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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和母后談談情(5) 文 / 輕柳

    正在室內的溫度不斷高,激-情一觸即發之際,有一個女人衝進來,大聲喊道:「翩翩……」

    月無塵忙不迭地將樓翩翩帶入懷中,樓翩翩也羞紅了嬌顏,躲在月無塵的懷中一動不動。

    「凌茉,出去!」月無塵嗄聲道。懶

    一觸即發的欲-火加被人撞破好事的怒火,令他怒火中燒。

    凌茉這才回神,本想著退場的她忙站住身形,好整以暇地道:「我為什麼要走?我一走,你又要欺負我的翩翩了。」

    原來她是被色胚月無塵派人使計支開,難怪一覺睡醒,她被挪了地方。

    月無塵一天到晚都在打樓翩翩的主意,色得要死。

    「你的翩翩?!」月無塵被凌茉這句話氣得嗓子冒煙。

    他見過的人無數,就沒見過比凌茉更無恥的女人。分明是他的女人,竟然把樓翩翩說成是她的女人?

    「那當然。月無塵,你莫忘了,你不過是翩翩的前夫。起來,我來為翩翩穿衣裳。下次你敢沒經過我的允許碰翩翩,我毒死你!」凌茉揚言恐嚇。

    月無塵眸色陰沉,俊顏板得很緊,恨不能一掌劈死這個女人。

    「月無塵,你可不准打茉兒的主意。先出去吧,我跟茉兒有話要說。」樓翩翩第一時間感覺到月無塵的情緒變化。蟲

    她若再不開口,凌茉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月無塵面對她時無害,可若把他惹毛了,他什麼齷齪事都做得出來。

    月無塵雖不樂意,但面對樓翩翩還是裝滿了笑容。他輕捏樓翩翩的嫩頰,柔聲道:「她若對你不軌,叫我,我來保護你。還有,別太縱她了,這個女人一心想破壞我們的感情,你千萬不能上她的當。」

    「知道了,我又不是三歲孩子,出去吧。」樓翩翩推了推月無塵,笑容滿面。

    月無塵呆怔地看著她恬靜的笑容,情動之下,在她唇畔印下一吻,還不忘對凌茉示威。

    「死色胚!」凌茉嬌斥一句,不滿地上前就要踹月無塵,被樓翩翩及時拉住。

    待月無塵離開,樓翩翩才放開凌茉。

    「翩翩,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原諒那個渾蛋。若不是他,孩子就不會--」

    樓翩翩忙摀住凌茉的小嘴,對她搖頭,壓低聲音道:「你答應過我的,這件事我若不提,以後也不准提起。」

    「不提不代表不存在,這永遠是你和他之間的一個問題。你拖得了一時,拖不了一世。與其將來你痛苦,不如趁現在跟他一刀兩斷,長痛不如短痛,五年前你還沒受夠嗎?」凌茉端正顏色道。

    樓翩翩呆怔地看著她,囁嚅道:「你這麼正經我很不習慣。」

    凌茉一掌打在樓翩翩身上:「你這個死女人!別給我轉移話題,你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沒想太遠。我很喜歡他,不想離開他,更想和他一生一世,長相廝守。」樓翩翩淡聲回道:「就算有一天痛苦,那也是將來的事。或許,以後會有解決的辦法,我不想再跟他分開了。」

    這些年,經歷了許多的人和事,她從來都沒忘記過月無塵。

    上回進宮看到月無塵,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忘了他。

    可是看到他的一瞬,那死去的一切便又重新復活,她的心更是因為他跳得歡快。

    這輩子,能遇到一個愛自己與自己愛的人,真不容易。

    「看看,我就知道你這個女人沒用,一點也經不住誘惑。他不過是演了一出苦肉計,又送了你一些醜陋的小動物,這樣就把你騙回去了。」凌茉無奈地坐在榻上,長噓短歎:「愛情怎麼就讓人變得這麼弱智呢?翩翩,你沒用啊沒用。」

