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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69 生辰快樂(上) 文 / 貓兒

    「鍾姐姐,你的生辰是什麼時候呀?怎麼從來都沒有聽你說起過?」鍾姐姐進宮都快一年了,都沒有慶過生辰,也沒有提過生辰的事情。

    「生辰呀,好像……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吧……」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她最近一段時間日子過得比較糊塗,小綠突然提起自己的生辰來,她才記起,自己的生辰似乎就是在涼秋。

    「鍾姐姐,你不是吧,自己的生辰也會不記得?」小時候,娘親總會早早地為她和姐姐縫製新衣裳,在她們生辰當天送給她們當禮物,家裡就算再窮,也絕對不會少了她們的生辰禮物,直到現在,她想到這事兒都還溫馨不已。

    「最近日子過迷糊了,不記得日子了。小綠,今天是什麼日子?」總覺得,自己的生辰應該就是這幾天了。

    「今天是十一月二十。」小綠有些受不了地回答,不過,稍微想想之後便能理解了,鍾姐姐身上最近發生了好多的事情,又臥床修養了將近兩個月,連吃飯喝水都是自己在伺候,日子過糊塗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十一月二十?那……明天不就是我的生辰了嗎?」日子過得真快,轉眼間,她進宮已經一年了,去年的生辰是自己獨自度過的,當時的落寞與傷懷滲透心菲,原以為,今年的生辰終於可以與妹妹同慶,只可惜,妹妹已經不在自己身邊了。

    明天是她的生辰,後來便是妹妹的生辰,不知道,有沒有人為她慶生?現在已經是深秋,小緣在外面穿得暖嗎?吃得飽嗎?有沒有被人欺負?

    有沒有……想我?

    「小緣……姐姐好希望你能陪我一起慶生辰……」在進宮以前,她們總會在同一天慶生,因為,她們的生辰日子只差了一天,可現在,連這麼個小小的心願都成了奢望。

    「鍾姐姐,您又在想娘娘了!」看著毓秀的臉色一下子暗沉起來,聽著她嘴裡的喃喃自語,小綠的心情也莫名地落入低谷。

    從她分派到楊柳宮來,娘娘也沒有慶過生辰呢!

    「是呀,不知道小緣現在過得怎麼樣了。」她知道,自己的憂心忡忡對於小緣完全沒有助益,卻仍是忍不住擔心。更甚者,皇上若是看到自己如此為小緣擔憂,也許會更加生氣也說不定。

    所以,她現在的樣子絕對不能給皇上瞧見!

    「鍾姐姐,娘娘是個好人,老天爺肯定照應著呢!她一定能吉人天相的,您就別過於擔心了。」這話是為了安慰毓秀,也是為了安慰自己,只有幻想著娘娘一切安好,她的心才能稍稍好過一些。

    「但願吧……」希望老天爺真的會幫她照顧小緣!

    爹,娘,請你們顯靈,保護妹妹吧!

    「鍾姐姐,不要想太多了,老太醫說了,憂心傷身呢,您的身子還沒完全復原,還是注意點兒好!」小綠輕聲勸慰著,只想要把毓秀臉上的傷懷給消除掉。

    「小綠,謝謝你,謝謝你們大家,小緣不在,多虧有你們陪著我,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過了。」幸好,皇上仁慈,讓楊柳宮的一切都照舊(只除了小緣),她才得以在熟悉的環境中修養身心,不然,她無法預料自己的心情要多久才能恢復平靜。

    「鍾姐姐,千萬不要對我們說『謝謝』這種話,要知道,您和娘娘一直都非常照顧我們,咱們伺候好你,那都是心甘情願的,對於我們來說,您呀,就是咱們的親姐姐,是我們在這皇宮裡唯一的溫暖,所以,請您以後不要再跟我們說『謝謝』了,那只會讓我們難受。」小綠真誠地告白,讓毓秀心裡十分感動,雙手握住小綠的手,靜靜地看著,笑著,也感受那一份自小綠身上傳回來的溫暖。

    「對了,鍾姐姐,娘娘的生辰是什麼時候啊?」雖然她知道不應該再提起娘娘的事,可是,她就忍不住想要知道呀!在這楊柳宮活得太自在了,她們居然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打聽一下主子的生辰,真是太失職了。

    「小比有生辰只比我晚一天。」毓秀輕輕道出,嘴角含著一抹淡淡的笑,因為,她又憶起自己與妹妹一道慶生的歡樂場景。

    「耶?只差一天?明天是您的生辰,那後天不就是娘娘的生辰了?」小綠驚訝著,心裡咕噥著,鍾姐姐就在身邊,她們可以為她慶生,可是,娘娘卻不知身在何方,是死是活都還是未知數,誰會為她慶生呢?或許,在逃亡的日子裡,她根本就記不起自己的生辰吧!

    那聽起來,似乎是件奢侈的事情呢!

