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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楔子 文 / 清啼

    艾德。血曼陀羅。

    血族之主,被遺忘者的君王,黑暗之子,坐在滴血的王座上,手中的酒杯被他輕輕瀉下,猩紅的天使之血緩緩流在地上。

    美艷的魅魔莉莉絲靜靜跪在他身旁,絕美精緻的臉龐輕輕靠在他的腿上,雙手趴在他腰部,呢喃有聲。「主人,你為什麼要哭泣?」

    「哭泣?」艾德忽然扭過頭來,手一翻,純金的酒杯竟然變作一個黑色的光團,被他托在手心,他怔怔看著那團黑色的光華,抿著嘴唇笑了。

    「我那不是哭泣,親愛的莉莉絲,是作為血曼陀羅家族的記憶,從我的腦海裡流淌出來,你看。」他輕輕托起一滴晶瑩的淚水。

    「這淚珠如此晶瑩,怎麼可能出現在我的臉上,就算是也不過是一點純潔的記憶罷了。」他輕輕捧住莉莉絲的臉龐,緩緩吻了上去。莉莉絲享受地仰起頭,一道若有若無的黑紫色氣流從他口中流向莉莉絲紅潤如飲血的唇間。

    「我的吻是不是依然充滿邪惡的氣息?是不是還是那麼墮落?」

    「主人沒有墮落,墮落的是這個世界,就算主人認為自己墮落的話,莉莉絲願意和你一同墜入燃燒地獄。」

    艾德張狂地仰頭大笑一聲,他站起身便有一道陰風刮起,天空瞬間變得陰暗下來,濃雲覆蓋了他的城堡。

    「墮落又如何,地獄又算什麼,就算是聖域,我艾德。血曼陀羅也要同我的血族大軍,我的遺族軍團將兵鋒直指,沒人能夠阻擋黑暗之子的腳步。」

    莉莉絲的眼中滿是崇拜,順從,渴望。她輕輕攀上了他的肩頭,緩緩撫摸著他,從健壯如山的胸口,一直向下,向下,直到一處擎天堅挺,她輕輕一笑,然後握住了它。()她柔軟靈動的舌頭舔舐著艾德的脖子,一聲淡淡的呻吟從鼻子裡哼了出來。

    「主人是最『強』的。主人,請愛莉莉絲吧。」

    艾德邪邪地笑了,他捏住莉莉絲的臉蛋,眼睛瞬間變得赤紅,身上蔓延出無盡黑氣。將他和她包圍在一起,呢喃,呻吟,喘息.血與屍骨鑄就的城堡響起美妙的樂章,和諧而沉淪。

    「主人.就讓莉莉絲沉淪吧。」

    「你逃不掉,我也逃不掉,我是黑暗之子,你是魔王之女,我們只能一同在墮落的世界裡直到永恆。世世代代背負著這美妙的詛咒……」他喘息著說道。

    「艾德!」

    「艾德!」兩聲清脆的厲喝,城堡顫動起來,外面響起了戰鼓的聲音,外面響起了戰馬的嘶鳴和迅猛龍的嘶吼。

    莉莉絲的眼睛驀然瞪大,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表情,癡癡地看著艾德,黑氣散了,兩具糾纏在一起的美妙身體,艾德攬著她纖細婀娜的腰肢,只為嵌合的能夠更加貼近,密切。莉莉絲雙手死死纏著他的脖子,然而此時她的手卻忽然變得無力了。她輕輕喚了句主人,然後向後無力地癱軟仰倒.

