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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風華 第五十六章 文 / 藍嬰

    君無邪和棋音都沒有說話,但見那個人開始艱難的在地上爬行,朝那個剛才開口說話的中年人爬去,一邊爬,一邊還說道:「唐爺,救我!我中了無極散。」聲音之中透著極度的恐怖。無極散,乃一種胡國奇毒,中毒之人全身如刀攪般疼痛,直至不能忍受疼痛而亡,但是死後,臉上卻會浮現出安詳的笑容,此毒恐怖之極,曾一度在江湖上被視為邪毒,被江湖人士所鄙視,只是隨著後來胡國之人很少再來中原,加上武林人士奮力抗擊,便漸漸的不見這種毒了,誰知,今日又見。那個被稱作唐爺的人,一身黑衣勁裝,並不搭理地上的人,倒是他旁邊的一個女子忍不住丟給他一把匕首,口中說道:「你要是覺得難受,自己了斷算了,反正這些人今天橫豎不會讓那個你活的,我就做回惡人,你還是痛痛快快的瞭解了吧。」說罷便不再看地上那人。那個人看著地上那把刀,有看了看那個唐爺和他身邊的女子,眼中滿是懷疑之色,不錯,在他心中,根本沒有想到他們會這麼絕情,至少沒有想到他們會如此見死不救,但是轉念又想,如果他們救了,倒真的不是他熟識的唐爺和林姑娘了。想到這裡,那個人的臉上竟然浮現出幾絲無奈的笑容,然後慢慢的撿起地上的刀,無奈的說道:「不錯,我是棋音找來的替死鬼,不論怎樣都有一死,倒不如自己了斷。」說著就舉起匕首朝自己的小腹刺去。噹的一聲脆響,匕首落地,那個人睜開眼睛,只看見地上有一個碎了的酒杯,原來是棋音出手打落了他手中的酒杯。「你要尋死麼?那我偏偏不讓你死。」棋音說著,然後笑瞇瞇的說:「還有,忘了告訴你,你懷中的藥瓶早已被我掉了包,不是什麼無極散,不過是一般的蒙汗藥,石曉天,覺得困了就睡吧。」那人看著棋音笑瞇瞇的眼神,臉上滿是驚恐,棋音竟然能叫出他的名字,原來他此舉,只是引蛇出洞,而他就偏偏中招,已經牽扯出了唐爺,不過還好,幸虧他沒有直接找主子,但是好睏,真的很想睡。棋音看著石曉天昏昏倒地,上前在他臉上摸索了一下,然後點了其風池穴,接著自他耳後揭下一張人皮面具來。看著地上的人頓時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在座之人驚呼出來。「哇塞,大變活人耶!」江牧驚訝的叫了出來。「大變活人明明是把一個人變沒有或者變出來,哪是這樣的。」夜闌心糾正道,這對母子就像是在看一齣戲,似乎絲毫不在乎其中的厲害關係。君無邪走到那個被稱作唐爺的中年男子面前,眼中閃爍著堅定的自信,然後朗聲說道:「唐紹儀,你還是不願意露出真面目麼?」此言一出,又是語驚四座。劈山斧唐紹儀,乃北庸皇家的御用殺手滄浪七殺中的一殺,掌管著皇家所有殺手刺客,滄浪七殺行事雷厲風行,曾經多少東陵王公貴族懸賞捉拿滄浪七殺,只是他們已經銷聲匿跡多年了。而今突然出現在此,所為何事?鑒寶大會自然是有東陵人,也有北庸人,但是從未牽扯過國事,而這一番,東陵來了幾位皇子,北庸雖然還未見有什麼皇室之人,但是一個唐紹儀就足夠說明問題了,如果此人真是唐紹儀,那麼滄浪七殺定盡數混在人群中,看來今番,金雕玉砌幽暗場中免不了一場血戰。至於雙方之人為何至此,想來是為了那個放出風聲的蒼龍藏寶圖吧。人人皆做如此之想。只見那個唐爺並未答話,只是氣定神閒的說道:「長樂王何出此言,莫非姓唐的就叫唐紹儀?哼。好沒道理。」說著端起茶盞喫茶。哎,臉皮真是太厚了,夜闌心心想,石曉天都被道破身份了,這個老狐狸還在狡辯,看來不拿出點實際的東西他是不會承認了。君無邪倒是不急不怒,仍然自若的說道:「劈山斧唐紹儀,聽說你們滄浪七殺情同手足,手足自是貴重之物,斐然素來敬仰你的能耐,今日第一次見面,便送前輩以件禮物吧,我自認是貴重,就看前輩看不看重了。()」說著示意朝身邊的侍衛示意。