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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5?13章】三喜之名 文 / 東門吹牛

    楊雲楓正為郭婞茹之事煩憂,同時也惦記著衛墨,這時心中暗歎,古話說的一點不錯,女人的天職就是製造麻煩,而男人的天職就是解決麻煩,人人都想左擁右抱、妻妾成群,但是真正能坐到的,也只有那些在解決問題能力上有所成就之人了。

    隆崎赫隨即又讓舞孃上殿表演,一邊不斷地邀楊雲楓飲酒,楊雲楓也不知道是為郭婞茹之事擔心,還是因為衛墨的出境,不自覺中就多飲了幾杯,而坐在隆崎赫一旁的郭婞茹不時地看向楊雲楓,楊雲楓卻故意躲開郭婞茹的眼光,逕自飲酒,這時只聽一曲舞罷,大唐之外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笑聲。

    楊雲楓聞聲心中頓時一動,隆崎赫與張建成聞聲連忙臉色微微一變,站起身來,張建成低聲對楊雲楓道:「楊大人,皮邏閣殿下來了!」

    楊雲楓已經猜到是如此,面色卻不動,這時見大堂門口走進一個身著棕色長袍,身形魁梧,一臉虯髯,虎目龍眉的中年漢子走了走進,一邊走來一邊伸開雙手哈哈大笑,看向楊雲楓處,笑道:「楊大人,本王早就聽聞楊大人之大名,一直無緣相識,今日意見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

    皮邏閣說笑之間已經到了楊雲楓身前,楊雲楓抬頭看了皮邏閣一眼,這才放下酒杯,緩緩站起身來,拱手道:「皮邏閣殿下客氣了!」

    皮邏閣見楊雲楓面無表情,尷尬地楞了一下,還是上前一步,抱著楊雲楓拍了拍,笑道:「這些日子來,本王事務繁忙,一直想見楊大人以及蜀王殿下與公主,但是無奈一直無法脫身,還讓楊大人親自來羊苴咩城一趟,本王真是過意不去啊!」

    楊雲楓聞言心下冷笑不止,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微笑道:「皮邏閣殿下身為蒙捨昭之王,自然是事無鉅細都要過問,無暇分身也是情理之中,今日皮邏閣殿下能來見楊某一面,楊某已經覺得面上有光,也不枉此行了!」

    皮邏閣在楊雲楓說話之際又打量了楊雲楓一番,聽楊雲楓的話似乎別有他意,也裝作沒有聽出來,連忙端起桌上一個空杯,讓下人斟滿了酒,這才對楊雲楓道:「楊大人能體諒本王,本王真是感激,至於安戎城戰事,本王沒有幫上忙,相信張大人已經對楊大人解釋過了,本王誠信地希望此事莫要影響我六昭與大唐的友好關係才是!」

    楊雲楓接過張建成給自己斟滿的一杯酒,這時笑道:「皮邏閣殿下真會說笑,我大唐皇帝陛下乃是四周友好睦鄰共同尊奉的天可汗,又豈會為這麼一點皮毛小事而遷怒皮邏閣殿下?」

    皮邏閣聞言面色微微一動,連忙乾笑兩聲道:「不錯,不錯,本王是小人之心了!」說著伸出酒杯,主動與楊雲楓碰杯之後,一飲而盡,這才道:「楊大人遠道而來,舟車勞頓,這幾日本王就讓隆崎赫多陪陪張大人,在羊苴咩城逛逛,楊大人是大唐才子,但是相信來六昭也是第一次,我六昭之地向來仰慕中原文化,一直也受襲中原瑰寶,楊大人也莫要小看了我六昭,光是我羊苴咩城也有不少才子啊……」說著看了楊雲楓一眼,立刻又笑道:「自然了,這些才子在楊大人眼裡,那立刻就是相形見絀了!」

