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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五章 成熟標誌 文 / 脈搏奔流

    白茫茫的晨霧漸漸消逝,迎面而來的是那芊芊碧草,彤彤紅ri和在朝陽中生機盎然的綠色群山。

    張弘范與張弘正兄弟並排站立,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但身心卻並不輕鬆。

    一個多月以來中國的創立以及中國發動的一系列急風暴雨般的進攻帶給他們以極大的震撼。這一輪的進攻帶來的輝煌勝利不僅僅是奪取了一些城池,更為重要的是激發了天下百姓對於擊敗元軍的希望,有了希望愛國的熱情自然高漲,各地都充滿躁動的聲音。

    兄弟二人也都感覺到部下的將士也有些人心浮動,尤其是一些新近才歸附的原來趙宋的軍隊,儘管張弘范並不太擔心泉州的李chao攻陷福州之後會試圖切斷自己與元廷的聯繫,因為他相信中國暫時還不具備這樣的能力,但他在內心的最深處還是有了一絲迷茫,一縷對未來的擔心,如果中國繼續以現在的勢頭發展,天下屬誰也未可知。

    張弘正瞭解兄長的想法,他卻不似兄長一樣可以不動聲色,「兄長,我真的有些擔心眼下的局勢,梁雄飛派人來報,泉州的李巨部隊蠢蠢欲動,萬一中**隊南下與趙宋殘部聯手夾擊我軍?當初就不應該急於南下入粵,應該擊潰李chao再行南下的,如今敵人趁亂壯大,悔之晚矣。這幾日,將官們都對中國的迅猛崛起議論紛紛。」

    張弘范淡淡一笑,道:「李chao所部應該不會選擇南下,此時李chao是絕對不會主動與我開戰的,目前他的目標是向北發展,控制全閩,完全鞏固。而且他們既然要創立中國,又怎會再與趙宋聯手,此等傻事應該不會做的,就算可以擊敗我軍,他接下來豈不是要直接面對趙宋?」

    張弘正點頭道:「兄長所言有理,只是眼下王想,李chao創立中國之後一切如新,充滿朝氣,發展迅猛,我真的有些擔心他們能夠成了氣候。」

    張弘范卻不願意看到弟弟如此消沉,他故作輕鬆,「眼前看的確如此,但未來事情誰可預料,走一步再看一步就是了,眼下我軍不能在此按兵不動了,已有春意,可以發動新一輪的攻擊,振奮將士鬥志,徹底滅亡趙宋!」

    張弘正也略感振奮,手握成拳,「對,兄長,就這樣決定吧,滅亡趙宋也是朝廷與中國共同的願望。」

    張弘范哈哈大笑,「那我們豈不是完成了他們的共同心願,我們兄弟不應該再有憂慮,滅亡一個朝代,結束一段歷史,何等的容光,我們可以徹底控制廣東,以為基地,同樣可以有選擇進退的餘地。」

    這一ri傍晚,中國的使者受李chao的派遣由福州到來,雙方進行了親切友好的會談,達成了新的默契,雙方保證不大規模向對方進擊,後方的安定正是雙方所需要的。

    三日後,張弘范啟動了新一輪對趙宋殘餘的攻擊。

    三月初的大都,才有春意,依舊有些寒冷,來自南方的流星略微有些不習慣,但是置身於繁華的大元都城之中,彷彿忘卻了整個南方都幾乎是血雨腥風的戰場。

    他心中對於刺殺元帝忽必烈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而且來了之後也沒有什麼門路,但是既然到達了大都,卻也不能無所作為,至少也要尋找機會,實在不行也要刺殺一兩個元朝大臣,不然如何面對傲寒。

    溫情這些日子感到了寂寞,丞相也沒有新的任務交辦給她,成天無所事事,她有些懷疑是否丞相已對自己喪失了信心。

    閒來無事,她就只有在大都街頭閒逛,她沒有朋友。

    在漫漫人流中,她注意到了流星,她一眼就發覺出他的不凡,他眉宇間的氣質是那麼卓然不群,像她這樣的年紀,普通女人早已成親生子,就算自己可以接觸眾多的不凡男子,但又有幾人真正地把自己當作女人看待?

    她幽幽一歎,心中有了真正的感傷。

    就在此時,前面一陣大亂,原來卻是一名騎馬的將軍飛馳而來,行人們紛紛避讓,行動緩慢之人已被撞倒在地。

    她的心中有怒火升騰,想出手阻止,卻又感無奈,自己難道真的可以阻止?

