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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然前言 121◆ 本夫人是花瓶 文 / 冷優然

    對於齊巖的親自到來,夏侯玄並沒有預料到。但轉念一想,如果出了昨天那樣的事情,來的卻是他兒子齊岸的話,他倒是要覺得稀奇了。

    「齊首長倒是稀客。」夏侯玄淡淡地溫和地笑著,這是他一貫的面具,他伸手指了指前面的沙發,道:「請坐。」

    「夏侯當家,我來這裡,不是來喝茶的。」齊巖到底是從軍營裡混大的,說話也乾脆,他站在大廳中央,冷聲道:「昨天那批貨,夏侯當家是什麼意思。」

    「意思?」夏侯玄挑了挑眉,他逕自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微微揚頭,清淡地說道:「就是昨天的意思。齊首長不是個糊塗人,不會猜不到我想做的是什麼吧。」

    齊巖被夏侯玄的態度和言語激得幾乎怒火攻心,他一掌拍在了沙發背上,臉上的表情也更加陰沉起來,道:「你到底想要得到什麼!從我齊家手中拿走那批貨,對你有什麼好處!」其實,夏侯玄的目的,齊巖能隱約猜到幾分,但他不敢相信,一個人的野心,真的可以這樣大嗎?

    原來,就在昨晚,一批已經高價賣給齊家的,從r國漂洋過海到了渤海灣的核武原料被莫問帶人劫下了。這批原料是齊家暗地裡買下的,他們自然也不敢鬧大,只得暫時忍氣吞聲地讓莫問帶走了。

    若是齊家偷買核武原料的事情被軍部委員會的人知道,那些人肯定要以此大做文章,畢竟,他們早已對齊家把持著軍部兩大要職的行為很不滿了。

    「那麼敢問齊首長,你需要那批貨,又想得到什麼呢?」夏侯玄笑著反問,他是混黑道的,做的本就是強盜生意,自然也不會以搶了人家的貨而羞恥。再說,那批貨r國明明答應了會賣給他,卻被齊巖用高價給中途劫下了,那他自然也不會相讓。

    「夏侯玄,你說這話,就不地道了。」齊巖心頭像是有一把火在燒似的,但礙於這是在人家的地盤,自己的貨又被這人扣著,只得忍了下來,道:「我齊某人坐到如今的位子,還有什麼多餘可求的嗎?我不過是想要把這個位子,穩當地做下去。而我穩坐軍部,對我,對你,都是有好處的,不是嗎?」

    「呵呵……」夏侯玄笑得溫潤清雅,頷首喝了一口咖啡,慢條斯理地抬頭道:「齊首長,我記得三個月前,我和你兒子坐下來談過,r國若是要賣那些原料,買主,便只能是我夏侯家。當初你們也同意了,怎麼,我好處給你們了,現在你們就要反悔了?天底下,沒有這麼好商量的事情!」

    「夏侯玄你!」夏侯玄說的是事實,可齊巖卻覺得氣不過,但他也知道自己並沒有什麼理由去反駁夏侯玄的話,年初的時候,正是華夏**部的大選,為了能夠穩坐首長之位,他的確和夏侯玄這樣協議過,以此來得到他的支持。

    「齊首長,白紙黑字還寫著呢,我想,我不介意拿出那份你親筆所簽的文件來,給你過目一下,幫你恢復恢復記憶。」夏侯玄笑得依然雲淡風輕,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比一年前更加懂得如何掌握一件事情的始終,更明白怎樣將這些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夏侯當家這麼說,是不準備歸還我--齊家的貨物了?」齊巖暗暗吸口氣,他的聲音彷彿是從牙齒縫中咬出來的,這樣的煞氣,若是別人,恐怕早就嚇得趴在地上了,不過夏侯玄,他卻只是微微挑眉,輕笑不語。

    「哥哥!」魏央平時早上是不會起床的,不過今早上被胃疼醒了,便想著下來吃點東西先。不過看來,似乎樓下的氣氛不怎麼好啊。

    莫問先一步看到了正走下樓的魏央,忙走到了台階下,將魏央的小腰攬住後,側身從夏侯炙手中拿來了粉色的兔子頭拖鞋,彎腰為她穿上後,道:「小姐怎麼醒了?」

    「額,我餓了。」魏央眨了眨眼睛,見大廳的人都看著自己,不禁皺了皺眉,然後湊近了莫問,悄悄說道:「莫問,帶我去廚房找東西吃吧,我餓了。」

    「等等!」夏侯玄自然也聽到了魏央的話,猛地皺緊了眉頭,起身走到魏央身邊,將人抱了過來,問道:「到底怎麼了?」魏央說過,以她現在的修為,根本已經不需要進食,那怎麼會餓呢?特別是在這種該賴床的時候,喊餓?

