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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百四十六章 倔強 文 / 疏桐潛歌

    青炙此刻憤怒異常,就像是掩藏著的秘密**裸的被攤在陽光底下曝曬,就如一絲不掛的攤在人前,沒了一絲遮掩

    「咳咳。()你別誤會,我無心探知你的過去!」南歌多少有些心虛,畢竟她聽到那些過往這是事實。只青炙現在惱羞成怒,哪裡還聽的進南歌的解釋,「賤民就是賤民,做的都是些下三濫的事情,你以為你知道這些就能怎麼樣嗎?我告訴你,我青炙就不在乎,一點兒不在乎,你愛怎麼說怎麼說去!」

    南歌就是泥人,被這麼指著鼻子罵也當生氣了!面上一愣,拍下青炙擺在她跟前的手指,冷目道:「你弄清楚,剛才你進的是幻陣,是九華月見相輔的幻陣,若是不自己衝破幻陣的束縛,你就等著被困在幻陣中直到死!」

    「我就算死,也不要你這樣嘲笑侮辱我!」

    這會南歌真生氣了,一把揪住青炙的手臂,仰頭直視青炙的雙眸「你弄清楚,誰說過要侮辱你,誰說過要嘲笑你!這全是你自己的猜測的!別把你的想法套在別人身上!」

    青炙緊咬著嘴唇撇開頭不說話,南歌也懶得搭理她,埋頭繼續掐指演算。這幻陣要破也不難,畢竟陣法本身也只是比尋常巧妙了些,真正難的還是在九華月見,它的香氣本身就具有至幻的作用,必須自己突破幻像才能破陣,南歌尋見了陣眼,也不過是多了個外力的的輔助罷了!

    有了上次的經驗,南歌這次找的更快,指尖一劃,瞬間劃開一道突破口,給青炙一道拉近了另一個幻境,連破三個幻境就得以破陣眼。但願……他們都不會有事!

    輔入這幻境,南歌便有些無語,因為。這環境真乾淨的可怕!幻境四周具是流轉翻騰的白雲,了無他物,而層層白雲之中。有人就靜坐於雲層之上,閉目盤膝。凝神靜氣。

    南歌挑眉,悄聲走近,獨青炙有些不耐,三兩步要過去給人拉醒。南歌一驚,連忙給她拽住「慢點,你想這個人發狂嗎!」

    青炙蹙眉斜看她一眼,又偏頭不再理會。南歌也樂得她不來添亂。湊近長劍身邊,低聲輕喚道:「你為什麼坐在這裡?」

    長劍纖長的睫毛輕顫了顫,眼底還有些些的茫然之色「我?我要變強,坐在這裡能變強!」南歌抽搐著嘴角,對這個追求力量到幾乎偏執的人很是無語。

    「誰告訴你,坐在這裡能變強?」南歌聲音和柔,若人夢中的低喃。誘哄著長劍開口。長劍雙眸依舊空茫著,若一個迷路的孩子「我就知道,坐在這裡能變強!」

    南歌扶額,「你不想去看看真正的強者是什麼樣的麼?不想和他們挑戰看看。你到了怎樣的境界了麼?」

    滿含期待的雙眸對上長劍乾淨的瞳底,詭異的生出一種誘拐孩童的錯覺,只是……這孩童好像不太好拐!

    「我不想!!」長劍幾乎是猶豫也不曾便拒絕了,「我在這就能變強!」長劍莫名的執著著。直叫南歌咬牙切齒又莫可奈何。

    青炙環胸,挑眉一笑,忽然覺得極解氣「這就是你的方法?」

    南歌心裡堵的慌,氣呼呼的道:「有本事你叫醒他啊!」

    青炙倒絲毫也不客氣,彎腰沖長劍低呵道:「別說那些在這會變強的屁話,我看你是根本沒能力站起來,躲在那兒當懦夫!」

    南歌心上驚詫,有些擔心長劍被青炙驚著了發狂。誰知長劍臉上扭曲一陣,竟有些委屈的低喃著「坐在這裡會變強!真的會!」雖這般說著,面上卻多了幾分掙扎之色。

    青炙唇角勾著,見到南歌錯愕的樣子心裡歡暢極了,總有一股子揚眉吐氣的味道,便再接再厲的對付長劍「懦夫就是懦夫,你見過哪個強者是坐在地上就能成長的?!我看你是在借口。哼,你敢不敢起來和我打一場!」

    長劍被擊,騰的站起來喝道「我有什麼不敢的,打一場就打一場!」不過起身的功夫,長劍便恢復理智,兩者臉,略有些疑惑的看著南歌和青炙。

    「你看,你那套軟綿綿的根本起不了做用!」青炙側頭看著一臉無奈之色的南歌,下巴不覺揚的高了些。南歌也不欲同她計較這些,走至長劍身邊,挑眉揶揄道:「你要不要再坐在兒等著變強?!」

    長劍絲毫沒有窘迫之意。蹙著劍眉眉,極認真的思考一陣,又極認真的盯著問南歌「坐在那兒真的能變強?!」瞅著他一臉深思的樣子,南歌都懷疑,若她說是,他能立馬給做回原位去!

    沒好氣的橫瞪了他一眼,南歌負氣道:「還煮的能變強呢!」她傻了才和這人開玩笑,這純粹找虐麼!

