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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九章 重慶風雲 文 / 脈搏奔流

    夜色深沉,唯有一輪冷月。

    王想身著普通軍官服飾,靜靜地佇立摘大帳之外,身旁還有數十名他的親衛也靜靜地佇立。王想在等待笑凡道長的歸來,就在一個時辰之前,笑凡道長受命前去刺殺元軍派來的使者。

    他此刻還需要思考,思考自己在chongqing還能有什麼作為?

    昨日一回到chongqing,就從宋策的口中知曉目前chongqing的將領中主和派大佔上風,張玨似乎已經漸漸難以抑制。而就在今日,元軍已經逼近城西。中午時分,元營派出了使者前來勸降,使者乃是咎萬壽的副將,與宋軍眾將都很熟悉。宋策當時一臉的無奈,「主公,變故將起,chongqing必難保存。」

    王想也明白大兵壓境之際,再來使者勸降,動搖者將會更多。但又能有什麼好辦法,也沒有太多的時間給他思考,有一點衝動,「先去殺了那元使!」他脫口而出。

    宋策有些吃驚,「什麼?主公,這樣會激怒宋軍眾將。」

    王想堅決道:「趕在今晚使者去見張玨及所有將領之前殺死他,用血來震撼一下眾人,讓想投降之人有點恐懼。」

    笑凡道長方才一直低頭聆聽,猛然抬頭,「主公,讓我去吧,我可以當街擊殺元使,沒有人知道我是誰。」他的眼光寒冷如刀。

    王想點頭同意,「好,道長必能成功,只是要千萬保重自己,殺死此人,應該也可以延緩一兩日城中之人與城外元軍的**,我決不能讓chongqing輕易失陷,有他們牽制元軍,我軍在川中的行動也可以順暢許多。」

    寒風習習,依舊沒有訊息,王想開始寬慰自己,笑凡道長不會失敗的。他不希望這位傾心報效的部下輕易犧牲。

    終於,遠方有喧鬧聲——

    笑凡道長知道元使中了自己當胸一劍是不可能活下去了。他已經悄悄尾隨了一柱香的時間,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他沒有當街殺人,卻是在燈火通明的制置使府們前。就在衛護元使的衛士認為已到目的地,注意力分散,精神放鬆的那一瞬間,拔劍而出,騰空而起,越過了兵士的頭頂。

    「叛國者死!」他大呼一聲,士兵們都被驚呆了,剎那間喪失了意識,沒人前來阻擋。元使的反應卻不慢,到底是久經沙場,他此時居然選擇了以攻代守,長劍迎著笑凡道長刺了出去,他想逼笑凡道長變招。

    笑凡知道自己不能失敗,人生的命運有時候就是片刻的勇敢改變的,今日一定要此人喋血寶劍。他沒有退縮,他也相信自己出劍的速度,果然這一劍穿透了對手的胸,他甚至看清了對方扭曲的臉孔。

    拔劍而出,一股血泉噴出。

    再次飛躍而出,這樣的刺殺應該很震撼人心了。

    風冷,心卻滾熱,在飛躍之中,笑凡才感到有熱血流淌,方才自己居然也被刺中了——

    宋策匆匆來到王想面前,「主公,收到消息,元使在制置使府門前被刺客一劍穿心。」他的聲音微微有些抖動。

    王想舒了一口氣,「派人出營,接應一下笑凡道長,不能讓道長有意外。」他忽然感到了一陣輕鬆,因為就在方才片刻的思考中,他心中已有了下一步的計劃,成非常事當用非常手段,也許只有讓投降派將領一起死去才是唯一的解決辦法,當然不是靠暗殺。

    「宋先生,明日一早,你既派人去請旭日將軍前來。」

    笑凡道長在軍營前倒下,他知道自己流了太多的血,他感到了死亡的氣息。

    王想看到由兵士們抬進來的已成血人的笑凡道長,不由自主的一陣心疼,「一定要讓他活下來。」

    這麼多的人為了自己流灑熱血,自己不能失敗,愈加堅定了他方纔所下的決心。

    笑凡道長流灑的熱血太多,但他的生命力卻更強。在清晨來到之時,他居然醒了,抬眼處,卻是主公的身影,一陣感動湧上心頭,「主公——」

    王想微笑,看到笑凡醒來,他徹底放下了心,「英雄血沒有白流,道長,待立國之後,我要發給你一個中國勇士的牌匾。」

    笑凡道長也露出笑容,「多謝主公,但我要當中國第一勇士。」

    「第一勇士,那不知又要有多少人擔心被道長一劍穿心了。好好休息,感謝你。」王想說得很真摯。

    張旭日很奇怪宋策找他有什麼事,來人只是說是王想有信給他,心中有些不快,這幾天以來諸事都不順利,想出城向西迎擊元軍也被兄長斥責,昨夜的一場混亂雖說讓人愉快的死了元使,但是對局勢也並無多少幫助,他總感到眾多將領最近都有些神秘。

