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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飛逆天、登峰 017 迷夢——黛畫與上邪 文 / 柳賦語

    宗政司棋驚得灌下了幾口水,忙用力去蹬那腳上纏著的東西,奈何那東西的力道大得出奇,她捍不動一點,更讓她絕望的是,自己的力氣竟然在莫名其妙的被抽空,甚至連泅水的力氣都沒有,不用那東西拉,她便自己往下沉去,情急之下,宗政司棋張口大喊,「肉包子!救我!咕嚕——」

    她張口之際,湖水又爭先恐後地灌進了口鼻,鼻腔裡一陣刺人的水味,窒息的感覺襲來,難受至極。

    肉包子拚命扒水游了過來,但還沒到宗政司棋身邊,便見她身後的湖水一陣洶湧,猛然冒出一個頭來。

    「啊!」

    宗政司棋還以為是冒出個什麼可怖的水怪,嚇得一聲尖叫,想抽身逃走,但那東西已經伸出觸手將她狠狠抱住。

    肉包子看到那東西的臉,頓時止住了腳步。

    「你是不是吃了亞龍獸的蛋?」

    身後徒然傳來冷冽的聲線,帶著濃重的責備之意,宗政司棋一愣,那聲音有些熟悉,一扭頭,便見龍灝那張佈滿水漬的臉。

    他竟然不知道何時已經到了宗政司棋的身後,死死地抱住她的腰身,兩人在湖中中半浮半沉,不時有水灌入宗政司棋的口鼻。

    「龍灝你個流氓!」

    宗政司棋使勁兒的掙扎著,但奈何自己的力氣正飛速詭異的消失,身體內像是有個無底洞在粘粘她的力量似的,使不出半點勁兒,被龍灝軟綿綿的抱著,莫說是掙扎了,若不是龍灝抱著她,她恐怕已經沉下水窒息而死了。

    龍灝不理會她張牙舞爪般的反抗,一手將她固定,另一隻手撫上她的額頭,一觸到那詭異的高溫,加之看到她此時詭異的狀態,便知道她定然是吃了亞龍獸的蛋。

    那蛋是隨便能吃的嗎!那其中可是蘊含了真正的龍之氣息!亞龍獸雖然不是真龍,但體內的龍之氣息卻是狂暴至極!

    「真是不省心的小東西!」

    龍灝低聲罵了一句,包含了無盡的怒氣,將宗政司棋嬌小的身子扳過來對準自己,此時的宗政司棋力氣越發的小,本能地揪住龍灝的衣襟,不讓自己沉下水去,但是腦子越發的混沌,像是要休克一般。

    「龍灝,我這是怎麼了?」她出聲,自己都未料到自己的聲音如此虛弱,甚至連呼吸都是問題,體內方才橫衝直撞的玄力安頓了下來,徹底的沉靜了,再也找不出半點的波動,像是突然之間徹底失去了玄力一般。

    徹底失去?

    宗政司棋有些絕望了,自己辛苦修煉而來的玄力就這樣沒有了?大仇如何得報?

    「你個笨蛋!我不是警告過你嗎!亞龍獸的蛋不能亂吃!你活該!」

    龍灝罵著,將宗政司棋的下巴托住,便將嘴湊了過去,也不管她願不願意,唇瓣已經貼上了她的小嘴,同時龍舌破入,將宗政司棋虛弱的小嘴侵佔,強制性地將自己口中的津液渡入她口中。

    「唔——」

    宗政司棋本能地放抗,奈何自己完全都沒有一點力道,只得眼睜睜地看著龍灝趁虛而入趁火打劫,但未料到,龍灝的唾液入了她的嘴巴,竟然如一道冰涼的清泉,順著她的喉嚨便下了肚,為她體內如赤地般的灼熱帶去甘霖般的清涼。

    好舒服!

    宗政司棋主動地迎上了龍灝的熱吻,本能地索取,來讓自己的症狀緩解。

    龍灝卻在此時退了出去,厲聲道,「你吃了幾顆。」

    他的聲音完全不見平時的隨意,而是特別的深沉,甚至那張痞子臉也嚴肅十分。

    「兩、兩顆——」

    宗政司棋無力地回應道,「我這是怎麼了?」

    龍灝不答反問,「你就這樣吃了兩顆?沒有吃其他的東西輔助?」

    「輔助?」宗政司棋迷茫地看了他一眼,她哪裡知道什麼輔助啊!

