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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四十八章 我要離婚! 文 / 雍樨

    第二天,公司又有一場午後活動,小樵被推薦去客串了一把英文主持。她不得已換上了一雙六公分高的高跟鞋,和一件腰腹部有點褶皺的小禮服,看上去倒還窈窕,看不出肚子來。活動結束後,小樵覺得肚子空澇澇地,活動前吃的那點兒冷餐還不夠她孕婦塞牙縫的,顧不得換衣服就下樓尋吃的去。

    她習慣性地拐進小街,正打算到-買點便當打發肚子,但身後傳來的引擎聲音讓她無奈地跺了跺腳。阿斯頓?馬丁,得瑟的遠遠地就聽出它有別於其他車的動靜。車子一個漂亮的甩盤停在安小樵身旁,車窗搖下來,許柏震笑得很無害:「安小樵,你答應這周忙完陪我吃飯的。」

    「許大公子,我加班到現在,已經筋疲力盡,改天好不好?」??

    許柏震笑著下了車來,不容分說又故作紳士地打開副駕車門:「走吧。」

    小樵摸了摸肚子,既然敵軍固執不退,那好,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就亮殺手鑭徹底退敵。於是她順勢坐進副駕位置鬮。

    車子一直開進一家私密的會所。會所多半是會員制的,侍者的眼鏡都雪亮且不著痕跡的勢利。安小樵和許柏震一起走進偏廳時,才發現這裡是在辦一場奢侈品隨拍酒會。

    小樵看著滿場的珠光寶氣,皺皺鼻子,?「許總,通常這種酒會上的冷餐味道都不怎麼樣。」

    〞小樵,是朋友說這裡有些珠寶還不錯,邊吃邊欣賞也不算無聊。」許柏震似乎沒料到她會這麼說,依他所向披靡地泡妞秘籍,小女生應該都很喜歡這樣的酒會才對哦。

    侍者和講解師也已經迎了上來,小樵歎口氣只有跟著他們一個展櫃一個展櫃地欣賞過去。心裡卻犯嘀咕:我很餓好不好,可不可以先吃飯,早知道指家麵館叫你請我吃碗麵還利索點兒。而且腳上還穿著下午為了主持換上的高跟鞋,對孕婦來說這很辛苦好不好。

    不過酒會上倒也確實有些有品相的玩意兒展出,的鑽飾,珍珠什麼的,看著這些安小樵有一絲恍惚,那年和他也一起去看過珠寶展的,穆太給的票,好像是受的邀請,在紐約古伯惠特國家設計博物館看的。

    那次看展完回去不久安小樵收到他送的禮盒,是鑽石項鏈和胸針,其實珠寶展上她並沒說過喜歡這兩樣,只不過看著那項鏈看上去像條大拉鏈兒,還有那個胸針花瓣上鑲嵌了密密麻麻的祖母綠卻沒看到一個金屬爪子,覺得有點神奇,過後隨口多問了策展人兩句,結果他就悄悄給定了下來。

    酒會上還有黛堡嘉萊巧克力,但不是安小樵最喜歡的橘樹花口味。記得那次他去法國開會回來,給她帶了些巧克力。她說一樣是巧克力,為什麼你選的就比管家選的好吃,他聽了似乎格外高興,明明不喜歡吃甜食都過來陪她吃了兩塊。在若爾蓋草原上,她也是坐在他的車子後座上抱著糖罐問:〞這是什麼口味的?好特別。〞,他笑著答:〞橘花樹口味。〞後來,他去巴黎就帶上她,拉著她穿過聖日耳曼大街,在黛堡嘉萊老店裡,一邊訂她最喜歡的口味,一邊聽店裡的老者講巧克力故事……

    想起這些也不是沒有感動,那麼多的小寵愛和粉飾太平加起來,就算不能相親相愛,但也不該是這麼個結果,安小樵暗恨他真的不是好人,而自己這樣瞞著所有人一聲不響地走掉,簡直就不是人,一時心下黯然,看著展櫃有點出神。

    許柏震一直觀察著安小樵的神情,見她水一樣的眸子一會兒溫潤,一會兒又一片黯然,連眼珠裡映著珠寶的流光溢彩都被撲滅了。他認識安小樵以來,覺得她雖然看起來嬌滴滴的,但平日穿著打扮都很樸素,就像剛從學校畢業出來的小菜鳥,而據公司的人說她不是譽州本地戶口,現在租的電梯公寓也是租的。他自作聰明地想,小丫頭片子,一個人在譽州混得很不容易吧,這會兒帶她來看這麼名貴的珠寶,估計她心中有點自憐自嘲吧,心下一軟,就放柔了聲調對她說:??「有沒有喜歡的?感謝你今天陪我共進晚餐,我送你當禮物吧」

