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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好死不如賴活著 文 / 一溪明月

    唉!也不知現在到底什麼時辰了?不知懷彥有沒有發現我失蹤了?

    青玉如果夠冷靜,只要隨便捏一個我同曉筠她們在一起,要吃過晚飯才能回來的理由,就可以把時間拖上一整天。

    我不敢想像,十幾個時辰裡可以發生多少事情?懶

    只怕,等懷彥察覺不對後,再來思考對策,已陷入了被動挨打的局面了——他們苦心孤詣,早已設好圈套,只等懷彥往裡鑽了。

    「砰」地一聲,我被人像爛木頭一樣隨意扔到了地上。接著,身上的麻袋被人一把扯了下來,臉上的黑巾卻依舊留著。

    光噹一聲,傳來木板碰撞的聲音,接著是叮叮噹噹鐵鏈相撞的聲音,然後「卡」地一聲輕響,門被人鎖住了。

    聞著空氣裡令人窒息的血腥氣,摸著身*下的稻草,我覺得好荒謬——人活在世上,還真是什麼事都能遇上啊!

    想不到我方萌,居然也會淪為階下囚?

    「陶三哥,又在哪裡發財回來啊?啥時也在王爺面前提拔提拔小弟,讓咱也跟著露露臉啊!」一把粗俗的男音,極盡諂媚地響了起來。

    「刀疤馮,你他媽的給老子少喝點酒,打起點精神來!這女人可得給老子看好了,你他媽的可別亂摸!給老子記住!要好酒好菜地敬著,她要是有一絲差池,你我可全都得玩完!」沉重的足音,伴著粗大的嗓門,漸漸遠去。蟲

    「是,是,小的一定照你的吩咐辦,陶三哥慢走……」刀疤馮諾諾連聲,待得陶三剛一走遠,便大聲了起來:「呸!什麼玩意?敢對你爺爺指手劃腳?媽的,爺爺當年闖的時候還沒你呢!」

    刀疤馮嘴裡罵罵咧咧著,踢踏的腳步慢慢向我這邊移了過來:「嘖嘖,長得倒挺水靈,媽的,瞧這身穿著,比那窯子裡出來的頭牌還扎眼。呸!啥不能摸?老子守在這不見天日的破地方,成天跟坐牢似的,看著這群臭男人,好容易來個妞,還不能爽爽了?」

    聽著他色迷迷,粗俗下流的碎碎念,我心裡打了個突,面上忍不住露出厭惡的神情。

    我極力蜷縮身子,想把自己隱藏得更深一點,可是全身綿軟,竟是使不出一點力氣。

    我駭然,聽著他抖動鐵鏈,叮叮噹噹地打開鎖,吱呀一聲推開門,踏著稻草,發出悉悉簌簌的聲音朝我一步一步地走過來:「美人,你別怕,老子會好好疼你的!嘿嘿,想不到我刀疤馮這輩子也能玩到這種專供達官貴人嘗的上等貨。哈哈,就是死也值得了!」

    「你別過來!」我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像吞食了一隻綠頭大蒼蠅,緊張得胃突然糾結了起來,感覺噁心欲嘔,全身顫抖——不要啊,我情願死一百次,也不要讓這個惡俗粗鄙的老男人糟蹋!

    懷彥,你在哪裡啊?

    「嘿嘿,美人,別指望你那男人啦!我刀疤馮守在這裡二十年,還沒見過一個能活著走出去的角!」一隻冰冷又長著厚厚的繭的手粗魯地摸上了我的臉頰:「爺爺我好心,咱們就在這裡做一對露水鴛鴦,也好過你做一個活寡……」

    「哧」地一聲輕響,刀疤馮忽地身子一軟,撲地倒在了我的腳邊。

    一股熱*辣辣的液體狂噴到了我的身上,濺了我一頭一臉。

    「他媽的,就知道這老小子憋不住!操他奶奶,活得不耐煩了,也不要拖上我!要不是老子機靈,差點誤了大事!」陶三去而復返,大罵著闖了進來。

    「癩痢陳,你他媽的嚇傻了?乾瞪眼幹嘛?操!來給爺爺搭把手,把這傢伙丟出去。」

    「是,是!」隨著陶三的呦喝,癩痢陳顛顛地跑了過來,兩個人悉悉簌簌地把刀疤馮的屍體抬了起來。

    「夫人,嚇到你了,真是對不住的很。不過呢,我勸你也別硬撐,他們想要什麼你就說。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為了個男人弄掉自己的一條命,划不來!你說是不是?」

    癩痢陳囉囉嗦嗦地念叨著,抖抖地走過來,關上了門:「我知道,我癩痢陳在你們眼裡就是個臭蟲。我不知你的身份,我也不想知道。你可千萬別托我辦點啥事,我還想留著這條命活著出去。你若是有機會出去,也千萬別記我的仇。」

    他說著,慢慢地走遠,世界終於歸於沉寂。

    蒙住了眼睛後,身體的其他器官變得格外的敏銳。

    牢房裡混和了我身上的脂粉香,淡淡的酒氣,濃濁的汗臭氣,刀疤馮的血腥氣,長期不通風,房裡散發的渾濁的霉味,甚至還夾著隱隱的糞便氣……

    這種種氣味混合在一起,瀰漫了整個空間,中人欲嘔……

    除此之外,世界是一片寂然,彷彿天地間只剩下我一個人。

    我極力豎起耳朵,想捕捉從外界傳來的,哪怕是一絲絲風吹拂樹梢的聲音也成了一種奢望。

    時間,好像靜止了一樣。

    我的精神高度緊張,神經繃到了極點,幾乎要發瘋——我想,只要蕭昆再出現,不論他想我答應他什麼條件,我都會同意。

    這一場突如其他的變故,把我幾乎搞懵了!

    一直都是憑著本能去反應——為反對而反對,因厭惡而反對,卻沒有思考這樣做究竟是不是值得?

    一直到此刻,陷入絕境的我才有時間去思索。

    我真是笨到家了!

    這也不是啥革命戰爭時期,我也不是什麼革命志士,還要講什麼民族氣節和骨氣?

    再說蕭昆也不是什麼善良之輩,跟那種小人,我幹嘛跟他講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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