    龍灝心道不好,低低地咒罵了一聲!

    真是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砰!

    龍灝恨鐵不成鋼似的在宗政司棋腦袋上猛敲了一下,「你個笨蛋!要不是我的崽兒護著你!你早就七竅流血死了!」

    「啥?」

    龍灝不管宗政司棋何種反應,已經摟著她直接離水而去,兩人騰空而起,落到了岸邊的草地上,龍灝將宗政司棋放在草地上,又俯身為他渡去了兩口清涼的唾液,暫時壓制住他體內狂暴的龍之氣息。

    她吃了兩顆亞龍獸的蛋,若不是腹中的生命為她分擔了一些,她早就死了!就算如此,她體內亂竄龍之氣息也遲早會讓她爆體而亡!

    一股腥味撲面而來,兩股熱流湧過鼻腔,宗政司棋伸手去抹鼻子,才發現,鼻血已經開始洶湧而出,兩根鼻血掛在臉上,想調動玄力遏制,但玄力已經被莫名的力量也遏制住了。

    同時,她的眼前浮起了血色,竟然有血液從眼睛裡流出來!

    糟糕!

    她快爆體了!這是七竅流血的前兆啊!

    龍灝將她扶起,又將嘴湊上去,為她輸入清涼,同時,大掌附在她的背心,清涼的玄力輸入。

    狂跳的心有停歇下來的跡象,體內難受的炙熱再次得到了緩解,宗政司棋舒服地吐出了一口氣,但是腦袋越發昏沉,頭痛欲裂,眼前的東西越來越模糊,龍灝的臉在扭曲,變形。

    「龍灝,水裡有東西,剛才我看到了。」

    迎接她的是龍灝一計大掌,正正地拍在她的屁股上!

    「你為什麼打我!」宗政司棋捂著屁股,滿面的委屈,又羞又氣。

    龍灝直接將她扛在肩上,「媽的!都什麼時候了還管水怪!先擔心你自己吧!」

    宗政司棋被扛在肩上,倒掉著腦袋,腦子裡的血都往頭頂湧去,頭更是疼了,鼻腔裡的血流得更兇猛了。

    「我好難受——」

    她無力的呻吟著,腦子昏昏沉沉。

    龍灝又是懲罰性地在她屁股上拍了兩下,直欲將她那挺翹的美臀給拍扁了,「現在知道難受了!早幹什麼去了!」

    宗政司棋有種想哭的衝動,淚水混著血水佈滿了整個小臉,「我是不是快死了啊!我在流血——」

    「流點血沒關係,放心,有本大爺在不會讓你死的!」

    肉包子跟著兩人蹦蹦跳跳,著急十分,看著宗政司棋臉上的血越流越多,不禁叫出了聲。

    「汪汪汪——」

    他不叫龍灝還不怒,它這一叫,被龍灝一腳給踹了過去,直將那狗軀踹飛,「雜種!你是怎麼保護她的!亞龍獸的蛋能亂吃嗎!要是她出了事,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肉包子被一腳踹了,一點也沒脾氣,的確是自己疏忽了,他本不是這世界的人,怎麼知道那亞龍獸的蛋不能亂吃?

