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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二章 自不量力(下) 文 / 脈搏奔流

    梁力大聲道:「帶人犯上堂!」

    第一個案件的原委是一個繼母殺死了她的丈夫,而前妻所生的孩子殺死了繼母為父報仇。

    這個殺人者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卻是一臉的書卷氣,師爺當堂宣讀了他自己的供詞。

    梁力問道:「你可是認可了以上事實,認罪否?」

    那少年低頭道:「我認罪了,不過無論如何我都要殺了那婦人替我父親報仇的!」

    堂下一陣喧嘩,大多百姓都有一些惋惜,卻也有人道:「殺死繼母乃大逆不道所為,理應處死!」

    王想一怔,注目觀看,卻是幾名儒生,心中便有不快,卻並不表露,照他看來此少年為父報仇情有可原,他料梁力行事聰慧,萬萬不會處死這個少年的。

    果然,梁力沉吟片刻,道:「死者雖然是少年繼母,但他與死者的**關係卻因為他父親的死亡而被割斷,所以本官以為不能以大逆不道的罪名論處,應當以不是執法者卻擅自殺死罪犯的罪名論處,又念他年紀尚輕,為父報仇乃是一腔熱血,不能處以死罪,可以從輕判罰——」

    眾百姓爆發出一陣讚歎聲,梁力的判罰條條在理,讓他們覺得很服氣。

    王想也有微笑顯現,轉身對身後端坐的周醒道:「文遠先生處理得當,深得百姓之心,我也十分佩服。」

    冰焰淡淡一笑,「那是自然。」

    秦遠哼了一聲,「只怕下一個案子就不那麼好處理了,下一案的小子我看一定要處死。」

    王想一怔,他是最不瞭解案情的人,卻發現英帝國果然面露憂慮,「帝國先生,你意如何呢?」

    英帝國苦笑一聲,「對於下一個案子,我也很矛盾,還是不說了,免得影響主公的判斷。」

    第二件案件卻是有一人與父親分開居住之後富裕起來,他父親卻依舊很貧寒,有一夜他父親穿牆而過,進入兒子家裡偷竊財物時,兒子以為是強盜,黑暗之中一擊將來人殺死。當點上蠟燭之後才發現殺死了自己的父親。

    王想聽罷案情,也不禁怫然變色,眾多百姓已經鼓噪了起來,「殺死親身父親,該殺!絕對不能放過——」

    梁力卻不動聲色,他平和的將目光投向一干最為激憤的儒生們,「眾位可有高見,不妨在本官斷案前直言相告。」

    已有一名年長儒生越眾而出,憤然道:「殺死盜賊可以寬恕,不孝卻一定要處死,兒子的家裡有餘財,而使他的父親貧困為盜,不孝至極,不殺不足以警示世人!」

    秦遠第一個響應,「說得有理!」

    梁力卻立刻搖頭道:「錯!大謬也。兒子殺死父親,實際上是為了阻擋強盜,並不知道是他父親,並不能因為他的不孝與過失防衛過當而判處他死刑。」

    話語一出,四面大嘩。

    王想也不斷搖頭,秦遠已長身而起,「文遠先生,那請問此等不孝之人讓父親貧寒而不救助,你倒以為是沒有過錯了?」他怒目相視,心中早對梁力這些後來加入團體反而得到大權的讀書人很有感覺,今日正好當著王想與眾多百姓表現一下。

    眾人也紛紛叫好,「就是,就是,這位將軍問的好。」

    梁力依然顯得很平靜,卻又很執著,道:「不孝是為世人所不恥,理應唾棄,但大家想一想,若僅僅是一個人殺死了盜賊就可以判處他死刑不成?我們的法例中並沒有這條。不孝僅僅是他兒子道德上的淪喪罷了,他父親完全可以將他兒子告到官府,要求他兒子盡到贍養的義務。我們的國家應該是一個法度嚴明的國家,法律就不應該被人的感情所左右!」

    他昂然起身,「此案不處死刑,除了追究兒子傷人過重致死的責任之外,對於他的不孝征處大量罰金,用來供養城內的孤苦老人!」

    百姓們一片喧嘩。

    秦遠冷笑幾聲,冰焰也低頭不語。

    王想卻深深被梁力的話語打動,嚴行律法並無不當,當然此案的確讓大家有些難以接受,他站了起來,雙手平壓,示意百姓們暫且安靜。

    「百姓們,我以為嚴行律法才是對大家最為公平之舉,當然此案之中的兒子的道德淪喪理應受到大家唾棄,我支持梁力大人的判決。」他掃視眾人,「不過我還有一議,我們也要大力在我中國大地推行孝道,父母生養子女何其艱辛,子女長大成人之後理應奉養父母,我們是以忠孝為先的民族國家,今後將要制訂法例,若有不孝父母者,將被罰勞役,還要重新奉養父母,交納罰金,不僅父母可以上告,鄰里親朋都可代為上告,決不能讓我中華大地上再有這樣的人間慘事發生,白事孝為先,不能孝於父母,何能忠於國家!」

    他的一番慷慨陳詞已將百姓們激動,在百姓們欽佩的眼神,雷鳴般的掌聲中結束了這次開堂審案。

    梁力感覺內衣已被汗透,其實方纔的那一刻他是最為緊張的,他很害怕萬一王想****自己的意見,可是主公還是支持了自己以法論處的決定,他愈發加強了對王想的信心。

    面對著王想他猛然拜倒道:「主公,謝謝。」

    言語間透著感動。

    王想連忙將他扶起,「應該是我謝謝先生才是,如此用心良苦,全為我中國昌盛大業,尤其是先生的勇氣,實在讓我欽佩。」

    梁力莊重道:「就算我因此為儒家不容也無關係,我早已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從我決定跟隨主公之時,我的人生已完全投入創建偉大中國,復興華夏的這一偉大事業之中了。」

    英帝國與冰焰也都有些動容,看梁力的眼神裡都有了肅穆的感覺,惟有秦遠抬頭望著屋頂,心中卻道不過是在作秀罷了,哪能與自己在戰場上生死搏擊來的實在。

    王想握緊梁力的手,「文遠先生,國之柱石呀,今後中國的政略法令主要還要依靠先生,我可以完全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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