    魏央暗暗吐舌,果然,哥哥的洞察力就是那麼厲害,她只得誠實地說道:「我胃疼,想來是餓了吧。」

    「胃疼?!」夏侯玄和莫問兩人均是提高了音量重複魏央的話。

    「已經不疼了,就剛剛那麼一點點而已。」魏央比了比小手指頭,然後安慰似的拍了拍夏侯玄的手臂,扯著莫問轉身要去廚房。

    齊巖沒有吭聲,他將這一幕看在眼裡,想起近來的流言蜚語,心中有了一個想法。

    「那位就是凌夫人吧?」等夏侯玄回頭的時候,齊巖立馬說道。

    「對。」對於齊巖的明知故問,還提了「凌夫人」這三個令他覺得刺耳的字,夏侯玄微微瞇起了雙眼,轉瞬之間,又溫和地笑了。

    「那正好,齊某就不用多走一趟了,還請凌夫人隨齊某去局裡走一遭。」齊巖嘴上說著,心思急轉。只是,他本以為這會是個解決這件事情的辦法,卻沒料到,他們齊家,就要因此而走向滅亡。

    就事論事的話,他打得主意其實並不算差。

    外間傳聞,凌岳極為寵愛他的妻子,但可惜,這個花瓶似的夏侯大小姐,卻總是喜歡回娘家,時常不在凌家主宅裡待著,也不知道她和她名義上的哥哥夏侯玄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現在齊巖見著夏侯玄還有莫問關心魏央的樣子,心中就對那些流言有了七八分的肯定,那麼拿捏住了那個漂亮的花瓶,他自然就可以拿回那批核原料了。

    只是,他依舊算漏了一步,也正是這一步錯了,今後的幾步路便都大錯特錯了。這些錯誤,使齊家聚集了來自數個勢力的敵對和仇視,終於,在不久以後,走向了百年家族輝煌的盡頭。

    「我倒是不知道,我夏侯家尊貴的大小姐,犯了什麼事情,需要去局裡?」不到幾秒鐘,夏侯玄便知道了這人打得是什麼主意,他皺了皺眉,等著對方的下文。

    「呵呵,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簽證的問題。」看夏侯玄的臉越沉,就表明他對魏央越重視,那麼齊巖想要得到的結果就越能實現,這麼一想,心中便是一喜,道:「凌夫人在華夏國出入境,持有的一直澳大利亞的護照。可是,按照m國的婚姻法,凌夫人已經是m國國籍,那麼澳大利亞的護照,便不能再用了。這是一個章程上的錯誤。而且,以我華夏國的法律,若是m國護照的持有人,進入我國過境,是沒有免簽證資格的。所以,我們想請凌夫人去一趟局裡,把這件事情給辦好了,順便,接受一下簡單的調查。畢竟,國防安全這一處,我們軍部的人,不得不謹慎啊。」

    夏侯玄倒是沒想到齊巖會那這種事情來說事,看來,他的確是窮途末路了。

    「簽證這種小事情,還要勞煩齊首長,那出入境管理局下面的那些人,可真是吃白飯的了。」夏侯玄自然不可能讓魏央跟他走,他話裡的意思就是,這件事情,輪不到你齊巖來管。

    「不好意思,夏侯當家,這件事情,還正好,就由齊某來管了,畢竟,這可是凌夫人,不是其他阿貓阿狗,我們軍部,當然要重視了。」齊巖面色冷凝,看起來,今天是非把魏央帶走不可了。

    「哥哥,我聽到你們在說我?」魏央雖然胃疼,但沒什麼胃口,吃了點白粥,她都有點想吐出來,回到大廳的時候,正聽到了齊巖的最後一句話,便跑到了夏侯玄身邊,問道。

    「沒什麼,央央回去休息一下,等下我讓久彥給你檢查一下胃。」夏侯玄摸了摸魏央的後腦,使了個眼神給莫問,讓他立刻將人帶走。

    不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了。齊巖哪裡看不出夏侯玄的意圖,先一步揮了揮手,兩旁跟著他的士兵頓時向前一步,那「登登」的腳步聲,將大廳震得快要發抖。