    沒想到將宗政司棋害至如此,它不敢反駁,跟著兩人一路跑著。

    「不許、欺負我的包子——」宗政司棋腦子越發的混沌了,眼睛半睜半合,意識游離渙散。

    龍灝不語健步如飛,時而騰空,時而疾步,沒一會就到了自己的房間,他匆匆布下一個禁止,將宗政司棋放在床上,便去匆匆忙忙的翻找東西。

    床上的宗政司棋痛苦地扭動著身子面上已經被鮮血佈滿了,衣衫濕透玲瓏的身姿畢現,娥眉緊蹙,「我好難受——」

    體內的灼熱退去,取代的是像被灼燒之後的徹骨疼痛,像是要焚燒了丹田似的。

    但更讓她痛苦的是,她怕自己會因此成為廢人,那她定然生不如死。

    肉包子跳上了床,爪子放在宗政司棋胸前,想為她輸入一點玄力,緩解她的痛苦。

    「雜種你想害死她嗎!亞龍獸蛋內的龍之氣息正在損害她的身體,要不是我的崽兒護著她,她現在已經廢了!你要是輸入玄力,她死得更快!」

    肉包子收回了爪子,滿面的驚慌,龍灝已經端著一大堆東西坐到了床邊,肉包子忙讓開了位置。

    龍灝不語,額上都冒出了汗,看得出他也是十分緊張的,他伸手,將宗政司棋的濕衣三兩下便拔了下來。

    「不要——」

    宗政司棋意識混沌之下,仍然是下意識的摀住了自己的身體,「龍灝,你混蛋,你趁人之危!」

    「老子才沒空佔你便宜!」龍灝怒聲,將宗政司棋上上下下剝了個精光,如破殼的雞蛋般完整的呈現在他面前,但只見他目不斜視地將宗政司棋扶起坐好,後背靠在自己的胸膛之上,扒開了她捂在胸前的手,拿出了一根針,朝她的左胸輕輕插了進去。

    「別動!要是穴位扎錯了有你好受的!」

    宗政司棋痛苦地扭扭身子,還是選擇了不動,她知道龍灝這是要救她,一邊恨自己的大意,一邊期盼龍灝真的能將她拯救與水火。

    龍灝將她放在床上靠著,在她的身上各處幾個穴位又紮了幾針,幫助她瀉出體內的龍之氣息。

    一邊扎針,一邊推掌活絡筋脈,宗政司棋混混沌沌,眼皮一直往下耷拉,恍然間,瞧見龍灝分開了她的大腿!

    「不要!」

    她下意識地呻吟一聲,將腿併攏。

    龍灝怒了,沉聲低吼,「你當老子是什麼人!本大爺才不做那個趁人之危的事!」不管她願不願意,一下子就分開了白嫩的雙腿,目不斜視地將一銀針紮在她的大腿內側,同時按住了她的大腿,「別動!我已經幫你針灸了全身幾處大穴,你千萬別亂動,要是銀針松落,神仙都救不了你!」

    宗政司棋點頭,也不亂動了,但是腦袋一陣陣發沉,只想往後倒,龍灝忙讓她靠在了自己的胸膛上,將掌心覆在她的背心上,玄力溫柔地隨著筋脈滲入她體內。

    某種已經深入血脈的東西在慢慢地被一點點拔出出來,被壓迫的丹田開始重新煥發生機,身體的難受之感在慢慢退去,鼻子眼睛也不流血了,有種煥然一新的爽快。

    不知道過了多久,龍灝拿過來一塊布按在宗政司棋的嘴巴上,同時另一隻手發力,掌法迅速地在如玉的背心上一陣推拿,宗政司棋只覺喉見有什麼東西湧了出來,如一道熱火燒過了喉嚨,又灼燒了口腔,最後完全吐在了龍灝手中的布條上。

    龍灝將她放下,將銀針拔去,她有氣無力地仰面躺在床上,體內的翻騰之感終於沒有了,玄力在緩慢的恢復,除了身子沒有力氣之外,其他都好,她得救了!

    「那是什麼?」宗政司棋好奇地打量著龍灝手中布條上自己吐出來的東西,是少數晶瑩的液體。

    龍灝將那布條扔掉,「這是龍之氣息,這東西差點要了你的命,要不是本大爺,你現在都七竅流血,爆體而亡了!」

    他將東西都收好了,背對著宗政司棋鼓搗,不知道在忙什麼,同時口沫橫飛地罵著。

    「上次你只喝了兩口而已,便是那樣子,這次你居然吃了兩個蛋,雖然亞龍獸不是龍,但也有龍之氣息!」

    「要不是本大爺,你早就死了!」

    「真是個麻煩的女人!老子怎麼攤上你這種女人了!」

    ……

    確實,龍灝真真實實地憋著一口氣,要不是自己撞到的話,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早一命嗚呼了!真是不省心的女人啊!