    一個充滿恨意的聲音,仿若驚雷。「艾德,你還不知錯嗎?黑暗之子!」

    莉莉絲紫色的血液粘在艾德的手上,下體處確是白色的漿液緩緩淌下。

    一隻纖細如玉的手插進了莉莉絲的胸膛,那隻手從她後背貫入,在胸前探出,將她婀娜性感嫵媚誘惑的身體洞穿了,一個繫著細辮子,野性如同獵豹的少女恨意無邊地看著艾德。

    「你為什麼不去死,和這個惡魔一起!」

    艾德一手攬著莉莉絲的腰肢,另一隻手顏面狂笑了起來。

    「死?哈哈,哈哈哈……好熟悉的一個詞,似乎經歷過了呢。」他忽然變得悲慟起來,掩面嚎哭著,「是呀,我為什麼不死,為什麼不死。」

    莉莉絲的屍體緩緩滑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紫色的血液染盡了城堡大廳。

    艾德雙目變得赤紅,背後一對黑色的肉翼生了出來,他表情猙獰地笑道,「所有人都希望我死,就因為我是黑暗之子?,你也想要我死?我不,我偏不。」

    他大手一揮,帶起的黑風將那明麗的少女掀翻在地上。

    「你們都想要我死,我偏不死,我要這個世界成為血族和遺族的天堂,我要讓你們在我大軍的鐵蹄下顫抖,讓你們感受到痛苦的哀慟。」

    明麗野性的少女眼神中閃過一絲不然和憐憫,她冷笑著看著艾德。

    「是呀,你真的墮落了呢,你不在是那個充滿理想的正直的騎士了,也不是我愛的那個艾德了,既然這樣,你殺了我好了?,就算你擁有了這個世界,你依然保護不了你愛的人!」

    「你身邊的人都將一個個離你而去.」

    艾德嘴角勾起邪異的微笑來,「我為什麼要殺你,就因為你打擾了我和莉莉絲美妙的一夜嗎,不不不。」他連連搖頭,「莉莉絲一向很好,她會原諒你的。不信你問問她?」

    他指著趴在地上的莉莉絲,少女咬著嘴唇,「她已經死了,被我親手殺死的,她的心臟已經被我抓碎,就算是惡魔也活不了的,艾德,你醒醒吧。」

    就在這時,原本已經死了的莉莉絲忽然輕輕地笑了起來,她從地上爬起,絲毫不掩飾那傲人的身材,那微黑色肌膚上一對壯闊的豐盈,那平坦而健美的小腹,和小腹下萋萋芳草。

    她的胸口一個大洞,貫穿了。少女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瞪大了眼睛。「不可能的,我明明粉碎了你的心臟。」

    莉莉絲誘惑地舔著嘴唇,甜聲說道,「心臟嗎?我的心臟早就不在了,不信你問問我親愛的主人,黑暗之子艾德。血曼陀羅。」

    她繞著艾德轉了一圈,然後從後面抱住了他,將下巴搭在他肩頭,用臉頰親暱地摩擦著他的脖子,膩聲說道,「親愛的,你說莉莉絲的心在哪兒呢?」

    艾德親了她一口。然後就見他的左胸處忽然如同張開了一張大嘴,血肉骨骼紛紛張開了,露出裡面撲通撲通跳動著的心臟,那是個紫色的猙獰的心臟,充滿活力和邪惡稀奇的心臟,「在這兒呢?我親愛的莉莉絲能將她的心還給我,你說你愛我,你能給我什麼呢?」

    野性少女雙手抱著頭,發瘋一樣叫喊著。「瘋子,你們都是瘋子。」她趴在地上嚶嚶哭了起來。

    艾德擁著魅魔莉莉絲,走向城堡的陽台。

    外面的戰鼓聲更急促了,荒蕪滿是白骨的大地上,一片黑色的旌旗,綿延到整個平原。那是兩片猙獰的軍隊,一對黑色旗幟,上面是一直惡魔頭顱的標誌,旌旗之下,數不清的惡魔手中提著巨大的戰刀,嚴陣以待,另一片旗幟是白色的,上面是骷髏標誌,旌旗下無數腐爛的屍鬼大軍,對著灰濛濛的天空嘶吼。

    更遠方,戰鼓聲和戰馬嘶鳴,迅猛龍騎兵踩在大地上的震顫越來越近,天空裡飛舞著獅鷲騎士和翼精靈的斥候。

    艾德擁著莉莉絲,對下面惡魔大軍和屍鬼大軍高揚起手臂。

    就聽到一陣響天徹地的嘶吼和吶喊。

    所有的士兵都高舉手中的兵器,仰天狂吼,雙目赤紅如血。

    「黑暗之子萬歲!血族萬歲!遺族萬歲!」

    「最後的戰爭就要開始了,我的子民們,勝利了,我們將成為這個骯髒世界的主宰,我們將讓血與白骨之花開滿世界,失敗了,我們就一同去燃燒地獄繼續做君王。」

    「吼.」

    惡魔和屍鬼大軍向著戰場奔去,大地震顫,天空黯淡,無數的人類,精靈也同樣對著這些黑暗生物衝來。

    這時就聽天空一聲大響。「黑暗之子,醒來吧!」

    「轟隆,」一聲炸雷。

    艾德如夢初醒,直直地坐了起來。

    清風緩緩吹拂,午後聊賴的夕陽斜斜降下,天空蔚藍,白雲依依。艾德躺在一張鹿皮上,滿身是汗,彷徨茫然的左右看看,前方不遠處一座繁華恢宏的城市遙遙在望。

    耳邊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怎麼,做噩夢了?」

    「我們什麼時候到君臨?」

    那白髮蒼蒼的老者笑道,「快了,」他指著前方的那座雄城。

    「明天我們就能君臨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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