到任何秘密,而主母也慢慢的掌握不了三小姐,自己在主母那裡沒有少被主母責罵,而對三小姐的一言一行最清楚不過的人莫過於玲瓏,可她幾次問玲瓏,那丫頭一張嘴緊的一點話都套不出來。

    今天是那丫頭自己犯賤,拿著三小姐的手鏈正好被她看見,不是偷的又怎麼樣,她說是就是,就算鬧到主母那裡,她也是有理的一方。

    許媽媽嘴角抽了一抽,扭過頭:「三小姐真愛說笑,奴婢一點都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沒關係。」慕容笑笑陰冷的一勾唇,揚起一抹嗜血的笑意:「反正我不是想求證什麼,玲瓏今天所受的罪,所受的苦,我定要你千倍萬倍的還給她,她只剩半條命,那你就只能剩最後一口氣。」

    慕容笑笑的話音剛落,就見小天匆匆的跑了過來,手中捧著什麼東西。

    「三小姐,這就是許媽媽說玲瓏偷的那個手鏈。」他雙手捧著,遞到慕容笑笑面前,一臉的恭敬。

    看著那精緻的紅木盒子,慕容笑笑冷冽的小臉上忽地閃過一絲狠厲,嘴角輕彎,似笑非笑,抬眸,凝視著許媽媽的眼中帶著嘲諷的意味。

    「原來是賊喊捉賊啊,許媽媽,你這一招真是高明,讓人望塵莫及啊。」雲淡輕風的一句話,落入許媽媽耳中卻宛如雷鳴,她猛的瞪眼,一臉的不可置信。

    「三小姐,你這話什麼意思?」

    慕容笑笑眉稍輕佻,滿是輕蔑:「什麼意思?當然是字面上的意思,許媽媽,你年紀都這般大了,居然學人家做起偷起摸狗的事情,自己是賊,還要冤枉別人,你這臉皮,真夠厚的呀。」

    「三小姐,你胡說什麼?奴婢沒有偷你的東西,這手鏈是奴婢從玲瓏身上發現的。」

    許媽媽臉色一白,急急辯解,身上傳來的陣陣疼痛讓她狠狠的倒抽了一口冷氣,卻還是強忍著給自己洗刷清白。

    「小天,這盒子從哪搜來的?」慕容笑笑忽地回頭,問道。

    「回三小姐,是許媽媽屋裡。」

    「你們也都聽到了?這盒子是從許媽媽屋裡搜出來的,我想誰是賊,大家都明白了吧?」慕容笑笑又掃了新兒與盼一眼,輕柔的嗓音讓人如沐春風,卻讓許媽媽後背滲出絲絲冷汗。

    新兒垂眸,面無表情的說道:「是,奴婢聽到了。」

    盼兒見狀,會意的一眨眼,忙道:「三小姐,奴婢也聽到了,是小天從許媽媽屋裡找出來的。」

    「許媽媽,你可聽清楚了?」慕容笑笑將盒子交給新兒,一臉冷意的瞪著許媽媽。

    比栽贓誣陷,來啊,誰怕誰?

    「三小姐,你……」許媽媽沒料到慕容笑笑居然顛倒黑白,一口氣差一點氣岔了過去。

    「許媽媽,你好大的膽子,在我的笑音閣盡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今天我若饒你,我就不姓慕容。」慕容笑笑面色一沉,如冰刀般的目光直直的射向許媽媽,手腕晃動,長長鞭子在空中揮舞出空靈的姿態。

    許媽媽猛吸了一口氣,還沒呼出來,鞭子便無情的落在她的身上。

    耳邊傳來的慘叫聲,慕容笑笑置若惘聞,身上火辣辣的疼讓許媽媽連躲的力氣也沒有了,只能僵硬的趴在地上,承受著慕容笑笑一鞭又一鞭。

    慕容笑笑的心,一片冷硬,眼中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幽深如海,讓人摸不著邊,沒有人同情許媽媽的遭遇,因為她是自作自受,毒打玲瓏的時候,怎麼不見她起一絲的憐憫之心,冤枉玲瓏的時候,怎麼不見她有一絲愧疚。

    玲瓏身上觸目驚心的鞭痕,都是拜這個老妖婆所賜,就算是拿刀在她的身上刺一百個洞,慕容笑笑都無法發洩心中的怨恨。

    許久,許媽媽趴在地上的身子一動不動,再看,整個人因為痛已經暈了過去,身上,臉上,都是血淋淋的傷痕,不比玲瓏的好,甚至傷的更重。

    冷眼睨了一眼許媽媽,慕容笑笑對小天說道:「小天,請肖總來一趟笑音閣,將許媽媽帶下去關入柴房。」

    「是,三小姐。」

    小天低頭應道,退出了笑音閣,不到片刻的功夫,便領著肖總管過來,肖總管的身後,跟著兩名下人,似乎是聽了小天的講述,有備而來。

    他淡淡的掃了一眼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許媽媽,身上的鞭痕看得讓人心驚,不過肖總管並沒有表露出太多的情緒,淡然的向後一揮手,命令兩人將許媽媽帶下去。