    身後床上的人沒了聲息,龍灝回頭,見宗政司棋已經睡著了,體內的灼痛之感已經沒了,疲倦之感湧了上來,無數的瞌睡蟲鑽進了鼻子,宗政司棋此時正睡得香,一動不動,還保持著方才被龍灝放倒的姿勢,連被子都沒蓋,胸前高聳的豐滿隨呼吸起起伏伏,看得龍灝心猿意馬,這才想起了男女之別,忙用被子將她蓋住,又轉身去忙自己手頭的事情了。

    肉包子滿面愧疚地伏在宗政司棋身邊,用爪子捂著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小房間內,只剩下龍灝忙碌的響動和宗政司棋安詳的呼吸之聲。

    龍灝將宗政司棋的濕衣服收好了,隨手一抖,便變得乾爽,他將之搭在一邊,又見宗政司棋那小臉之上還滿是狼藉,鮮血遍佈,便去拿了毛巾給她擦臉。

    他動作很輕,但還是將她給弄醒了。

    美麗的眸子慢慢地睜開,正瞧見龍灝給自己擦臉,宗政司棋想起身,奈何沒有力氣,便由他去了,「龍灝,我這是在哪兒?」

    「還能在哪兒!」

    龍灝給她擦了臉,又擦擦身子,將身上的血跡也擦去,又將她翻了個身,為她擦背。

    冰涼的感覺襲來,宗政司棋渾身舒爽,安逸地半瞇著眼,似乎都忘記了自己還全裸著被龍灝擺弄。

    「龍灝,謝謝你。」

    趴著身子的宗政司棋突地冒出沒頭沒腦的一句,換來的是一個響亮的巴掌。

    啪——

    宗政司棋紅著臉,艱難地伸出無力的手將屁股摀住。

    「龍灝你混蛋!竟然打我屁股!」

    啪——

    又一巴掌。

    「啊!我跟你拼了!」

    啪——

    三巴掌,宗政司棋徹底服軟了,趴在床上啜泣著,「嗚嗚——龍灝你無恥!你流氓!」

    龍灝甩甩手,似乎很是留戀那三掌的柔滑,看著宗政司棋那豐滿的美臀之上自己印下的三個巴掌印,心情很是舒坦,見宗政司棋在那兒嚶嚶嗚嗚的哭著,便將毛巾洗乾淨了,又去給她擦臉。

    肉包子一見宗政司棋被欺負了,張嘴就咬住了龍灝的袖口!

    「雜種,給大爺鬆口!」龍灝發怒甩掉了肉包子的狗嘴,「今天的賬老子還沒跟你算!要是我的崽兒有個三長兩短,老子一定扒了你的皮!」

    肉包子含恨,愧疚地趴在宗政司棋身邊,不再折騰了。

    龍灝將宗政司棋的小臉抬起,用毛巾給她擦著淚珠,「哭什麼哭!再哭老子對你不客氣了!」

    「你打我屁股!」宗政司棋此時哪有平時的彪悍樣,抽抽搭搭,嚶嚶嗚嗚的哭著,只是個沒有玄力,連普通人都不如的無力小女孩,落到了龍灝這猥瑣大叔的手裡,任『叔』蹂躪。

    果然,龍灝又揚起手掌,給了她屁股結結實實的一巴掌,「給老子記住了!以後東西不能亂吃!」

    她閉了嘴,長長的啜泣了兩聲,停止了哭聲。

    龍灝的目光落在她的面上,眉頭緊緊地蹙了起來。

    「你怎麼變了樣子?」

    宗政司棋這才想起,自己此時玄力全無,鏡影術是用玄力支撐的,沒了玄力,自己竟然在龍灝面前恢復了本來面貌了!

    一時情急,宗政司棋立馬伸手摀住了臉。

    方才宗政司棋臉上一直被血淚密佈,龍灝沒有細看,這一擦乾淨,才發現,宗政司棋的樣子竟然完全變了!

    那張平淡的小臉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完美絕塵的美人臉!

    「給老子看看!」

    龍灝扔了毛巾,不依不饒地便去扒開宗政司棋的雙手。

    「我不好看!別看!」

    宗政司棋叫著,但此時的她哪裡是龍灝的對手,被龍灝輕易的扒開了雙手,他欺身而上,直將壓上了她嬌小的身軀,將她的雙手按在了枕邊,她的臉也完全暴露在龍灝的面前。

    龍灝仔細地端詳著身下女人的臉,眼中滿是驚歎之色,他一直認為人類這醜陋的種族是不可能孕育出真正的美人,但現在不得不推翻自己之前的論斷了。

    身下的女子當真是美麗絕世,就算那些個所謂的仙子也是沒辦法比擬的。

    只是,這張臉,好熟悉,他看了半晌,突地眸子一亮,想了起來!

    是她!