    安小樵心裡有點不爽起來。這裡最便宜的首飾也要十來萬吧,開口就說送她,這個男人太簡單粗暴,當她什麼人呢。

    〞許先生,作為公司員工,我萬分榮幸陪公司董事共進晚餐。不過這裡有點熱,我先出去透透氣。」

    「小樵,我沒別的意思。」許柏震快步上來拉住她的手臂,安小樵一陣煩躁正要掙開他,但就轉身時往門廳這麼一眼,便像被凍住了一樣,呆呆地望著那方再無動作。穆以辰就那樣閒閒地靠在門邊,雙手插在口袋裡,面無表情似乎看戲一般。但安小樵還是能感覺到他牙關一定緊咬,鬢角的肌肉一定在抽搐,雙手一定捏成了拳。糾纏了這樣久,對方竭斯底裡的前奏和氣場,都那麼熟悉了。

    許柏震這時也看到了穆以辰:「穆總,你好。」其實他與穆以辰並不相識,但財經週刊上不時會有他的照片。不過在這裡看到他多少有點吃驚,並沒聽說他在譽州有什麼項目,他那樣大的面子怎麼會在這裡。

    穆以辰依然面無表情地望著這邊,許柏震便也沒多寒暄,只是扶著安小樵的肩膀接著哄她:「小樵,別生氣,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吃東西去,嗯?」

    小樵只呆呆地望著穆以辰,她不是沒想過穆以辰會找到她,只是這比她想像的快了太多。穆以辰終於往這邊走來,皮鞋踩在雲石地磚上的聲音一聲比一聲更給人壓迫感,他挨近了一把鉗住小樵的手腕,一言不發拖著她往門外走去。許柏震這才反應過來,也一把抓住安小樵另一隻手臂:「穆總,您這是什麼意思。」

    穆以辰頭都沒有回,斜眼死死盯住安小樵,她今天穿得很漂亮,甚至化了淡淡的妝,她垂著頭,長長地羽睫搭著,投下一片陰影。他無數次想像她一個人這樣跑出來,會過得多不快樂多淒涼,卻不成想,她能這麼容光煥發地陪帥哥逛酒會。還這樣任那個男人拉著她胳膊,那麼愛哭的人這會兒卻不見一滴眼淚,反而一副無所謂的赴死表情,穆以辰掃一眼許柏震拉著她白嫩手腕的那只爪子,眸色又暗了幾分,咬牙對著許柏震冷冷一瞥,話卻是對她說的:「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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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小樵這才抬頭,卻不敢看穆以辰,眼睛望向門外遠遠草坪上的地燈,她記得她和穆以辰的房子周圍花園裡也有一小片草坪,草坪上也有類似的小燈。穆以辰剛才說「回家」,她這段日子來壓在心底的難過一下子湧出來,堵在心口,堵得她吐出的這句話輕似呻吟:「穆以辰,我們離婚吧。

    小樵這句話出口,冰凍的不止穆以辰,落在許柏震的頭上也是一聲驚雷,他再一次把安小樵從頭到腳好好看了一遍,這個一團孩子氣的年輕女孩子已經嫁做人婦,而且是光環亂閃的「穆太太」?而穆以辰似乎還沒有反應,小樵那句離婚,似削鐵如泥的利刃,一刀劈下來,她身上並沒有立刻血花四濺,而是劈出一道極細卻深入骨的傷口,好一會兒,血才從那傷口噴薄出來。劇痛令他思緒紛亂口不擇言:

    「安小樵,我以前真沒看出來,你勾搭男人居然這麼有一套?」小樵倒吸一口氣瞪向他,他牙縫裡接著擠出惡言:「剛結婚那會兒你和夏敘不清不楚,為了跑出來你又勾得邊策都忘了朋友妻不可奪!」他一邊說一邊冷冷掃了許柏震一眼:「現在還多了這麼一個男人為你鞍前馬後,你真不簡單!」

    小樵渾身發抖:「你憑什麼這樣說我,你自己呢!你和董曳雯怎樣!你和池穎怎樣!我嫁給你以後哪裡和別人不清白?你憑什麼指責我!」

    穆以辰鬢角的肌肉抖動得更厲害,他的手捏住她肩膀一使勁,將她搡到牆角抵著:「要不要我拿錄影帶給你看?不知道世界上有種東西叫微型攝像機嗎?所以敢在我的花園裡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還和邊策一起私奔?你當我是死人嗎!」

    小樵被他這番話激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一種人,將別人傷得體無完膚還來興師問罪,咄咄逼人。她抖著手指他:「隨便你怎麼說,我要離婚,我一分一秒也不想再看到你,我要離婚!」最後一句完全是竭斯底裡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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