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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真正的戰鬥】 文 / 貓小貓

    殺她?

    蝶兒身子一僵,而玄北月攬在她腰上的手越發的緊了。

    這話亦是出乎北澤的料想,沒想到玄北月會這麼做。

    「她的?」北澤沉眸問道,稚嫩而俊俏的臉,賠上大人一般的沉思神情,十分不協調。

    「嗯。」玄北月淡淡應了一聲,終於是鬆了手,隨即一把將蝶兒推了出去。

    蝶兒踉蹌了好幾步,忍不住回頭看玄北月,他那深邃的黑眸卻依舊是那麼冷冷清清的。

    「你答應過我,和我一起找那座寶庫的。」蝶兒淡淡問道。

    「那也得你有這個資格。」玄北月冷冷說道,較真了,一點兒都不心軟。

    蝶兒看了他良久,一句話沒說,轉頭,拔起了插在小腿邊的匕首,戒備地看著北澤。

    「玄北月,這丫頭究竟是什麼人,玄鐵盒怎麼會是她的?」北澤問道,顯然沒有同蝶兒交手的打算。

    玄北月不語,看向窗外,飛機穿入雲層,一片白茫茫。

    蝶兒緊鎖著眉頭,靈動的雙眸滿滿都是認真,小手緊握匕首,足尖漸漸地點起,如小頭小野獸一樣,攻擊性極強。

    北澤見狀,漸漸戒備起來。

    驟然!

    身影一掠,朝蝶兒直面而去,蝶兒站著不懂,任由其迎面而來。

    只是,北澤卻突然止步,就在離她三步之遙的地方,手陡然揚起,無數的銀針就這麼近距離襲來,令人防不勝防!

    蝶兒還是不懂,瞬間而已,銀針就這麼沒入了她的身子!

    只聽得一聲吃痛的悶叫,在這聲音還未落下,北澤還未明白過來,玄北月瞬間轉頭之際,蝶兒已經到了北澤面前,匕首狠狠刺入了他的右肩,瞬間廢了他用針的一手!

    「啊……」

    這叫聲裡,足以見北澤的疼痛感。

    玄北月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一動不動,眸中一絲複雜掠過。

    蝶兒就這麼同北澤錯身而過,重重跌落在一旁座位上,小手緊緊抓住扶手,忍著一身的痛。

    北澤有些狐疑地看著玄北月,似乎想詢問什麼。

    只是,急急轉身,戒備,只見蝶兒又站了起來,一臉倔強,緊握著匕首的小手都顫了。

    「放了我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她厲聲,還太小了,聲音還不夠力度,只是那尊貴的神態,儼然不可侵犯!

    「擋了我的銀針,你方纔那一刀為什麼往這裡刺?」北澤認真問道,一手按在心口上。

    這丫頭居然用身子擋了他的銀針,以藉機接近他!

    方纔,她完全可以一刀要了他的命的!

    「我爹爹說過,這世界上從來就沒有不付出就有收穫的。」蝶兒大聲答道。

    「你收穫了嗎?」玄北月忍不住不開了口,難掩的怒意,他同她說過的,在這個圈子你,只有你死我活。

    「我討厭隨隨便便殺人!你跟我沒有任何一丁點兒關係!那鐵盒子是我爹爹留給我的,跟你也沒有任何一丁點兒關係,你滾!」蝶兒的聲音更大了,幾乎是費盡一身的氣力吼出來的。

    北澤有些怔,看了玄北月一眼,又轉過頭看向蝶兒。

    蝶兒那小臉上儘是倔強,寸步不讓的樣子。

    北澤正要開口,蝶兒又一次握緊匕首,直指向他,道:「再不走我就真殺了你!」

    北澤任由肩上的血一直流,看著她不說話,良久突然冷哼一聲,對她的警告呲之以鼻,轉身對玄北月道:「你現在就可以把玄鐵盒交出來了,即便沒有一枚銀針是正中要害的,針上有毒,她也只有半小時的命。」

    玄北月看都沒有看蝶兒一眼,淡淡道:「鐵盒再她身上,要的話,自己去找。」

    北澤驟然蹙眉,厲聲:「夠了,不要再耍我了!」

    玄北月沒說話,繼續低頭看雜誌,雜誌封面是一個東方女子,身姿窈窕,一身藍色的白狐裘領旗袍一絲都不落俗套,反而更稱出她的氣質。

    方纔那本雜誌的封面也是她,蝶兒注意到了的。

    以北澤對玄北月的瞭解,他不再懷疑,直逼蝶兒而去。

    蝶兒步步後退,身子因那銀針而不住顫動,明顯感覺到意識和力氣都在一點一滴地消失,只是那把銀白匕首還是緊緊握住,另一手已經摸到了腰後的那把短槍上。

    玄鐵盒就藏在她的背包中,包括那張月國地圖。

    這兩樣東西是她的命,又或許比她的命還要重要,是她所有的依靠。

    玄北月在她眼中,依舊是好人,只是,不再是依靠了。

    「乖乖交出來,我可以讓你死得更乾脆一點。」北澤止步,唇畔泛起一抹冷笑,明明就是比她還大點的孩子,是個小哥哥,怎麼會有如此的笑容呢?

    北澤從未想過,多年後,高傲如他會心甘情願為這個丫頭的僕奴,為她賣命,為她向敵手下跪,為她拋棄了整個枯諾北亞家族。

    現在的他,只有一個念頭,殺她,帶走玄鐵盒,完成這筆額外的買賣,暴露玄北月的行蹤!

    「你父親沒教過你嗎?不是自己的東西,搶來的終究都不知道自己的!」蝶兒質問道。

    北澤冷哼,道:「在我的詞典裡,從來沒有『父親』這兩個字,也從來沒有『搶』這個字!」

    聲落,驟然凌空,機警地躲過了蝶兒瞬間開的一槍。

    子彈就打在機艙上,彈落在地,落在玄北月腳邊。

    玄北月依舊專注在那雜誌封面的女子身上,指腹輕輕地撫過她嬌媚的鵝蛋臉。

    蝶兒並沒有給北澤喘息的機會,在自己喪失所有力氣之前,接連開了好幾槍,一槍槍皆追著北澤。

    北澤躲得有些費盡,完全沒有想到這丫頭的槍法會如此準確,似乎經過專門的訓練!

    蝶兒變退為進,接連開槍,緊追北澤而來,已經不在意他的銀針了。

    這,或許比的不是本領,而是誰比誰狠!

    北澤沒有退,亦是近,銀針不斷,終於是幾枚銀針齊齊朝蝶兒那雙水窪窪的大眼睛而來。

    蝶兒持匕首揮掃,終於是開始後退了。

    疲乏感很濃很濃,強逼著自己清醒。

    丟了這鐵盒便是丟了命!

    「你已經沒有退路了。」北澤冷冷開了口,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給她喘息的機會,似乎從那雙清楚的眸子裡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倔強。

    「他就是我的退路!」蝶兒驟然厲聲,用盡藏著的所有力氣,躍到玄北月身後!

    這把他送的短槍,最後一顆子彈,竟會是留給他的!

    「解藥!」冷聲,只兩個字,乾乾脆脆,沒有多餘的廢話,蒼白的小臉滿滿的是狠絕。

    狠絕,她只遜色於她爹爹!

    這兩人,她都不喜歡!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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