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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天時地利的迷信 第二百三十二章 你太讓我失望了 文 / 巫山浮雲

    第二天清晨,陽光照在她的眼睛上,蘇顏才慢慢的睜開眼睛,第一意識就是眼睛很痛,感覺像是腫起來了一樣。

    習慣性的側臉,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看太陽的日照,應該已經早了,他去軍區基地了嗎?

    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迷迷糊糊的走到臥室,直到看到鏡子裡的自己,才發現那雙眼睛又紅又腫跟兩個核桃一樣。

    她怔怔的,昨晚的一切再一次從腦海中過境,嗯,她昨晚哭了很久,難怪眼睛腫的這麼難看。

    刷牙,洗臉,她甚至都懶得用熱毛巾給自己敷一下,反正時間長點總是會消除的,不過是醜一點,沒什麼關係。

    換了套衣服,下樓在,準備隨便弄點東西給自己吃,沒想到一到客廳,就聞到一股特別熟悉的香味。

    嗯,是排骨粥的味道,只是這一次的味道更佳的醇厚,她站在落地窗前的陽光下,總覺得這輩子都沒有這麼想哭過。

    那種酸酸軟軟的感覺,讓眼睛止不住的濕潤。

    風絕一從餐廳出來,就看到呆呆的站在那裡的蘇顏,皺眉,他幾大步走了過去,一雙手捧住她的臉蛋,「怎麼起的這麼早,你昨晚很晚才睡。」

    是他慣有的硬邦邦的溫柔,其實他是不擅長溫柔的,即便想放柔聲音說話,也都有種很牽強的感覺,但是她平常就是喜歡這種牽強,一下就可以聽出來他實在放低身段的哄她。

    不習慣溫柔,才能說明他很少對別的人溫柔,女人在愛情的世界裡總是這樣霸道的。

    「已經不早了,」她上床不算晚,但是很晚才睡著,原來他都知道,難怪,平常如果不是太晚睡的話,他都是不准她很晚起來的,美其名曰早睡早起對身體好。

    「嗯,」風絕擰眉,她的臉色算不上好,甚至還是有種蒼白的感覺,不過沒有關係,「我熬了粥,你既然起來了就去喝,剛好冷了會很麻煩。」

    蘇顏抬頭看他,忽然覺得眼前的男人有幾分陌生,睫毛動了動,她還是安靜的點點頭,然後任由著他把她牽到餐廳的飯桌旁坐下,然後他自己去盛粥。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手,其實已經痊癒得差不多了。

    很快,小碗的粥已經端到她的面前了,這樣近的距離,聞起來更香,她有經驗,所以很清楚這樣的粥是需要花很多的時間的。

    碗很燙,所以他低著頭,很小心的放下,「顏顏,還很燙,你等它冷一點再吃……」

    他沒有再說下去了,因為蘇顏抬頭就吻住了他。

    「早安,」她彎著唇,溫靜的笑。

    然後,又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低頭拿著勺子,舀出一勺的粥,低頭輕輕的吹著,認真的慢慢的吃著。

    風絕看著他的小女人,一雙墨黑的眸裡是意味不明的幽深,彷彿深夜的海面,從上面到深處,都是你看不透的漩渦。

    他沒有說話,只是退回了她對面的位置,然後陪她喝粥。

    「我派出去調查當年的事情的人今天會給我匯報,所以我等下會去基地,」一邊說著,他的視線一直在她的身上,像是在時時刻刻的觀察她的表情,「顏顏,你會在家裡等我嗎?」

    蘇顏愣了一下,很快抬眸,然後點頭,「嗯,我等你回來。」

    風絕的的閃過一抹亮色,她原本正準備低頭,卻剛好捕捉到,拿著勺子的手微微的緊了,但是臉上的神色還是絲毫的未變。

    他的聲音沉了幾分,像是斟酌了很久一樣才開口,「你父母的事情,我也會馬上派人去查……」

    「嗯,」蘇顏這一次沒有抬頭,而是一邊喝粥一邊道,「好。」

    他從她的臉上,幾乎看不出什麼,他心上的陰霾愈發的厚重,其實閉比誰都清楚,這是無法逾越的坎。

    否則,他也不會糾纏葉門這麼多年了。

    早餐在安靜而略帶緊張的氛圍中很快的過去了,風絕一直等著她吃完,然後去拿碗準備收治,蘇顏一把攔住了他的手,「現在已經不早了,我來吧,」頓了頓,她才揚起笑臉淺淺的笑道,「我的手差不多好了,收碗這種事情完全可以勝任,你該出發了。」

