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霸女硬上弓:多情寵妃

《》章 節目錄 118.第117章 文 / 大弦月

    第118節第117章

    「好玩的遊戲馬上就要開始了,不要害怕哦。」祈皇不屑一顧的聲音從他面具後面發出,我竟然有一份愣怔,懷疑這個男人,是我非常熟悉的一個人,可是,他那麼冷然、狠情,卻又距離我那麼遙遠。

    他站起身,順便抱起了我。他打算怎麼折磨我?我心裡七上八下的,有些擔憂。

    他把我丟在床上,竟然從床的四面角找出了四條鐵鏈,他摁著我的手腕,三兩下便把鏈子扣在了我的手上,並且用大鎖鎖住。

    「啊,你要幹什麼?」我驚慌地扭著身子,被他輕輕一按,摁住了雙腿,丁丁噹噹聲音過後,我的雙腿也被分別綁上了鐵鏈,鎖好。

    「祈皇!你為什麼要鎖住我?快放開我啊,我這樣不能動了。」我聲音發顫地叫著。

    「呵呵,為什麼要鎖住你?因為這樣好玩,我要好好地玩玩你。不要怕,不會殺了你的,殺了你就沒有意思了。不傷害你一絲一毫,而且還非常有趣,你是不是非常期待了?嗯,你這樣花心的女人,一定感覺非常刺激的。」他陰陽怪氣地說著,一隻手八字形放在下巴上,嘖嘖有聲地欣賞著我現在的姿勢——

    他卻此刻轉身,向外走去,我嚇得喊,「喂!你幹嘛去?你不要這樣丟下我一個人在這裡啊。」天哪,如果他就此消失了,而把我固定在這裡,任人來觀賞,我想我會成為超級震撼的新聞的。要知道,現在這個姿勢……

    他停住,壞笑著說,沒有回頭看我,「放心,我不會走的,我要留下來看好戲,我怎麼捨得離開呢?只不過,我要拿些道具進來。」

    呼……我稍微放心了一點,又馬上緊張起來——道具?什麼道具?他到底是什麼花花點子?

    僅僅是一個走神,祈皇便已經好整以暇地又進來了,關關合合的房門外,仍舊有守衛來回走動著。

    「嘔嘔……啊嘔……」一連聲的叫聲引起了我的納罕,我竭力抬起頭來往聲音的來源看,竟然發現,祈皇走進來時,手裡團抱著兩隻小小的狗,也就是有一個月大小的樣子,都毛茸茸、傻乎乎的。

    有一個大大的浴桶,裡面尚且冒著滾熱的熱氣,應該有八十度左右的高溫。

    他,不會要把我燙熟吧,嗚嗚,那樣子悲慘的死法,我寧可被千人**。我不要死得像是浸水的胖饃饃!

    我正想帶著可怕的想像大哭一場,祈皇竟然端著一隻杯子向我走來。門又關上了,屋裡除了那兩隻狗狗外,只有我和祈皇了。

    「祈、祈皇……」我嚇得上下牙齒打架,連想要seyou她的基本能力都沒有了。我怕死啊……

    「呵呵,你有什麼好怕的?我不是說過不會傷害你的嗎?給你嘗嘗好喝的蜂蜜……」他yinyin地笑著,走近我身子,我還真以為他要給我喝蜂蜜水,於是驚顫地問,「如果這裡面有毒,你就不得好死。」他答應不會再給我什麼春藥的了。

    「我本來就不會好死,所以我不怕任何詛咒。讓天底下的詛咒都見鬼去吧!不過,你大可以放心,這是純正的蜂蜜,沒有別的什麼東西,我可不想毒死這兩只可憐的小狗狗。」

    小狗狗?他不是要我喝嗎?為什麼又提小狗狗?

