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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章 秋季越野賽,有勝也有敗(4) 文 / 老乘

    今天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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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幾次遇到這個人過後,小錢同學都會多少有點兒頭痛。原因無它,只怪自己總會或有心、或無意地小小得罪人家一把。

    這不,剛剛出了大力地小錢同學,滿臉都是汗珠子,卻沒有影響他的視線,讓他看到了迎面而來的翁明娟,那件嶄新的運動服藍黑色褲子,褲腿又似乎賭氣地向上增加了兩道挽起,露出了白嫩嫩地一截**。

    翁明娟小臉上紅撲撲地,似乎還有點兒氣嘟嘟地,隨著跑動,短髮一甩一甩地,有些凌亂。

    唉,鄉下孩子愛起美來也不容易啊。

    不過小錢同學又不由腹誹,你翁明娟也不是小孩子了,臭美的話,事先也要考慮一下輕重緩急吧。跑步的時候,那個部位做功最多呀?腿啊。你給它套上一件褲腿兒那麼長的褲子,以為挽上幾道就可以瀟灑走一回了,想得也太簡單了。

    苯,真苯,沒有我們家玉敏聰明!

    錢長友的目光又落到翁明娟氣嘟嘟的小臉上,偷笑的老毛病似乎即將發作,他連忙凍結住臉上的肌肉,緊閉起乾裂的嘴唇,可匆忙「制動」的結果就是,喉嚨裡發出了極其古怪的聲音,也不知道現在臉上是一副什麼表情。

    臉上都是汗水,別人應該是看不出來什麼表情吧。

    管它呢,只要不被翁明娟再次增加罪名就行了。

    「錢長友,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抱著人家女生不放?你看你那張臉,怎麼跟洗衣板兒似的那麼難看?」

    在翁明娟像機關鎗似的一連串問題下,小錢同學實在是支撐不下去了。在路邊找了一個平坦乾淨的地方,吃力地彎下腰,動作僵硬地放下懷裡的少女,鼻尖似乎觸到了對方微鼓的**,一絲乾淨的清香鑽進鼻孔內,熱烘烘、亂糟糟的腦袋似乎清涼了很多。

    錢長友體貼細心地擺好少女受傷的腿,寬慰地一笑,「你現在先在這裡坐一會兒,對面那個小丫頭是我熟人兒,我讓她先別忙著跑賽了,停下來照顧你一會兒,我去找老師,這樣速度會更快一些。」

    少女柔順地點了點頭,「錢……長友,謝謝你了。」

    錢長友微微一笑,點了一下頭,便站了起來。

    翁明娟已經站到了他們旁邊,氣呼呼地說道,「錢長友,誰是小丫頭?這回你非得給我說清楚不可。」

    錢長友現在感覺腰酸背痛,腿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雙臂更是因為長時間抱著人,有些僵硬不聽使喚。

    他微微活動了一下,一邊快步往坡上走,一邊吩咐道,「小丫頭,你先幫著照顧一下傷號,我這就去找體育老師來幫忙。」

    翁明娟氣惱地嬌嗔道,「你再叫一遍小丫頭試試……」

    錢長友豪邁地一笑,「小丫頭乖,聽哥哥的話,到時候給你買糖吃。」

    「錢……長……友,你等著,有你好瞧的。」

    錢長友自顧一笑,加大了步伐。

    背後傳來了翁明娟極其意外地驚呼聲,「你不是張月茹麼,我認得你啊……」

    錢長友心中思付,「張月茹?這個名字好像聽說過,自己一直想要見識一下的那位高年級的美女加才女,貌似就叫做張月茹。」

    就這麼走兩步也挺累的,剛才抱著人猛跑了兩百來米,消耗了錢長友極大的體力,自己真的需要時間來消除疲勞。

    讓可愛的陽光來得更強烈一些吧!