    眼波處,卻看見不凡男子的手已扶在腰畔的刀柄,心中不由一動,他要出手?

    卻已經有人搶先跳了出來,卻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文士,文弱的外表,一根手指指向馬上將軍,「停馬!你難道看不見百姓嗎?」

    將軍終於勒住了跨下之馬,用驚異的目光打量著這名有些不知死活的年輕人。

    年輕人忿忿不平,「街市之上如何能像你這樣縱馬而行,傷及百姓,你於心何忍?——」

    聽這年輕人口音,原來卻是來自南方,將軍已揚起馬鞭,「不知死活的南蠻!」

    一鞭已抽在年輕人的身上,四周變得一片寂靜。

    溫情心中也不由一痛,年輕人卻並未閃開,緊咬雙唇,怒目而視。

    當溫情看到馬鞭再次揚起之時,再也按奈不住,走近高聲喝止,「不要打他!」

    她直面軍官,「今日本就是你不對,怎還有臉對這他痛下狠手!」她的手已扶住劍柄。

    軍官哈哈大笑,「居然還有女子為他出頭,我就一併打了,又能如何?」

    就在此時,當四周圍觀的人群流露出同情發出一小陣騷動之際,流星快步向前,一把按住了那名年輕文士,「二弟,你瘋了不成?快向這位將軍賠罪!」

    他竟然強行將文士按倒在地,自己也已跪倒,「您大人有大量,我們初到京城,冒犯虎威——」

    年輕文士拚命想掙脫他的壓制,卻不成功,待想開口,流星已拍打了他的臉龐一下,頓時一陣疼痛,軍官得到了滿意,他也想趕快離去,於是大笑著縱馬而去。

    溫情卻怔怔地站立著,她沒有想到這相貌不凡的男子會輕易屈膝——當流星拍開年輕文士的啞**之後,年輕人揮拳擊向流星,流星伸手擱擋,年輕人彷彿受到重擊,接連退後幾步,「你,不能強迫我向那無理軍官下跪!」

    流星怒道:「看來還真的要封住你的啞**才是,年輕人,若不是我,你不是只有受苦,說不定性命難保!這裡哪有我們南人說理的地方?」

    年輕人彷彿受到了這句話的打擊,「就算如此,我英帝國寧願死去,也不屈膝失去氣節!」

    「氣節有何用處?沒有了性命你還能做些什麼?你方才就算死了,對於那名軍官有何損傷,無非是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再說你這也叫氣節?我不和你這種人廢話了,我走了。」

    流星真的有些無奈,揚長而去,他實在不明白這些年輕人的想法,看來還是遠離為妙。

    英帝國卻受到了震撼,他在這一瞬間改變了自己的決定,他本想來到大都尋找進入仕途的機會,但他發現這裡不是自己的天堂,也許中國才是自己的歸宿,自己在這裡僅僅是一個南蠻,不會有真正的尊重,公平的機會。

    而溫情卻沒有失望,她不知為什麼緊緊跟隨在流星的身後。

    走過了兩條街道,流星卻發現有人一直在跟隨著自己,卻是方才仗義出頭的佩劍女子,也算是美女了,他並不擔心,因為他目前什麼事情還沒有做過,京城之中也應該不會有人認識自己會識破自己的身份。

    拐進一個胡同,他猛然轉身,「美女,你跟著我有何企圖?」

    溫情有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跟著他,只是她已經發覺了他的不凡,又從他方纔的話語裡有所感悟,他的不凡又上升了一個高度,是自己下意識的行為?也許是最近太空虛無聊了吧。

    「我,——誰說我跟著你了?」她的臉略有紅暈,他的一聲美女竟讓自己有一絲喜悅與嬌羞。

    流星逼近一步,「難不成你是感謝我方才替你解除圍困的,其實似你這樣的美女應該珍惜自己,方纔我十分不忍心看你受到傷害才會挺身而出的。」他的口氣十分輕鬆,淡淡的笑容,眼神裡還流露著對她的欣賞。

    她居然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居然有濃烈的羞澀湧起,他的話語不管真實與否都已讓她有了陶醉,這是從未有過的經歷與感受,「那就算我是來感謝你的吧。」她艱難的說道。

    流星明瞭她對自己的感覺,身心完全放鬆,他也有一點動心,大笑道:「既然如此,天已正午,我還未吃午飯,美女既然已存感激之心,我也就不客氣了,大家一起吃個飯吧,當然是你會帳。」