    呼啦……正在我納悶的時候,祈皇把蜂蜜都灑到了我的手指和腳趾上。然後抱過來兩隻小狗,讓它們舔舐著我四肢上的蜂蜜。

    呱唧,呱唧……兩隻小狗舔得上癮。我卻如同白蟻撓心,難受得不能言語。

    「啊!快拿開它們啊,好癢啊……呵呵……嗚嗚……好難受的啊,快快拿開它們啊!」我又是笑,又是哭。笑,是因為狗狗的舌尖不停的撓著我的神經,使得我無法遏制地大笑。我哭是因為,這種癢癢的隱藏下,是更加的痛苦。

    「好玩嗎?」他怪笑著,冷看著我。

    「嗚嗚,不好玩啊,快停下吧。我要死了。」我的聲音都沙啞了。

    「哈哈哈,現在,你就跟畜生一樣低賤,你是畜生的同類,你看,狗狗多麼喜歡你啊。你還覺得自己很高傲嗎?」

    「快停下,我求你,快停下。我要笑死了,不能喘氣了。」笑得要死要活,真是可悲可怕。

    「好啊,我們就不要小狗狗的參與了。」他總算冷笑一聲,伸出大手,拿起了仍舊對我四肢感興趣的狗狗,向身後隨意一拋,那兩隻小狗崽便摔死在牆角,沒有了動靜。

    他冷冷地打開了手鏈腳鏈,我則趕快放鬆一下將要麻痺的四肢。

    「你拉我起來好嗎?我沒有勁了。」我裝出萬分可憐的樣子,祈求著他,聲音嬌滴滴的能夠掐出水來。

    他一笑,「舒服了,就這樣渾身骨軟了?」他沒有料到我是騙他,掄過來大臂抱住我後頸,然後想要把我拉起來。沒有想到,我就此收腿,彈腿,衝著他的小腹下面猛踢一腳,他悶哼一聲,鬆開了我,蹲在地上,捂著小腹,一副痛苦的表情。我趁機從床上爬起來,跳下去,然後搬起一把凳子朝祈皇頭上狠狠砸去!

    光當!一聲,凳子碎成了八瓣,祈皇用手臂擋住了這一凌厲之勢。他陰狠地掃目過來,嚇得我一顫,也不及穿衣服,趕緊朝門跑去。手還沒有碰門板,身子就騰空了——祈皇已經把我舉到了他的肩膀上,鐵臂緊緊地鉗住了我的腰側,疼得我差點昏過去。完了,這次偷襲沒有成功,想必祈皇不會饒了我的。這下子,我會死得很難看了。

    「啊!救命啊……好痛啊……你放開我啊……」我橫在他的肩膀上大喊大叫著。

    「哼,我就知道你這個鬼丫頭鬼蜮伎倆,髒心爛肺,卻沒有想到你會如此狠毒,想要踢壞我的minggen子,然後用板凳砸死我?你也太小瞧我祈皇了吧。這下,你別想我能夠放過你,我不玩死你,不罷休!」

    我嚶嚶哭泣,「祈皇啊,偉大超能的祈皇,我只是鍛煉你的堅硬度,是跟你開玩笑的啦,你不要生氣,不要殺死我啊,我的命,不值錢,不值得您這個大人物髒了手除去我。」

    他扛著我在屋裡轉了幾圈,轉得我暈頭轉向,一頭星星。突然,他抓住我腰身,把我向水下一送,我渾身都是熱水,嗆得我要死要活,不能呼吸。幾次想要把頭抬起來,都被他狠狠地摁了下去,一口又一口過分熱的水都湧入了我的口腔,我嗆得咳嗽著,卻又一邊缺氧,恨不得馬上就會嗆死。呼啦,他把我提了上來,我剛剛呼吸了一口,他又把我摁入了水裡,就這樣,反反覆覆很多次,我渾身都軟的像是麵條,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他把我重重丟在床上,我一點力氣也沒有,動也動不了,一口口的翻吐著胃裡的水。

