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霸女硬上弓:多情寵妃

《》章 節目錄 132.第132章 文 / 大弦月

    第132節第132章

    我是屬於我自己的!反反覆覆念叨著這句話,我度過了渾渾噩噩的半個月。

    我現在住在了葉府,春熹園。這個府邸就是當初宣澤熙送給我的地方,自從那日我受了傷,從井裡死裡逃生後,便一直在這個府裡居住、休養。

    因為我當時是癸水在身時陷入冰冷井水裡,寒氣沁骨,病入骨髓,果真是大病了一場,在生死線上幽幽徘徊了一遭。

    半個月過去了,我總算基本恢復了,誰讓咱是那種見春風就瘋長的草命呢?

    「小姐,您今天穿哪件衣服啊?」兮兮照例捧著一群衣服來徵求我的意見。

    沒法,即便身子不算很硬朗,我依然難以更改我臭美的本性。我瞅了瞅那堆衣服,花色鮮艷而華麗,都是上等的好料子,做工精細而秀美,宣澤熙這傢伙給我準備的衣服就是上檔次嘛。我樂呵呵地揉揉睡眼,指了指那件淡粉色的紗裙說,「這件吧,看上去能夠顯得我豐腴一點。」

    兮兮撇撇嘴,「戚,人家小姐哪個不是害怕顯胖啊,就您跟人家不一樣,非要顯得豐腴一點。」兮兮一邊說著話,一邊小心地給我穿戴著衣服。

    「呵呵,她們懂什麼?女人不是干桿瘦就吸引男人的,女人如果沒有s形的曲線美,那還能叫女人嗎?」我婀娜多姿地在大銅鏡前欣賞自己的身材,不胖不瘦,有腰有胸也有腚,很好啊。

    「小姐淨是駭人聽聞的歪理邪說。」兮兮雖然聽慣了,但是仍舊紅了下臉。

    我壞壞地捏了捏兮兮的小胸脯,說,「你要是這裡再鼓一點,你徽徽少爺鐵定會愛死你的。呵呵。」

    「小姐!」兮兮羞得跺腳,「小姐你又亂說。」

    我瞟一眼她,吹著口哨解悶。

    古代真夠開放的,雖然名義上什麼尊禮尚德,那也只不過是掛羊頭賣狗肉,渲染美麗大環境罷了,罩我看,**糜爛著呢。瞧,像徽徽這樣有點家世背景的少爺,從十三四就有了陪睡的大丫頭,早就知道男女之事了。一直到了婚娶年齡,都不會少了女人。所以,最倒霉的還是女人。

    話說,自從我那次從勵王府撿回一條小命後,兮兮、徽徽都一同染了一樣毛病,直接把我當作瓷器娃娃對侍,小心謹慎地過頭。不過也怨不得他們這樣,還不都是宣澤熙那個傢伙嚇唬的人家?整天神經兮兮地摔了這補藥來,要不就是帶著各處名醫來給我診治。()儘管所有醫生都異口同聲的表示,我已經基本痊癒,沒有大礙了,可是宣澤熙仍舊命令一日三餐兩點都要提前一天經過他的過目,才可通過。

    穿戴完畢,洗漱整齊,又是喝補湯,吃藥膳。吃得我整個反胃。

    「二姐,我下課了!」我剛在院子裡打了兩個哈欠,伸了個懶腰,遠處就飛奔來一個矯健的身影。跑到我跟前,突然來了急剎車,笑嘻嘻地圍著我轉一圈,不敢抱我,於是就踮起腳,拱著豬鼻子在我臉上聞了聞,閉眼吸氣,再賤呼呼地睜開圓目,感歎,「哎呀,二姐,你身上就是香,總是有一股與眾不同的味道,香甜甜的,聞了就上癮,還想聞。」

    我戳戳徽徽的小腦袋瓜,「瞧你那小樣,什麼特殊的香味啊,我又沒有塗花露。」

    徽徽這小子嘴巴總是抹了蜜一樣,喜歡圍著我討好,希翼著能夠偷空賺個把親親。呃,這個偷空,當然是偷宣澤熙不在的空。

    徽徽閃著桃花欣賞著我,「就是嘛,二姐身上就是香啊,否則,淳王爺為什麼總是拉著你的手心放在嘴邊聞?」

    「死小子!一邊玩去!」

    我假裝惱怒了。徽徽樂呵呵地跑回他院子換衣服去了。

    宣澤熙把這裡當成了他的王府,每天都是睡在這裡,上朝從這裡洗漱走掉,下朝第一個目的地還是這裡。我那時候臥床不起時,他就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拉著我的手親吻,所以……讓徽徽碰見幾次,都以為宣澤熙在聞我的手心呢。