    「不許看!」宗政司棋扁著嘴巴,自己還赤條條地被人壓住,委屈至極,明眸裡又開始醞釀出滾滾珍珠。

    「這才是你的真面目?」龍灝騰出一隻手來,輕輕地摩挲那光滑如絲綢的小臉,自言自語道,「還真是像她啊……」

    她?

    宗政司棋耳尖,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忙追問,「她是誰!」

    龍灝起身,將毛巾收好,「若不是知道她的身份,我幾乎都以為你是她女兒或者是姐妹,太像了!」

    「你說的她到底是誰!」宗政司棋無力起身,便艱難地翻了個面。

    龍灝聳聳肩,「那些人口中的『這世上最純潔的人』!」

    世上最純潔的人?難道是自己的母親?

    自己的容貌與母親起碼都七八分像,難道龍灝見過自己的母親?

    「你說的那個人,是在哪裡見到的?」

    龍灝不答,低頭在忙碌著,宗政司棋這才看到,旁邊還煎著一鍋藥,龍灝將藥汁端了過來,將宗政司棋扶起身來坐好,才道,「你知道了也無用,那些人還不是你能接觸的,快把藥喝了。」

    他低頭吹吹藥汁上浮著的熱氣,自己喝下了一口,伸嘴過來,用嘴給宗政司棋灌了下去。

    宗政司棋聽到龍灝如此說,心中升起驚駭,傾修說過母親所在的層面不是自己能夠瞭解的,若是要知道母親的存在必須攀上更高的高峰,龍灝既然知道她的母親,那龍灝也非凡人!

    可是,龍灝明明就是普通的凡人,不過實力高了些,按理說,也不應該知道那些事情的啊?

    龍灝到底是何方神聖?

    他身上有太多的秘密!

    還未想明白,龍灝的嘴又湊了過來,已經覆上了小嘴,那藥汁混合著龍灝的口水一同灌進了嘴巴裡。

    「唔——」

    宗政司棋下意識掙扎,但也被迫喝下了一口。

    「我自己來!」

    龍灝不聽她的話,道:「你體內龍毒未清,這藥是清除餘毒的,但是差一味藥引,這藥引才是重中之重。」

    見他說的一本正經,宗政司棋不禁怒目道,「別說,那就是你的口水!」

    誰知龍灝煞有其事地點點頭,「正是。」說著已經又灌了一口藥汁下來,不顧宗政司棋反對,將整碗藥都用嘴對嘴的方式給她灌了下去。

    而後將宗政司棋放倒在床上,宗政司棋這才想起,方才在湖中,龍灝的一吻,便將未知的東西渡入了她口中,為她暫時緩解難受之感,若猜得不錯,應該是他的唾液,還有那一夜,他餵她吃下亞龍獸的獸丹,也是混合了他的唾液。獸丹可比龍蛋狂猛得多了,宗政司棋那次竟然沒有爆體而亡,怎麼回事?難道,龍灝的唾液跟別人的不一樣?

    折騰了這半夜,龍灝也累了,將東西收拾好了,便寬衣解帶,吹燈就寢了。

    耳畔又聽宗政司棋一聲尖叫,「啊——龍灝,你混蛋!你流氓!你滾出去!」他掏掏耳朵,若非自己提前布下了禁制,這一聲尖叫勢必將所有人都引來不可。

    「你又怎麼了?」他走向床榻,將被子掀起,便睡了進去。

    宗政司棋尖叫著往裡面拚命挪身子,小腳撲騰著蹬在龍灝身上,將他往外面踢,「你快出去!你出去!不要過來!」

    「我又怎麼了!」龍灝惱怒地拉住腳將她拉了過來,在自己身邊睡下,並狠狠地按住了腰肢,「你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嗎!」

    「你——」宗政司棋差點被你氣的背過氣去,扭扭身子,試圖將龍灝那放在腰間的鹹豬手給推開,「你好變態!居然果睡!你好不要臉!」

    她快瘋了,那龍灝居然赤條條地就鑽了進來,加上自己也是一絲不掛,還渾身無力,根本就無力反抗。

    這情景,是要出事啊!

