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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又厚臉皮了不是 文 / 一溪明月

    我的腦中,卻想起他從泰州連夜趕回來,在月下吹簫給我聽的情形。

    一抹溫柔的甜笑,悄然地躍上眉梢。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對自己說過——方萌,這個男人,值得你傾盡所有,只為與他一生廝守。

    「方萌,你真的是個可惡的女人,是一個擁有特殊魔力的女人。」雲書雁沉靜了半天,忽然淡淡笑了:「你知道嗎?你好像對什麼事都滿不在乎的散漫,對什麼人都不放在眼裡的囂張,真的很欠揍!你有本事讓聖人也發火,讓人討厭你到極點!奇怪的是,跟你相處久了之後,還竟然會莫名其妙地喜歡你!」懶

    「是嗎?那你現在是討厭我呢,還是喜歡我?」我苦笑——這到底算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啊?

    「瞧!又厚臉皮了不是?又招人厭了不是?」雲書雁連聲冷笑,爬到床上倒頭睡下,翻身朝裡,竟是不打算不肯理我了。

    「書雁,到底他們是怎麼發現你不是我的?」她想睡了,我反而睡不著了。

    按捺不住好奇心,也開始怦怦地敲那欄杆。

    雲書雁一動不動,沉默以對。

    「書雁?說說看嘛,我真的好奇死了!明明是天衣無縫的,怎麼就出錯了呢?」我摸著下巴,陷入了無限的暇想中:「是你無意中叫錯了誰的名字?還是他跟你親熱時,你……」

    「閉嘴!」雲書雁翻身坐起來,一雙美目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你以為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樣粗枝大葉?我雲書雁做事,向來都是滴水不漏的!怎麼可能犯那種叫錯人名的錯誤?荒謬!」蟲

    「沒叫錯人?那就是他跟你親熱,你不肯咯?」我咬牙——該死的君懷彥!

    「想套我的話?」雲書雁似笑非笑地睨了我一眼:「告訴你也無妨。昭王把我送回王府後,說是不放心惜瑤,當天就離開京城,暗中跟著惜瑤走了。直到太皇太后因思念惜瑤過度而病倒,皇上才一道聖旨急召他入宮。他星夜兼程趕回京裡,在宮中一呆就是半個月,我連他的面也沒見上。」

    「等太皇太后好轉,他從宮裡回來,話也沒跟我多說一句,又帶著無塵他們火燒屁股似的走了。我直到後來才知道,他是去追你去了。哼!你問我哪裡出了錯,我還想知道是哪裡出了錯呢?」雲書雁越說越火大,惱怒地瞅著我:「是不是你暗中留了一手,沒告訴我?害我莫名其妙出了醜?」

    「怎麼可能?當初的確是下定了決心要離開的,要不然不會費盡心思,做了萬全的準備。」我大聲喊冤,心裡更加奇怪——既然沒有跟她接觸,懷彥究竟是怎麼發現的?

    「還有喜兒,也被你帶得好奇怪!」雲書雁蹙眉批評:「沒大沒小不說,還經常管東管西;笑話,到底誰才是主子?」

    「呃……」我一臉尷尬地摸摸頭髮:「如果說得對的話,聽聽也無妨啊?大家好姐妹,就不要分得那麼清了嘛!」

    「還有,難道你在王府那麼久,又開著一家書院和報館,從來都不寫字的?」雲書雁挑眉望了我一眼:「為什麼我只不過一時起興,作了一副畫,題了一首詩上去,大家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我就不信,一個出那麼俗的燈迷的人,作出來的詩能比我強到哪裡去?」

    「啊!你作畫寫詩了?在王府?」我驚叫加哀歎。

    狂暈啊!

    我千算萬算,忘記了她是個才女——常常會詩興大發,跟我那混吃等死的趣味哪裡是一個檔次?

    難怪她露了餡!

    別的人不知道,喜兒和無塵無香他們是絕對見過我的字的!

    「有什麼不對嗎?」雲書雁不笨,她凝眉略一思索,便發現了端睨:「是了,想必我們的字跡差異太大了?我真是太大意了!說起來,你當初怎麼就忘了要我模仿你的字跡呢?我研究金石之術,對模仿筆跡一事還是有些信心的!」

    「你有信心,我可沒有。」我掩住臉,吃吃地笑倒在床上。

    「我真服了你,這種時候,居然還有心思笑?我勸你還是仔細想想要怎麼應付眼前這一劫吧!要不然,等明天過堂,我看你怎麼笑得出來?」雲書雁斜睨著我,傲然地嘲笑。

    「嗟,怕什麼,車到山前必有路,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頂著。這事全看奶奶的態度:她要是肯放過我,那就萬事ok,她要是一定要追究,我也沒轍,想得再多也是白搭。就只怕她老人家受不了打擊,臥病在床,我就罪過大了。」我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想到奶奶,情緒瞬間蕩到了谷底。

    「昭王這次斬了蕭昆的左膀右臂,他肯定會抓住這件事大做文章。」雲書雁伸了個長長的懶腰,躺下去,幸災樂禍地笑:「我看你怎麼睡得著?」

    蕭昆那老賊想怎麼樣,我才懶得管。

    只要安全過了明天晚上,我就可以帶著懷彥回現代去了。

    他就算要誅我九族我都不怕他!

    現在只盼奶奶不要病倒,不然懷彥是絕不可能走得安心的。

    糟糕,還有姐姐!

    我怎麼把她給忘了?

    我呼地一下翻身坐了起來,跳下床,焦躁地在牢中轉著圈圈。

    雲書雁嚇了一大跳:「怎麼?現在突然知道害怕了?」

    「睡你的覺,沒你什麼事!」我煩躁地低吼一聲,陷入苦思。

    天哪!

    我本來約好兩個月後給她信,讓她來在京城見面。

    想不到一場瘟疫搞下來,切斷了彼此之間的聯繫,也打亂了我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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