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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章 兇猛的醉鬼(上) 文 / 老乘

    今天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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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丟不丟牛,錢長友可不會真正地去關心,之所以打聽得那麼仔細,完全是一種自身對周圍環境探知的本能而已。他想得更多的還是,明天就要開始放十一大假,自己可以去縣城轉轉了,重生後對這個世界的認知範圍又可以增大了一些。

    上午第一節課是語文課。上課的時候,語文老師特意走下講台,來到錢長友課桌前,通知他,他的那篇作文得獎了,可能今天就會宣佈下來。說完了,還把他原來交上去的那篇底稿還給他,讓他再重新謄寫一遍交上來。

    錢長友那篇作文,題目是一句廢話「我們因何學習」,的確議論得有理有據,行文工整,批閱老師僅在上面劃了兩處波浪線而已。

    果然在課間cāo的時候,語文教研組的組長當眾宣佈了這次全校作文競賽的獲獎情況,錢長友名列其中。當他站到隊伍前面領獎的時候,竟然湊巧的是,張月茹就站在了他的旁邊,兩人不由都是相視一笑。

    所謂的獎品,其實就是一個塑料皮的筆記本,但錢長友仍然很高興。他始終覺得,他現在在學校,尤其是在初一,雖然可以說得上是頗有名望,但那都是「打」出來的,那有現在這麼理直氣壯地站在全校同學面前,正正經經、規規矩矩地領一個因為學習而獲得的獎品那樣光榮,自己都覺得自己一下子變得更加文質彬彬了。

    今天似乎是錢長友的幸運ri,好消息不斷。

    上英語課的時候,英語老師何桂英滿臉帶笑地拿了一張匯款單遞給了錢長友。他接過來迅速地掃了一眼,金額是20元,匯款處剛看到英語週報四個字,就被旁邊的李志強搶了過去。

    李志強看了看金額,低聲地嘖嘖歎道:「我說老大,你是那都能劃拉錢啊,兄弟們又可以跟著打打牙祭了。」

    錢長友拿回來匯款單,用手指輕輕地彈了一下,淡淡地說道:「才二十塊錢而已,你還看到眼裡去了,其實這裡面代表的含義比那二十塊錢還要重要。算了,不跟你磨嘴皮子了,說了你也不懂。」

    何桂英講完了英語課,又過來打聽了一下匯款單的由來,錢長友跟她聊了兩句,把投稿的事情簡略地跟她說了一下,何桂英聽了後倒是讚歎了幾句。

    錢長友又看了看那張匯款單,心中決定,中午取款的時候,順便把那兩個最近已經寫好的稿子也發出去,雖然數學的稿子沒有回音,自己也不能就此放棄。

    吃完午飯後,錢長友騎著李志強的自行車到郵電所取錢。在這裡,操作流程雖然沒有那些大地方規範,但時間靈活,直接拿了匯款單就可以取錢了事。

    錢長友特地留意了一下郵電所裡面,果然看見了一部電話,還有兩個人在那裡排隊打呢。

    上大學之後,錢長友才有意識地留心那些重大的關係到國計民生的新聞。雖然只是知道表面的信息,但在和旁人聊天時,已經不至於思維跟不上趟了。

    這個時期,郵電還都在一塊兒,直到一九九八年郵電才分家,分別成立了郵政和電信,一九九九年中國移動從中國電信裡分離出去,國信尋呼併入中國聯通。二零零一年中國電信開始南北分家,二零零八年整個電信又形成了三分天下的局面。經過十幾年的發展,電信業的巨大變化讓人驚歎,其中蘊含的商機也讓人格外心動。但僅就個人的角度來講,相比於後世人人都持有手機的那種便利,現在這種打電話都要排隊的困難情況,不身處其中是難以想像的。

    錢長友揣起來剛剛取到的二十塊錢,又把裝著稿件的那兩封信寄了出去,這才重新騎上自行車往回趕。一路上,他愉快地吹著口哨,心中尋思,是不是用那二十塊錢給譚玉敏買個啥禮物呢,

    他這邊正在心裡美滋滋地琢磨著呢,車子就快要到了離學校不遠的那個賣店,忽然前面就傳過來一陣打罵聲。

    錢長友的心裡有些奇怪,那個賣店雖然經常被當作鄉間客車的站點,人流比較雜,但秩序還不錯,怎麼今天出差了?

    他猛蹬了幾下車子,忽然聽到前方有人小聲喊他:「錢長友,別往前騎了,前面發生事兒了。」

    錢長友循著喊話聲找過去,見路邊一棵樹下站著一個人,仔細辨認下來,原來是李懷義。錢長友仔細打量了一下他,見李懷義神色慌張,臉上還有一個紅印。

    錢長友喊道:「李懷義,你這是怎麼了?」

    李懷義摸了摸臉,吐了口唾沫,罵道:「cāo,你不知道,前面賣店來了一個醉鬼,一到那裡就開始耍酒瘋,你們初一有個學生,不知道怎麼得罪他了,那個醉鬼就開始亂打人。你瞧我臉上,**地沒躲利索,被他的巴掌掃了一下。」

    那個賣店中午的生意的確挺紅火的,好多來回通勤的學生,嫌棄學校裡聶嚴家的那個賣店東西貴,就都跑到離學校不遠的這個賣店來。

    做為重生回來的人,或許心裡都有那麼一絲優越感,錢長友雖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到目前為止,他在各種事件面前,他還沒有臨陣退縮過。

    錢長友停好自行車,吩咐了李懷義一句,「你先幫我看一下自行車,我過去看看。」

    說罷,就向賣店那邊跑去。

    與平時的熱鬧不同,今天賣店這邊冷冷清清的,但學校通往鄉間公路的那條沙石道上,卻是吵鬧得異常。

    錢長友抬手遮著陽光,極目看去,見隔著那條沙石道排水溝的學校一邊,站了一些學生,正在那裡大聲吆喝著。沙石道上有一個人高馬大的傢伙,正雙手抓著一個學生的肩膀,像拎小雞似的,左右掄動著。那個學生被掄得幾乎是腳不沾地,毫無還手之力。

    錢長友仔細地辨認了一下那個學生的衣服,還有隱約傳過來的哭罵聲,他的腦袋不由得嗡了一聲,正在被折磨的人,好像就是整日裡死乞白列地稱呼自己老大的李志強。

    在這所初中裡,可能除了譚海濤、譚玉敏以外,李志強是和自己最近乎的人了。兩個人同學又同桌,雖然時間不長,但兄弟感情處得比前世還深厚。

    錢長友現在「護食兒」、「護犢子」的毛病出奇地嚴重,看到自己的兄弟被人如此折騰,心裡立刻就湧上來了一股戾氣。

    他一轉身衝進了賣店的院子,一推賣店的屋門,沒有推動,好像被人在裡面掛上了。他在院子裡掃視了一下,空蕩蕩的,連雞鴨都沒有養,還好發現在一個旮旯裡,有一個光禿禿的鎬把兒。也顧不了那麼多,錢長友拎著鎬把兒就衝出了院子,直奔學校的那條沙石道跑去。

    等跑近了,錢長友也就看得更清楚了,果然是李志強正在被人欺負。

    離著大老遠的就能聞到一股刺鼻子的酒味,也不知道那個醉鬼喝了多少酒,嘴裡不停地含糊罵著,李志強被折騰得嗓子都快哭啞了。

    錢長友的眼睛立刻就紅了,一聲沒言語地湊到後面下了死手,掄起鎬把兒奔著醉鬼的腦袋就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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