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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孕期 文 / 香胡胡

    雅爾哈齊小心翼翼扶著玉兒上了轎,輕噓口氣,這一路他一直提心吊膽,又不能直接抱著她出宮,畢竟,就算他無所顧忌,也得為玉兒考慮考慮才好,走一陣兒歇一陣兒,好容易出了皇宮……

    「媳婦兒,怎麼樣?還好,腰酸不酸?腿怎麼樣?」

    雅爾哈齊想把媳婦兒抱起來放在懷裡,可又擔心傷著孩子。玉兒靠在雅爾哈齊身上笑:「無妨,無妨,咱們還歇了兩回呢!沒累著。」她哪至於這樣不頂事兒。

    雅爾哈齊看她臉色確實不壞,放下心來,到底有些擔憂,把手放在媳婦兒的肚子上,閉上眼……

    他現在已經能比較清晰地感覺妻子肚裡的兩個小生命了,總覺得,他們就像兩棵小豆苗……

    倆小豆苗很安穩,就像他們的母親一樣,沒有不妥。

    雅爾哈齊終於放心了,輕輕扶著妻子靠在自己懷裡。

    「太后招你有什麼事嗎?」不會是因為那些流?

    「有人在太后那兒說我壞話。」玉兒閉著眼在雅爾哈齊懷裡蹭出一個最舒服的姿式,懷孕了,到底和以前不一樣,現在肚子那兒頂著一塊兒,行走坐臥都得先盡著它,順著它……

    雅爾哈齊有一下沒一下地給玉兒輕輕揉著腰。他去的時候,太后和皇帝的神情不見絲毫不滿,想來,他們也不信。但凡與玉兒多處幾次,就沒人會相信那些傳言,他這小妻子,太無害……

    「十阿哥悄悄遣人來遞消息,說你被太后召去了,讓我趕緊想辦法。」

    玉兒睜眼:「想什麼辦法?沒什麼事呀。」

    雅爾哈齊看著媳婦兒的表情有些無奈,這算不算是傻人有傻福——雖然,他也不覺得媳婦兒傻,可是,她居然一點兒沒查覺到異常,就這樣無知無覺過了這個坎了。

    玉兒的靈覺不曾報警,所以,她真的一點兒沒感覺出什麼不妥,她進宮走了不久,就遇到十阿哥,十阿哥因為關心她,自然散發著讓她舒適的氣息,十阿哥吃了點心,心情也變得不錯,兩人神情愉快地進了太后的慈寧宮,太后見著孫子心情不壞,也受到兩人好心情的影響,沒有什麼敵意,加之玉兒讓嬤嬤把太后服侍得身心舒暢,太后心情很好,結果一場問難變成太后關切宗室的相召,皇帝來後,更不用說……

    聽玉兒仔細地把進皇宮後的事兒說了一遍,雅爾哈齊很無語,自己在外面勞心勞力做了許多事兒,居然不頂媳婦兒見太后一面嗎?

    玉兒雖性子直,卻不傻,「是不是外面傳著於我不利的流言?」

    雅爾哈齊想了想,「八阿哥嫡妻郭絡羅氏傳的,都是一些不實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

    玉兒想了想:「是去年我當面指責她,她惱了,才這樣的。」

    雅爾哈齊握著妻子的小手:「她欺負你,還有理不成。」

    玉兒笑道:「我當面指出來,她下不來台,肯定不樂意。」可是,她就是這樣的性子呀,實在不樂意與郭絡羅氏虛以委蛇,既然不喜歡,她也不打算裝著與郭絡羅氏相處很好的樣子,那樣太累了,也沒必要,畢竟,她不是什麼有心計的人,與郭絡羅氏假裝和睦,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吃虧,還不如一開始就遠著她,至少,不會給郭絡羅氏害她的機會,那日點出郭絡羅氏害她的事兒,讓人家知道郭絡羅氏有錯在先,也就沒人會說自己行事無常。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處事原則,玉兒,只是按照自己一直以來的方式行事,不一定是最好的,卻必然是最適合她的。