    嘶嘶……突然,我聽到了奇怪的聲音,轉臉去看,嚇得我『啊!』一聲大喊出來。

    不是吧?我最怕的就是蛇了,而祈皇的手裡,是一籠子的蛇。一條條蜿蜒交纏著,向外嘶吐著芯子。

    「啊!不要啊,你拿開!不要拿出來啊!我最怕蛇了!求求你不要拿過來啊!」

    我哭得眼淚滂沱,渾身猛烈地抖著。

    「呵呵,害怕嗎?你害怕的樣子好好玩啊,我最喜歡欣賞別人痛苦恐懼的表情了。哈哈哈……」祈皇淫笑著一步步接近我。

    他打開了籠子,把籠子口面對我,那些蛇便嗅著我的體味蜿蜒向外爬,繼而向我爬來,一條、兩條、三條……

    「啊!走開啊!走開!都走開啊!」我驚慌失措,心跳失控,渾身瑟縮著往床裡靠,雖然一點力氣也沒有了,我卻仍舊死死抓著窗幔,向裡躲,再向裡躲!

    一條蛇突然爬上了我的腳趾,我嚇得甩著腳,哇哇大哭,「走開啊……嗚嗚……」

    全身抖得停不下來。

    緊接著,很多條蛇都爬到了我的身上,我不敢用手撥下它們,卻又怎麼也甩不掉它們,就只能眼睜睜看著諸多條蛇爬到了我的身體上,沿著我的大腿,胳膊向上攀沿。

    「嘔……嘔……」我一口又一口地乾嘔著,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瑟瑟發抖,腦袋轟鳴不斷。

    我快要嚇死了。

    心臟在胸腔裡『怦怦』地一下下劇烈跳動著,弄得我幾乎要暈厥過去。

    唰唰唰……幾聲口哨,那些蛇都聽到命令一般,紛紛向後退去,直到都回歸到了籠子裡。

    我倒在床上臉色蒼白失血,不住地抖著。

    他拿走了那籠子蛇,背對著我,許久不再說話。

    屋裡寂靜得可怕,直到我緩過勁來。

    「我不要再看你可惡的嘴臉了,你是我見過的最最絕情的男人,你這個垃圾……」

    他意外地沒有生氣,卻愣了愣,半晌才幽幽地說,「這個世上,最最絕情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你!我不應該對你有一絲憐惜之心,我應該深深地憎恨你,憎恨你到地獄!」

    他咬牙切齒卻又無比無奈地說著。我一驚,從他絕情卻受傷的語氣裡感覺到,他一定是曾經喜歡過我,至少,在某種程度上是對我有過希冀的,否則不會這樣說。

    「唉,我不是葉銘湘,你也不必對我這樣,原來的葉銘湘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要把她跟你的過節都算到我的頭上,我不是她,她也不是我。我本來就是一個掠情無數的小色女,我沒有對任何人有過什麼承諾,如果你認為我原來怎麼欺騙過你,那我只能對你說,真的很遺憾,那和我無關。」

    「呵呵,是嗎?你真會為自己開脫啊……」他閉上眼睛,睫毛卻在顫動。

    我漸漸恢復了體能,聲音也有了底氣,臉色也微熱起來。

    他突然轉過身子,狠狠抓住我的身子,像是揪抓小雞一樣,把我置於高空,陰森森地瞪視著我。

    「啊,你要幹什麼?放下我啊。」

    「我幾次都想殺了你,可是都忍住了。我為什麼下不來狠心殺了你呢?」他失神地說著,咬牙切齒地說著,一把我往床上丟去。

    彭!一聲,我摔在了床上。

    頭上有沒有起個大疙瘩啊?我揉著腦袋自問。同時也確定了一個信念:這次,我想要從他手裡逃出小命,可能性太小了。他對我的狠毒和憎恨,遠遠超乎我的想像。

    我疼得咬牙切齒,他冷笑著問我,「你為什麼不哭?難道不疼嗎?」

    「疼,但是我不哭。對著你這個冷心冷面的人,我哭還有用嗎?」

    他愣一下,然後嗤得笑了一聲,我聽不出一絲喜悅,「對,是沒有用,你越是哭鬧,越是能夠激起我虐待你的興趣。你不哭不鬧,算你聰明。那我問你,葉銘湘,你都已經比畜生還要下賤下作了,難道你不想要自殺?」