    楊雲楓聽這皮邏閣口氣之中似乎有挑釁之意,立刻也就看透了皮邏閣的性格了,此人必然是爭強好勝之人,想至此微微笑道:「所謂大唐才子,不過是中原士林子弟抬舉楊某,論我大唐才子,只怕唯有我楊雲楓最是胸中無墨,腦中無才了!」

    皮邏閣哈哈一笑,連道:「楊大人自謙了……」說著看向隆崎赫,這時道:「隆崎赫乃是本王長子,一直以來也是對中原文化愛不釋手,平時也能吟上幾句詩詞,被羊苴咩城的學子們稱之為六昭第一才子……不過這只是笑談罷了,在楊大人面前就一文不名了!」說著又是哈哈一笑。

    楊雲楓聞言心中一動,轉頭看向隆崎赫,只見隆崎赫一臉驕傲自得之狀,顯然是對他胸中大才自信滿滿,楊雲楓也沒想到隆崎赫還是士林子弟?既然能被羊苴咩成的學子陳偉六昭第一才子,即便是因為他的身份有恭維之意,只怕此人也應該有點學問才是,楊雲楓想至此,暗道看來是自己小瞧了隆崎赫了。

    皮邏閣這時微微一笑道:「再過幾日就是中原的乞巧節了,今日能見楊大才一面也屬於難得,本王也就不讓隆崎赫獻醜與人前了,只求楊大人能一展才學,為我六昭留下一點瑰寶,也好讓我六昭的士林子弟見識一下真正的大唐才子風采,不知道楊大人意下如何?」

    楊雲楓聞言心中一動,瞥了一眼隆崎赫,見隆崎赫躍躍欲試,顯然是想在自己與郭婞茹面前展露一下才華,不過見皮邏閣對他瞪了一下眼後,這才默不作聲地看著楊雲楓,顯得格外的失望。

    楊雲楓暗道,若還是在大唐境內,也就無需賣弄了,但是來到這六昭蠻夷之地,若是此時拒絕,只怕讓這些蠻夷笑話我中原無人,如此也好,不如就作詩一首!

    楊雲楓想到這裡,端起酒杯,走向大堂之中,心中卻在沉吟,這乞巧節就是七夕,自古以七夕為題的詩句不絕於耳,但是自己記得的唯一一首還是初唐時期王勃的詩句,既然這些六昭滿意一直承襲中原文化,就不可能沒聽過王勃的《七夕賦》,那麼自己也就不能再剽竊這首了,然而除了這首之外,自己心中也再無其他了。

    皮邏閣這時看著楊雲楓,見楊雲楓半晌沒有說話,微微一笑道:「楊大人?若是今日不方便,改日也成!」

    楊雲楓聞言暗罵道:「你個老王八蛋不是罵老子麼?才學又豈有方便不方便之說的?」這時見大殿之內坐著的百官紛紛都看向了自己,這當中也有文臣,受的是中原儒家之學,此時聽說楊雲楓乃是大唐才子,早已經是翹首以盼了。

    如此一來,楊雲楓更不想丟醜與人前了,這時心中一動,立刻邁出一步,吟聲道:「每逢七夕望空歎!」

    眾人聽來,這一句著實是稀鬆平常,沒有什麼特色,都看向楊雲楓,卻見楊雲楓邁出了第二步,吟道:「織女牛郎會當晚!」

    在場眾人此時心中涼了一半,暗道這就是大唐才子?而隆崎赫滿臉嘲笑之意,若不是皮邏閣在場,只怕立刻就笑出聲來了,皮邏閣這時面無表情地看著楊雲楓,心中也在暗想,楊雲楓只大名傳來已久,他莫非只是如此稀鬆平常之輩不成?