    龍灝將身子都完全貼了過去,「大爺睡覺從來不穿衣服!再說,老子也是為你好!」

    他此時是將宗政司棋整個人都摟進了懷中,將她的腦袋強行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幾乎半個身子都壓到了她身上。

    「龍灝!你趁人之危!」宗政司棋在她懷中嚶嚶嗚嗚地哭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看的龍灝意亂情迷,還真是差一點就把持不住了。

    但是宗政司棋現在的狀況,受不起歡愛,只得將那想法給遏制了下去。

    只得惡狠狠地威脅道,「別動!再動本大爺可不敢保證你的安全!」

    宗政司棋自然是懂得『安全』為何物,忙僵直了身子,在龍灝懷中一動不動,兩人肌膚相貼,氣息相聞,曖昧至極。

    龍灝見她安靜了,便吐了一口氣,輕輕地合上了眸子,像是睡了。

    可宗政司棋不敢睡,就算此時睡意襲來,要是龍灝突然獸性大發怎麼辦?她偏偏腦袋看看,肉包子已經睡到了床底下去,噬天在一邊靜靜地躺著,不時抬起劍頭來瞧瞧。

    一隻大掌伸了過來,將她亂偏的腦袋按住了,「給老子睡覺!」

    「龍灝——」聲音有些顫抖。

    龍灝睜開了一條眼縫,「有話快說。」

    「你能不能把我送到我表哥那裡去。」宗政司棋小心翼翼地揪著被子,就怕這龍灝突然生氣,果真的,龍灝一聽此語,立馬一個猛龍翻身將宗政司棋按在身下,那眼中霎時全是如野獸般的侵略。

    「別在我面前提那個魔崽子!」

    龍灝突起的怒氣讓宗政司棋很是害怕,她縮瑟著身子,比小女人還小女人,顛聲道,「你能不能睡到旁邊去。」

    這樣的姿勢很危險啊!

    龍灝聞言,悶哼了一聲,還是乖乖睡到了旁邊,繼續抱著宗政司棋入眠。

    見龍灝好像沒有要進一步侵犯自己的意思,宗政司棋舒了一口氣,在龍灝的懷中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將腦袋靠了上去。

    「咦?」宗政司棋點了點龍灝胸前那點殷紅的胎記,「龍灝你的胎記怎麼長在這裡?」

    她說的自然是龍灝胸口上的那一個條形的紅胎記,像是被人在心窩子上捅了一刀留下的疤痕。

    「傳說,上輩子死時的傷口,就是這輩子的胎記,龍灝,你上輩子是被人一刀捅了心窩才死的吧。」

    龍灝沒理他,甚至連眼珠子都不曾動一下,像是睡著了般,宗政司棋自知無趣,便合上了眼,很快便睡了過去。

    等她睡著了,龍灝那緊閉的眼突然睜開,將懷中熟睡的人兒的睡顏托起,細細地瞧了兩眼。

    「崽兒他娘長得真好看——」

    他用下巴蹭蹭她的頭髮,握住了她的一隻小手,安靜地睡去。

    夜裡,宗政司棋的身子突然一陣冰寒,不由得往龍灝懷中縮縮,她的身子被狂猛的龍之氣息胡亂的折騰了半夜,龍灝餵她吃下的東西是含有寒性的,這半夜,她感到冷也是自然的。

    龍灝已經料到了,將她摟得更緊了,宗政司棋在溫暖之中,睡得特別的安穩。

    一個熟悉的味道一直縈繞在身邊。

    宗政司棋不知覺間竟然來到了一處完全未知的世界。

    眼前青蔥竹林宛若新生般稚嫩,蔥翠不已,竹林深處,一條小溪淙淙流向了遠方。

    竹林之巔,兩條人影半雲半霧糾纏在一起,刀劍之聲越來越近,那兩人爭鬥得興起。

    一道白影如驚鴻,一道紫影若流龍,兩人鬥得不相上下,天地為之變色,整片竹林都因為這爭鬥而顫抖著,終於,一紫一白兩道人影分了開去。

    白影乃是一個白衣的女子,姝麗榮華,正是絕色艷冠天下,透著強者的傲然,一襲白色戰袍將她襯托得如聖潔的蓮花,不忍褻瀆,另一男子器宇軒昂,絕美不凡,一頭妖嬈的紫發飄長,眉目中透著一股桀驁不馴的戾氣。

    男子氣急敗壞地將肩上的一枚飛鏢拔出,「神果然就是神!就會耍詐!」

    那女子得意地揚眉,絕色的玉面之上透著不可侵犯的高貴靈氣,「兵不厭詐!哼!魔族第一戰將上邪也不過如此嘛!想必那風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上邪扔掉了飛鏢,悶哼一聲,肩上傷口復原,「想必你就是神族第一戰將黛畫了,果真聞名不如一見!神族之人肯定都是狡詐如你!」