    我驚詫地抬眼去看他,跟他yin鷙的眸子相對,我咬咬嘴唇說,「我為什麼要自殺?我要活著,我要活著好好的看著你,死得很慘。呵呵……」我最後一聲慼然的笑裡,竟然有了幾分視死如歸的壯烈感。剛才我還幻想著能夠逃出小命,而今,我什麼想法都消失了。祈皇,太可怕了。他從頭至尾,都是在折磨我、作踐我!

    「哈哈哈……我的仇人還沒有慘烈的死去,我為什麼要死?只要他不死,我絕對不會死!」

    「大男人有仇報仇,為什麼要利用我一個女人?你這樣陰損的手段也算是男人作為嗎?太讓人恥笑和蔑視了!」

    我陷入床上,他立在屋中央,我們倆唇槍舌劍著。

    他握拳嘎唄響,咬牙切齒地說,「我的仇恨比害還要深,我只要結果,不管過程!就算陰損,只要能夠達到我的目的,任人恥笑和蔑視,將來有一天,也一樣會勝者為王。」

    我窒息。

    「但是你的狠毒也超出了我的意料!」突然第三個人的聲音傳了出來,嚇了我和祈皇同時一跳。

    窗戶一下子破開來,從外面飛入了一個藏青色的身影,正好躍到我和祈皇的中間。

    「啊!嚴亭之?!」我真不敢相信,我眼前看到的英氣男人,真的是嚴亭之嗎?

    「呵!」祈皇立刻吸起了冷氣,瞇起了眼睛,一手迅速放到了身後,「嚴亭之?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去了京城了嗎?你的馬隊不是已經早就出了瀛洲地界了嗎?」

    嚴亭之回臉看了我一眼,順手扔給我一件衣服,輕聲地對我說,「先裹上衣服……」

    「哦……嗚嗚……真的是你嗎?」我見到了親人般,馬上哭出了聲音,慌亂地穿戴著衣服,抽噎著嘟嚕,「死嚴亭之,你為什麼不早來一會?那我就不會被他凌虐了吧……」

    嚴亭之狠狠咬了嘴唇,情緒非常激動,冷冷地對著祈皇說,「你不是口口聲聲來找我報仇嗎?那為什麼卻專門揪住我不在時候抓來銘湘?你抓了她,又能威脅到誰?你跟蹤了我那麼久,打著尋仇的幌子,為什麼屢屢跟銘湘過不去?」

    我渾身一顫,穿著衣服也跟著嚴亭之的話不停地思索。照嚴亭之說來,他一直知道祈皇的行蹤,也一直知道祈皇衝著他而來,這樣分析,祈皇不單單是跟他有仇,他還深深地憎恨著我!

    「哈哈哈……」祈皇猛然爆發了狂妄的大笑,「我小窺了你嚴亭之啊,你反偵察的能力很強啊!是,我是一直都追蹤著你,我對你的仇恨從三年起便深深地埋在了心底。我沒有想到,你這個混蛋,不僅奪去了我母親的生命,還奪走了我心愛的女人!我這三年來是怎麼過的,你可知道嗎?我每日都是戰戰兢兢,潛心修煉祖傳的密功,我躲在了最最角落的地方,處心積慮的培植著自己的勢力,可是,就算如此,你依然不放過我,你還親手粉碎了我對心愛女人的夢想,徹底打破了我對原來愛人存有的美好形象,你搶走了我的女人!」

