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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節 南征(中) 文 / 貼拉所依朵

    準備了一個星期,為了防止蒯良的反悔,陳豐不得不倉促的帶軍遠征。與上次曲阿之戰不同的是,這次的對手並沒有長江之隔,所以就算襄陽發難,他也可以及時調回兵馬來增援長沙,更何況他此次南征深得民心,而劉表是個非常看重虛名的人,絕對不會冒著被百姓唾罵的風險趁機前來攻打長沙。因此,陳豐在吩咐好長沙的一切後防以後,很放心的上路了。這次,他留小郭帶5000步兵守零陵,蔣欽帶3000騎兵和3000步兵守長沙,張超和呂公分別帶1000兵守貴陽,零陵二郡。

    此時,正是春夏交分的季節,長沙的氣候剛開始轉暖,這一南行,天氣是越來越熱,踏著南方的平原土地,周圍的野花也是越開越艷。不久,一行人便到了南海附近的蒼梧縣,此地離南海不足百里。

    陳豐讓大軍先行紮營休息,開始重新調整軍事部署。因為是遠征,所以糧草顯得非常重要。那個時期的南方居民稀少,餘糧就更少,想要在當地收集糧草那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不得不從長沙運了十萬石糧草過來,可是這些糧草也僅夠南征軍食五個月而已。如果這些糧草有什麼損失的話,那麼南征就必敗無疑!考慮到糧草的重要性,陳豐就決定以蒼梧縣為根據地,將糧草全部囤積在這裡,並派程普帶一萬大軍駐守。自己則統大軍繼續前進,命程普每隔一個星期送3700石糧草到前線來。安頓好糧草,便令太史慈為先鋒,帶5000襄陽jing騎兵,蒯良為後軍統帥,帶4000弓箭兵,而他和龐統領近五萬中軍,朝南海逶迤而來。

    蒯良對陳豐的做法非常不解,曾多次向他建議將糧庫前移,因為這蒼梧縣雖然地勢險要,但是離前線太遠,萬一送糧的過程中出現了什麼意外,那麼前線的士卒豈不要餓死!

    陳豐也知道這個問題,但是他也有他的難處,糧庫越近,目標就越明顯,而且蠻兵地形熟悉,如果他們cāo小路奪糧的話,自己是防不勝防。而將糧庫設在蒼梧,若蠻兵敢來硬奪,那南海城防守肯定薄弱,遠征軍猛攻的話,奪糧軍來不及回防,那南海城就已經被攻下了,蠻兵有此顧忌,糧庫就高枕無憂了。龐統也是很贊同陳豐的做法,因此蒯良只能鬱鬱而去。

    從蒼梧到南海不過三天的路程,陳豐的大軍還沒靠近南海,那交趾兵已經收到消息出城迎敵。兩軍在鬱林對陣。鬱林的地形是兩邊高,中間低,像個盆地,步兵和騎兵在這種地形都不佔優勢。

    蠻王還是和以前一樣騎著高頭大象,蠻兵也是清一色的綠裝,唯一不同的是他們的個子似乎都高了一點,仔細看去,卻是腳下裹了厚厚的一層籐條一樣的東西,把個頭給墊高了。那蠻軍這次的陣勢是大軍在中間,左右分兩翼,兩翼各千餘人,一根根綠籐象攔馬繩一般拉在左右兩翼的蠻兵手中,籐的後面便是中間的數萬大軍。

    陳豐等人剛站穩腳跟,那蠻王就吹響了號角。然而號角聲過後,卻沒有聽到高亢的嘶喊聲,只是蠻兵的兩翼士卒輕巧的衝上前來,將一條條綠籐拉了過來。

    「哈哈哈……」蒯良大笑,「想不到蠻子居然會想到用絆馬索這一招,不過就憑這細籐也想攔住襄陽jing騎兵,未免太異想天開了吧。」

    陳豐一時不知其意,抬頭望向龐統,見他陷入了沉思一語不發,而蠻兵來的近了,就將令旗一搖,「字義,你先帶1000騎兵隊去試探一下虛實。」

    太史慈領命,飛馬而出,近千騎兵往蠻兵迎了上去。沒想到那蠻兵只是個空架子,見騎兵來,居然不拉綠籐來絆馬腳,反而一個個丟了籐索,往中間低地而跑。太史慈見狀大喜,這盆地之路,中間最適合騎兵沖躍,那蠻兵居然捨高往低,不正是自尋死路嗎!遂高喊著領兵追去。

