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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34章 驚夢恍惚是春夢 文 / 清啼

    艾德成為了『帝國皇家騎士』,什麼事情只要一沾上『皇家』二字就顯得與眾不同了,尤其是皇帝親自冊封的騎士。達婭知道這件事後還怕艾德有了這層身份就搬出這裡呢,結果看到妹妹和艾德兩個人之間的無間道以後,頓時覺得放心了。

    心想鄰居們如果知道了艾德成了皇家騎士,肯定又會羨慕『有個漂亮的妹妹可真好。』這下沒人敢來家裡撒野了,達婭心中得意地竊喜。以前艾德他們沒有來的時候,經常有一些鼠區的流氓地痞來達婭家裡行為不端,她都不敢告訴妹妹的。

    艾德在達尤沙那裡吃了癟,頓時就覺得心中委屈厭煩莫名,自己好心反被罵,美人恩沒有享受到,反倒惹了一肚子氣,他回到閣樓裡往那張舊羊皮上一躺,盯著屋頂發呆。

    卻也不知多久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很不踏實,一夜間艾德做了好些個夢。

    有美夢也有噩夢,他先是夢到自己成了帝國的皇帝,坐在高高在上的金王座上面,底下群臣呼應,子民們在皇宮外面振臂高呼皇帝萬歲,他坐在金絲織成的帷幔後面,身邊滿是發亮的魔法水晶,美麗的皇后依偎在懷裡。

    艾德定神一看,皇后居然是紗織。靜香,他不由奇怪,皇后怎麼會是她,便問道,「你怎麼成了皇后了?」

    紗織嬌嗔道,「好沒良心的,你難道忘了嗎,那晚你獸性大發……之後。你就說要娶我,讓我成為皇后的難道你想賴賬。」

    她說著誘惑地笑容中就蛇一樣纏上艾德的胸膛,她柔軟的手在自己胸前一撕,頓時酥胸半裸,腰肢滑膩柔軟,她用自己飽滿如筍般的美乳摩挲著艾德的胸口,嘴裡呢喃有聲,輕輕柔柔,迷迷幻幻,好像一隻春燕在身下清鳴。

    艾德頓時一股浴火焚身,小腹下一股邪火升騰而起,心想我都是皇帝了,寵幸一個女人也算不得什麼吧,他念頭一起就控制不住了,抓過她的肩膀一下子將她撲倒在金帳後的大床上,他允吸著紗織的耳垂,只覺香膩溫潤,世間再沒有更加美妙的美味了。

    皇宮內燭火通明,紗織不斷親吻著艾德的臉頰,脖子,那感覺柔柔細細,又癢癢的,結實豐滿的大腿在他身上來回拂動,挑逗。

    艾德控制不住心中一個陰暗的想法,好像有一股黑氣從他腰間向上蔓延,一直攀升到他的頭腦裡,讓他癲狂,讓他狂亂,他一把按住紗織圓潤豐滿的身體,將她在床上翻了個個,然後一手摀住她的嘴,另一隻手開始狠狠地揉捏她的身體。

    忽然手心一疼,他習慣性地抽回手,就見身下的女人嬌嗔狡黠地說道。「臭艾德,又佔人家便宜,我咬!」

    艾德一見,浴火頓時就降了下來,好像被人一盆涼水潑在頭上,撓撓臉頰,不顧身上一絲不掛地疑惑問道。

    「咦?,你怎麼變成愛麗爾啦?」

    愛麗爾明麗無雙的俏臉閃過一絲紅暈。

    「你心中不就希望是人家的嗎?怎麼啦,這麼久為什麼不來找我,是不是被你家的男人婆管住啦。」

    艾德訕訕一笑,「我怎麼會被她管住,不過我心裡真的希望是你嗎?」他既是問愛麗爾,又是問自己,然後愛麗爾淺淺地笑了,溫柔地躺在床上。

    「你自己心裡清楚,艾德?你知道嗎,那天在皇帝的書房裡我心裡好亂呢!」。之後,艾德不知怎麼的就脫掉了愛麗爾的衣服,然後不知怎麼的又和她纏在一起,那種感覺似夢似幻,似假似真,有時好像一團水在自己身下,有時又像是一團火在自己身上。