    天巧抓了藥回來,因為她臉上有傷,慕容笑笑便讓她回屋休息,將煎藥的活交給了小天,玲瓏一直昏迷不醒,慕容笑笑使終蹙眉,坐在床邊,她不放心將連翹的身邊沒有可信的人,便讓穎蘭回了蘭院。

    慕容笑笑正打算給玲瓏餵藥,忽然,外面傳來喬媽媽淡漠的嗓音。

    「三小姐,老夫人請你去芙蓉堂。」

    慕容笑笑一怔,將手中的碗交給一旁的新兒:「新兒,你來給玲瓏餵藥,大夫說了,這藥一定得喝,你想辦法讓她哪怕喝一些也好,我去去就來。」

    「是,小姐。」新兒接過藥碗,清眸上浮上一抹憂色,老夫人這個時候請小姐去芙蓉堂,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放心吧,沒事。」慕容笑笑向她投去一個安慰的神色,接著便開門走了出去:「麻煩喬媽媽跑一趟。」

    「這是奴婢應該做的。」喬媽媽卑謙的低頭,平淡無其的回道。

    老太太這個時候請自己到芙蓉堂,慕容笑笑多少有些明白是怎麼回事,如果她猜的沒錯,這件事怕是莫氏「無意中」向老太太說起的吧。

    她鞭打許媽媽的時候,並沒有暗著來,而是光明正大的在院子裡進行,相信不少人聽到聲音會悄悄的聞訊而來,莫氏會知道,不足為奇,反而她不知道的話,倒真是有點奇怪了。

    她找老太太告狀,為的是什麼?趁機打擊她麼,簡直是做夢。

    慕容笑笑沒有帶笑音閣的任何人去,獨自一人跟在喬媽媽的身後向芙蓉堂走去,莫氏正一臉嫻淑的坐在老太太身旁,緊蹙的柳眉似在擔憂著什麼,見慕容笑笑進門,便若有所思的望了她一眼,似乎想要說什麼,但又小心翼翼的撇了一眼身側臉色不是很好看的老太太,貌似因為礙於老太太的怒氣而不敢開口向慕容笑笑表達她的關心之情。

    「笑兒見過祖母。」慕容笑笑拂身行禮,不卑不亢,落落大方,雲淡清風的小臉是一片冷意,老太太的眼底先是掠過一抹讚賞之意,很快便嚴肅著臉,望著慕容笑笑。

    「笑兒,你笑音閣的院子裡發生什麼事了,怎麼聽說有人路過瞧見你在毒打許媽媽呢?許媽媽好歹是慕容府的老人了,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份了些。」

    老太太低沉的嗓音中透著一股凌厲的氣勢,慕容笑笑垂眸,稠密的睫毛在她白皙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回祖母,笑兒懲罰許媽媽並不是任意妄為,許媽媽偷去了祖母贈送給我的手鏈,後被玲瓏撞破,便誣蔑是玲瓏偷的,將罪名強加在玲瓏身上,拿鞭子將玲瓏打得只剩半條命,連診斷的大夫都說下手之人心狠手辣,已傷及筋骨,正如祖母所說,許媽媽在慕容府的多年,是慕容府的老人,卻在笑音閣做出這等偷雞摸狗的事情,實在有辱咱慕容府的門風,若是府中的下人各各都像她這樣,那慕容府豈不是任由下人們肆意妄為,府中大小事務本該是有嫡娘處置的,笑兒自知不稟報嫡娘而私自處罰許媽媽是不對的事情,祖母聰慧睿智,笑兒不敢欺瞞祖母,正是因為玲瓏對笑兒的重要性,才會讓笑兒得知許媽媽誣蔑玲瓏之後惱羞成怒的她毒打了一頓,沒有事先告知娘嫡娘,笑兒魯莽,還請祖母恕罪。」

    慕容笑笑的言刺懇切,一點也不隱藏玲瓏對自己的特別,因為她相信,以老太太的聰明,肯定會懷疑她真正毒打許媽媽的動機,與其到時候被老太太查出來,倒不如自己交待了,許媽媽偷東西在先,又誣蔑玲瓏將她毒打一頓在後,縱使自己有意替玲瓏出氣,也理由十足,何況最後還向老太太承認錯誤,如此一來,老太太即使想怪,也沒有一點依據。

    「竟有這種事?」老太太聽罷慕容笑笑的講述,本還充滿怒意的臉上頓時被不可思議所代替。

    「是,手鏈是笑音閣的小天親自去許媽媽的屋裡搜出來的,笑音閣的丫環們都瞧見了。」慕容笑笑謙然的說道,平淡的語中沒有一點火氣,從容不迫模樣讓老太太稍稍猶豫了一下,便相信她所說的話。

    老太太自認目光如矩,在慕容笑笑的神情上,她看不到一點撒謊的跡像,誰撒謊的時候,模樣還能如此淡定從容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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