    郭婞茹雖然不懂詩詞歌賦,此時見眾人的神情,也看出楊雲楓這兩句詩詞估計是不怎麼樣,此時也看向了楊雲楓,只見楊雲楓此時正邁出了第三步,吟道:「誰知月上廣寒宮!」

    眾人聽到這裡時,眼神中都透露出了詫異之色,既然眾人都熟知中原文化,也就的都知道,乞巧節與中秋節乃是中原兩大著名節日,當中涉及的是兩個愛情故事,而這廣寒宮,明明說的就是中秋的故事,楊雲楓做的是七夕詩句,為何要提及中秋?

    正當眾人詫異之時,楊雲楓已經邁出了第四步,吟道:「嫦娥至今孤影單!」

    眾人這時見楊雲楓再無吟誦之意了,知道此詩乃是七言絕句,但是這詩詞的韻味卻還一時沒有醞釀出已經來,前兩句詩詞是說七夕,但是後兩句卻是中秋,這本來兩碼事無法混為一談的,卻被楊雲楓用在了一首詩詞之中。

    皮邏閣這時也沉吟了起來,按理說一首詩一般只能表達一個意境,但是楊雲楓這首詩明明說了兩件事,兩個意境,脫與尋常之詩,卻不知道是何道理,莫非當中還有其他意思?

    隆崎赫此時哈哈一笑,連忙拍手道:「好詩,好事!」雖然口中誇讚,臉上卻是滿臉的不屑。楊雲楓見狀苦苦一笑,走回原位坐下,自斟了一杯酒,不再說話。

    正當眾人迷茫之時,卻聽大堂之外傳來一女子的聲音道:「從牛郎織女之合來哀歎嫦娥之孤單,看似兩個不相關之事,卻表達了同樣一種情感,而且楊大人早有七步成詩之名,今日又是四步成詩,大唐才子之名,果然名副其實,當之無愧!」

    楊雲楓此時正端著酒杯,聽有人如此說,心中也是一凜,看向了大堂門口,卻聽隆崎赫這時道:「奧蘭郁?」

    楊雲楓心中一動,卻見這時大堂門口走進了一個身影,只見其與其他六昭女子不同,穿著的卻是中原的服飾,顯得格外的秀麗端莊,一雙明眸此時正看向自己這裡,楊雲楓心中一凜,暗歎道,還真是個美人坯子啊,此女子除了秀麗端莊之外,氣質中還添了幾分異域的風情,她雖然可能不是自己見過最美的女子,但是絕對是最具有特色,最與眾不同的美女了。

    這時卻見奧蘭郁一步一步走進大堂,口中正在吟誦著楊雲楓剛才所作之詩:「每逢七夕望空歎,織女牛郎會當晚。誰知月上廣寒宮,嫦娥至今孤影單。」(選自《東門詩集錄》)

    這首詩詞從奧蘭郁的口中吟誦出來,更添了幾分哀怨,然而卻是更沁入人之心脾,其中在場眾人聽完之後,這才立刻產生了共鳴,也就是在此時才完全領略到了楊雲楓此詩的意境,並不是要歌頌牛郎織女的愛情,重點是在說,當別人在相聚之時,還有人此刻還是孤單一人,遙首相盼,本來從楊雲楓口中出來,只能出其意,卻無其韻,如今從一個女子口中吟誦出來,霎時將嫦娥在廣寒宮千年孤苦展現的淋漓盡致。

    眾人此時紛紛醒悟,立刻看向楊雲楓,人人心中都讚歎道:「果然是大唐才子,即便是冠以第一之名,只怕也不為過啊!」

    隆崎赫這時也聽出了詩詞的韻味,臉色微微一變,想起方才自己含有譏諷的笑,慚愧的無地自容,如此看來,那譏諷之笑,豈不是就在笑話自己?在楊雲楓之大才面前,自己這個什麼六昭第一才子,試問自己如何能做過一首如此絕句?與楊雲楓一比,自己簡直就是狗屎不如了。