只見那個唐紹儀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倒是他身邊的一個女子和一個漢子臉上已經顯出了怒意,一個勁的朝那個侍衛離開的方向看去。不多時,兩個侍衛抬著一個麻布袋子走了出來,在場的人都伸長了脖子,想看看君無邪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兩個侍衛把袋子放在地上後就退開了。「唐先生,這便是我送給你的禮物,我知道你遲早會來取,倒不如我做個好人送給你。」君無邪詭笑著。那唐爺只是沉著臉,說道:「哼,我和你不熟,也不是什麼唐紹儀,所以這禮物,我斷不會要。」但是可以明顯的看到,這唐爺的身子的微微的顫抖。「哦,既然唐爺不稀罕,那算我自作多情,來人,抬下去餵狗。」君無邪喝到。「慢著!」唐紹儀身邊的女子喝到,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了布袋子跟前,緩緩的蹲下身去,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似乎不知道該不該打開這個袋子。女子抬頭看了君無邪一眼,看著那冰冷的臉龐上掛著一絲毫無溫度的笑容,心一沉,像是下了什麼決心,麻利的解開了袋子,然後看了一眼,就忍不住驚呼起來。

    「五哥!」那個女子看著袋子裡人忍不住驚呼起來,臉上寫滿了震驚。她心中早就從君無邪的語氣中猜到了這個袋子中的禮物是什麼,但是一直懷著僥倖心理,希望不是她想像的那樣,但是當五哥那張熟悉的臉龐出現的眼中時,她還是抑制不住的喊了出來,聲音中滿是蒼涼,滿是悲憤。夜闌心最不喜看到這樣的場面,任誰也能看得出來這個女子和地上那具五哥的冷冰冰的屍體曾是什麼關係,夜闌心心中感慨萬千。這時眾人才看清楚,布袋中赫然躺著一具男子的屍體,還是一襲夜行衣裝扮,胸口有一個不小的疤,已經爬上了屍蟲。而且還有一陣陣惡臭傳來。可是那個女子似乎毫不在意,把男子的頭抬起靠在自己的胸口,終於忍不住的流出了兩行淚。她一直在克制自己傷痛的情緒,她一直提醒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壞了事情,但是當看到五哥已經沒法再和她比劍切磋的時候,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不錯,這個五哥,正是昨日行刺幾位皇子的那個被君無邪擊殺的男子,這麼看來,這個女子便是昨日險些被擒住又被人以軟鞭救走的女子,昨夜她看到這個五哥被君無邪擲出的大刀貫穿身體的時候,她也曾這麼悲憤的喊了出來。而這個五哥,昨日已經被棋音驗明身份,正是滄浪七殺中的五殺摩天刀薛萬鈞,而這個此時傷心欲絕的女子,正是他的結髮妻子,滄浪七殺中的七殺百變魔女林雪嬌。林雪嬌悲痛萬分,但見她緩緩的放下五哥的身體,卻突然出手,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朝君無邪刺去。君無邪似乎早已料到她會有此行動,身形一閃便輕鬆躲開,然後跳出三步之外,朗聲道:「林雪嬌,本王現在沒工夫跟你鬧,如果不想你的二哥四哥也有此下場的話,最好住手。」聞言,林雪嬌身子又是一顫,但見憤怒的眼神像是恨不得把君無邪撕成碎片,然後咬牙切齒的說:「你若是敢傷我三哥四哥,君無邪,我發誓,我會讓後悔一輩子。」昨夜,她的二哥鐵砂掌田浩,四哥通天棍孟武華也失手被擒,她和三哥崩雷掌馬天林幸得逃出,但是就連她自己也差點被擒,是大哥在外面救了她,可是卻未能救得了她的五哥。君無邪聞言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說道:「這種威脅我真是聽的太多了,你的主子就這麼威脅過我了,我正頭疼呢,你又來這麼說,不過我倒是想看看,你們主僕皆為我的手下敗將,到底怎麼個讓我後悔呢。」言罷,君無邪又對唐爺道:「唐紹儀,你到現在還不承認麼?這個禮物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馬上下令廢掉另外兩個我準備的禮物。」