    「齊首長是什麼意思?」魏央皺眉,霍然伸手,擋在了夏侯玄的胸口處,自己走上前了一步,瞇著美眸,冷聲道。

    「沒有其他意思,只是關於凌夫人數次不合規矩入出境的問題,希望您能跟著齊某去一趟局裡,接受簡單的調查。」齊巖對著魏央,口氣卻不敢生硬,因為這一位,不僅僅是夏侯未央,還是頗受凌岳寵愛的夫人,對面世界兩大黑道家族,他還是不敢猖狂的。

    魏央挑眉,笑道:「原來是這事。不過,本夫人不高興去,你要怎樣呢?」

    「還請凌夫人配合,這裡畢竟是華夏國,不是紐約,不是悉尼。」齊巖皺眉,看著面前這張囂張艷麗的俏臉,心中又是一輕,不過是個漂亮的花瓶,難道凌岳真會為了區區一個花瓶而冒然出兵華夏國不成?

    「齊巖!我告訴你,今天你不可能帶走她!」若是其他事情,夏侯玄是怎樣都不會動怒色於臉上的,但齊巖竟然在他面前駁了魏央的面子,他就不得不真的憤怒了。

    「哥哥!」魏央卻阻止了夏侯玄,心中思緒一轉,算了算時間,然後咯咯笑了,她這樣說道:「齊巖,我問你最後一遍,你確定,要我跟你去局裡?」

    看著魏央的笑容,明明這樣絕美得令人窒息,但齊巖卻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一朵盛放的罌粟花,心中沒來由地發冷,總覺得前方有一個深淵,在等著自己跳。但這樣的想法,也不過是短短幾秒鐘,他回神的時候,便什麼感覺都沒有了,他皺眉,點了點頭。

    魏央見此,笑得更歡,轉頭將夏侯玄的脖子勾了下來,耳語道:「別擔心,不過是去一趟。如果他有什麼要求,別答應,他不能,更不敢把我怎麼樣。而且,我這去一次,凌岳還會放過他嗎?反正這些天,凌家也夠閒的了,正好找點事做。」

    夏侯玄皺眉,很想不同意,但魏央的玩性在那裡,他只得讓她去盡情胡鬧。

    「別委屈自己。」夏侯玄只有這一個要求,他抬頭看向齊巖,口氣已然不好:「齊首長,對女性,記得紳士。」

    「那是自然的。」齊巖想笑,不過沒笑出來,大概是不習慣笑容。

    魏央先一步被帶出門,莫問則是把自己在華夏國的律師團給找來。

    大廳裡,魏央一離開,便出現了低沉的氣壓,夏侯玄走近齊巖,看著他同樣銳利的雙眸,冷笑道:「齊首長不是很想知道,我最終想得到的是什麼嗎?」

    「齊某洗耳恭聽。」齊巖握了握拳頭,讓自己敢於直視夏侯玄的黑瞳。躲避,不是一個軍人該有的態度。

    「我要的,是華夏國的軍權。」夏侯玄撣了撣齊巖肩膀上根本不存在的塵埃,臉上沒了一絲笑容:「所以,齊首長最好配合點。」

    齊巖縮了縮瞳孔,轉身走出了大門,剛剛出了大門,他看著已經坐進車裡的魏央,回頭道:「你要華夏國的軍權,有什麼用?」他剛剛是被氣到了,可現在一理智,就發現,夏侯玄明明已經是能夠在整個世界都呼風喚雨的人物了,那為什麼還要去控制一個華夏國呢?