    雅爾哈齊有些自責:「都是我不好,沒把你護周全,讓人在外中傷你。」

    玉兒輕笑道:「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你又不是神,還能把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明瞭於心不成,我們只須做好自己就成,至於別人要怎麼說,理他做甚,就連皇帝也不能防民之口不是。」

    雅爾哈齊舒展了眉眼,低頭親親妻子的小臉兒:「我媳婦兒總這樣貼心,善解人意!」

    玉兒看看雅爾哈齊,輕笑道:「我這直性子也確實不太招人喜歡。會給你惹事兒。」

    雅爾哈齊道:「我不能防著你被人家嚼舌,已是不對,難道還會要你委曲求全?你不需有什麼顧忌,不喜歡的便不用搭理。」

    玉兒閉上眼,到底是知道她的性情才這樣放縱她,還是他家的男人都這樣縱容妻子?

    不過,他這樣信任自己,也滿好。

    雅爾哈齊把玉兒送回王府,安置妥當後去莊親王那兒轉了一圈兒就又回去辦差了。玉兒坐在炕上,想了想,屏退下人,召出黑白雕分明守在門口,自己進了空間。

    真麻煩呀,以前天天晚上都可以進來,現在晚上有個男人守著,她已經很久不曾進來了。

    坐在木屋裡,玉兒抽出一本《嗣》大致瀏覽了一遍,起身下了,她得去下的倉庫找找,現在兩個孩子快五個月了,她要開始為他們的出生做準備了。怎麼讓他們成長得更好,怎麼讓他們出生得順暢,怎麼讓他們出生後身體與智力皆能發育良好……這些,是作為一個母親能為他們做的,為此,勞心勞力也是她樂意的。另外,太太生日快到了,她得為太太準備生辰禮物了。

    四月十八,是伊拉哩府老夫人生辰,兩江的阿山與瓜爾佳氏早著人把壽禮運了回來,玉兒扶著腰坐在太太的炕上陪著太太一件一件翻看壽禮,覺得太太像個得意的小孩兒與同伴炫耀禮物一樣,忍不住抿嘴樂,回頭沖一邊兒的綠櫻點頭,綠櫻與綠柳一起抱出兩個大木盒子,老夫人好奇地看看地上的盒子,又看看笑著的孫女兒。

    兩綠在看到玉兒的示意後,打開盒子,顯出兩柄古拙的枴杖。

    不是陰沉木的,也不是紫檀,枴杖通身紫黑,是玉兒自空間裡找出來的。她自己沒力氣砍伐,用了好些靈稻哄著分明啄了十天才得了原料。

    分明的喙可比一般的刀槍鋒利,可是啄完這兩根,分明累得好些天沒理玉兒,讓玉兒內疚得不行,自儲物空間裡找了一粒丹藥賄賂分明,才把他哄了回來。這種未現於世的木料,也沒送出府予別的巧匠雕琢,玉兒讓陪嫁過來的匠人日夜不停地打磨才得了這兩柄。做工不是十分精美,可是,枴杖放在那兒卻自有氣勢。

    老夫人自綠櫻手裡接過去,入手不是很沉,遠不像看著那樣重,色澤瑩潤,觸手光滑,讓人幾疑玉石做成。

    「太太,這柄小巧一些的是孫女兒為您做的,這柄稍大一點兒的,是為瑪法做的。太太,你們現在身子骨還輕健,平日不可拄著行走,拎在手裡就成。」

    老夫人笑瞇瞇點頭,孫女兒說不拄就不拄,說拎著就拎著。

    倒是一邊的大哥笑了:「人都說拄杖而行,咱家這成了拎杖了。」

    玉兒沖大哥翻了個白眼兒:「太太瑪法身子骨好,不用拄也成的。妹妹是怕有了枴杖他們兩老就有了依賴,漸漸地,就不太愛動彈,老邁反而迅速起來。況且,拄杖時,全身都習慣了倚在枴杖上,背漸漸駝向拄枴杖的一邊,很容易變得彎腰弓背。拄枴杖和用藥一樣,都貴在一個『慎』字。能不拄就不拄,方為上策。」