    「你才奇怪呢。這麼老了,也不找個男人來喜歡,你不會是到現在還對月霽念念不忘吧?」樓翩翩悄然轉移話題道。

    「月霽啊,曾經迷戀過他一段時間。不過你也知道,我和他都沒開始,何來的念念不忘一說?桃花公子傾天下,這麼瀟灑的一個男人,也為了你變成另一個人,你真是造孽匪淺。」凌茉笑道。

    也曾遠遠地去偷看過月霽,那時他正好和他的女人左擁右抱,和女人們卿卿我我,那一瞬,突然就釋懷了。

    「我知道了,是因為你沒遇到一個能真正令你動心的男人。簡單來說,緣份未到,你的真命天子還沒出現。」樓翩翩笑呵呵地道。

    凌茉不屑地輕撇菱唇:「我才不需要男人,現在這樣挺好的,看到你和月無塵的痛苦樣子,我就覺得男人就是令女人痛苦的根源……」

    凌茉開始叨叨不休,說男人這不好,那不好,樓翩翩聽了失笑連連。

    實在難以想像,是什麼樣的男人才能令凌茉這樣的女人心動。

    又或許是曾經對出色如月霽這樣的男人動心,於是凌茉每遇到一個男人,便會不自覺地拿出來與月霽相比較?

    凌茉黏著樓翩翩不放手,月無塵看了當然要想辦法。

    最後他派出凌鋒,騙走凌茉,他才有機會與樓翩翩獨處。

    樓翩翩被月無塵塞進馬車,她掀簾看向窗外,有微風襲面,舒適涼爽,令人昏昏欲睡:「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

    她掩嘴打了個小小的呵欠,月無塵眸光放柔,情不自禁地親吻上她的嫩頰:「母后,若想睡,休息一會兒,若是到了,我叫你。」

    「好。」樓翩翩羽睫微掀,看著他柔情似水的眸子,眼也不眨。

    月無塵輕聲而笑,笑聲叮咚如泉,和著窗外微微的風聲,交織在一起,形成動人的樂章。

    她探出小手,捏上他的挺鼻,愛嬌地展顏:「你真好看。」

    月無塵不自在地別開視線,被自己心愛的女人說是好看,他應該得意,卻又意外地有些不好意思。

    樓翩翩樂呵呵地撫上他微微泛紅的耳根,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原來你這麼厚臉皮也會害羞啊,奇觀啊。」

    「我哪有。」月無塵粗魯地拍開樓翩翩不安份的小手,索性背轉了身子,掀簾看向窗外,借風吹走他的噪意。

    他不是害羞,只是覺得這樣跟她太過親近,沒什麼真實感,就像是在做夢。身體飄飄然,心裡熱乎乎,一切的感覺都很陌生。

    「看看,還說不是害羞,都不敢看我了。」樓翩翩湊近月無塵,在他臉上親吻一記。

    結果她才親到他,就被他用力一瞪。

    她美眸清澈,閃過一絲笑意,無辜地輕問:「咋啦,幹嘛這樣看我?我又沒吃你。」

    以前他主動,她可沒這麼大的反應。

    方纔她只是情不自禁地輕薄了他一回,慶幸在南朝後宮他經歷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他這張好看的臉完好無損,心動之餘,才忍不住親他一回。

    月無塵扶正樓翩翩的小臉,開始思想教育:「母后,我是想說,女人呢,還是應該矜持一點。像親吻這種事,應該男人主動,像這樣--」

    他湊上薄唇正想行動,樓翩翩又搶在他前頭親了他一回,再迅速退開:「嗯,像這樣,我知道了。」

    居然給她上教育課,月無塵是腦袋抽了吧?