    黛畫絲毫不懼上邪魔威,冷冷一笑,轉身飛遁而去,「魔頭,留你狗命!下次本戰將定要手刃你項上魔頭!」

    上邪低咒一聲,也轉身離去。

    再見面,她渾身是傷,被一頭強大的玄獸追逐,命在旦夕之際為他所救。

    「哈哈!想不到神族第一戰將竟然落得如此狼狽的下場!真是報應不爽啊!」上邪的笑聲要多張狂就有多張狂。

    黛畫又氣又怕,每修煉百年,她便有一段時間會失去所有的神力,成為凡人,不想這次這關鍵時刻她竟然流落在外,被一頭小小玄獸所傷,還落到了這魔頭的手中。

    她想跑,奈何現在的她已不是這魔族第一戰將的對手了。

    上邪上前將傷痕纍纍的黛畫摟入懷中。

    「魔頭,你放開我!」黛畫在上邪的懷中掙扎著,奈何她現在只是個身受重傷的普通小女子,根本掙不脫。

    「走吧,神族第一戰將!」上邪心情大好,將黛畫嬌小的身子扛在肩上便朝魔族的村落而去。

    「不,我不去魔族的村落!」黛畫心慌,若是落入了魔族的手中,自己定然活命不得!

    上邪無奈,但是將黛畫丟在這樹林中,難免淪為玄獸的口中餐,大掌一拍,正拍在黛畫的美臀上,「給大爺安靜點!要活命就閉嘴!」

    「上邪,你無恥!」

    「啪——」

    「上邪,你流氓!」

    「啪——」

    「給老子閉嘴!」

    黛畫又氣又羞,但還是聽話的合上嘴巴,上邪將她帶回了魔族村落中養傷,但並沒有將她身份洩露,保住了她的命。

    「給我把這魚吃了!」上邪板著臉命令道。

    「不吃!」黛畫倔強地別過如詩如畫的小臉去。

    「吃!」上邪的耐心有限。

    「不吃!」黛畫扁著小嘴,等自己神力恢復了,定然要這上邪生不如死。

    「不吃老子就把你扒光了吊到村口!」

    黛畫狠狠地將無賴的上邪瞪了一眼,還是接過了上邪手中的烤魚吃了起來。

    上邪可是魔族之中出了名的痞子,但是他的實力強橫,自己此時完全不是對手,只得就範了。

    「這才乖,」上邪摸摸她的頭,看黛畫越看越好看,真像個小寵物。

    卻被黛畫白了一眼,「我不是你的寵物!不許摸我!」

    上邪一聽就不樂了,瞪大了牛眼,「你昨夜傷得這麼厲害,還是大爺我給你治的傷,你哪裡我沒看過,哪裡沒摸過!」

    黛畫無奈,憋了一肚子的淚,默默低頭吃魚。

    村頭清河邊。

    「小畫兒,給我好好呆著,老子給你抓魚吃去!」

    村尾殘陽下。

    「小畫兒,陪老子修煉!」

    村中浴池中。

    「小畫兒,過來給大爺搓澡!不願意?那老子來給你搓!」

    ……

    「小畫兒,我好像喜歡上你了!」上邪那無賴般的聲音中竟然帶著溫柔。

    「你是魔,我是神!神魔之間永世為敵,是不能有感情的!」黛畫的聲音帶著無奈。

    「誰說的!大爺我偏不信!我就要你做我媳婦兒!」上邪滿面無賴,霸道地摟住了黛畫的纖腰。

    黛畫黯然地搖搖頭,眸子裡只剩下傷痛,「上邪,陰陽相剋,神魔是不能結合的!」

    「媽的!誰說的!」上邪擼起袖子,將黛畫扛起,扔在床上,「本大爺偏不信!誰說了神魔不能結合!你們神有的,我們魔也有!魔有的,神不見得少了!」

    他將自己剝了個精光,將黛畫的躲散的小臉對上了自己的身體,氣憤又無賴地道,「你倒是瞧瞧,你們神族男人有的,哪樣我沒有。」

    黛畫羞紅了臉,她從未見過男子的身子,更別說是魔族男子,哪裡知道有什麼不同,他們是天地間第一批神魔,無爹無娘,都是從天地陰陽之氣中孕育而出,對於這男女之事還不是很瞭解,但也有朦朧的認知,頓時羞得無地自容,「上邪,別這樣——」

