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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十三章 挑釁 文 / 容意

    娉婷皺著眉看了一眼腳邊的頭顱,沉聲道:「公子這麼做,是否太草菅人命了?」

    「哪裡!竟然敢當街折辱當今皇帝最寵愛的十三皇子幽王的女人,如果是被幽王親眼看到親耳聽到,恐怕他倆早已被挫骨揚灰了。光玒兒曉」紫衫男子微微一笑,「所以,我這是救了他們。」

    娉婷聽他說起景容止,心裡不自覺就警覺起來了。她與景容止的關係並未刻意的掩飾,但也沒有刻意的宣揚,幽王府的人自然是知道的,風波樓裡的人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這些人卻是不會隨意將這事宣揚出去的。

    既然如此,那這素未謀面的紫衫男子是如何知曉的呢?

    「大人,就是這裡。」

    說話間已經有目睹了整個過程的百姓將街上巡視的衙役引了過來,不管那兩個持刀的兇徒如何惹事,紫衫男子在鬧事隨意砍人頭顱,著實凶殘了些。

    兩名衙役走到那兩具斷頭屍體那裡看了看,鮮血橫飛,頭顱都滾到了別處,人自然是早就沒了氣息。

    「這位公子,這地上的兩人可都是你殺的?」例行公事的盤問。

    紫衫男子點了點頭:「是我。」

    問話的衙役一驚,沒料到這紫衫男子承認的如此痛快:「那地上的長刀可是你逞兇殺人的凶器?」

    紫衫男子又點了點頭:「沒錯。」

    殺人兇手都承認了,兩名衙役也不含糊,上前就攔住紫衫男子要他往衙門裡走一趟。娉婷和拂曉作為兇案的由頭,自然也不能倖免,與那紫衫男子一齊被帶到了衙門裡。

    衙門中,紫衫男子笑米米地看著命他向京都府尹下跪的衙役:「你確信我的跪拜,他能承受的起?」

    食指一伸,遙遙一指坐在公堂之上的京都府尹。

    被一介草民如此輕視怠慢,京都府尹如何能嚥得下這口氣,他山羊鬍子一吹,就要命左右衙役將紫衫男子強行按壓下去,治他個不敬公堂之罪。

    娉婷卻覺得剛剛那紫衫男子話中另有玄機,他那一番話應當說的是實話,而絕不是京都府尹以來的狂妄自大。

    「來人,摁住這狂徒給我狠狠地重打三十大板!」

    紫衫男子微微一側頭,半垂著眼瞼瞄了一眼盛怒的京都府尹,然後掃了掃左右的衙役,一副不將所有人放在眼中的狂傲感。

    「大人!大人!」

    一名衙役從外頭風風火火地跑進來,京都府尹還來不及訓斥,就聽衙役焦急地回稟:「大人,昆王殿下和幽王殿下……」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昆王景容仁和幽王景容止已一前一後邁步從外進來。

    「哎呦,下官不知昆王殿下和幽王殿下駕到,有失遠迎,請兩位恕罪!」京都府尹這下子便顧不得撿回自己的面子了,急慌慌地從公堂之上跑下來,在景容仁和景容止面前下跪行禮。

    誰知,這兩位皇子都是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樣,根本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紛紛往兩邊走去。

    「沒事吧?」景容止走到娉婷身邊,伸手將跪在地上的娉婷拉起身,看到娉婷搖頭說沒事,景容止回頭淡淡掃了一眼京都府尹,冷哼了一聲,狹長的鳳目中寒光一閃,「京都府尹好大的面子,本王府中之人何時也要向你磕頭下跪了?」

    京都府尹哪裡知道娉婷與景容止的關係,只當她是王府的一普通的丫鬟婢女,誰曾想卻驚動了幽王親自來衙門接人。

    「哼,京都府尹大人何止是要十三皇弟的人向他下跪,連朔夜皇子也要向他下跪的。」昆王景容仁也冷笑著說,斜睨了一眼已經嚇得抖成了篩糠的京都府尹。

    朔夜皇子?

    景容止和娉婷齊齊朝紫衫男子看去,只見他微微一笑,伸手一甩手中的折扇,空白的扇面上只有一個字——夜。

    「朔夜皇子,父皇聽聞你隨使臣來到京都,今晚在宮中禮明殿設下酒筵,為皇子接風洗塵。」

    朔夜點了點頭,跟著景容仁離開的時候,特意走到景容止跟前說:「幽王,以後我妹妹阿琪雅就拜託給你了。」說完,卻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娉婷,櫻花般鮮艷欲滴的嘴唇無聲開合:我們很快還會再見面的,娉婷。

    這一番舉動全數落在了站在娉婷身邊的景容止眼裡,他沉著眼眸,定定地看著朔夜笑著隨景容仁離開。

    他剛剛在挑釁他。

    景容止十分清楚朔夜看著娉婷時候那絲毫也不遮掩的視線,那是一種無關愛慕的,但卻十分有侵略性和佔有慾的視線。

    「朔夜來了,一定與阿琪雅的事情有關,事情可能比想像中的還要棘手。」娉婷看著朔夜走遠的背影。

    景容止聞言抬眉:「你認識他?」

    點了點頭,娉婷在被百里長空救走後的一段時間裡都在逐鹿休養,聽說過不少關於這位朔夜皇子的事跡。

    朔夜,逐鹿最為得寵的皇子,儲君的第一人選,文可安國,武可定邦。同時,朔夜皇子以他的美貌著稱,堪比絕色女子,且艷且妖,而同時不失男子的英氣。逐鹿的百姓常說,朔夜皇子比他的妹妹阿琪雅更美,他才是真正的逐鹿第一美人。

