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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立太后為後(4) 文 / 輕柳

    「臣妾冤枉,臣妾也不知自己身上為何有這些東西。臣妾是冤枉的,請皇上明察秋毫,為臣妾主持公道。」敏妃匍匐向前,爬到了月無塵足畔,淚眼婆娑。

    「是不是冤枉,朕查過便知。」月無塵踹開敏妃,揚聲道:「鍾南,帶人去搜景雲宮!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絲螞跡!」懶

    「是,皇上!」鍾南應聲而去。

    月無塵命人押下敏妃,待鍾南查搜宮後再來審理此案。

    樓翩翩則拉著月無塵進入寢殿。

    樓翩翩的主動,令月無塵喜不自勝,他反摸上她的玉手,結果才碰到,樓翩翩又縮了手。

    「皇帝,你怎麼看此案?!」樓翩翩直奔主題。

    「朕沒見過比敏妃更笨的兇手。」月無塵笑意厴厴地回道,逕自緊盯著樓翩翩的玉手直瞧。

    「我也是這麼覺得。即便敏妃再笨,也不至於帶著血色徘徊花入我鳳羽宮,而且那東西就藏在身上,讓人抓個正著。就算兇手要對付我,也應該對我下手,但敏妃入殿後,並沒有故意接近我。這件事,有很多疑點。」樓翩翩自然不知月無塵對她心癢難耐,將注意力集中在分析案情之上。

    「母后就是聰慧,句句切中要點。」月無塵隨聲附和,而後突然抓住樓翩翩的小手。

    樓翩翩瞪著月無塵:「你做什麼?!」蟲

    「沒做什麼,這不是和母后研究案情麼?」月無塵若無其事地回道,卻緊抓著樓翩翩的手不放。

    他這樣子令樓翩翩徹底無語。

    「月無塵,放手!!」樓翩翩沉下小臉,大聲喝道。

    月無塵聽若未聞:「母后繼續,我聽著呢。」

    樓翩翩深深呼吸,卻還是沒能嚥下那口氣,就在胸口位置上下不得,堵得慌。

    「你再不放手,我即刻出宮!」樓翩翩咬牙切齒地道。

    月無塵訕笑著又在她的手背上摸了一把,這才鬆了手,柔聲道:「母后生氣的樣子雖好看,但還是笑的時候最美。方才兒就是跟母后說笑,故意逗母后,母后莫生氣。」

    樓翩翩甩開月無塵的手,這才稍稍緩解了自己的怒氣。

    這個男人,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現在我在跟你說正事。是你說想找出當年那個兇手,可你現在這樣,沒點正經,要我怎麼相信你?!」樓翩翩遠離月無塵幾步,才冷然啟唇。

    「母后這話不妥當。我當然在查案,而且我覺得無論是查案,或是和母后培養感情,這都是刻不容緩的大事。我有信心做好兩件事,母后莫為我操心,我有分寸。」月無塵嘻笑回道,依然是不正經的表情。

    「我跟你無話可說。」樓翩翩索性住了嘴,發覺跟月無塵溝通有問題。

    「我跟母后有話說便夠了。母后,真不是我說你,你呀,外表上看起來年輕,可性子像個老學究。沒關係,以後有兒臣時刻陪著母后,保證母后越活越年輕。」月無塵叨叨不休,開始數落樓翩翩的不是。