    「我不知道要華夏國的,我還要整個亞洲的。」夏侯玄只說了這樣一句聽似狂妄的宣言,便不再言語。

    魏央在京城住的時間不長,也不常出門玩,所以對這些路並不是很熟,但字還是認識的。

    「敢問齊首長,這是要把本夫人帶去哪裡?」魏央下了車,抬頭看著「復地監獄」四個字,緊接著就道:「多日未來華夏國,這華夏國的漢字,都改了意思麼?復地監獄的意思,已經成了出入境管理局?嗯?」

    齊巖卻不覺尷尬,只是這樣道:「凌夫人請。」

    魏央挑眉,緊了緊肩膀上的披肩,走上了白色的台階,左腳剛剛跨進鐵門,她便停了下來。

    齊巖皺眉問道:「凌夫人還有何事?」

    「急什麼?」魏央哼了一聲,指著花壇裡的牡丹,道:「這牡丹,何時能開旺盛了?」問的,是守門的一個士兵。

    那士兵被魏央看了一眼,頓時臉紅了,他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就像是故事裡的仙子一樣!

    「凌夫人在問你話,快回答!」齊巖不敢和魏央過不去,便喝了那士兵一聲。

    「是!」士兵被嚇了一跳,眼神不捨地從魏央的臉上轉了回來,立正靠腿道:「報告首長!這牡丹半個月後才能開。」

    「這樣麼……」魏央這才將右腳跨進了門,道:「那只能半月以後來看看了。」

    齊巖走在後頭,看著魏央的背影,不禁覺得,自己剛才在夏侯玄那裡的時候,也太多心了,怎麼會有些害怕這個女人呢?明明,不過是個花瓶,只知道這種婦道人家的東西。

    「參觀監獄?」魏央挑著漂亮的細眉,吊兒郎當地坐在了房間裡,唯一的一把椅子上,揚起下巴,道:「我是m國國籍,要讓我做監,也得去m國,在這裡參觀監獄,有什麼意思?還是說,連這樣的常識,齊首長都不懂?嗯?」

    齊巖還沒有說話,跟著齊巖進來的監獄長就上前罵道:「你什麼東西!這麼和我們首長大人說話!」魏央長得很漂亮,監獄長看著她的臉,嚥了嚥口水,如果這個女人在這裡收監,他是不是可以……

    「啪--」一聲,那滿眼淫穢的監獄長臉上就多出了一條鞭痕,隨之而來的,便是魏央的一聲喝問。

    「你又是什麼東西!本夫人和齊首長說話,也是你這種人可以置喙的?!而且,本夫人的臉,也是你這種下三濫的東西可以看的?」魏央手握著從腰間抽出來的鞭子,將它在地上又是一甩,寒聲道:「再看我一眼,本夫人就將你的那對招子挖出來!」

    「嗷--你這個賤人!反了天了!」監獄長吃痛,捂著自己的臉,就要指使旁邊兩排士兵給魏央點顏色瞧瞧。

    「狗東西!還嫌不夠丟人!」齊巖心中一驚,抬腳踹翻了那監獄長,然後對魏央道:「凌夫人莫怪,這人不知道您的身份,得罪之處,還請包涵。」他驚訝的不是監獄長對魏央的無理,而是這個花瓶似的女人竟然使了一副好鞭子!不過這也沒什麼關係,畢竟,鞭子再厲害,也比不得子彈的,他倒也不怕魏央逃得出這裡。

    「的確是狗東西,不長眼睛。」魏央冷冷地說著,一鞭子又抽向了倒在地上,怨毒地看著自己的監獄長,卻是看著齊巖,指著自己的披風,道:「看得出,這件披風有什麼不同之處嗎?」

    齊巖皺了皺眉,停頓了好幾秒,才道:「齊某不知,還請凌夫人賜教。」

    「啊……也對,這種東西,若是齊夫人來看,必定一眼就能看出來了。」魏央摸了摸身上的披風,道:「我是凌岳的妻子,又是夏侯家的大小姐,這兩大家族鎮在我身後,齊首長是不是該掂量一下?一些不該出現的東西,就該讓他們滾。」

    「凌夫人。」齊巖也來了氣,他是個男人,怎麼可能讓一個女人騎在頭上?「這裡的監獄,是我齊巖的地盤,還請凌夫人的氣焰別太囂張。」

    「嫌我囂張的人,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魏央站起身,拖著長長的鞭子,又一鞭甩向了剛剛站起身的監獄長身上,道:「這披肩,就是魏當家送我的。那麼現在,凌、魏和夏侯三家站在我身後,我夠不夠資格囂張?嗯?」