    二哥笑道:「你送的,太太瑪法定是杖不離手的。」

    玉兒笑道:「杖不是很重,平時拎在手裡,也不妨事,而且,以後瑪法收拾你們也不用去找木棍了,直接抓起枴杖就揍。」

    三個哥哥面面相覷,合著,在這兒等著他們呢。

    三哥撓頭:「妹妹,我們沒做錯什麼,你怎麼合著瑪法欺負我們?」

    玉兒捂著嘴兒樂,「妹妹這也是讓你們盡孝呢,瑪法越來越不愛動彈,你們平日讓他多揍幾下,他老人家也精神,要是能讓他追著你們跑幾圈就更好了。」

    幾個哥哥對妹妹的促狹無可奈何,看看那杖,好像比平日瑪法用順手後放在身邊兒的木棍細哈,落在身上,應該不太痛……

    玉兒沒說的是,常接觸這種木材於身體是有益的,幾個哥哥挨揍越多身體只會越好……

    就當免費的身體按摩了,玉兒笑瞇瞇看著三個哥哥,樂滋滋地想,空間裡的東西雖沒什麼天材地寶,但與外界的東西相比,還是屬於珍稀之品的。她忘了丹藥,也忘了靈土上生長的物種,更沒去想木屋書房裡的那些書、玉簡……

    六個月的胎兒已可清楚地看出濃濃的頭髮、眉毛、睫毛。

    七個月時,胎兒變得很活躍,每天都在不同時間進行踢動,五個月時第一次感覺到胎動,雅爾哈齊還嚇了一跳,後來,一回府,洗漱罷,就把手放在玉兒的腹部輕撫,肚裡的兩個寶寶就踢踢老爹的手打招呼,每一次,雅爾哈齊都會覺得很神奇,又不免得意,他的孩子,多聰明呀!

    玉兒扶著嬤嬤丫頭,每天都到室外散散步,有時去西花園時,動靜會很大,一大群人前呼後擁,唯恐她有一點兒閃失,後來,玉兒就不去了,改在空間裡走動,空間內環境比花園可好多了。所有人只當她嗜睡,加上分明守在房門口,倒也未曾露餡。對於這隻大雕,周圍人很習慣,院內更多的人是玉兒陪嫁帶過來的,王府原班人馬較少,不多的一些人也因陪嫁們的影響反應平淡。

    八個月時,胎兒動的次數比原來少了,動作也減弱了,不像原來那樣在肚子裡翻觔斗了。一般孕婦此時妊娠紋會開始明顯增多,不過,玉兒的身體細胞異於常人,雖是孕婦卻依然美美的,臉上,肚子上,白嫩如昔,讓雅爾哈齊日日垂涎,卻只能隔幾天才能稍解解饞。

    玉兒懷孕最初一兩個月,雅爾哈齊忍得很辛苦,他才新婚呀,日日抱著美美的媳婦兒卻不能吃,無疑一大酷刑,好在,後來媳婦兒看他忍得難受,羞答答說如果他輕柔一點兒就同意他親熱,他欣喜若狂又擔驚受怕,自然十分小心,這幾月,雖不十分盡興卻覺溫馨無限。

    九個月時,玉兒羞窘地發現,自己尿褲子了,而且,次數還不少,為此,她把雅爾哈齊趕了出去,不過,睡到半夜翻身時,會發現他又回來了,幾次後她也懶得再趕他。讓他見過幾次自己最狼狽的狀況後,玉兒變得泰然,有時還讓他幫著自己換尿濕了的墊子……

    自從知道玉兒懷的是雙胎後,莊親王免了她一切的請安活動。兩個呀,居然一次兩個,莊親王時時覺得自己像在做夢。滿人講究多子多福,並不會因為是雙胎而起殺心或有嫌棄之心,對於一次能得兩個孫輩的事實,總讓莊親王坐在書桌後傻笑。見到他這副神情的繼福晉為此幾乎把一口牙咬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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