    「兮兮,陪著我出去逛逛。在府裡悶壞了。」我望著牆外的樹葉發愣。已經是春末了,樹葉都繁茂幽綠,有了夏日的兆頭。

    「啊,那怎麼行?小姐身子這才好了幾天啊,再說了,奴才可不敢跟著你出去,免得淳王爺回來再凶。」兮兮很沒有出息地縮了縮脖子。

    「呵呵,今天咱們遮著面,帶著侍衛去,轉轉就回來。」

    「可是……」

    我已經找了一塊繡著白玉蘭花的絹紗蒙在臉上,向外走著了。

    身後跟來兮兮慌張的步伐,「等等我啊,小姐!」

    這個府邸從外面看只是一般的富貴人家,不是多麼招惹人,可是門口的高高的台階,還有結實威嚴的大紅門都讓人敬而生畏。外人若是推門進來,就會嚇死過去。一進來,就會發現有一支皇家侍衛巡邏在府裡各處。

    「姑娘,您這是幹嘛去啊?」宣澤熙的貼身侍衛嘎子派給了這個府裡,他緊張地跟隨著我,我笑一笑,「出去玩玩,給我備車。」

    「可是王爺……」

    我腳步根本不停,「你跟著,再帶上幾個侍衛。」

    「可是姑娘……王爺……」

    我繃住臉,「再多說,我就不帶你去了。」

    呃。嘎子呆住,在兮兮的鬼臉嘲諷中,無奈地點著頭,招呼了幾個侍衛跟著一起出了府。

    我和兮兮坐在馬車上,我充滿興奮地從窗簾子向外看,街上買東西的老百姓,賣菜果的老婆婆,做糖人的老伯伯,都讓我看得樂不可支。原來,活著,健康的活著,就是幸福啊。

    「小姐,淳王爺不讓告訴您,其實,我覺得不說也挺不好。」兮兮突然捏著衣服角遲疑著。

    我根本就沒有把她的話當回事,仍舊看著外面笑著說,「呵呵,那隻狗的尾巴被剪斷了哦,好笑死了,沒尾巴的狗?嗯,想說你就說啊。」我眼睛仍舊興趣盎然地看著外面的景致。

    「嗯……您生病昏迷的時候,我有很多次看到院子角落站著一個人……」

    「哦,是誰。」我還在研究著一個傻大姐可笑的穿著。

    「呃……是嚴大人,就是勵王爺……」

    00我愣住,所有的興奮和開心都瞬間消失了,腦海中一片空白。

    「你、你說誰?」我把頭申進馬車,直勾勾的看著兮兮。

    兮兮有些害怕,囁嚅道,「是嚴亭之大人,他不是勵王爺嗎?我很多次看到他站在春熹園的角落裡,癡癡地看著您的臥房發呆。」

    我腦子裡頓時浮現出,那個健碩而獨斷專行的男人面容。

    「哦,什麼時候?」我問得傻乎乎的。心裡有點亂。很煩自己這份沉不住氣。嚴亭之怎麼了?

    「你剛剛來到春熹園時,他每天都會來,只不過淳王爺不讓他進來看你,後來,你漸漸好轉了,他就晚上來,很多時候,淳王爺和您都熟睡了,我出去潑水時,還猛不丁地看到他站在月下樹yin裡,背著手先是雕塑。小姐啊,您沒有看到,嚴大人那渾身上下的悲蒼之氣啊,都冰得我打哆嗦。小姐?小姐?」兮兮杵了杵發愣的我。

    「哦……他來就來唄。」

    我恨死嚴亭之了!燕子和他老婆差點殺死我,他卻無動於衷,一根手指頭都不捨得動她們,還堂而皇之說什麼人家是左丞相之女!我想起這個就牙根癢癢。

    聽了兮兮說的話,我心裡剛剛情不自禁浮上來的感動又都消失了。

    兮兮開了話匣子,「小姐,我還親眼目睹了淳王爺和勵王爺吵架呢!那真是氣壯山河、怒髮衝冠啊!」

    我憋不住笑起來,「小丫頭!誰氣壯山河,誰怒髮衝冠啊?」

    「咳咳,勵王爺氣壯山河,淳王爺怒髮衝冠啊。」

    打從兮兮嘴裡,再現那日兩人pk的情景:

    春寒料峭,月明星稀。微涼的寒風一陣陣吹拂著,院子裡春花休眼,草木結霜。

    我正在臥房的床上處於昏迷狀態。

    月光下,兩個同樣高大、同樣貴氣的男人站在院子裡,怒目以視。

    「讓開!澤熙,銘湘是我的女人,我有義務和責任去看望她,去伺候她。她現在身子弱,需要我的守護。」嚴亭之貌似平靜地說。

    「哼!」宣澤熙歪臉冷笑一聲,「你有義務和責任?在銘湘被你的兩個王妃投入井底時,你的義務和責任跑到哪裡去了?你少跟我說這些沒用的,現在銘湘不需要你,是你需要她,你需要她也只不過就是滿足你自己的佔有慾。老三,你還是走吧,銘湘有我,她會好起來的。」

    嚴亭之痛心疾首,低吼,「我知道我沒有處理好銘湘的安全問題,可那都是意外!是出乎我意料的事情!燕子一直都是一個溫婉敦厚的女子,我怎麼也想不到她會摔掇王妃一起去害銘湘……」

    「我可沒有看出來燕子哪裡溫婉敦厚了,而且老三,燕子的溫婉敦厚那是八年前吧,八年沒有見面,你怎麼就能夠那麼信任她?老三,你的精明強幹都跑到哪裡去了?」

    「澤熙你不懂!燕子不是別人,她是……」

    「夠了!我不想聽你這些無謂的解釋,說這些都晚了,銘湘已經受傷害了。你還是走吧,你連銘湘都保護不了,還好意思說喜歡她?」宣澤熙對著嚴亭之揮了揮手。

    嚴亭之氣壯山河地吼道,「我怎麼不喜歡她?全朝上下誰人不知道我勵親王爺因為一個女人而動用國家兵力去威脅那救哈,置父皇的詔書置若罔聞而遲遲不歸,我若是不在乎銘湘,我會孤身探險,去那救哈把她搶回?我若是不在乎她,又怎麼會明明知道祁皇矛頭直對我,我卻假意回京而潛身保護在銘湘身邊?我若是不在乎她,又怎麼會看到你們倆在一起而心痛如刀割?我若是不在乎她,在看到銘湘受傷時,又怎麼會心裡彷彿插了一把刀子,差點疼昏過去?」

    嚴亭之說得胸脯劇烈起伏著,映著淡淡的慘然月光,好像眼裡閃著一層水霧。

    呃。宣澤熙也被嚴亭之真情實感的話說愣了。他從三皇兄的話裡,多少體會到了自己切身的那份感受。

    許久,宣澤熙氣惱地說,「即便你如此在乎銘湘,你還是導致她一次次冒險,差點丟掉性命!你還是沒有給她一個合理合法的名分,保護她的安全!當初,我剛認識銘湘時,你逗留在燕子身邊,鶯歌燕舞,沉迷其中,祁皇抓住了銘湘,給你送信,讓你前去營救銘湘,可是,信卻被撕成了碎片,丟在了亭子地面,如果不是我感覺蹊蹺,細心的把紙片湊起來,銘湘那次就會死在祁皇的手裡!劇毒啊,要命的劇毒!你卻置之不理,喊也喊不來,逼得我沒有辦法,重傷之下給銘湘喝下我的血……老三啊老三,這都是你幹的好事!銘湘這丫頭性格開朗而活潑,她後來能夠原諒你,那是她的善良,換個人,那時候就不理你了!」

    「信?什麼信?這件事我後來還一直奇怪,我根本就沒有收到什麼信啊?銘湘中毒,也沒有人喊我過來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啊!而且你認為我封了銘湘為王妃,她就安全了嗎?我恰恰不那樣想,我想讓她處於低調的環境,不受任何人關注,遠離女人嫉妒的紛擾,那樣過得安全而自在,只不過……」

    宣澤熙已經煩了,「好了,老三,都這樣了,狡辯還有意義嗎?銘湘病入膏肓,我不希望你這樣吵吵鬧鬧的,打擾她休息。你來可以,但是休想進門去看她,你若是願意,你就靜靜地在院子裡轉轉。我覺得這對你也算仁至義盡了。」

    「宣澤熙!」嚴亭之怒吼,「你小子是想我跟我公開爭奪女人嗎?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你不在乎嗎?」

    宣澤熙已經轉過的身子僵硬了下,冷笑拂面,「哼,對,現在我要公開追求銘湘,卻不是跟你搶,你已經沒有資格追求她了。銘湘是屬於她自己的,她喜歡誰,自然選擇誰。你的女人?那已經是過去了。」說完,宣澤熙拔步就往屋裡走。

    只聽嚴亭之冷酷地喊道,「我不會放棄的!我會把銘湘奪回來的!銘湘喜歡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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