    不知幾度纏綿,愛麗爾臉上閃爍著紅暈幸福的光芒,可是忽然身後一聲大響,仿似炸雷一般,愛麗爾臉色大變。

    「不好了,你家的男人婆來抓你了。」

    艾德還沒從她的懷裡出來,就聽到背後一聲怒喊。

    「你這個混蛋,背著我和這兩個妓女搞在一起了?」

    他悚然大驚,頓時就一洩如注,回身一瞧,居然是達尤沙那張嗔怒俏麗的臉。達尤沙鳳目含煞,臉色鐵青,艾德不知為什麼心中開始心虛起來,嚇得他趕緊圍上一件被子撒腿就跑。

    剛跑出一步,身後就被人一把拽住,艾德沒好氣地大喊。

    「大姐,我又沒和你睡,你幹嘛管我?」

    達尤沙柳眉倒豎,瞪著眼睛吼道。

    「你怎麼沒和我睡?你看。」她向下一指,艾德低頭看去不由嚇了一跳,地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小東西,嬰兒大小,頭長雙角,紅色的眼睛,滿身火紅的鱗片,竟然是一個小惡魔的樣子。

    「你看,我都給你生了個孩子了。」達尤沙怒氣沖沖說道。

    「你生了個惡魔!」

    艾德這一驚非同小可,頓時一身冷汗。研究惡魔力量是他最隱晦的秘密。

    「我生了個惡魔?」

    「你生了個惡魔!」這回不僅是達尤沙這麼指著他說,紗織,愛麗爾都出來指著艾德,紗織失望地看著艾德,愛麗爾眼淚汪汪無比悲傷,還有目光中的陌生。

    這時天空中傳來一聲高大的聲音,好像有一個神明一樣,在雲層上對艾德怒喝一聲,「你是黑暗之子!」然後就一直擎天大手從雲層中翻滾而下,向著自己狠狠拍來,好像不將他拍成肉泥誓不罷休,艾德想要躲,卻忽然背後被人一推,一下子就將他拍到那只遮天大手的下面,他回頭一看,原來是達尤沙她們三個在自己背後狠推了一下。

    「為什麼?」艾德淚流滿面問道,只覺得心中無比疼痛悲傷,達尤沙看著他冷笑,伸出手指指著他的鼻子。

    「你是惡魔之子,你活著我們都要死!」

    艾德想要辯駁,可是頭頂的大手已經派來了,他啊的大叫一聲,「達尤沙,我恨你們……」

    然後恍惚中一夢醒來。猛地從羊皮上坐起來。艾德抹了一把臉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只覺得背後涼涼的已經被冷汗浸透,黑色的長髮都被汗水濕透打綹,一種空虛,後怕的感覺在心中蔓延。他嚥了口口水,喃喃道。

    「還好只是個夢!」

    「哎呦。」忽聽身邊一聲痛呼,他向旁邊一看,一個少女的身影蹲在地上,手捂著額頭正在疼的直叫。

    達尤沙揉著額頭嗔罵道,「你這個混蛋,我好心來叫你,你幹嘛撞我?」

    「啊?」達尤沙果然在這裡,回想起夢中最後一幕,艾德表情有些不自在,嘴角抽搐一下,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如果自己有一天召喚惡魔成功,變成了邪惡的術士,愛麗爾,達尤沙,會怎麼看我,真的會像夢中那樣從背後推我一下嗎?

    達尤沙一見他樣子不由撇撇嘴,不滿地說道。

    「你做了什麼夢,夢裡還罵我,我就這麼討你厭?」

    「夢?什麼夢?我……說了什麼嗎?」艾德心虛地問,眼睛不由自主地轉到一邊,達尤沙臉色一紅,手指不自覺地揪起衣角來,「誰知道你說什麼夢話,真是不要臉!」

    「我不要臉?」艾德眼睛一瞪,無奈說道「大姐,一大早的你跑到我一個大男人房裡幹什麼?」

    「我叫你呀!也不看看什麼時候了,你還要不要去皇宮當值了?」達尤沙有些委屈地說道,「我好心叫你起床,可沒成想你連做夢都罵我!」

    艾德臉色微紅,咳嗽一聲岔過話題,「法瑞爾老傢伙呢?」

    達尤沙白了他一眼,「什麼老傢伙!,他是你長輩,怎麼能這麼說他,老人家年紀大了,睡得久了些,還在休息,你也是,」達尤沙忽然變得比老牧師還嘮叨起來,她說著變戲法一樣從身後拿出一個盆來,還有牙刷,一邊弄著一邊說道。