    誰說只能男人主動?女人也有情有欲,歡喜的時候就可以輕薄自己喜歡的男人。不是這樣的男人,她還不願親呢。

    「不是這樣,再來一次。是我親你,而不是你親我--」他話音剛落,樓翩翩又迅速親了他一口,而後她躺在他的大腿上,輕闔美眸道:「老古董,跟你談情說愛一點也不好玩。」

    月無塵一聽樂了,「原來我們現在在談情說愛?」

    他以為,只有他肩挑擔子一頭熱,卻不知樓翩翩已經答應與他談感情。

    「母后,我們繼續談情說愛……」月無塵回神,朝躺在他大腿的女人興奮地道。

    卻見樓翩翩紅唇微抿,貝齒淺露,漏陽漸歇灑在她安靜而平凡的小臉上。

    原來,是睡著了。

    她說在和他談情說愛,那是不是說明他終於抱得美人歸?

    他將車簾拉好一些,避免陽光曬到她。

    他的視線由始至終都膠著在她的小臉上,如水般繾綣柔情。

    樓翩翩一覺睡到自然醒,也是被餓醒。

    她睜眼的瞬間,入眼便是火紅的夕陽,大如圓盤,與湖面連成一線。夕陽映紅了湖水,也映紅了她甫睡醒嬌憨的容顏。

    她半晌才合上小嘴,找到自己的聲音:「我差點就錯過了美麗的一景,你怎麼不叫醒我?」

    「因為你比夕陽更美,我只顧著看你,忘記帶你來這裡的初衷。」月無塵兩眼發直地看著樓翩翩。

    樓翩翩受不了他肉麻的對白,一記粉拳打在他身上:「想不到你還會甜言蜜語,真看不出呢。」

    她的視線捨不得自湖天一線的夕陽美景中稍移分毫,驚歎世界如此美麗,大自然如此壯闊不凡。

    而她這麼多年,竟是第一次欣賞到如此美麗的風景。值得慶幸的是,陪她看夕陽的男人,就是身邊這個大傻冒。

    「我只是說實話,原來你認為這是甜言蜜語,看來以後我要多說。」月無塵沒心思看什麼夕陽,只想與樓翩翩親近。

    他不著痕跡地靠近她,將她的頭摁在自己的肩膀。

    他小心翼翼,不敢太大動作,就怕她反抗。

    沉迷夕陽美景中的她掃他一眼,嚇得他即刻收了手,就怕惹惱佳人。

    這年頭,要追回妻子非常不容易。

    樓翩翩自然將月無塵的小心翼翼看在眼中。雖然她這裡的美景迷失了心魂,可她沒忘記身邊還有一個對她虎視眈眈的男人。

    她索性主動上前,圈上他的腰,頭倚在他寬厚的肩膀:「第一次這樣靠你的肩,發現你的肩膀很厚實,靠起來有安全感。」

    月無塵聽得心花怒放,朗聲而笑:「那當然,我可是你的夫君。」

    「錯了,你是我的前夫。」樓翩翩輕哼,提醒他這個鐵一般的事實。

    「你那所謂的休書不奏效。我從來沒聽說過女人可以休棄男人,不論如何,我是你的夫君,不是什麼前夫。」月無塵據理力爭。

    「休了便是休了。你作為一國之帝,該從婚姻法著手,頒布這條婚姻法細則。夫妻雙方都可以休棄對方,女人不滿意自己的丈夫,一樣可以休棄,女人的命運並非掌握在男人手裡。」

    樓翩翩說著看向月無塵,要笑不笑地道:「怎麼,你敢有意見?!」

    月無塵本想反駁,在看到樓翩翩可怕的表情之後,忙不迭地搖頭道:「不敢有意見。母后說的是,自我們的事之後,就該為天下女人謀福址,這律法要改,最要改的就是頒布這個什麼婚姻法。屆時回宮,由母后擬細則,兒臣來頒布,你說可好?」

    「嗯,乖兒子,這才像話。」樓翩翩忍著笑意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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