    皮邏閣這時立刻鼓掌道:「妙詩,好詩,絕詩……」在場眾官員聞言也紛紛開始故障稱讚,方才礙於皮邏閣與隆崎赫,雖然早就覺得此詩絕佳了,但是也不敢擅自稱讚,畢竟這裡還有一個「第一才子」在場呢,如今聽皮邏閣也稱讚了,自己這才敢放心大膽的叫好。

    楊雲楓卻沒有在意這些恭維之聲,一雙眼睛徑直地看向眼前之人,這時緩緩地站起身來,奧蘭郁與楊雲楓對視著,眼神也不躲避,兩人相視良久,楊雲楓這才想道,此女子即將要下嫁李琦為王妃了,自己如何能如此無理?

    楊雲楓想到這裡,連忙拱手道:「見過奧蘭郁郡主殿下!」

    奧蘭郁這時也回過神來,連忙用中原禮節向楊雲楓欠身道:「楊大人有禮了!」

    皮邏閣看在眼裡,面無表情,沉吟了半晌之後,這才笑道:「楊大人果然絕才,看來我六昭士林子弟,不過是學了大唐中原文化之皮毛罷了,真是丟醜於人前了!」

    楊雲楓這時微微一笑道:「楊某獻醜才是!」說著轉頭看向隆崎赫,道:「隆崎赫王子是六昭第一才子,不妨也請賜教一首如何?」

    隆崎赫聞言一鄂,剛才驚歎於楊雲楓之才學,如今加上心態問題,如何還能作出半首來?即便是勉強作出來,只怕也是貽笑大方之作。想著連忙道:「楊大人金玉在前,小王就不獻醜了!」

    楊雲楓心中冷冷一笑,卻見一旁的郭婞茹此時正盯著自己看,又聽皮邏閣這時道:「楊大人,今日你見過本王的郡主奧蘭郁,以為如何?」

    楊雲楓聞言心中奇道,這麼問老子是什麼意思?口上卻道:「奧蘭郁郡主秀外慧中……」一邊說或者一邊看著奧蘭郁,道:「與我大唐蜀王殿下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相信奧蘭郁郡主嫁過大唐後,定能傳遞大唐與六昭之間的情誼,團結兩方友愛!」

    皮邏閣這時連忙示意楊雲楓坐下,自己則是坐在楊雲楓的一側,奧蘭郁也入座在隆崎赫一側與郭婞茹相鄰,在場眾人紛紛落座。

    皮邏閣端著酒杯對楊雲楓道:「卻不知道楊大人這次前來,是否大唐已經準備出兵,助本王統一六昭?」

    楊雲楓聞言心中一動,這皮邏閣還真是個急性子,連忙道:「既然我大唐皇帝陛下已經答應了皮邏閣殿下,就絕對不會做食言之事!」言下之意,皮邏閣答應助唐軍攻打安戎城,卻最終沒有出兵,就是食言而肥了。

    皮邏閣自然明白楊雲楓的意思,但是表面卻裝作不知,微微一笑道:「那是,那是!」

    卻聽楊雲楓繼續道:「不過我大唐軍隊畢竟沒有來過六昭之地,對六昭的形勢也不盡瞭解,如果方便的話,下官希望殿下能給出一份六昭的具體山川地理圖,以及各昭的軍事力量報告。」

    皮邏閣心中一動,連忙道:「唐軍不熟六昭地形也無妨,不過統一六昭之事本就是我蒙捨昭之事,唐軍來六昭也是相助而已,到時候不知道郭子儀元帥是否願意聽我蒙捨昭將領的調度?」

    楊雲楓明白皮邏閣的意思,他是想讓大唐軍隊進入六昭之後完全聽命於他,那樣只怕自己的計劃就要泡湯了,一旦在皮邏閣之下參與戰事,只怕有任何動作,都逃不過皮邏閣的眼線了,不過皮邏閣說的也是不無道理,如果直接拒絕,只怕會引起皮邏閣的懷疑。