    「你也這麼大個人了,別什麼事都注意,這麼重要的事情自己也不上點兒心,還讓別人為你操心。皇宮裡的規矩多,到了那裡……」

    她一邊往牙刷上塗鹽粒兒,一邊低垂眼臉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

    忽然覺得艾德靜的有些詭異,她抬頭一看,艾德正瞪著大眼睛看奇跡一樣看著自己,讓達尤沙不由緊張起來。

    艾德奇怪地問道,「你今天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達尤沙臉紅了起來,就像一個熟透的蘋果。

    見艾德還是坐在那裡不動,不由有些惱怒,加上心中的羞意,頓時催生了她本來的性情。

    「你到底起不起來,混蛋,真以為老娘好欺負嗎?要不是姐姐非得要我低聲下氣地來伺候你,我會來你的豬窩?」

    她登起眼睛來就像一隻發怒的小獵豹,臉色潮紅隨著胸脯的起伏有一種『暴力的美感』,看她的樣子艾德鬆了一口氣,這就對了嗎。他的緊張頓時消失了。

    「行了行了,我可受不起達尤沙大小姐的伺候,我自己來吧。」他接過牙刷然後就這麼看著達尤沙,直到達尤沙開始不自在,艾德說道,「難道你還不去吃早飯嗎?或者看我穿衣服。」

    「我呸。」達尤沙紅著臉啐了一句,然後扭著腰蹬蹬蹬走下閣樓,艾德看她腰肢纖細如劉,扭動起來就像一條舞動的水蛇,心中像是長了草一樣,咂咂嘴。

    等尤沙離開之後艾德將牙刷放到一邊,一下子掀開被子,訕訕自語道

    「幸虧這丫頭傻,不然老子做春夢的事情豈不是就被你知道了?女人的苦惱是大姨媽,男人的苦惱是大姨夫呀!」

    他歎了一句,將髒了的內褲脫下,然後去自己的小箱子裡翻出換洗的內衣。整個人赤條條的就像一隻退了毛的大猴子蹲在閣樓的地板上。

    「艾德,你要穿那件學徒袍嗎。啊……」達尤沙剛登上閣樓就看到了悲慘的一幕,捂著眼睛尖叫一聲從上面滾了下去。

    來到皇宮,守宮門的侍衛都知道了在三皇子祝福儀式宴會上,陛下新的冊封了一個皇家騎士,冊封騎士本來也算不得大事,可是艾德的身份就是一個噱頭了,血曼陀羅,前朝皇族呀。

    兩隊穿著紅色鎧甲的守城步兵一看到艾德的黑髮和黑色眼眸就知道這是新的騎士了,不過怎麼穿著一身爛了的學徒袍?看來血曼陀羅家族的人過的也不好呀。

    艾德的學徒袍是被達尤沙撕的,早上閣樓那個烏龍讓達尤沙有種失貞的痛恨,面對達尤沙的怒問和斥責,艾德只是回答了一句,就讓達尤沙一怒之下撕了他的學徒袍,他說,

    「前些日子我看了你,現在你又看回來了,這些咱們兩個可是扯平了,以後你可不許再拿那件事說事了!」

    按照騎士冊封的流程,艾德第一天作為皇家騎士是要去覲見皇帝陛下,在一個戴著高冠的宦官帶領下,艾德來到了皇帝的內宮,鐵甲皇帝正和皇后和皇妃在吃飯,皇后是一個儀態雍容的美婦人,就是表情有些冷漠,至少艾德從沒見過她的笑臉。

    艾德和護在殿外的騎士只能等著皇帝吃晚飯,偏偏他細嚼慢咽地,吃著豐盛華美的佳餚,艾德在外面看著心裡很不是滋味。

    終於等皇室吃過早飯,鐵甲就直接在飯廳接受了艾德的覲見。他笑瞇瞇地讓人感覺不到一個王者的威壓,反而如同一個慈祥長輩一樣笑容可掬,可是艾德知道這個看似平和隨善的胖老頭兒掌握著這個帝國最大的權力。