    齊巖看向魏央身上的披風,臉色變得不太好,他並不覺得魏央在說謊,畢竟,要是她說了謊,那魏嵐也是不可能放過她的。

    「凌夫人,我請你來這裡,不是來爭論這點的。」齊巖雖然心中多有不服,但還是揮手讓人把監獄長拖了下去,然後又讓人搬來了一張椅子,逕自坐了下來。

    「那麼,齊首長找我來,是想幹什麼?喝茶聊天,然後……看電影?」魏央揚眉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巨大屏幕,屏幕上有九個小視頻,每一個都監視著監獄各角落的畫面。

    「也可以這麼說。」齊巖沒再多說,對著身邊的親信頷了頷首,好戲登場。

    「呵呵,戲子們粉墨登台了?」魏央看著屏幕中出現在各處的幾個囚犯,嘲諷地說道。

    「這些都是死囚,現在,他們有一個機會走出監獄。那就是殺了除自己以外的其他死囚。」齊巖解釋道,看了看臉色未變一分的魏央,又道:「一場好玩的遊戲,不是嗎?」

    「嗯哼,也很耐看。」魏央心中不是很喜這種遊戲,但臉上沒有表現出來。觀看這種遊戲,她也不是第一次了,在其他位面的時候,她不止看過,還迫於無奈成為了遊戲中的一位,雖然最後,敢拿自己和同伴當玩物的,都已經被她們親手送去地獄了。

    九個死囚,只能活一個,他們要在監獄中竄梭,然後找到其他人,一個個徒手殺死,這樣的遊戲,不得不說,不禁殘忍,也有悖道德倫理,但在監獄這種地方,道德這種東西,根本就是拿來踩踏的。

    半小時以後,囚犯已經死傷過半,魏央也沒有興趣再看下去,轉頭道:「不想看了。」

    齊巖看不出魏央臉上有什麼驚慌的神色,但他還是自負地確定,一個女人看到這樣的畫面,一定會感到害怕的,便開口道:「可齊某覺得很好看,凌夫人為什麼不願意看下去呢?」

    「我為什麼要看下去呢?」魏央反問,不過她沒有想聽什麼理由,直言道:「說吧,你到底想怎樣。」

    「我昨天該到手的一批貨物,被夏侯當家的手下劫走了,我想請凌夫人你跟夏侯當家說說這件事情,務必請他完璧歸趙。」齊巖知道,只有讓魏央親口去和夏侯玄說,夏侯玄才有可能心軟,這才安排了這樣一齣戲。

    夏侯玄搶了人家什麼,魏央可不管,她向來是個護短的人,反正自家哥哥已經搶來了,那就是他的了,哪有吃進去還吐出來的道理?要知道,嘔吐的感覺,真他娘的不好!

    「監獄半日游也差不多了,本夫人該走了。」魏央沒有回答齊巖,只是站起身,這樣說道。

    見魏央竟然真的不肯合作,齊巖霍然起身,瞇著眼睛道:「凌夫人最好三思而後行,我說過,這裡是齊某的地盤,齊某不放人,凌夫人是走不了的!」

    「是麼?」魏央冷笑,右手一甩鞭子,在水泥地上打出了一聲脆響,她說道:「你們都覺得,本夫人是個花瓶?嗯?」

    「難道,不是嗎?」齊巖向來看不起女人,他覺得,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屬品,只要乖乖在家裡等著被疼愛就好,出來亂晃什麼,還敢跟男人嗆聲?

    「現在幾點了?」魏央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中午十一點。」齊巖不知道魏央要幹什麼,便這樣說道。

    「我有沒有說過,我背後站著三大家族?」魏央又道。

    「講過,不過齊某不在意。」齊巖大概是被魏央壓制得太久,一早上都覺得很憋屈,現在竟然有爆發的趨勢,他道:「更何況,凌夫人怎麼這麼肯定,這三大家族會為了你這點小事而得罪一個亞洲大國的權力中心--軍部?一個女人,不要總是自視太高。」

    「時間差不多了,該是我吃飯的時候了,其實我很不想去吃的,如果齊首長有這個本事把我留下,我倒是要謝謝你了。」魏央輕笑著坐了下來,她指了指大門,道:「似乎,有客人到了。」

    下一秒,門口就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那敲門人得到允許進門口,道:「首長,不好了,監獄被包圍了!」他很想說得更清楚些,被包圍了,而且是被三股勢力包圍的!