君無邪語氣中透著**裸的威脅。唐紹儀鐵青著臉,半晌說不出話來,只是狠狠的捏碎了手中的茶盞。不錯,他的確是滄浪七殺中為首的一殺劈山斧唐紹儀,沒想到這趟遠行代價竟然是如此的慘烈,他已經失了手下兩個兄弟,雖然其中六殺驚天雷任紹憫不是君無邪所殺,是喪命於赤峰嶺的平安客棧,但總歸是和他們有關。而且還有兩個兄弟再君無邪手上,不知死活,這番行刺,代價太慘重。倒是他身邊的另外一個漢子站了起來,同樣陰狠的看著君無邪,悲憤的說:「君無邪,如果我二哥和四弟遭了什麼不測,我們拼了這條命也不會放過你。」君無邪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人,這才說道:「三殺崩雷掌馬天林,我們早就見過了不是麼,你現在頂著這張人皮面具,到底累不累啊。你們以為只要換了面目我就查不到你們的身份了麼?」那個三殺馬天林如今被君無邪叫破身份也不驚訝了,事到如今,他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所以索性扯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頓時,一張熟悉的臉孔呈現在眼前不錯,這個人就是那日在平安客棧的髯虯大漢,他搶了他六弟的屍體後飛馬逃走了。唐紹儀這才拍了拍手,從容地說道:「早就聽說戰神君無邪不光打仗打得好,現在一見,果然令人佩服。」然後頓了一頓,接著說:「你大費周章請所有人來就是為了讓我們不懷疑你而暗中好辦事吧。」君無邪沒有說話,他請所有人來的目的其實是想讓大部分的人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然這些人隨便生個什麼事鼓動那些不明就裡的江湖人士來插手就不好辦了。但是頓了頓卻向萬通及沙漠山莊中的人抱拳說道:「我君無邪設宴,就是想要告訴各位,我並非忘恩負義之人,你們在永安關外助我打破北庸軍,我感謝你們,然,正是因為如此,才惹的北庸人費盡心機想要破壞我們之間耳朵情誼。」「還有,我並非心狠手辣之徒,各人皆為父母所生,都有人牽掛關心,然,出於各種不得已的原因,總會有鬥爭,總會有死亡,但是我君無邪斐然殺人,卻從來不會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折磨人。」「再次,我並非敢做不敢當之人,男子漢大丈夫,做得起便擔得起,我殺的人自然會承認,如這薛萬鈞,但是不是我殺的,我便萬萬不會背黑鍋,一旦惹上了我,我就一定會徹查到底且絕不姑息。」君無邪這番話,說的大氣凜然。如此一來,這些天發生的事情自然迎刃而解,原來真正的罪魁禍首竟是北庸人企圖從中挑撥離間。「今番,北庸滄浪七殺示意北庸人裝扮成我和闌兒還有易劍客和墨舞姑娘的容貌殺人犯事企圖嫁禍於我們,企圖破壞我與沙漠山莊中各位兄弟的情誼,我怎麼能答應!」說著目光猛地瞥向唐紹儀:「爾等賊人,戰場上鬥不過我,便在這裡企圖投毒行刺我東陵皇子,還不快交出解藥!」唐紹儀冷哼一聲說道:「我是命人前去刺殺過皇子,我兩位兄弟失手被擒,那是我們的失策,我們輸得心服口服,但是企圖誣陷我們下毒,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我唐紹儀還不至於去耍那種手段。」說著抖開身邊的包袱,露出了他的一雙板斧,說道:「今日之事,便是我滄浪七殺與你君無邪之間的恩怨。」又道:「你欠我五弟一命,我定是要討回來的,既然免不了一場血戰,那我們便不要再拖了,今時今日,就在這裡解決吧,其餘不關此事的人,速速退開。」說著抖著雙斧站在了君無邪面前。馬天林和林雪嬌也一左一右側身站在了唐紹儀兩側,三人形成三足鼎立之勢。一些商旅見雙方抄上了傢伙,忙往外圍退去,而一些膽大的,則圍在前面觀看。「有架打啊,怎麼能少得了我呢?」夜闌心笑盈盈的說著走了過來,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把短劍,正是天嬌子劍。