    楊雲楓想至此,立刻笑道:「楊某不過一介書生,對於軍事之事向來是一竅不通,此事我也不能答覆殿下,還是待我回去後詢問郭子儀後再給殿下答覆如何?」

    皮邏閣聞言立刻「哎」了一聲道:「楊大人真是自謙了,大唐皇帝陛下如何英明?若不是楊大人有過人之才,又豈能人用楊大人為對安戎城戰事的督戰,又封為六昭巡撫使?大人就無需自謙了!」

    楊雲楓暗罵道,這送來的一定高帽子,就是讓老子立刻下決定了?想著還是笑道:「殿下謬讚了,下官不過是在機謀之時能出點小主意,對於行軍佈陣卻著實是一竅不通,若是下官擅自做主,貽誤了六昭的統一大事,下官就成了千古罪人了,還是請郭元帥定奪為妙!」

    皮邏閣聽楊雲楓之一如此,隨即哈哈一笑,道:「也好,也好,今日楊大人剛來羊苴咩,我們不談國事,不談軍事,只談親事如何?」

    楊雲楓聞言心中一動,這奧蘭郁與李琦的婚事不是已經定下了麼?自己又不是李琦的老子,還有什麼好談的?

    楊雲楓正猶豫著,卻見皮邏閣這時拍了拍手,只見大堂門口又走進了一個身影,楊雲楓看去,只見此女子穿著也是中原的衣服,卻是自己相識的珞耶赫,心中頓時一動,只見珞耶赫緩緩走到皮邏閣身前,隨即行禮道:「見過父王!」

    楊雲楓聞言心中又是一凜,自己果然沒有才過,珞耶赫果然就是皮邏閣的閨女,這時卻聽皮邏閣哈哈一笑,道:「珞耶赫,這邊來坐!」

    珞耶赫這時緩緩走到皮邏閣的身邊坐下,面無表情的瞥了楊雲楓一眼,這才端坐好,卻見皮邏閣這時握住珞耶赫的手,轉頭看向楊雲楓,笑道:「想必大人已經見過珞耶赫了吧?」

    楊雲楓心中一動,不知道皮邏閣葫蘆裡究竟是賣的什麼藥,連忙點頭道:「早有領教!」

    皮邏閣聞言詫異道:「領教?」隨即哈哈一笑,道:「楊大人千萬不要見怪,珞耶赫與她姐姐性情相反,自小喜歡武強弄棒,像個武士一般,也實在是怪本王勤於政事,而疏忽了對她的管教,相比這丫頭讓楊大人吃了不少苦吧?」

    楊雲楓這時眼睛對著皮邏閣,眼光卻掃向了皮邏閣身旁的珞耶赫,微微一笑道:「只怕是楊某對珞耶赫郡主有失禮之處,還請郡主海涵才是!」

    皮邏閣這時笑道:「中原有句話叫不打不相識,你們能如此相識,也算是一種異樣的緣分……」說著意味深長地看著楊雲楓道:「本王只有三個女兒,一個是奧蘭郁,一個是珞耶赫,還有一個尚是幼年,如今奧蘭郁與大唐蜀王殿下已有婚約,另外一個年紀尚小,還不到操心之時,只有這個珞耶赫最叫本王放心不下,一直擔心其找不到如意郎君……」

    皮邏閣滿臉笑意地看著楊雲楓,楊雲楓心中已經感覺到不妙,這皮邏閣莫非是想撮合自己與珞耶赫不成?想著看了一眼珞耶赫,卻見珞耶赫這時依然衣服面無表情之狀。

    卻聽皮邏閣這時道:「所謂好事成雙,本王一直久仰楊大人的才名,今日一見,楊大人果然是名不虛傳,本王有心為珞耶赫謀求楊大人這個如意郎君,卻不知道楊大人意下如何?」

    楊雲楓聞言暗道,看吧看吧,老子果然沒有猜錯,不過這珞耶赫不是向來不待見自己麼?莫非這只是皮邏閣拉攏自己之舉?珞耶赫也是無奈?還是當中別又什麼隱情?