    「什麼!」齊巖皺眉,狠聲道:「夏侯未央還在我手裡,夏侯玄就這麼敢闖過來?也不怕老子手抖,擦槍走火,傷了他的小情人?」

    對於齊巖的口無遮攔,魏央一笑置之,摩擦著自己茶綠色的指甲,她笑得很自信:「夏侯玄?不不不,可不會只有哥哥的,我說,是三方,便一定會是三方。畢竟,讓我按時吃飯,可是他們每天都要做的苦差事,怎麼會讓你給耽誤了?」

    「有哪些人?」齊巖看著魏央的笑容,心中吃不準,便問道。

    「是、是三方人馬。夏侯家的,沐家的,還有魏家的。」那報告的人嚥了嚥口水,心中暗暗叫苦,這三方人馬,那都是跺跺腳都能把華夏國震三震的人物啊!

    沒等齊巖再問什麼,房間的鐵門便被踹開,來人是夏侯炙。

    「靠!夏侯炙!你要死了!老娘的耳朵!」魏央的耳力很好,這門的聲音是響亮得不行,她一不高興,便爆了粗口。

    「額額……」夏侯炙頓時焉了,道:「我錯了,下次注意啊……大小姐也太凶了……」他撇嘴小聲嘀咕,然後彎腰將夏侯玄請了進來。

    齊巖氣急,罵死了看門的那些人,連一群人都擋不住!他身形閃的很快,到底是練過的,擋在了魏央的去路,他皺眉道:「夏侯玄,你們這是幹什麼?公然藐視華夏國嗎?」

    「我自然不藐視華夏國國法,只是,齊首長,你這請人,請到了監獄裡,讓在下,很不能理解。」凌寒霜這次帶的,是在沐家,聽他號令的人,這都是祖父沐正給的人,雖然用起來不是很稱手,不過對於這些獄警,綽綽有餘了。

    「沐風!」齊巖看著凌寒霜,道:「你自己沐家的事情都忙不過來,為什麼還要到我這裡湊熱鬧?」

    「因為我叫凌寒霜,自然有義務保護我凌家的主母大人。」凌寒霜冷哼,然後舉槍對準了齊巖,不客氣地說道:「還請齊首長早些放人。我們當家吩咐了,誰都不得耽擱了我們主母大人用餐,她胃不好,經不起這折騰。」

    魏家的那些人,顯然也是這個意思。

    夏侯玄則是不爽地看著魏家幾人,還有凌寒霜,這是我的女人,你們湊什麼熱鬧!他在心裡嘶吼,面上淡定微笑。

    齊巖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公然闖入監獄,但他也惹不起這些人,只能咬牙放人。

    魏央慢吞吞地收回鞭子,走過齊巖身邊的時候,咯咯笑了笑,道:「其實,想來,我倒真是挺像個花瓶的,對吧。」出了任何事,她都不用動手,全由自家男人解決了,這可真像是沒用的花瓶呢。

    聽此,夏侯玄和莫問都皺緊了眉,連帶著凌寒霜等人一起,看向齊巖的眼神都非常不善,敢說他們的寶貝(主母/大小姐)是花瓶,不想活了?

    被簇擁著走出門的時候,魏央看見了那個被自己甩了好幾鞭子的監獄長,從他那嘴裡吐出來的話,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啊,想罷,她大步就走了過去,一鞭子又將人甩翻在地,然後一腳踏在了他的身上,道:「下次,嘴巴裡放乾淨點,還有,別用那種噁心的眼神看我!」

    夏侯玄皺眉,聽懂了魏央的意思,然後抱起了魏央,將她踩過那渣滓的鞋子脫去,扔到了那人臉上,看了莫問一眼,讓他處理好後面的事情。

    待人走得差不多了,莫問還留在後頭,他走到嗷嗷直叫監獄長跟前,蹲了下來,問道:「很疼?」

    「疼……」監獄長被甩了好幾鞭子,早就身上火辣辣的疼了,加上魏央剛才那一腳,更是疼痛難當,頭冒冷汗。

    「能疼,也是種奢侈的事情,知道嗎?」莫問拍拍那人的臉頰,起身,瞥了齊巖一眼,然後下了命令:「不該活的,別留著。」

    屬下人哪裡不明白他們莫少爺的意思,利索地給了監獄長一子彈,就跟著莫問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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