    卻沒有想到王想居然出現在了自己面前,「王想將軍,你怎麼會——」

    王想哈哈大笑,道:「我知道旭日將軍正盼著我出現,昨夜的刺殺震撼否?」

    張旭日驚詫道:「難道是您派人去做的?」

    「正是,我要給叛國者以及企圖叛國者一個教訓。」

    「殺得好!殺得好!您真是有些讓人出乎意料。」

    「旭日將軍,今日你我相見,應該作出一個決定,決定許多人死亡的決斷。」王想有逼人氣勢。「就看旭日你有沒有大丈夫的氣概了。」

    張旭日也被他激勵,「將軍請講,旭日無所畏懼。」

    王想面色冷峻,「與其在這裡無所作為,時刻擔心有人叛國,被別人在背後捅上一刀,不如選擇先下手為強,成就偉業當用霹靂手段,我看可以發動一次小規模兵變,將投降派的將領全部除去。」他的聲音也是那麼冰冷。

    張旭日真的被嚇住了,「什麼?——兵變,太冒險了吧?」

    王想搖頭道:「難道旭日將軍沒有勇氣為之?」

    「不是,只是我們如此行事未免師出無名,這些將領畢竟沒有真的背叛,況且要想發動這樣的兵變,我兄長不可能同意,支持。」

    王想怒道:「難道旭日將軍已經是老古董了,什麼叫師出無名?他們背叛之後倒是師出有名了,只是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命了,怎麼能如此迂腐,若是如此,我將立刻離開此地,免得丟了性命!」

    張旭日顯然有些被打動,,但仍然顯得猶豫,「可是他們人眾,若再沒有我兄長的支持,恐怕難以成功。」

    王想看出他已有些動心,臉色舒緩下來,「旭日將軍,我已經有了一個計劃,明日一早你就用你兄長的名義召集眾將前來開會,就說抓到了刺殺元使的兇手,我們預先做好準備,一待眾將到來,此時關注我營的人已經不多,立即用我的戰士包圍制置使府邸,你在府中動用你的親信軍士,應該可以控制局面,至於令兄則不必告知,明日不妨將他騙出府中,到時將幾名首要之人一一斬殺,局面盡在掌控。」

    張旭日默然不語,片刻才道:「計劃倒是可行,只是如果殺人,恐怕會引起激變。」

    王想笑道:「不會的,只需告訴他們手下的將士他們通敵賣國,到時木已成舟,令兄已無法反對,再請他指揮作戰,誰會不服?就算死掉的將領有親信死黨,但失去了領導者,也不會有作為。」

    張旭日依然顯出不忍狀,「但殺人也有可能枉殺好人,人死了一切就難有緩和餘地,我怕兄長會怪我——」

    王想對於張旭日的優柔寡斷有些失望,以前覺得自己已經不夠決斷心狠了,但比起張旭日來,卻又強上許多。

    「也罷,那就先不殺人,但仍可發動,先將他們控制起來。」

    張旭日覺察到王想對自己的失望,連忙道:「那就這樣決定吧,明日我建議我大哥出城去觀察一下敵情,他本來也準備這幾日出城觀測的,以他作戰的細緻,他來回怎麼也要大半日光景。」

    王想長出一口氣,道:「如此甚好,我派一百戰士進入府中,明日協助你行動,相信明日之舉一定可以成功。到時候,旭日將軍你的威名將更加響亮了。」他呵呵笑著。

    當下兩人又細細商量了一下行動的細節,務求第二日的行動萬無一失。

    王想心中卻總還是有些忐忑,旭日今天優柔寡斷的表現使他的信心有些失去,但卻不能回頭退縮,只有勉力一搏了。

    夜幕降臨,呼呼狂嘯的夜風中,一匹快馬飛馳出chongqing西門,直奔城西三十里外的元軍軍營而去。

    就在此時,元軍大營中。

    伯約身著甲衣立在大帳之外,他似乎感覺不到寒冷,他正在等待他期待的消息——

    汪良臣已經有點受不了這寒冷的滋味了,但是主帥不動,自己怎好開口?心中還是有些不平,雖然伯約到來之後確實做出一番成績,但這位年輕的主帥似乎對自己缺少一份應有的尊重。