    嚴亭之吐了一口氣,渾身嚴肅的氣息,「你母親的事情,那是一個意外,我僅僅是說起了你過世的父親,她才那麼激動,突發了心痛病而亡。可春,你是遺孤,可姓人的唯一一條血脈,我無意要傷害你們母子的啊。現在,你是在用傷害我的女人來報復我嗎?如果你有仇恨,可以衝著我來,跟我真刀真槍的對戰,為什麼要傷害銘湘這個無辜的女孩子?你簡直不是人!」

    祈皇叫可春?我已經穿好了衣服,站在了嚴亭之的身後。

    祈皇胸脯劇烈起伏著,「我不是人!我是禽獸!但是我現在心裡很快樂!我百般折磨了她,我心裡痛苦無比!你知道剛才我是怎麼折磨她的嗎?哈哈哈,我想你若是知道了,肯定再也不會碰她一下!她骯髒無比!她是個人盡可夫的賤人!哈哈哈……」

    「彭!」嚴亭之一個凌厲的拳頭打了過去,正好打在了祈皇的胸口,祈皇聲音一悶,向後退了一步。

    「混蛋!這樣厚顏無恥的事情虧你也能做的出來!我鄙視你!你身上流著可姓人的血液,卻一點也不高貴!今天我殺了你,你列祖列宗也會拍手稱快的,留著你這種人渣在世間簡直就是禍害!」

    「哈哈哈……你以為我害怕你?你不知道吧?這一排的屋子全都埋好了炸藥,你想要帶著這個女人離開這裡,簡直就是做夢!」

    「你!接招吧!」嚴亭之氣勢洶洶地向祈皇衝了過去,虎拳呼呼,招招凌厲迅猛。而祈皇的功夫也不差,見招拆招,動作靈敏。我看得緊張而擔憂,不要讓嚴亭之有危險啊。又問自己,為什麼不再惱怒嚴亭之花心的事情了呢?

    「彭!」嚴亭之又一拳重重打在了祈皇的胸口,『噗——!』祈皇向側噴了一小口鮮血。他冷冷一笑,任其血液順著他的下巴往下淌,依舊勉強跟嚴亭之對打著,兩個人像是上下翻飛的蝴蝶,打得眼花繚亂。

    光!嚴亭之威猛的高抬腿重重踢在了祈皇的下盤,把他踢到了兩米外。

    祈皇遲疑了一下,扶著地面,強撐著起了身。

    「我要讓你愛的女人在你眼前消失——!」他淒厲地尖叫一聲,『嗖……』一隻暗器飛速朝我飛來,我就那樣彷彿看著慢動作的尖刃一點點向我心窩口飛來。

    我驚恐地轉視眼珠子去看嚴亭之,正好看到一臉痛心模樣的嚴亭之已經飛身在了半空。然後我身子向後重重一摔,嚴亭之壓住了我,一股鮮血從嚴亭之大臂向外滲湧。他替我擋住了那只暗器!

    與此同時,祈皇趁機攻來,手裡多了一把短刃,眸子寒光凜凜,直線向嚴亭之攻來,他一邊飛來一邊淫笑,「我就知道你會替她擋住這一刀!」

    「不!」我那一刻心臟已經停跳了,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向前一擋,遮住了嚴亭之的身子,眼睜睜看著祈皇的利刃向我扎來,我等待著中刀的那一刻。

    「銘湘!」嚴亭之驚呼。

    「你!」祈皇也同時喊出了聲,帶著濃濃的不可思議。他如此狠毒的攻勢竟然在刀尖距離我身體的一毫米外,猛然剎住了。

    『呲呲……!』他腳底跟地面摩擦出刺耳的聲音。

    「你不是最怕死嗎?你不是最最自私嗎?你不是誰也不愛嗎?你為什麼要替他擋住這一刀?你可知道,這一刀滿可以結束了你的小命,送你去見閻王!你為什麼要這樣高尚!你快給我讓開!讓開啊!!」祈皇的眼睛火熱地瞪著我,聲音裡充滿了發狂和顛亂。

    我嘴唇哆嗦著,眼淚刷刷迸出,「我、我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我只是,不想看到他中刀……只是……」我再也說不下去話,嘴唇被牙齒咬得出了血。不僅他納罕,連我自己也不能相信,這樣英勇無比的事情,竟然會是我趙五朵所為。我不停地告訴自己:我就是我,我就是趙五朵,我不是雷鋒,也不是善良的小可愛,我首先最愛我自己,我哪個男人都不愛,我不會放棄自己的利益而去成全別人的,我從來不做吃虧的買賣……

    可是我……為什麼會想到嚴亭之將要死去而心痛呢?

