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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十六章 :家務事 文 / 木之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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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兩人齊刷刷地點頭稱是,逃也似地從辦公室裡跑出來。

    「這幾天多派些人跟著小姐,調查一下那個叫杜什麼的男人,記得把他的底給摸透了。還有小姐一回來,就把她押過來見我。」

    錢老大決計不會讓自己涉世未深的女兒羊入虎口,大學老師算什麼,在他錢彪眼中一文不值。杜浩軒,這個名字挺文雅的,道貌岸然卻掩蓋不了迂腐的本質,在錢彪的印象裡也只有26年前相識的那個男人真正配得上溫文爾雅這個詞,其他的人用這個詞一概都是浪費和玷污。

    在錢老大的世界觀裡,大學老師都是年紀一大把,牙齒沒幾顆,肥頭大耳,腦滿腸肥,還喜歡向女學生伸出肥膩的鹹豬手,這樣的男人怎麼配得上自己冰清玉潔的女兒。

    竟然是一個大學老師,錢老大一聽到兩人的回答氣就不打一處來。

    帶著顫音說道:「是小姐學校的教授,叫杜浩軒。」

    兩人都沒有及時反應過來錢老大口中的男人是誰,直到錢老大有些生氣地拍了一下桌子,桌子被震得咚咚響,兩人一個激靈,立馬就反應過來。

    「那個男人是誰?」

    當那兩個人像得到赦免令一樣,為自己的命運暗自慶幸一番的時候,錢老大的魔音又來了。

    錢老大知道癥結不在手下那裡,就算把那些手下都殺了還是解決不了問題。

    錢老大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哈哈大笑起來,只是說著說著語氣中的無奈就更深了。

    「哈哈哈——你們每次都這樣保證,但是每次都讓小姐逃出去,你們的機會早就用完了,自己出去領罰。」

    兩人自是聽懂了錢老大話中的諷刺,立馬戰戰兢兢地回答道:「老大,饒了我們這次吧!我們下次一定不會讓小姐逃出去的······」

    「15天出逃了11次,每次都成功了,你們還真是盡職!」

    錢老大笑了笑,但是笑意沒有到達眼底。

    兩人嘀咕了幾聲,最後一致認為是11次,還包括那次錢多多半夜逃出去,天亮回來睡覺,這次算不上傳統意義上的夜不歸宿,所以兩人在這一次上有了分歧。

    「到底幾次?」

    錢老大看著兩人,眼睛裡帶著冰晶,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

    「11次」

    「10次」

    地上的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道:

    對於自己的女兒,錢老大還是瞭解的,生性頑劣、乖張,憑這幾個小弟自然是阻止不了女兒逃出去,但是有氣無處發的錢老大只能將怒氣撒在手下人身上,自己的女兒他是萬萬捨不得打罵的,只要女兒一個撒嬌,他的氣也就消了。

    「說說,這是這個月的第幾次了?」

    近期迷上了某個大學老師,更是夜不歸宿,錢老大為此事很是頭疼。

    隨著年齡的增長,錢多多的性子沒有一點收斂不說,還演變得越來越惡劣。

    錢老大的妻子因為生錢多多難產而死,留下這麼一個女兒,錢老大自然溺愛多餘責罵,放任錢多多一切的任性妄為,縱容錢多多一切的無理取鬧,久而久之,錢多多就養成刁蠻任性、囂張跋扈的脾性。

    話說這個錢多多自小就離經叛道,更是仗著自己有個黑道老爸,到處闖禍惹禍,曠課逃學是家常便飯,打架鬥毆、聚眾鬧事更是常有的事。

    而錢老大口中的小姐正是他唯一的掌上明珠,名為錢多多,年方二十,是一名大學生。

    他們口中的老大正是幾個月前渫芷兮幫忙渫父償還債務的地下錢莊和地下賭莊的錢老大。

    右邊還站立的男人立刻就跪了下來,跟左邊的男人對視了一眼,誠惶誠恐道:「老大,我們錯了,請老大責罰」。

    中年男人動作不變,幽幽地開口說道:「你們又讓小姐偷跑出去了?」

    中年男人細細地撫摸著手上的水果刀,抬頭隨意地看了兩人一眼,用手試著比劃一下方向,每次瞄準,那兩個人抖得就跟篩糠一樣。

    中年男人似乎對眼前兩個男人的反應很滿意,當聽到左邊男人的尖叫,他筋肉緊繃的臉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

    臉邊尖刀飛過鼓動著風的聲音不絕於耳,左邊的男人一個腿腳不穩,跌坐在地上,後知後覺地發出一聲尖叫,左邊的男人身子抖得更厲害了,只因為他看到中年男人手上又開始把玩著另一把水果刀。

    許久之後,中年男人一把收起水果刀,順勢飛了出去,僅僅距離左邊的那個男人的臉相差零點幾厘米,只要稍不留神,那個男人就算不是一命嗚呼,也會毀容,水果刀在男人身後的牆上降落,剛好擲中圓環的最中心,不差分毫。

    兩個男人不停地用手揩去腦門的虛汗,身子就像是風雨中零落不成樣子的浮萍,搖搖欲墜。

    辦公室一片寂靜,只有男人一直靈活晃動水果刀在空氣中發出磨刀霍霍細微的聲響,頗有種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中年男人臉上氤氳著一股怒氣,如熊熊大火,有愈演愈烈的趨勢,臉更加陰沉,臉上那一塊明顯的刀疤更顯得猙獰怖人,站在桌前的兩個男人不禁抖了幾抖。