    樓翩翩不雅地翻了個白眼,自個兒出了寢殿,由著月無塵自說自唱。

    她還沒說這個男人,越老越囉嗦,越老也臉皮越厚,越老越--

    結果她才出寢殿,月無塵便跟了出來,亦步亦趨的樣子。

    她往人多的地方走,他也死皮賴臉地跟了過來,在眾目睽睽之下還對她動手動腳,似怕天下人不知道她和他有奸-情。

    好不容易小半個時辰過去,鍾南搜索景雲宮回來,月無塵才稍有收斂。即便如此,手還是擱在她的腰間放肆。

    她這會兒,連推拒的力氣都沒有。

    反正該知道的人都知道她和月無塵之間不清不楚,現在才來矯情,自己都覺著可笑。

    鍾南去至月無塵跟前道:「啟稟皇上,在景雲宮找到一間密室,密室中確實種植有血色徘徊花。另外,還有這些信箋。」

    鍾南將手中的信箋遞給月無塵。

    月無塵接過,大致瀏覽一番,看向跪押在地上的敏妃道:「敏妃,如今人贓並獲,你還有何話可說?!」

    只是看不出,看似端莊賢淑的敏妃竟是月霽安插在他身邊的細作。

    原以為敏妃不至於做出這麼蠢的事,是有人嫁禍於她。卻不料,竟能在她的寢宮找到密室,更能找到這些指證她的罪證。

    樓翩翩接過信箋掃視一遍,心中也有同樣的疑惑。

    不想他們以為的嫁禍一案,竟會有意外收穫。

    敏妃臉色蒼白,呆坐在地上,知道事情敗露,竟不知該如何替自己辯解。

    如月無塵所說,人贓並獲,她無法辯解。

    那些來往的書信便是證據,她確實是月霽安插在風月王朝後宮的細作。

    「朕問你,血色徘徊花是否你所種養?」沉吟片刻,月無塵走至敏妃跟前,高高在上地俯視她,問道。

    「皇上不是說人贓並獲麼?如此,何需再多此一問?!」敏妃冷聲回道。

    「朕是給你坦白的機會。敏妃,你不要以為朕不會動你!」月無塵眸色一沉,不滿敏妃的不敬態度。

    「我無話可說!」敏妃依然冷眉冷眼,沒有軟化的跡象。

    「來人,拿下敏妃,大刑伺候,直到招供!!」月無塵當下不再浪費唇舌,揚聲道。

    侍衛們應聲而入,欲拿下敏妃,樓翩翩卻在此時道:「慢著!」

    侍衛們下意識地看向月無塵,月無塵忙道:「母后的話就是聖旨,以後母后要你們做什麼,你們不得怠慢!」

    聞言,侍衛們即刻鬆開對敏妃的箝制,退至一旁聽候差遣。

    在場的眾人神色各異,月無塵這態度,擺明是把樓翩翩當菩薩一般供養。偏生樓翩翩沒有任何受寵若驚的表情,似月無塵對她唯命是叢,是天經地義之事。

    這一點,不免令眾人嫉妒又欣羨,更是憎惡樓翩翩的不識好歹。

    「當年血色徘徊花涉及的兩樁案子,與哀家的兩個貼身宮人脫不了干係,是以,哀家最有說話權。這此案交由哀家處理,皇帝不能過問,」說著她看向月無塵:「你以為如何?!」

    「母后的話在理,一切交由母后處置。不過敏妃與南朝那些亂臣賊子有關,朕不能讓母后陷身於陷境,是以朕會多派些高手保護母后的周全。」月無塵這番話不是向樓翩翩炫耀自己做皇帝有何了不起,而是告訴隱身在暗處的那個人,不要妄對樓翩翩下毒手。

    說完,月無塵掃向在場的眾多女人。

    他的那些妃嬪個個誠惶誠恐,看不出異狀。

    這個女人,是高手。

    也許她早已知道敏妃的底細,便借刀殺人,將敏妃推向鋒尖浪口。以為他忙於查敏妃,便會疏忽查這件案子。

    樓翩翩淡笑著看向眾人:「大家先退下。今次沒有鑄成血案,無論事出如何,都值得慶幸。」

    月無塵聞言,心念一動。

    樓翩翩這話提到了要點。

    說起來,三次血色徘徊花出現,除了春風那一回在失控之下殺了人,那幕後黑手都沒沾上血腥。

    到底是巧合,還是那人故意為之?

    又或者,那人本就沒有殺人的想法?!

    眾人魚慣而行,依次退下,很快便離開了鳳羽宮。

    待到無閒雜人等,樓翩翩才走至敏妃跟前道:「從今往後,你便留在鳳羽宮。待你哪一天想說了,哀家隨時恭候。」

    敏妃神色木然,一字一頓地道:「樓翩翩,不需要你假好心。事情敗露,作為細作,就是我的失敗。你要不一刀了結我,要不,就別說廢話。」

    「其實,我只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在你心裡,是你的夫君月無塵重要,還是你的主子月霽重要?」樓翩翩笑著問道。

    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其實很難。

    清妃就是前車之鑒。在清妃的心裡,有月霽。可是當月無塵這個她的主子一出現,她便毫不猶豫地選擇背叛月霽。

    情義兩難全,最終清妃選擇了默默離去。

    敏妃如今面對同樣的境地,她又會是怎樣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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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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