    「現在怎樣?要一個一個找的話,天亮也找不完,別到時候人都死光了!」青炙看南歌在那兒寫寫畫畫了好一陣,面上以露不耐之色。

    南歌微壓著唇角,額頭上已見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我在找陣眼,破開陣眼後,他們會輕鬆很多!」青炙不太明白陣腳是什麼東西,但知道南歌現在不宜打擾,猶豫一陣還是同長劍一樣,做到了一處乾淨的泥地上。

    南歌臉色忽然有些蒼白。急喘上幾口氣,苦笑一聲,汗也沒擦,就翻出好些東西遞到青炙跟前「這些你收著。」

    青炙警惕的望著那些衣衫,藥匣之類的東西,沒有接「你想幹什麼?!」

    「千炙帳篷的位置距沼澤不遠,他很可能會掉進沼澤裡,沼澤寒氣極重,還有瘴毒,若不及時處理會很麻煩。」

    抿緊了嘴唇,青炙眼底忽有些複雜「為什麼你不自己去!這又是個討好她的機會不是麼?!」

    南歌沒在意青炙說的難聽,望向沼澤上的一處,不由苦笑一聲「因為……我也沒把我我能全身而退。」

    這陣法不可怕,也不難解,只誰又知道,那些人會那樣煞費苦心的將陣眼排在沼澤之上?這擺明了是給南歌出了道選擇題。若置之不理。南歌一定不會有事,但隊員一定會折損過半,甚至連她親近的人都會受到傷害。若南歌全力破陣,他們不一定得救,但南歌必會受傷。那這傷可是南歌自找的。就是那三位長老要尋事,也當不只將墮落者算在賬單上。他們這群人一個也別想躲!不得不說,這墮落者,真打的好算盤!

    青炙垂眸緊緊揪著懷中的衣衫,一時竟不知跟南歌說些什麼,眼睜睜看著南歌將準備好給蕭遲的東西,義無反顧的奔著沼澤而去。莫名的,她覺得她輸給了南歌。輸給了……這個她一直沒放在眼底的女孩兒……

    「為什麼一定要破陣,破了陣也只是輔助性的作用不是麼?」

    南歌低頭,繫上青羽披風,「因為我不想我在乎的人有危險……」所以,哪怕是多半分成功的可能她也定要全力以赴!

    青炙死死咬住嘴唇,一把給東西塞進南歌懷裡「你要去沼澤深處是不是!」

    「是!」

    「若你有個著力點,你能有幾分勝算?」

    「嗯?」

    南歌還沒反映過來,眼前一花,跟著是「咕嚕」一聲,青炙已經踏在了五米外的沼澤中。面色微白。全身肌肉都繃的死緊。南歌自然知道她現在在忍受怎樣的痛苦,虛妄沼澤的沼泥都含有瘴毒,一旦沾染上,就像是在肌膚上灑下一層腐蝕性物質。又癢又痛,難受異常,不是尋常人能忍耐的。

    「你還愣在那兒幹什麼,要等我全沉下去麼?」

    「為什麼!」她明明很討厭她的,不是?

    「他更希望送這些回去的是你!」青炙譏諷的一笑,跟著又傲然的揚起下巴「何況,我絕不會輸給你!記著告訴他,是他看走了眼,我絕對不會比你差!!」、

    南歌捏緊青羽披風,沒在這處糾結。提氣一躍,藉著披風的浮力騰空而起,足尖輕點在青炙肩上,直奔著陣眼而去。就在南歌抬手破陣的瞬間,南餘光分明瞧見青炙以肉眼得見的速度徐徐下沉。尋常總是緊緊抿著的嘴唇,忽然笑開。臉色蒼白如雪,卻笑的如花一般燦爛就如,得勝歸來的女王一般……

    陣眼一破,所有的幻像皆歸於現實。就在陣眼破開的瞬間,一隻暗處飛來的短弓筆直奔著南歌額際而去,眼見著要刺進南歌眉心。眼前一花,跟著耳邊儘是長劍因痛而起悶哼,以掩蓋了秋風的蹤跡……

    不容南歌有思考的機會,長劍呼哧呼哧喘上幾口氣,「咚」的落盡泥沼中,濺起無數泥水。就在他落盡沼澤的瞬間。順勢給南歌往岸上一丟,南歌就順著慣性回到了岸邊。眼睜睜看著長劍伸長了胳膊,給將埋到下巴的青炙奮力一扯,自己反被泥沼拉下,就餘下鼻尖的位置僅夠呼吸……

    青炙撐大了雙眸,還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長劍。眼陣陣看著長劍一點點埋沒進深紫色冒著氣泡的泥沼中,只餘下數屢沾染了泥漬的青絲,和自牙背脊上用處的鮮血……

    嘴唇略顫了顫,青炙也顧不得許多,形象全無朝岸邊高喊著「救他,快救他,賀蘭南歌你快救救他!」話音才落,南歌的繩子便拋了過來,青炙急急的扯住,不顧雙手上刺癢的感覺,奮力在泥沼中劃拉著,死死拉住長劍身上的一截衣料,順勢往岸上拉。

    彼時才衝出幻像的包子和丸子也奔過來,兩人見勢不妙騰空而起,探爪給鹵成泥人的兩隻扔回岸邊。還搖著尾巴,不忘沖南歌邀功。

    南歌這時可沒工夫同他們兩人玩鬧,一邊給他們用清水沖洗這毒泥,上藥,一邊著急的問「你們阿爹舅舅他們呢,你看見在哪兒了麼?!」

    包子丸子對望一眼,才了悟這幻陣不如他們以為的就只是個遊戲。立時著急忙慌的奔過去找人。

    南歌才算給青炙清理乾淨,正預備給千炙包紮。遠遠就見包子就跌跌撞撞的飛過來,聲音都帶了哭腔「阿娘……嗚嗚,阿娘……阿爹不好了,身上全都是血……」

    南歌聽得心裡咯登一下,顫抖的雙手幾乎連藥瓶都握不住。托青炙照顧長劍,就不管不顧的拽著包子,亡命朝一處奔去,蕭遲……蕭遲……你千萬不能有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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