    郭婞茹聞言臉色也是微微一邊,轉頭看向楊雲楓,楊雲楓一時也難以抉擇,怔怔地看著皮邏閣道:「不滿殿下,下官早有妻室了!」

    皮邏閣哈哈一笑道:「莫非是大唐了,就是我六昭,那個好男兒不是幾房妻室?珞耶赫應該不會介意吧?」

    楊雲楓就知道皮邏閣既然提出來了,就早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家室,這話等於沒說,連忙又道:「下官與大唐穎公主也早有婚約……」

    皮邏閣沒等楊雲楓說完,立刻笑道:「這也無妨,本王之女,能與大唐天子之女共侍一夫,這也是我六昭之福啊,珞耶赫也不會介意的!」

    楊雲楓連忙道:「殿下,想必你不知道我大唐規矩,大唐駙馬是不允許在娶了公主之後,再娶其他女子的!」

    皮邏閣聞言哈哈笑道:「本王如何不知,不過本王早有打算,楊大人此時不是與公主尚未成親麼?只要你此刻先娶了珞耶赫,就不算違規了!」

    楊雲楓聞言心中頓時一凜,汗顏不止,這餿主意也虧皮邏閣能想得出來,不過皮邏閣為何要這麼做?為何要將自己的閨女下嫁給自己?而且楊雲楓也清楚,皮邏閣應該不會隨意這麼做,定然有什麼企圖,據楊雲楓瞭解,這個珞耶赫對自己應該也沒有什麼好感才是,曾經還一度要殺自己,而且珞耶赫在楊雲楓的印象中是那種刁蠻任性,自作主張絕對不亞於郭婞茹的女人,為何這次會妥協?

    皮邏閣見楊雲楓沒有說話,這時問道:「楊大人,莫非是嫌棄本王的小女配不上大人你?」

    楊雲楓聞言連忙道:「不是,不是,楊某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殿下你似乎還是沒有瞭解大唐的鐵律,只要楊某與穎公主有了婚約,那條公主之後不能另娶的律條就已經生效了,並不是我與公主只要沒成婚,就還能另娶他人……」說著瞥了一眼珞耶赫,道:「所以楊某只怕要辜負殿下以及郡主的厚愛了!」

    皮邏閣這時沉吟了片刻,又看了看一旁坐著一直沒有說話的珞耶赫,隨即歎道:「既然如此,只怕……」

    皮邏閣話音未落,就聽一直沒說話的珞耶赫這時道:「此事也好辦,只要父王給大唐皇帝陛下上一道奏章,許我與公主一同嫁與楊大人,我相信皇帝陛下應該會允許的!」

    皮邏閣聞言臉色一動,立刻道:「不錯,不錯,如此本王郡主與皇帝陛下的公主共侍一夫,對增進兩邦友誼有利,大唐皇帝陛下應該不會拒絕的!」說著看向楊雲楓,笑道:「既然楊大人並非看不起本王小女,那麼此事就如此決定了……」

    楊雲楓暗罵道,我靠,珞耶赫嫁給老子就能增進兩邦友誼,這是什麼理論?剛yu開口胡謅理由拒絕,卻見皮邏閣此時已經端起了酒杯,站起身來,對在場眾人高聲道:「諸位臣工,不ri我蒙捨昭部,要與大唐結兩份姻親,真是可喜可賀……」

    眾官員聞言紛紛起身,連道恭賀之話,卻見隆崎赫這時走到皮邏閣身前,單膝跪地之後,抱拳拱手道:「父王,海爾也有喜事要奏!」

    皮邏閣本來端著酒杯要飲,聞言緩緩放下,笑道:「哦?你也有喜事?莫非穎公主……」說著輕咳了幾聲,他本以為是李穎答應了要下嫁來蒙捨昭給隆崎赫做王妃,但是一想不對,楊雲楓剛還說了他和李穎之間的婚事,怎麼可能會又答應隆崎赫呢?想著連忙道:「究竟是何喜事?」