    但是朔夜皇子最使人印象深刻的,並非他的文武皆通,也非他的傾國美貌,而是他的殘酷手段。朔夜皇子十二歲第一次領兵平亂大捷,俘虜叛軍十餘萬人,全部處死無一活口,死屍的血水足足流了七天七夜才被雨水沖刷乾淨,血腥味飄蕩在空氣中半個月沒有退去。人們都將他稱為北國修羅。

    「這些傳言可能會有些言過其實,但是朔夜生性殘暴是事實,剛剛被殺的兩個男子全部都是他的手下,他居然一句話也沒有問,舉刀就將二人的頭顱砍下來了。」娉婷回想起那兩顆滾到自己腳邊的斷頭,還覺得不寒而慄。

    景容止聽她說著,對朔夜的警惕更加深了一分:「我回去派風波樓的風媒去探探。」

    最起碼他需要知道,在阿琪雅提出與皇朝聯姻的當口兒,逐鹿的朔夜皇子忽然出現在娉婷的眼前,是巧合還是有人有所圖謀。

    「對了,她是……」景容止看了看躲在娉婷身後,衣衫襤褸的女子,看起來年紀似乎比娉婷略小些,性子比較沉默安靜,這麼一大功夫,竟然一個字都沒有開口說過。

    娉婷回頭看了看拂曉,她如今是驚魂甫定的模樣,聽那個已死的惡徒說她是在官奴中被買走的,大約是因為鍾離家被抄沒,丫鬟僕役都被收入了官奴中去,才會淪落到被人買賣的境地。婷看邊否著。

    「拂曉,委屈你了。」娉婷捋捋拂曉的亂髮,說道。拂曉低著頭不做聲,忽然傳來隱隱的啜泣聲,拂曉哽咽道:「大小姐!」

    娉婷笑了笑:「如今鍾離家都覆滅了,我也早就不是什麼大小姐了,以後你我就以姐妹相稱便是。」

    開心地點了點頭,拂曉幾乎是喜極而泣。拂曉此刻太過狼狽,衣衫破爛,髮絲蓬亂。領著拂曉回王府的路上,娉婷隨意在布莊和珍寶商舖中挑選了些不錯的布匹首飾,景容止就跟在她身後默默地撒著銀子。

    拂曉一路上都在偷眼打量著與娉婷走在一道的俊俏男子,她聽那京都府尹叫他幽王殿下。

    她以前全不知道原來娉婷姐姐與幽王這等貴人有所關聯,看他方才因為娉婷姐姐的事情,對那個京都府尹言辭十分苛刻。現在,又跟在娉婷姐姐身後不停地付賬。他……是不是歡喜著娉婷姐姐呢?

    好不容易回到了幽王府,卻還沒來得及將手裡的東西轉交給下人收好,便聽到有人在幽王府前院的假山中嬉笑。

    「公主,您慢著點兒,別摔著了。」

    「哎?這假山後頭竟然有一眼溫泉,好舒服。」

    景容止一皺長眉,信步走到假山之後,朝著裡頭揚聲喝叱了一聲:「給本王滾出來!」16007845

    片刻之後,逐鹿的阿琪雅公主就和她的宮婢從假山後頭慢吞吞地走了出來。

    「誰許她進到本王的府中的?」景容止看也不看阿琪雅一眼,沉聲責問自己府中的小僕,見小僕支支吾吾說不清個緣由來,揚手一揮就是拖出去訓棍三十記。

    「以後誰還敢不遵本王的意思,隨意讓不相干的人出現在本王的府中,他就是你們的榜樣!」景容止說完,淡淡地一掃阿琪雅,她卻不覺得尷尬,只是仰著頭看他。15an3。

    真是越看越覺得清俊,就好像一幅會動的山水畫,眉梢眼角,無一不含神韻,舉手投足,無一不顯氣度,

    景容止被她看得不悅,正要下逐客令,就聽到阿琪雅道:「我才不是來找你的。」阿琪雅笑得天真,「我是來找——」

    纖纖玉指在空中一頓,準確地指向了娉婷:「我是來找娉婷姐姐的。」說完就親熱地往娉婷身邊一站,抱住了她的胳膊。

    娉婷與這阿琪雅公主在逐鹿也有過數面之緣,她們一起由百里長空帶回了皇朝。但是,娉婷自問與阿琪雅的關係普通的緊,她們甚至沒有說過一句話。

    「請問公主找我何事?」娉婷自動忽略掉了那「姐姐」二字,也許是因為阿琪雅說自己對景容止一見傾心的緣故,娉婷覺得自己並不喜歡這個確實十分貌美的逐鹿公主。

    阿琪雅單純地眨了眨眼睛:「娉婷姐姐,將景容止讓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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