    風絕猶豫了兩秒鐘,但是也就只有短短的兩秒鐘,然後他就收回了自己的手,繞到她的身邊低頭在她的臉上落下一個吻,「我會回來,所以顏顏,不要亂跑。」

    她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不要想著擅自逃跑,等他回來。

    「我知道。」

    巨大的落地窗,她瞇著眼睛透過微微有些刺眼的陽光,看到風絕高大的身影上車,然後黑色的世爵緩緩離開那張繁複古老的大門,時間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她在原地站了好幾分鐘,然後就直接回到了餐廳,將桌上的碗筷全都收起來,然後道廚房一個一個的洗乾淨。

    嗯,她其實很喜歡這樣的感覺,她最想要的生活啊,柴米油鹽,她愛的男人,然後一雙萌寶寶,那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生活了。

    可惜,現在全都成了泡沫,要真的說不恨,那一定全都是假的,十三年殺了她的父母,害得她成為寄人籬下的孤兒,十三年後的今天毀了她的愛情,讓原本該是她丈夫的男人成為仇人的兒子。

    她真的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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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腦海裡都是他走的時候蘇顏的安靜的臉色,風絕握著方向盤的手握得死緊,她不會走的,他出來的時候她還答應了會等他回去,外面也有人守著,所以就算她真的想要離開也沒有辦法走出別墅。

    除了這樣的方式,他不知道還能怎樣去留住這個女人。

    只是,即便是這樣,他也仍舊不安心。

    放在一邊的手機突然響了,風絕瞥了一眼上面的來電顯示,掛上耳機,「媽,有事嗎?」

    牧野櫻的聲音聽起來仍舊是冷淡高貴,二十多年了,他也已經習慣了,「你還沒把那個女人處理掉。」

    風絕皺眉,哪怕是他媽媽,他也不喜歡用處理這兩個字跟蘇顏掛鉤,於是聲音裡已經有了淡淡的不悅,「媽,顏顏是我未來的妻子,請您不要這麼說她。」

    那邊有好幾秒鐘沒有說話,以風絕對她的瞭解,多半是動了怒氣,「她都那麼說了,你還是要這麼護著她?風絕,你別忘了是誰把你撫養長大的,現在你為了那個女人連你媽都不要了是嗎?」

    牧野櫻還是第一次動這麼大的火,電話這邊的女人正站在別墅的陽台上,衣服都被風吹了起來,渾身都散發著一種很冰冷的氣息。

    「媽,」風絕的眼睛看著前方的道路,但是心智幾乎全都在電話上,「當年殺死顏顏爸媽的,真的是你嗎?」

    其實根本就不用所謂的調查,這件事情,他只需要親口求證,答案便很清楚了。

    「是又怎麼樣,」牧野櫻冷哼了一聲,「當初要不是她爸媽中間插手,現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夏堇那個賤人了,你別忘了,就是因為這個女人,你才會二十多年無父無母,連個關心的人都沒有。」

    風絕在這邊靜了幾秒鐘,才低低的道,「所以我真的是她仇人的兒子嗎?」

    「就是這樣的,」牧野櫻已經有了不耐,「絕,如果你真的是我兒子,就算你現在心軟捨不得動她,那我的要求也不高,把人給我弄走,我不想看到她在我眼前打轉,她是夏堇的養女,看到她我就會想到夏堇。」

    夏堇,是宮子翊的親生母親,也是葉門上一任老大捧在心尖上的女人。

    現在,他想起這個名字,眼前浮現的便只有蘇顏蒼白的眉眼。

    仇恨傷人,他一直是這麼過來的,所以很清楚。

    但是現在,他最愛的女人就是這麼恨著他的母親。

    「媽,」風絕像是猶豫了很久,不是幾分鐘的久,甚至不是幾個小時或者幾天,而是幾年,甚至十幾年,也許這個問題堆積在他的心裡已經有太長的時間,只是他一直不曾問出口,「我想知道,既然是那樣,那麼他們為什麼會懷上我?」

    風絕的聲音很平靜,「我聽說,宮深拓很愛夏堇,他沒有理由讓別的女人懷上孩子。」

    有些事情,根本就無須打聽,他常年跟黑道的人打交道,那些傳言無處不在,他閉上耳朵都可以聽得到。

    更何況,當初他那麼說的時候,蘇顏就想都不想的否決了,她說不可能。

    牧野櫻冷笑,「那些傳言你也相信?這世上道貌岸然的男人到處都是,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夏堇當初非要離開,宮深拓找其他的女人再正常不過,只是後來她回來了,所以又要趕盡殺絕。」

    「絕,我沒有想到,教了你二十多年來,到頭來,你會為了一個女人懷疑我說的話,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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