    「很好,你就先加入夜幕游騎兵隊吧,先做一個騎兵,如果幹的好我再引薦你進入前方戰場的軍隊,成為一個真正的戰士,血曼陀羅家族是戰士血脈不是嗎?」

    「謝陛下。」艾德恭敬地單膝跪下行禮。

    鐵甲皇帝滿意地點點頭,「希望你能為皇室,為帝國掙得榮光。」

    丹莫皇子在一邊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嘴角帶著冷笑,心想進入夜幕游騎兵看我怎麼收拾你,小小的騎士還不是任我揉捏嗎。

    見過皇帝之後便直接來到皇家騎士的營地,一路上不斷有當值的騎士和宮女在他身後指指點點,有的則是指著他的頭髮捂著嘴偷笑,艾德聽到一兩句。「血曼陀羅家族哎,還不是和我們一樣到宮裡當奴才……」

    他低下頭將表情掩藏在頭盔裡。

    騎士營地是一座巨大的要塞中,接受第一天的檢閱後。他被分到夜幕游騎兵第三小隊中,隊長是一個身材高大面容冷清的中年人。

    眼神冷厲,面色微白,鬍子拉碴。

    看到艾德先是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一番,看到艾德的個頭比自己矮了半頭,黑色長髮束成馬尾,一雙眼睛卻是極為明亮,裡面有種他不喜歡的光彩,那種神色叫做野心。

    隊長哼了一聲,血曼陀羅家族遺裔也不過如此,也沒比別人多個眼睛,高出幾米。他冷聲將長劍重重在地上一戳。

    「艾德。血曼陀羅騎士,我是夜幕游騎兵南城部第三小隊隊長,蘭徹斯特。凡。路德維希,你可以叫我蘭徹斯特隊長。」

    艾德收起嬉笑的表情,「艾德向隊長報道。」他重重一頓腳,行騎士禮節。

    蘭徹斯特隊長眼中露出一絲滿意的目光點點頭,「艾德騎士,以後你的職責就是巡守皇宮內殿,負責巡邏守衛皇宮的安全,發現不明危險之人立刻向我報告,每天早上紫羅蘭時間要來報道,晚上鳶尾花時間才能離開,當然,你也可以在皇宮大營中過夜。」

    紫羅蘭時間就是日出時分,紫羅蘭都是在日出時刻開放,而鳶尾花就是日落時刻開放了。聖古大陸的時間都是根據不同花朵命名,太陽最盛時刻是神瑾花時間,深夜最晚的時刻是曼陀羅時間。

    「是,隊長。」

    「嗯……」蘭徹斯特隊長見這個名頭好大的前皇室後裔也沒什麼傲氣架子,對艾德的印象好了不少,又囑咐道。

    「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要去羅蘭宮那邊去,那裡是公主和皇妃們的住處,自然有女騎士守衛的。」他提到女騎士時眼角微微一動,雖然還是嚴肅的樣子,可是嘴角竟然習慣的抽搐一下,艾德眼光一閃,不由心中騷騷想到

    『這群男騎士,女騎士,不知道在床上誰是騎士……泡不到公主,卻泡到了公主的女騎士。」

    他想著嘴角就露出一抹笑意來。

    蘭徹斯特臉色一沉,「很好笑嗎?」

    「不是,不是,只是覺得公主們如果召見我們進去的話,也不能嗎?」

    「那自然是可以了,」他淡淡瞥了一眼艾德,「艾德騎士,能夠得到皇帝陛下的賞識是種榮耀,但不要因為這個就目中無人,仗著皇室的崇信為所欲為,要是那樣的話,本隊長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請隊長放心,艾德知道。」他裝作惶恐的表情趕緊說道,蘭徹斯特滿意地笑了,拍拍艾德的肩膀,他故意用了很大力氣,作為隊長的武技自然是首屈一指的,想給艾德一個下馬威,而且能夠欺負一下滄痕大帝的後人對於這些祖宗三代在戰場拚殺才進入皇宮成為騎士的人來說是種誘惑。

    沒想到艾德動都沒動,肩膀依然筆挺,沒有一點兒聳動。

    艾德臉上一副無所謂,心裡卻直咬牙,「媽的,就算我是戰士的血脈也禁不住你的熊爪呀,混蛋,我記住了。」

    蘭徹斯特訕訕收回手,淡淡瞥了他一眼似是警告似是讚許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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