而她的目光,卻在往外圍擠出去的人身上來回的掃蕩,顯然,她在找人。果然,她看見有人看見了她手中的天嬌子劍後眼睛一亮,但是對上夜闌心的眼神後又急忙轉身低身離開了,瞬間又消失在人群中。棋音在一手把劍扛在肩上的走了過來,笑道:「又能過過癮了。」而墨舞,則與江牧站在一邊。圍觀的人群中,沙漠山莊中有人問萬通:「萬夜姑娘,我們去幫王爺。」萬通卻只是無奈的搖了搖了頭:「這不僅僅私人恩怨,還是兩國之間的爭鬥,我們暫且不動,但是奉師父之命,要盡力保他們幾個人不要有性有之憂即可。」還有人似乎躍躍欲試的想往前衝,卻被身邊的人拉住。「我得去幫她。」那人語氣急切,說話的正是無雙公子:「滄浪七殺都是出了名的高手。我不能這麼坐視不理。」旁邊的人卻死死的拉著他,勸道:「主子,這件事情你不能插手,這是他們兩國的恩怨。」勸他的正是他的家臣神筆判官於丹青。「不錯,主子,這件事情不能管,事態發展的越難以控制,才越有利於我們,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別忘了我們的目的,未經我們動手,他們自己打起來,正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另外一個深沉的聲音勸道。無雙公子眉頭緊鎖,心中很是不快,可是他知道他的家臣說的有理,他不能因為自己的一己私慾而破壞了他的計劃,雖然這件事情在他的計劃之外,但是這個意外,卻能大大推動他的計劃。可是看著夜闌心和君無邪並肩迎敵的樣子,他心中異常難受,眼前的景象,讓他記起了三年前,她毫無理由,毫無怨言的與他並肩對敵,正是那種毫無利益,毫無心機的相交,讓他對她格外貪戀,而現在,時隔三年,再次與她並肩作戰的,已經不是他……林雪嬌大叫一聲:「君無邪,還我五哥!」後就反手一擲,向君無邪投去三枚毒針,這個百變魔女最善於用的,便是暗器。君無邪自然早有準備,縱身一躍,左右腳各踢開了一枚,然後閃過了一枚,他知道,這個表筆按摩女的暗器上均喂有劇毒,不能以肉掌相接。倒是那枚被君無邪躲過的毒針,直刺進了一個東陵侍衛的肩頭,頓時,肩頭一陣麻痺。「主子接劍。」景東看見如此劇毒,心下擔心起來,忙抽出腰間佩劍朝君無邪擲去。君無邪只一翻身,便將劍穩穩接在手中,挽出一個漂亮的劍花,朝林雪嬌刺去。君無邪本來是不想與這個林雪嬌打的,他是一個大男人,對方卻只是個女子,就算贏了,也勝之不武,奈何林雪嬌記恨君無邪殺了他的夫君薛萬鈞,勢必要為他報仇。夜闌心卻似乎沒有想動手的意思,眼光還在追尋著方纔那人,然後突然展開輕功,從圍觀人群中疾步穿過去,手中短劍朝一個年輕男子刺去。這個男子並未躲閃,倒是一直護著這個男子離開的一個中年人一劍格開了夜闌心的短劍。這一動作,讓夜闌心心中對這個中年人多少有了底,對方的功力應該在自己之上。夜闌心看得清楚,剛才就是這個中年人在看到她手中天嬌子劍後眼光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而此時,這個中年人正死死的盯著夜闌心雙手上的玄鐵鐲,眼神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貪婪之色,就如一個視財如命的人看到了一座金山的那種眼神。倒是唐紹儀,看到夜闌心越過他們而去,當看清楚她的劍指向何人時眼神中露出驚慌之色,但是看到那個中年人已經很容易的格開了她的劍後似乎又稍稍放心,然後對林雪嬌和馬天林吩咐道:「這裡交給我,你們去救老二和老四。」說著從君無邪手下替換出了林雪嬌。林雪嬌正被君無邪的劍氣逼得無所遁形,大哥替她解圍,但是她有心有不甘,沒人知道她是有多想親手將君無邪碎屍萬段。「想走?沒那麼容易!」棋音看到林雪嬌和馬天理欲走,忙抽出長劍攔下了馬天林。「七妹,你去救人,這裡交給我們!」說話的是馬天林,同時他已經展開了自己的掌法,掌風呼呼作響,一時之間和棋音打的難分難解。