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從病房裡出來,就直接去拿化驗單。
走廊裡,身後傳來一陣小聲的議論。
「快看,快看……前一陣子的桃色女郎,她怎麼會在這裡……」
「這有什麼稀奇,我昨天就見她在我們醫院了。再說她爸爸一直都住我們醫院的,就住高級病房區,一天好好幾千的住院費。」
「有錢人的家庭,子女們私生活都特別的混亂。」
「還真是,長的倒是挺漂亮的,就是自己把自己給糟蹋了。男人吧,女人多了也頂多說成*,這女人私生活太亂,那就是作風問題。」
「她竟然敢這麼明晃晃的出現在人們的視線裡,她真好意思,這種事情,換誰,誰都不好意思再出現在這種公共場所。」
「這就是人與人的區別,我們覺得很丟臉,人家不覺得呀。」
聽著這些議論,天心難堪的低下頭,不由的加快了腳步。
其實,這兩天她都有聽人議論過她,只是她假裝不在意的樣子。
她不想表現的很懦弱,她曾經告訴過自己,一定要堅強,不管別人怎麼說她,她都要堅強的面對。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每次聽到他們這樣說自己的時候,她的心裡是有多難受。
那種被人議論的感覺,真的很糟糕!
而這僅僅是個開始,接下來還會遇到更多這樣的事情……
用力的抿抿唇,她垂下眼,真的沒有半點把握,能夠應對接下來的生活。
最讓她難受的不止這些,還有那個讓她傷心的男人!
為了滿足他自私的生理需求,他糾纏著她不放。
她到底該怎麼辦?
嘴角不自禁挽起一抹苦笑,似乎她現在什麼辦法都沒有。
他的威脅,讓她只能妥協。
他真的好卑鄙,什麼事都能幹的出來。
只希望,他能夠快一點玩膩自己,放過他
半個小時後,她從化驗室裡出來,醫生說一切都很正常,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爸爸沒事兒了,這讓天心陰鬱的心情好了不少,從昨天醒來被他送到醫院,到現在為止她的心情一直都很悶。
加上總是聽到有人那樣說她,她的心情就更加的昏暗。
將紮起的頭發放下來,她往回走。
之所以放下頭髮,她是想擋住自己的臉,人們看不到她的臉,也就不知道是她了。
穿過醫院大廳的時候,幾道女性的尖叫聲不由得吸引了她的視線。
女人就是這樣,永遠改不了好奇的天性。
順著聲音,她抬眼看過去,下一秒,她身形一震,慌亂的轉身,假裝沒有看到一樣朝著走道口疾步走去。
不遠處,南宮澈西裝筆挺的站在那兒,視線落在她的背影上,嘴角掛著邪笑。
天心深怕南宮澈看到,腳步不由得加快。
突然間,一聲低吼響起,「小矮子!」
整個嘈雜的空間就像被摁了靜音鍵,瞬間消音。
天心的腳步也一瞬間的定格,很快她再次鎮定的繼續朝前走。
她看過去的時候,他的視線並沒有對上她,他不可能看到自己的。
其實南宮澈起先是沒有看到她,不過她背過身的背影映入他視線,她的背影他一眼便能認出來。
不管她穿什麼衣服,他都能精準的認出。
今天的小矮子穿了一身保守最普通不過的休閒裝,t恤,牛仔褲,披散著一頭烏黑柔順的長髮,背影看上去很青春靚麗。
小矮子最近的穿衣風格變化很大,以前她是怎麼看上去騷就怎麼穿,就怕別人看不到她的好身材。最近,他都沒再見到她穿那種騷艷的衣服,都是些素淨保守的衣服。
雖然衣服保守普通大綜合,按理說在人群裡根本就看不到她。
不過南宮澈就是一眼就能看出是她。
誰讓他熟悉極了這個女人的身材,那天生完美迷人的身材,不管穿什麼衣服都難以遮擋住。
見她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南宮澈瞇了瞇眼又是一吼。
「小矮子。」
又一聲磁性沙啞充滿魅力的聲音從唇齒裡溢出。
而人們的目光也都紛紛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天心心尖一抖,這次沒有驚嚇的停住腳步,而是硬著頭皮繼續假裝沒有聽到朝著前邊走,加快的腳步變成了小跑。
這個死女人,他一眼就認出了她,她竟然敢假裝沒聽到?