    「啊……你快讓開!!我命令你即刻讓開!!」難道我保護嚴亭之的行為刺激到了祈皇?他竟然手指哆嗦著,眼睛迸裂著,走了調的吼著。

    我僵在那裡,傻眼了。

    「嗤……!」一聲,從我身後鑽過來一把軟劍,滑入了祈皇的小腹中。這一刻,所有人都靜止了一般,兩秒鐘後,我倒吸了一口冷氣,祈皇不敢相信地低頭去看自己的小腹,嚴亭之回抽軟劍,隨著他的動作,一道道鮮血從祈皇肚腹那裡向外噴湧,最終變成了一個大大的血紅窟窿!

    噹啷!祈皇手裡的匕首無力地垂落在地上,他向後踉蹌了兩步,無數的情愫從他眸子裡滑過,驚看著我。

    他的手捂著血海翻噴的傷口,血液從他五指間爭相向外湧,把他的手指都染成了紅色。

    他腮動了動,只聽一聲慘然地冷笑傳來,他咳嗽著說,「你們……就等著被炸死吧……我……恨你,葉銘湘!」

    彭——!他向天一衝,直接把屋頂衝開了一個大洞,然後他消失在了夜幕裡。

    我抬起頭看著屋頂,一滴滴鮮血落在了我的臉腮上,我不僅一個哆嗦。趕緊去扶著嚴亭之,緊張地問,「嚴亭之!你的胳膊怎麼樣?」

    他穩了穩,搖搖頭,竟然還能夠笑出來,「瞧你嚇得樣子,我沒事,這點小傷,死不了。咱們快走吧,這裡四周都是伏兵,若不是我武功好,根本偷襲不進來,來硬打的話,咱們的兵力一時間真的不佔上峰,這次祈皇佈置得非常縝密,多虧我採用了擒賊先擒王的方法。」

    我點頭,卻突然大叫不好,「哎呀不好,小徽徽還被祈皇關起來了呢!也不知道他關在了什麼地方,咱們快去隔壁看看。」

    嚴亭之眉目立刻嚴峻起來,皺起眉頭,「怎麼不早說?這裡有很多炸藥,祈皇一發指令,這裡馬上就會被夷為平地。我先把你送出去,再進來救徽徽。」

    「不行!先去救徽徽,我害怕有萬一,我就那麼一個弟弟,我要他好好的。」我丟開嚴亭之向門口走去。

    他一把拉住了我,急急地說,「外面都是兵力,如果不是祈皇低估了我,他也不會下了不准任何人進入的指令,趁此機會我先把你安全送出去,再回來救徽徽,這樣子,勝算多一些。」

    我從地上揀起了祈皇丟下的那把匕首,堅定地說,「不行!晚一點,徽徽的危險就多一些,這次就聽我的吧,先去救徽徽!」

    嚴亭之揪著我的胳膊,揪得緊緊的,深深地看著我,「那你……要答應我,留著這條小命出去,將來跟著我享受榮華富貴。」

    我有些傷感,卻故意調笑地一笑,「好啊,只要有的錢錢花,我當然不會放過享受的機會,我是誰啊,我可是最最貪財的葉銘湘啊。」

    嚴亭之對著我點頭,沉重地捏了捏我的小手。

    心底有一份悲壯,卻不抵腦海中小徽徽稚氣而純真的笑,那份笑,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腦海裡,帶著他慣有的小色。

    所以,徽徽,姐姐一定要去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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