    雅致的包間裡,流星暢飲美酒,佳人相伴。

    「酒不醉人人自醉,沒想到我今天一時的衝動還是換來了好報,得以結識似你這般的美人。」

    溫情端起酒杯,抿上一口,「今天讓你美女美女喊得我真的有些暈了,我還是有些奇怪,據我觀察,你樣貌不凡,應該也擁有不凡的武藝,為何當時寧可忍氣吞聲也不出手,江湖上的漢子此時理應一怒拔劍,雖然你的理由對於年輕文士殊為有理,但對於你卻不需要。」

    「錯!」流星搖頭說道:「如果我當時逞一時之快就會讓我無法在京城立足,我是一個成熟男子,絕對不會為別人的閒事給自己帶來那麼多的麻煩。」

    「哦,是嗎?我覺得你並不似你自己說的這樣冷漠,你從南方來?」

    「不錯,我準備在大都扎根,南方依舊戰亂,瀰漫戰火,不適合我這個有錢人生活。」

    「原來你很有錢,那你還要我來會帳?」她輕笑道。

    「開玩笑了,我怎會計較這麼一點小錢,初到京城就結識了你我很高興,希望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將來也許還有麻煩姑娘之處呢,我是流星,姑娘芳名?」

    「我是溫情。」

    兩日後,流星成為了溫情的鄰居。

    丟失chongqing之後,伯約無奈只有將主力調回,逼近chongqing,隔江屯駐,尋找時機奪回chongqing,不過一時之間他也尋找不到破城的辦法,另外以偏師一部由兵敗的汪良臣率領赴廬州附近阻擊廬州中**隊的向外發展,川中兩軍形成了對峙僵持的局面。

    王想在chongqing收到了王晴自信陽寫來的書信,展信一閱,『臣王晴奏:主公西狩巴蜀,已近半年,大軍鋒及,莫不披靡,今臣又聞新克chongqing,萬州二郡,我大中**聲威ri振,幸甚!臣本胡蠻,生於大漠之中,存於亂世之時,幸得遇明主,鷹揚隼視,拯人民於水火,臣雖萬死則無以為報,本yu之帳前效犬馬之勞,以報明主知遇之恩。

    臣奉命留守荊襄,編練至尊之軍,徐圖北伐大業,乃任之所任,不敢少有怠慢。將士用命,上下一心,至尊之軍已五千之數,莫不願一死以報明主,元胡南下,無不遙望歎息,謂蒙古之軍不及也,至今不敢過漢水而西顧。臣以為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望主公早日令我至尊之軍,效命帳前,定當捷報。此報,尋歡頓首於信陽。『他心想看來王晴對於受冰焰的指揮並不十分愉快,其實這也不一定是什麼壞事,只需軍令可以統一,每個將領都保持與自己的關係良好就可以了。

    他於是提筆給尋歡回了一信,他準備派遣在新近加入軍中的對騎兵頗有見地的小灑去信陽加入至尊軍輔佐尋歡在至尊軍中擴大騎兵數量。

    前幾日聽了小灑關於騎兵的論述,深以為然,當初自己也曾經十分重視騎兵的建設,只可惜在不破城之戰中損失殆盡,而將來向北進軍少不了與元軍在馬上搏擊,而至尊軍雖然有長弓之利,作為自己倡導建立的王牌之師,在野戰中目前卻只能擔當防守之任,是時候擴大至尊軍的進攻力量了。

    小灑沒有想到自己剛剛投效就會被王想作為特使派回襄樊,他出身於汪良臣的部下,在chongqing之戰中失利才加入中**隊的,雖然前些天大著膽子向王想發表了一通自己關於騎兵的看法,卻怎料想到會一步登天。

    「主公,我乃一介降將,怎能擔此重任?」他甚至眼光裡都有了迷惘。

    「你沒有問題,到達襄樊之後傳達了我關於穩定新占區域之後再做進攻的命令後,你就加入至尊軍,與尋歡將軍共同合作商討將至尊軍主力擴大至一萬到一萬五千人,其中騎兵增至五千人,至尊軍凝結了我的希望,希望你與尋歡為我將這支鋼鐵之師打造完美。」王想說的很專注,眼神裡傳遞著信任,「一入我軍就是兄弟,小灑,人總有犯錯怯懦的時候,只要你從此心懷中國,就沒有人在意你的過去。」

    小灑已拜倒在地,「小灑願與中國共生死,同命運!」淚灑征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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