    錢長友站住身形,雙手打涼棚向遠處望去,正好有一撥人跑過來,有男生,有女生,極力辨認下來,還真有幾個認識的。

    這可都歸功於小錢同學平時的有心和勤勞,別看咱是白丁一個,可到目前為止,在整個初一學年裡,自己能夠認出來並且叫出名字的學生比老師還多。

    小錢同學拿出來某夜在寢室裡大唱《紅高粱》的精神,鉚足了勁兒,扯著嗓子向遠處的學生喊,「喂,我是三班的錢長友,這裡有一位受傷的同學,麻煩你們向後面的學生傳個信,把體育老師找來。喂,我是三班的錢長友……」

    說小錢同學的人緣好也行,歸功於錢長友的威望高也罷,反正按照錢長友的意圖,把這個消息沿著公路,一個人接著一個人地傳了下去,就好像古代邊關的烽火台傳遞軍事信息那樣,把消息迅速地輾轉告訴了體育老師周力。

    等錢長友走回到翁明娟和張月茹身邊的時候,看到兩人相談甚歡,張月茹在情緒上明顯好了很多。

    翁明娟斜了一眼錢長友,「看你做了一件好事兒的份上,咱們今天的賬以後再算。」

    錢長友無奈地攤了攤手,苦笑道,「咱們之間能有什麼好算的賬,你也不怕越算越亂。」

    翁明娟哼了一聲,揮舞了一下小拳頭,「有賬就得算,不算才會亂。」

    錢長友揉了一下鼻子,隨口接道,「有賬不能算,越算就越亂。」

    旁邊的張月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翁明娟瞪起大眼睛,提高了聲音道:「有賬就得算,不算就會亂!」

    錢長友一聳肩,不屑地還口道:「有賬不能算,越算越大便!」

    這句話一出口,錢長友便發覺自己口誤了。

    在女孩子,尤其是兩個漂亮的女孩子面前說粗話,實在是有失風度,而且又會給自己和翁明娟之間的「賬」上增加一筆。

    既然事態不妙,處境尷尬,那就乾脆一點兒,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吧。

    錢長友剛剛轉過身去,被搶白得啞口無言,因而感覺到十分羞惱的翁明娟使出了慣用技能,飛起一腳,踹向可惱之人。

    錢長友現在已經恢復了大部分體力,下盤還是挺穩的。對于飛來一腳,也不躲閃,光棍兒地挨了下來。不過踢中的部位有些不雅,只好用文言文表述為「正中臀部」。

    錢長友回過頭來,看著臉紅的翁明娟呵呵一笑,「我到坡下面看一下,好像那邊吵吵起來了。」

    走開了兩步,錢長友又折身回來,掏出來兩塊這個時期很常見,幾十年後卻銷聲匿跡的大手絹來。這可是譚玉敏特意為自己跑越野賽而準備拿來擦汗的,只是越野賽的前半段跑得很輕鬆,沒有必要用,而後來雖然累得要死,卻又忘了用。大手絹折疊成方塊,放在褲子的口袋裡,雖然沒有用到,但是錢長友剛才出了那麼多的汗,汗水滲進口袋裡,大手絹也有些濕了。

    把兩塊大手絹遞給了翁明娟,又指了一下她的褲腿,解釋道,「我這裡有兩塊手絹,正好給你把褲腿兒紮起來,免得拖拖拉拉的,影響你的越野賽成績。」

    翁明娟有些不好意思,接過來手絹,期期艾艾地說道,「那,那謝謝你啊。」

    錢長友灑脫地一笑,「舉手之勞,別客氣。」

    說完,又朝著明眸如水,一直盯著自己看的張月茹微微頷首示意,便轉身跑開。

    當錢長友跑到不久前抱著張月茹跳出排水溝的地方時,才看了個明白,自己這一方的同學們和拉豆桿兒的那兩個人,正氣勢洶洶地對峙著。

    那個玩吹管的半大小子,用一隻手捂著腦袋瓜兒,一絲絲的鮮血從手指間流了出來,不過從他比比劃劃,氣焰囂張的樣子來看,這小子還沒老實。

    開四輪子的那個司機是一個車軸漢子,按照通常的經驗來講,這樣的人應該很樸實,可他倒好,一臉橫肉,手裡提著一個四輪子上經常預備的鐵棍,兩眼凶光閃閃地盯著對面的學生。

    學生們這邊雖然人數佔優,但卻絲毫壓制不住車軸漢子的凶戾之氣。

    玩吹管的那個人,用塑料管挨個指著學生,嘴裡不停地嘟囔著。

    忽然他指著馬英銳大聲喊道,「就,就是他,就是這個,這個小子,撇的石頭砸中了……我的腦袋。***,穿得人,人模狗樣的,你一身白,我正好***……能認出來是你……」

    嘿,吹管吹得那麼很,卻沒想到嘴裡的舌頭還會打結啊!

    唉,英俊非凡,帥得掉渣的小馬哥也會被這種人尋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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