    「是呀,只差一天……」喃喃輕念著,毓秀又陷入了回憶之中,沒有再理會小綠,眼神也漸漸變得幽遠,整個人就像進入了一個與世隔絕的禁地,小綠根本進不去。

    「鍾姐姐,您休息一下吧,我先下去了!」小綠說完便退出了房間,她知道,鍾姐姐根本就沒有聽到她說的話,她也只是走個形式罷了。

    明天是鍾姐姐的生辰,她得找大家一起商量一下,如何為鍾姐姐慶生。最近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大家都一直處於恐慌之中,要想個辦法讓楊柳宮重新活起來,可不能再這麼沉悶下去了。

    娘娘是走了,可鍾姐姐還在,皇上,也還是經常來這楊柳宮,就算是為了等娘娘回來,她們也不能繼續這樣死氣沉沉地過下去了。

    「對,找大家商量去!」小綠響亮地一個擊掌,大大振奮了自己的精神,加快腳步往後廂去了。

    經過一番熱烈且激動的討論之後,大家終於商定一套慶生方案,每個人臉上都是興奮異常的表情。

    「雖然時間緊迫,咱們沒法子安排細緻,但是,只要能哄得鍾姐姐開心就行,看著鍾姐姐整天一臉的憂鬱,就算是笑了也是笑得有氣無力的,心裡就一陣陣地疼得緊!」小雲子撅著嘴嘀咕著,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雖然自己也是從鬼門關上逃回來的,可是,他進心疼鍾姐姐,明明是那麼善良那麼美好的一個人,卻被傷成那副樣子,他已經偷偷在心裡不知道罵了皇上多少遍了。

    「沒錯,不論怎麼做,咱們的終極目的就是要讓鍾姐姐開心,她再這樣子愁眉苦臉下去,楊柳宮的花都不會開了,那多沒意思!」小齊子也發表了自己的意見,一副磨拳擦掌的樣子,讓人看了忍不住想笑,小梅第一個就沒忍得住。

    「呵呵……小齊子,瞧你說得,好像就為了讓花開似的,瞧你拳頭都握緊了,明天可以可勁出力呀!」雖然一直處於壓抑的環境之中,沒心沒肺的小梅還是照樣能哭能笑,比其他人活得瀟灑多了。

    「不是小齊出力,是咱們大家一起出力,反正,只要能搏得鍾姐姐一笑,咱們就豁出去了!同意嗎?」小順子詢問地看著大家,等著大家的回應。

    「好,豁出去了!」小綠第一個伸出右手,放在中間。

    「我也是,豁出去了!」小源第一個響應妹妹,將自己的右手搭上妹妹的,還不忘衝著妹妹一陣傻笑。

    「我也是!」小齊子。

    「加上我!」小雲子。

    「當然也少不了我!」一臉懊悔慢人一步的小順子。

    「我也是啦!」小梅後知後覺地最後一個加入。

    「好,加油!」幾人房間壓低了聲音,互相打氣。

    希望,明天過後,又是艷陽天!

    毓秀在寢房內安靜地刺繡,對於小綠他們的熱鬧似乎是毫無所覺,只一個轉眼間,她便把自己明天的生辰給忘得一乾二淨。

    妹妹不在自己身邊,生辰還有必要過嗎?

    食材司外,剛巧從那兒路過的小喜子,一個不留神,差點沒讓魯莽的小梅給撞了個四腳朝天,老半天還在那兒眼冒金星。

    「哎喲……是哪個殺千刀的,想要了我的命哦……」小喜子困難地支撐著自己搖搖yu倒的身子,努力保持平衡,他的身子骨也算是健實的,這是誰走得這麼快呀?

    「喜公公,奴婢該死!您……沒事兒吧?」小梅一身冷汗的吐了吐舌,強自鎮定地詢問著小喜子是否安好。

    喜公公看起來好暈的樣子,不會……一個生氣,又要把我扔到刑部大牢裡去吧?

    那可就虧大了,這不都是為了博鍾姐姐開心嘛!

    「哎喲,又是你個野蠻丫頭喲!真把我這把老骨頭給撞散掉了,我還以為自己為老呢!」原來是小梅這個笨丫頭,自從貴妃娘娘住進楊柳宮,他都讓這丫頭撞了四回了,一次比一次重,再有下一次,他還不得直接躺地上不用起身了。

    「小梅該死,喜公公請饒了我吧!」小梅喏喏地求饒,生怕喜公公真會把她重新打入刑部大牢。

    「你個笨丫頭,每次都叫你走路慢著點兒,穩著點兒,這是撞到了喜公公我,要是撞著哪位主子叫你哭天去!今兒個又是忙什麼事跑得這以急呀?」楊柳宮伺毓秀姑娘還不夠她們忙是嗎?居然還有空閒到外面來瘋跑,他們的工作是不是太清閒了?

    「回喜公公話,奴婢是要去食材司領些麵粉和白糖,楊柳宮的小廚房裡沒有了……」他們商量好了,要給鍾姐姐一個大大的驚喜呢!不過,能不能成功還是個未知數,只能拚一拚試試看了!

    「要麵粉幹啥?毓秀姑娘現在能吃嗎?太醫不是說過,她現在只能食用清粥小菜嗎?」毓秀由於剛甦醒時過度虛弱,導致腸胃功能衰弱,吸收功能極差,任何葷腥都能讓她反胃嘔吐,只能吃些少調料的清粥小菜。

    「回喜公公,這是我們大家瞞著鍾姐姐做的,明天是她的生辰呢!她自己都差點忘記了,幸好小綠問了她,咱們就是想好好為她慶祝一下,讓她開心開心!」最近過得太沉悶太傷感了,楊柳宮迫切需要愉快的氣氛。

    「明天是毓秀姑娘的生辰?這是真的?」小喜子聽了被小小地嚇了一跳,這事兒他沒聽任何人說起過,皇上可能也不知道,不過,這倒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毓秀姑娘是偷偷進宮,而且進宮之後也只是個小小的廚娘,無足輕重,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她的生辰。

    不過,現在可就不一樣了,她可是皇上的心上人,這事兒必須告訴皇上!

    「喜公公,奴婢可以走了嗎?」時間不多了,她得趕緊把東西領回去。

    「可以了,唉!小梅,這事兒……還是得瞞著毓秀姑娘,明天才能有驚喜,明白嗎?」既然要驚喜,他就送個更大的驚喜給她!

    他也得趕緊回去準備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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