    只見坐在老闆椅上雙腿交叉放在公文桌上的中年男人和兩個站立在桌前的神色極為不安的男人。

    與覃家書房氣氛相差無幾的一處地下錢莊的辦公室,氣氛嚴肅還透露著一絲詭異。

    看似氣惱的話裡面卻包含著覃爺爺的欣慰,坐在一旁的覃爺爺微微勾起唇角,顯出一副心情不錯的樣子。

    良久之後,覃爺爺舒展眉頭,微抿著的嘴,臉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是澎湃萬分,終是似歎息又似自言自語道:「這個臭小子······」

    想到這,兩人不禁都皺了皺眉頭。

    只是覃劭驊的正面出擊不在兩個男人的考慮範圍,他們有預感覃劭驊今後會為渫芷兮做出更多「出格」的事。

    那語氣中迸發的霸氣和傲氣讓久經戰場的覃爺爺和覃爸爸都不禁為之一怔,這樣的覃劭驊有些陌生,卻是久違的,覃家的男人勢必都會為了自己的唯一做出「人神共憤」的事,覃劭驊也不例外。

    兩個還坐在原位上的男人都有些愣神,覃劭驊雖然一貫的高冷,但是何時像今天這樣跟他們相對而坐直接違拗長輩的話。

    覃劭驊不再多說一句,推開門毫不猶豫地走了出去,空氣中還殘留著他話後的餘音。

    覃爺爺自然知道覃劭驊的意思,他的孫子在無聲地反抗著他的安排和決定,他的孫子是在介意他私下派人監督渫芷兮。

    「那些人請您撤了吧!」

    覃劭驊不待坐在位置上有些失神的爺爺和父親反應,直接站了起來,轉身,大刀闊斧地往門口走,只是要推開門的時候,突然間回過頭,意味悠長地說了一句。

    覃劭驊言語中沒有一絲溫度,這還是他第一次公然反抗代表絕對權威的爺爺,沒有害怕和猶豫,心裡想的全是那個滿心裝著的女人。

    潛台詞是這是他覃劭驊的家務事,任何人都無法插足和干預,生不生孩子,那是他們兩夫妻的事,其他人管不著。

    「爺爺,這是我和芷兮的事情,請您不要干涉。沒有其他重要事的話,我就先出去了。」

    覃劭驊帶著果決的視線正視覃爺爺,聲音更是不容他人反駁的毅然決然。

    就算知道爺爺的心思那又如何?覃劭驊從來就沒想過要逼迫女人,以前是如此,現在更是如此,其他人就更不要想了。

    好不容易打動那個女人的心,覃劭驊不想因為一個孩子而功虧一簣,更不想束縛著女人,給女人身上上一把枷鎖。

    在覃劭驊看來,擁有一個流著他和渫芷兮骨血的孩子,他固然很開心,但是如果那需要拿女人的不樂意來交換的話,覃劭驊會毫不遲疑地舉雙手反對。

    覃爺爺下最後的通牒,其中的必然性、迫切性和重要性,覃劭驊比任何人都清楚,正因為清楚,覃劭驊才更不想給渫芷兮壓力,他們倆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很多東西都不太成熟,他不想因為一個孩子就把渫芷兮逼入絕境。

    覃爺爺可以視覃贇如己出,但是覃贇絕對代替不了一個真正覃家人在覃爺爺心目中的地位,這是毋庸置疑的,在場的男人都心知肚明。

    覃贇始終不是真正的覃家人,覃爺爺還沒善良到幫一個外人養了兒子還讓他的兒子繼承祖輩留下的基業,更何況這個外人現在很可能有叛國的傾向。

    覃爺爺也不是全為了爭面子,與翁爺爺的口舌之爭只是一個形式,他心裡的確很期待一個流淌著覃家血脈孩子的出現,那是一種傳承、繼承,更是一種延續。

    不得不說人一旦上了年紀,脾性會越來越趨向十幾歲的頑童,牛脾氣一旦上來了,一千個人都難以拉回來。

    一想到明年就可以抱到曾孫子,能夠在姓翁的老頭那揚眉吐氣一番,覃爺爺突然覺得心不堵了,氣也順了,心裡別提有多舒坦。

    覃爺爺覺得這種事不威脅一下,自己的孫子就不會重視,在側面也是一個激勵,有壓力才有動力。

    覃爺爺這句話並沒有說完整,但是他知道聰明如覃劭驊一定會將這句未說完的話理解到位,理解透徹。覃爺爺承認自己是故意,故意要給覃劭驊施加壓力。

    有些憤憤然地說道:「一年之內必須讓我抱到曾孫子,不然······」

    看看人家翁劭斌,再瞧瞧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孫子,覃爺爺覺得心裡更堵了。

    一個女人哄到現在都還沒哄到手,昨天那姓翁的老頭特意打電話過來向他炫耀說自己的孫子隨便幾招就把他孫媳婦騙到手了,過不了多久就可以抱到曾孫子了,還揚言道肯定比他先抱到曾孫子,那得瑟的勁頭別提多濃了,他只要一想起那個糟老頭子那副耀武揚威的樣子,堵在心頭的氣啊!硬是下不來,跟幾頭鐵牛踩過一樣,堵得慌。

    原本覃爺爺想要說「不要讓我等太久」,轉眼看到覃劭驊這幅扭捏的彆扭樣,覃爺爺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想這小子的父親直接就把他母親拐騙了過來,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連孩子都有了,怎麼到了這小子這裡就這麼慫呢?

    覃爺爺直接忽視了覃劭驊這副十分苦惱的慫樣,他一直視為驕傲的孫子竟然會在這件事上猶豫不決,太有損覃家人的臉面。

    覃劭驊一直不吭聲,眉頭微微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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