    上邪不依不饒,「小畫兒,今天我一定要看看你時常掛在口中的仙魔之別到底是什麼!」

    他左右開弓,為黛畫寬衣解帶,黛畫雖然沒有見識過男女之事,但是她也依稀知道上邪要做什麼,「上邪,別這樣,神魔不能結合!」

    「去他奶奶的!今天我偏要試試!到底神魔能不能結合!」上邪強勢地去掉了彼此最後的阻擋,霸道的入侵。

    才過一會兒,魔族村落一處獨立的小房間中,傳來一聲狼似的興奮嚎叫。

    「啊哈哈——誰說神魔不能結合!我們這不結合了嗎!」

    「上邪,小聲點,讓別的魔族聽到了多不好啊——」黛畫的聲音含羞。

    「小畫兒,給我生個崽兒吧!」

    「討厭。」

    ……

    再見,已是漫天血色,神魔相爭,天地變色,處處都是神魔的屍體,天空被血色染紅,從一朵朵血雲之中掉下來一個個殘破的神魔屍體,這是一場不死不休的戰鬥,勝者掌控天地,敗者銷聲匿跡。

    昔日恩愛的兩人如今持劍而立。

    黛畫身穿白色戰袍,英氣勃發,死死盯著對面的男人,眼中唯有蝕骨恨意,沒想到,自己準備托付終身的人,竟然殺了她所有的朋友!一個不剩!若非親眼所見,她怎麼敢信!

    上邪紫衣依舊,目中不見了玩世不恭,唯留切骨之痛,世事難料!他好心將她留在村落中養傷,給她最好的照顧,甚至許她一片真心,得到的結果卻是她功力恢復,趁他外出襲殺了村落裡所有魔族,老少不留!好狠的心!

    「神就是神,高高在上,做盡了一切齷齪事!」上邪無比嘲諷,心痛得窒息。

    黛畫面無血色,「上邪,今日你我不死不休!」

    「好!好一個!不死不休!」

    上邪出劍,含恨握緊著劍柄,黛畫持劍的手顫抖著,心痛得麻木。

    兩劍一出,不偏不倚地刺向了對方的心窩,但是兩人都極有默契地未曾躲避。

    不死不休!那我們便一起死!

    盼來生,我們不再對立!

    黛畫如此想著,帶著必死的決心,但在最後關頭,上邪的劍鋒偏轉,刺進了黛畫的腹部,而黛畫的一劍卻刺穿了他的心!

    「不!上邪——」這變故讓黛畫痛苦地尖叫一聲,不顧一切地抱住了上邪漸漸冰冷的身體。

    「上邪,對不起!對不起!」

    上邪看著黛畫帶淚的絕美容顏,漸漸蒼白的唇瓣艱難動了動,「小畫兒,下輩子,給我生個崽兒,好不好?」

    「不,這輩子,我也一定給你生很多很多崽兒!」黛畫握著他的手,喉間哽咽,艱難地喚出了聲,「上邪,不要丟下我!」

    上邪幽深的眸子落在她的面容上,最後再深深地看了一眼,而後,慢慢地合上了眸,兩行淚,無聲滑落。

    「小畫兒,來生再——」

    氣息斷在喉間,黛畫抱著上邪的身體痛哭不止,最後她起身,看著這滿目屍體的戰場,突然仰天一陣大笑。

    「哈哈哈哈——」

    而後,一聲驚天爆炸聲乍起,黛畫的身軀在爆炸中不再,靈魂成了碎片飄散世界各地。

    如一朵蓮花,在滅世神光中,片甲不留!

    靈魂自爆!

    這時,一陣長嚎傳來,痛苦到了極致,另一個男子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悲憤響徹天地,「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不該是如此的!為什麼會這樣!」

    「黛畫!」

    「上邪!」

    「我要殺盡天下!我要殺盡天下,讓這天下為你們陪葬!」

    「為你們陪葬!」

    「額啊——」

    ……

    ------題外話------

    唉——突然覺得他們上輩子挺悲劇的——

    哎媽,是把龍灝收入後宮呢?還是收入後宮呢?還是收入後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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