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

《》正文 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文 / 一溪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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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蜷縮著身子,我渾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閉上眼睛,身體的器官突然變得分外的敏感。

    耳邊傳來他輕輕拉動椅子的響聲,然後便是紙張翻動的輕微的聲音。

    一股屬於男性特有的淡淡體香雜在滿室的書香之中,固執地縈繞充盈於我的鼻尖,心上。懶

    慢慢的,我腦中忽然升起一個荒謬的想法——奇怪!我竟然覺得這種氣息有些熟悉?

    我本來一直緊張防備著他,閉著眼睛在裝睡。

    可是,他一直毫無動靜,視我不存在般怡然自得地看著他的書。本應該是相當奇詭的情況,竟生生被他營造出靜謐的氛圍。

    伴著淡淡的墨香,聽著偶爾發出的輕微書籍的聲音,屬於他的那種清爽的氣息,竟奇異地帶給我舒適和安心的感覺,我終於抵不住倦意,竟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喜兒。」懶懶地喚了一聲,閉著眼睛,等待印象中那輕盈的腳步聲響起。

    周圍安靜得彷彿沒有一絲人跡——奇怪,這丫頭今天跑哪裡去了?

    我慵懶地張開眼睛,入目卻是一片陌生——身下是寬大得不像話的雕花大床,黑得像墨的床單,深青色繡著雪松的蠶絲被。

    前方是一張厚重沉穩的紅木書桌,窗子下是鋪著熊皮的軟榻……處處散發著濃郁的男性氣息。

    我猛然清醒,昨夜的記憶如潮水般清晰地湧了上來——慘,居然真的睡著了,還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蟲

    君懷彥呢,他到哪裡去了?

    慌亂地掀開被褥,彎腰到床底去找自己的鞋子,心底驀然掠過一絲異樣的感覺,忍不住怔在了當場——在我那雙小巧的淺紫的繡花鞋旁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一雙黑底白邊深青色的緞面男式布鞋。

    搖了搖頭,晃掉心裡的那絲怪異。我穿上鞋子,跳下床,匆匆拉開門往外便跑——我一夜未歸,喜兒不知道急成了什麼樣?

    原來這間臥室處在書房的後面,門隱藏在成排的書櫃旁,漆成與櫃子同色——難怪我這幾天天天窩在這裡,也沒發現這一處所在。

    看得出來,君懷彥是個極講究的人,這樣一個臨時的休憩所,都整理得乾淨整齊,一塵不染。

    昨天被我弄得一團亂的書桌,已收拾,整理得恢復了原狀。我的鋼筆插在筆筒裡,亮亮地閃著金光。那個採訪本端端正正地放在桌上,邊沿與桌角重疊,偏斜絕不會超過五度。

    我習慣性的隨手挽起長髮,撈過筆筒裡的金筆,將頭髮固定好。

    小本本下面壓著兩張宣紙。我好奇地抽出來一看——入眼是一手挺拔雋永的顏體,內容卻是我昨天寫的那兩篇專訪。還很細心地把我草稿中忘記改掉的幾個簡筆字給改正了過來——顯然,他把它當成了錯別字處理……

    我呆呆地立在桌前,握住這兩張紙,發現腦中一片空白——胸中漲滿了莫名的情愫,似感動,又似迷惘……他真的是個怪人,行事說話每每出人意表,教人無從捉摸。

    雖然這幾天我天天來纏他,他也沒有拒絕。但我心裡明白,君懷彥對我的態度是禮貌中有著疏離,連朋友都算不上,更加談不上親密。

    為什麼昨天他會一反常態,突然對我示好?還擺出一副溫柔體貼的樣子——是真的試圖打動我,還是別有居心?

    算了,對於想不透的事,我從來都不會自尋煩惱,而是習慣把它放在一邊——就當是又免費找了個槍手替我謄寫不就得了?

    收好我的東西,拉開書房的大門,對上的是冷無香那百年不變的冷臉。可是,今日他見到我從裡面走出來,卻是微微的愕然——雖然一閃既逝。

    「無香,王爺呢?」輕咳一聲,努力維持正常的聲音。

    「回王妃,王爺上朝去了。」

    「那,我回去了。」我假裝鎮定地轉身——廢話,不回去,難道還等在這裡?

    天啊!為什麼我從不覺得從浩然居回蒹葭院的路那麼長?

    那些丫環僕役看我的眼神為什麼那麼怪異?有的明明在竊竊私語,遠遠見我過來,馬上一臉正經,畢恭畢敬的;等我走過,又掩唇輕笑?

    我納悶地上下打量自己——呃……雖然我剛起來沒有梳洗,的確是有些衣衫不整,頭髮也是隨手挽上,顯得有些凌亂。但整體的效果應該還不至於嚇壞人啊?

    一路疑神疑鬼,匆匆回到蒹葭院,迎面撞到喜兒,居然也是一臉神秘的笑,還帶著點喜氣地瞅著我:「小姐,這麼早回來了?」

    早?我抬頭看天——日正當中,艷陽高照,她吃錯藥了?平常老抱怨我貪睡沒個王妃的形象,今天居然嫌我早?

    還有,我上次不過走失半夜,她嚇得魂都沒有,今次一夜未歸,她竟然笑意盈盈,毫不擔心?這是什麼道理——我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了!

    我扶住頭,叉著腰,無奈地指著她笑罵:「死丫頭,敢拐著彎取笑我呢?不怕告訴你,昨夜就只是倦了,在他書房裡睡了一覺,什麼事也沒有,別想歪了。」

    「是,什麼事也沒有。」喜兒抿著唇,笑嘻嘻地順著我來——倒,哪是相信的樣子?分明敷衍我!

    「真的沒有!」我急了,幾乎要指天發誓了。

    「我知道,誰說什麼了?」喜兒安撫地頻頻點頭,微笑著轉了話題:「餓了吧?我給你準備了翡翠白玉羹,先給你盛一碗墊墊肚子?」

    「好。」還想再說點什麼,卻發現好像說什麼都是錯的,只得無奈地點了點頭,保持沉默。

    「小姐,你放心。你本來就是名正言順的王妃,王爺讓你侍寢,那是應該的。別人要敢說什麼,我撕爛她的嘴。」青環忽然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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