    龐統望著綠籐,忽然大喊一聲,「糟糕。中計了!」話音未落,只聽太史慈胯下之馬一聲悲嘶,馬頭仰天而起,前蹄上揚,幾乎要將他摔下來。太史慈兩腳一緊,死死的挾住馬身,硬是將健馬的前蹄壓了下來,那馬蹄再次落地,又是長聲嘶鳴,聲音悲痛欲絕,長鳴過後,兩蹄一軟,竟yu摔倒。太史慈大驚,低頭看去,只見細細的綠籐上滿是密密的尖刺,和上次蠻王手中的鞭子一模一樣,那馬蹄顯然被深深的刺傷了。眼見奔馬就要倒地,太史慈用力一蹬馬鞍,整個身子便騰空而起。半空中,太史慈不停的用槍尖點地,整個人如大雕一般飛離了刺籐區。

    可是他的部下就沒這個本事了,那一千騎兵大半來不及回馬衝進了刺籐區,這些騎兵一入騰區,紛紛翻馬倒地。運氣不好的,直接墜馬撞地而死;運氣好的,卻是全身被刺尖所傷悲鳴不止。更可惡的是,那些蠻兵等遠征軍一落馬,紛紛掏彎刀上前一陣亂割,頃刻間,騎兵隊屍橫遍野,馬屍和人屍交錯的疊在一起,混濁的鮮血將綠籐都染紅了。

    太史慈見眾將士都死於非命,心中怒極,卻有奈何不得蠻兵,只有和剩下的騎兵一起往後退來。那蠻兵得了便宜,再次撿起被血染紅的綠籐,從後面追來。此時蠻王的號角再次響起,蠻兵的大軍也趁機步步逼近,形勢一觸即發。

    龐統卻果斷的搖了搖頭,對陳豐說道,「大人,後軍上箭阻敵,其餘全軍撤退!」

    望著太史慈由於憤怒而通紅的臉容,陳豐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自從他領軍以來,何時遭遇過如此慘敗,而自己空有數萬大軍,卻要敗給這區區幾跟野籐,怎麼能叫他甘心呢。但是,蠻兵不時的把後面的野籐朝遠征軍拋來,步步推進,那刺籐都快拋到前方軍隊的跟前了。陳豐無奈的點了點頭,拍著太史慈的肩膀道,「字義,你放心,這個仇一定要報。不過不是現在,先帶兵走吧。」

    太史慈紅著眼睛,用力的握著銀槍,頭髮都快豎起來了,要不是眼前刺籐是在太過厲害,依他的個性早就衝過去了,這有力無處使的感覺真的好難受。

    「走啊!」陳豐大喉一聲,一鞭抽在太史慈剛騎的馬上,將令旗一搖,「全軍撤退!」

    蠻王見狀大喜,號角聲連連響起,經久不息。蠻兵將士一個個手持彎刀,從後面緊緊追來。

    蒯良將弓箭手分左中右三批,對著蠻兵一陣勁she。蠻兵的先頭部隊沖的太快,來不及哼聲都做了箭下鬼了。蠻兵大驚,這才減慢了追趕速度,將象盾擋在面前,匍匐而來。

    蒯良沒想到蠻兵的盾牌如此厲害,後軍的弓箭全部折矢在象盾的面前。眼見蠻兵越來越近,蒯良心中害怕,令弓箭軍死命拒敵,自己卻騎馬逃回營寨。可憐那四千弓箭兵,被蠻兵慢慢圍住,無一生還。

    中軍營中,陳豐不住的安慰著太史慈,這個年輕氣傲的將軍,何時在沙場上受過如此氣辱!太史慈雖然沒有流淚,可他的心在滴血,坐不了片刻,便提槍出營去了,營外,一陣陣厲嘯聲傳來。

    陳豐悲涼的搖了搖頭,「想不到剛開始就遭此大挫,也真難為他了,這該死的蠻子,還真有一套。」

    龐統的臉上卻並無悲痛之色,相反似乎還透露著一絲詭異的笑意,見營中只剩下他和陳豐兩人,這笑意便更濃了,「主公不必擔憂,要破蠻兵,易如反掌!而如何除掉蒯良這個心頭大患才是我一直苦思冥想的難事,沒想到這次蠻兵居然幫了我們大忙,蒯良一除,襄陽軍就是主公的囊中之物了!」

    陳豐聽得一愣,這才緩過神來,隨即又憂愁道「軍師真是神算,可是怎麼蒯良有四千弓箭手,蠻兵不見得能幹掉他,到時候我們可是白折了近5千兵馬。」

    「哈哈哈……」龐統忍不住捂嘴大笑,「主公放心,就算蠻兵要不了他的命,也一定會有人要他的命的。」

    「誰?」陳豐不解的問。

    龐統詭秘的一笑,伸出食指指著他道,「就是主公您了」。

    「我?怎麼可能?」「當然可能,蒯良棄將士逃跑,按軍法當斬,主公切記不可心軟。」龐統做了個砍頭的手勢,叮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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