這個女人……該死的女人,竟敢無視他,將他當做空氣。
南宮澈黑眸一瞇,危險的朝著她走過來。
幾個跨步,就追上了天心。
手腕被他扣住,她的身子瞬間在一群驚呆的目光中被壓在牆壁上。
身體被他圈在牆壁與他的胸膛之間,他身上好聞的氣息傳來,瞬間席入她的鼻尖。
南宮澈冷冷挽起一邊唇,發出低寒的嗓音,「小矮子,你敢裝作沒看到?嗯?」
天心將頭扭到一邊背脊僵ying侹直,充滿了抗拒的倔強。
南宮澈的手突然伸過來掐住她的兩頜,「說話,為什麼要裝作沒看到?」
天心咬住下唇,沒有想要搭理他的意思。
「給我開口說話!」南宮澈眼眸冷颼颼的。這個死女人,怎麼一見到他就是這副表情?他非常不滿意她這幅表情。
「我討厭你,不想看到你!可以了吧?」天心眼神中充滿了憤怒的光火,就像被激怒的小兔一樣。她現在表現的這麼憤怒,其實一大半的原因是因為剛剛被人議論。
都是因為他,她才受到這麼多人的指責辱罵,他開心了吧?
南宮澈俊眉一皺,咬牙切齒,「你說不想看到我?」這個死女人,是他*上教訓的還不夠?才放任她一天時間,她又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天心氣惱的想要甩開他的手,他手腕牢牢的拽著她,手不能動,他再來碰她,她猛地一口咬在他的手上。
鷹眼瞇著,這個女人竟敢像只小狗一樣的咬他?
換做別的女人他早就一巴掌拍飛了。
他竟然好脾氣的道,「鬆口,聽到沒。」
剛才被人們那樣子說,天心心頭難受,加上他做了很卑鄙的事情,讓她對顧世捷心深歉疚,她就更加的不想看到他,他卻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都是因為他,自己才要受人指責,還讓她沒臉再面對顧世捷,她心裡很氣,就想拿他出氣,他讓她鬆口,她偏偏就咬他。
天心使勁的咬,用了全身的力氣,她都能感覺到自己在他手臂上咬出來的一排深牙印。
南宮澈皺眉,該死的女人,還咬的這麼狠?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氣咬他?媽的,見到他就這麼不高興?
抬手強制的拉開她的嘴,盯著她的目光,眼底是看不出來的情緒。
以為他會給她幾巴掌,他卻語出驚人,「小矮子,你是狗嗎?咬你男人,都這麼狠?」
要是真是狗就好了,她現在非咬死他不可。
他怎麼可以這麼壞,羞辱她,折磨她,威脅她,纏著她,這些也就算了,他竟然卑鄙的拿自己的手機給顧世捷發了短信,而且還是那樣的照片。
如果不是現在的只能手機功能多,能翻找到刪掉的信息記錄,他都不知道他這麼卑鄙。
他這樣做,她更加的愧對顧世捷。
她甚至連句對不起的不敢發給他。
他對自己那麼好,結果卻讓他看到這些照片。
她哪有臉,和他道歉?
他恐怕看到那些照片後,也會輕看她吧?
才養好傷,才離開他家半天,晚上她就和南宮澈發生了關係。
天心越想越難受,越想越覺得對不起顧世捷。
「看著我……」南宮澈抬起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
天心不鳥他,雖然下巴被抬起,可她的視線垂著,就是不願意看他。
「給你一天的時間,都把事情處理好了?」南宮澈質問,他昨天早上送她來醫院的路上命令過,讓她在一天的時間裡和顧世捷斷乾淨。
天心咬唇不語。
「我問你和他退婚沒?」南宮澈有些抓狂。
「……」
依舊沒有回答的聲音。
「該死你是不是還沒有退婚?」聲音陰鷙冷冽。
南宮澈渾身散發出一股冰凍的惡寒,幾乎能夠將幾米外的事物都凍結。
「……」
依舊沒有回答,男性的威嚴被挑起。
南宮澈的臉色陰冷了起來,「不願意和他退婚是不是?」
這個死女人,她竟然不捨得和顧世捷那個踐人退婚?
媽的,簡直不可饒恕。
「給我說話!」
聲音一字一句,冷硬的毫無溫度。
天心不畏懼這樣的冷氣,倔強的仍舊不想理他。
「我不介意用嘴讓你說話。」
話音剛落,他一把扣住她的頭顱,在一群人依舊沒有從剛才的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的目光中,霸道的吻上了天心。
他在她口裡肆意翻攪著,掃蕩著,用行動來告訴她忤逆他的下場!
天心終於用力推開他,被吻得岔氣,一陣低咳起來。
窒息的喘息,令她難受得皺眉。
「說話,你和他退婚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