    隆崎赫這時立刻道:「郭子儀之女郭婞茹郭姑娘,已經答應孩兒,願意下嫁孩兒為妻……」

    皮邏閣聞言面色一變,轉頭看向一旁的郭婞茹,喜道:「當真如此?」見郭婞茹此時起身行禮,也並無反對之意,哈哈大笑道:「妙哉,妙哉,如此一來,我蒙捨昭與大唐豈不是三重親事?」

    在場眾官員連忙紛紛上前拱手道賀道:「恭喜大王,恭賀楊大人,恭喜王子殿下,恭賀兩位郡主……」

    楊雲楓這時只怕是想要拒絕,也找不到機會了,況且這麼多人面前,若是博了皮邏閣皇室的面子,只怕這廝會立刻翻臉,只好強忍下來,待單獨之時,在好好與皮邏閣以及珞耶赫說及此事!

    之後的酒宴,皮邏閣一直都是滿臉笑意,好不快活,再也不提其他事情,不斷地接受臣工的敬酒,過不多時就已經伶仃大醉了,被宮女扶著下去之後,隆崎赫與張建成陪著楊雲楓又喝了一陣子。

    奧蘭郁與郭婞茹席間不斷地看向楊雲楓,只有珞耶赫對楊雲楓視若無睹,半夜之時,酒席這才散去,張建成領著楊雲楓去了下榻的賓館休息,楊雲楓臨行之前,找了一個機會,拉著郭婞茹走到一邊,低聲問道:「你當真已經決定要嫁給隆崎赫了麼?」

    郭婞茹面無表情的道:「隆崎赫王子怎麼了?有什麼不好麼?至少他對我是真心一片……」

    楊雲楓連忙道:「怎麼可能是真心一片?前不久他還想穎公主提親了,當時你不是也在場麼?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又看上你了?」

    郭婞茹這時冷冷看了楊雲楓一眼,道:「按照你的意思,看上我的都有問題不成?你不是也剛與楊夫人成親不久,這麼快就看上穎公主了麼?莫非是因為隆崎赫向公主提過親,所以你對他懷恨在心?」

    楊雲楓見郭婞茹已經蠻不講理,不可理喻了,只好歎道:「此事我不與你說,過幾日你與我回去,讓你父親好好與你說!」

    郭婞茹這時冷笑道:「有什麼好說的?你不是也一直希望我嫁給蜀王麼?隆崎赫王子雖然不如蜀王殿下,但是起碼也是個王子,況且比起大唐,我更喜歡六昭這個地方!」

    楊雲楓這時看著郭婞茹,低聲道:「莫非你還在生我的氣?」

    郭婞茹淡淡一笑道:「生楊叔叔你什麼氣?楊叔叔你有讓我生氣的地方麼?」

    楊雲楓看著郭婞茹良久,心中暗道,罷了罷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老子也懶得管了,隨即拱手告辭,逕自去休息了,郭婞茹站在原地怔怔地看著楊雲楓的背影,不時眼光一紅,淚水不自覺的掉了下來,而不遠另外一個身影也正看著郭婞茹,正式皮邏閣之子,蒙捨昭王子隆崎赫,只見他看著郭婞茹站在原地掉眼淚,他只是緊緊地捏著拳頭,一直道郭婞茹離開原地之後,這才轉身,正好看到珞耶赫正看著自己,淡淡地道:「大哥,你如果真心喜歡郭婞茹,就別在讓楊雲楓與她見面了!」

    隆崎赫看著珞耶赫,這時冷哼一聲道:「本王的事,你少管,還是管好你的楊雲楓吧!」說著悶哼一聲,甩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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