「華少榮,精心策劃了這麼一起鬧劇後想走,恐怕沒那麼容易吧,你還真是對你忠心的手下不聞不問啊。」夜闌心盯著那個中年男子身後護著的高挑男子。只見那人緩緩露出一絲微笑,然後伸手從臉上揭下了一張人皮面具,赫然是自天牢中被劫走的北庸軍大將華少榮。「夜闌心,看來我果真還是小瞧了你的能耐,不過縱使你識破我的身份又如何呢?現在你還是自求多福吧!」華少榮說著向後退去,而擋在他前面的那個中年人卻突然出手,一掌朝夜闌心的面門擊來。夜闌心縱身一閃,還未落穩身形,那人第二掌又擊來,夜闌心情急之下揮劍護體,未料到那人打出的一掌竟然連忙縮回,趁此機會,夜闌心躍開幾步。只見那人的眸子越發明亮了,盯著夜闌心手中的短劍,暗道:「果真是把削鐵如泥的好劍,劍氣都可傷人。」說著又看了看自己剛才擊出的左掌,此時手心一道細細的傷口,正有鮮紅的血汨汨不斷的流出來,他剛才一掌擊出,竟被夜闌心手中的短劍的劍氣所傷。夜闌心笑笑:「所以說,你不亮出兵器,僅憑一雙肉掌想要勝我,還是很不易的。」但見那人唇角微微牽動,然後自背後的包袱中緩緩抽出一把鐵劍來,說道:「竟然如此,那麼我便成全你。」一旁的華少榮驚訝極了,這個家臣,已經效忠他華家十年有餘,但是這個人,一向沉默寡言,從不多話,也從無喜怒哀樂的表情,不過倒是對於他華家還算忠心。這十年來,這個人替父親解決了不少難以解決之人,但是不管對手多麼難纏,華少榮都從未曾見他用過兵器。而他背上這個包袱,卻是時時刻刻背在身上的,不管是吃飯,練功,還是睡覺,都與他形影不離。華少榮記起,就在他小的時候,他就對這個叫莫名的家臣充滿了好奇,尤其是對他背後的那個包袱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所以曾有一次在他洗澡的時候偷偷的把那個包袱偷了出來,可是當他發現裡面只是一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鐵劍時,頓時失望極了,但是卻也是這次,他自己也差點命喪與莫名手下。從那以後,他便對這個人又敬又畏,不敢再問他的事情,也不敢再擅自翻他的包袱,但是這些年來,華少榮也見過他受更重的傷,即使是那樣,也沒有見他用過身後這把劍,他一直以為這把劍一定對他有難以名狀的情誼吧。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時,僅是受了一點很輕的皮肉之傷,僅是因為夜闌心的一句話,他便拿出了十幾年不曾用過的劍,華少榮驚訝極了,不知道他為何如此。但是夜闌心卻是清楚的,她明白,這個男人很難對付,她必須得小心對待。莫名沒有再給夜闌心思考的時間,揮劍朝夜闌心刺來,這一劍,如沒有拖泥帶水,沒有過多的花哨動作,就是簡單的反手一刺,半路上有變了幾次方向,但是如行雲流水般灑脫而兇猛。華少榮越來越迷惑,這個莫名,曾經在他的父親的央求下曾指點過華少榮的功夫,華少榮記得他跟自己說過,他不會用劍,最擅長的功夫是掌法,但是眼前的一幕,明顯的說明他在說謊,在場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個人絕對是個劍術高手。而這一劍,來勢太過兇猛,夜闌心明顯可以感覺到強大的劍氣咄咄逼人,好在夜闌心輕功叫好,步伐靈活,就在她全力後退的時候,只聽噹的一聲,火花四濺,一條金鉤隔開了莫名刺來的一劍,但是那條金鉤也應聲斷為兩截。原來莫名手中這把看起來極普通的不起眼的劍竟如夜闌心手中那把短劍一樣,也是削鐵如泥的寶貝。奪命雙鉤厲行,擋在了夜闌心的面前,斗笠面紗之下的一雙冷眼看著莫名,眼中充滿了恨意。只是他看著地上斷為兩截的金鉤,心中卻充滿了嘲弄。他上官家世世代代守護的寶劍,他拼了命要找尋的利器,一個斷了他的銀鉤,一個斷了他的金鉤,還真是天意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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