    又是一陣寒風,吸入了幾口涼氣,他忍不住咳了兩聲,輕聲說道:「伯約將軍,我們還是進帳去等消息吧。」伯約多少應該給自己一點點面子吧。

    伯約卻並不說話,他正是要給部下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軍隊就應該是等級森嚴的組織,下級對你充滿敬畏,軍令也更容易貫徹執行,他不需要給誰親切的感覺。

    終於,伯約等到了他期待的人,他的臉上有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回身道:「現在可以進帳暖和一會了。」

    他感到了一陣輕鬆,明天就將是張玨的死期,大局已經盡在掌握之中,他喜歡這種決定別人生死的感覺。

    方有晨光。

    張玨就與趙安一同出城勘察元軍紮營情況了,這讓張旭日有些詫異,不過這樣也省得自己想辦法誆騙兄長了。

    張玨一出府門,他就開始了行動,傳令各營將領前來開會,而此時府中已有王想帶進來的一百戰士。

    王想終究也有些不放心,所以他也先期進入了張府中,見到張旭日,輕鬆道:「旭日將軍,你不要顯得這麼緊張,我們的計劃很周密,府中衛士無論是否是你的親信,看在你哥哥的份上應該都會聽從你的號令的,馬上眾將到來,我的一千戰士幾圍住府宅,再加上我帶入府中的一百人,不會有問題的。」

    張旭日點頭道:「大概我太興奮了,所以輕鬆不起來。」

    王想哈哈大笑,「旭日倒要想想到時如何讓令兄狠下心來,拋棄對投降派將領的幻想,令兄還是讓你騙去觀察敵情了。」

    張旭日搖頭道:「不是,今天是趙安約我兄長一起出城的,有些奇怪,趙安這段時間可是一直鼓吹投降的,因此和我兄長的矛盾不少。」

    王想心中一動,「難道趙安轉變了投降的立場?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張旭日道:「應該不會吧——」

    王想歎了口氣,「現在也顧不了這許多了,先把這些人解決掉再說吧。」他心中隱隱有些覺得不妥,又擔心若趙安修復與張玨的關係,待他們回城之後,自己的處境可能會很危險,趙安也許會抓住此事大作文章。

    轉眼間開會的時間已到,全城的將領陸續到達,眾人都不知道有什麼緊急事件發生,都是行色匆匆。

    王想小聲對張旭日道:「趙安的親信將領也都來了,看來今天趙安應該沒有什麼陰謀。」

    張旭日也似乎放下了牽掛兄長的心,「開始吧。」

    這邊眾人看不見全城的兩名最高指揮官,都十分詫異。

    張旭日猛吸了一口氣,鼓了鼓勁,推開議事廳的大門,眾人的眼光頓時齊集於他,「眾位將軍,來得好快,好,今日其實是我請大家前來,有要事相詢。」

    已有人鼓噪起來,「什麼?你找我們前來?難不成你假傳將令!」

    張旭日大聲道:「聽我說,今日我只是要確實瞭解一下到底有幾人願意與我一樣與元軍血戰到底?」

    又是一陣喧嘩,已有人怒道:「你憑什麼管這許多,我就是要降,你待怎樣?」

    更多的人則是鼓噪著要見張玨。

    王想適時的出現在了張旭日的身後,上百名的弓弩手也列隊在後。

    張旭日頓時也有有幾分膽氣,「誰要再言投降之事我就與他勢不兩立,今日就別想離開。」

    眾人頓時安靜下來,這樣的局面是他們想不到的。

    王想走到張旭日身旁,「解下你們的兵器,誰敢不從,自己斟酌後果。」

    猛然已有人拔劍而出,「我殺了你!」王想手中已有弩箭,這一箭快似流星,已射中此人的手腕,兵器落地。

    在安靜的大廳中讓人都感到寒意。

    「我再說一遍,下一箭就不是射手腕了。」王想說得很慢。

    結果和他先前設想的差不多,比較容易的就控制了局面,心中也有一點滿足感,兵器紛紛拋落在地,沒有人願意拿生命冒險。

    張旭日顯得鬆弛了許多,「願意與我奮勇殺敵的將軍請說出你們的想法。」

    片刻的沉寂之後,終於有兩三人響應,其餘眾人卻都保持沉默,他們有理由沉默,他們希望等待張玨與趙安的歸來。

    王想道:「先把他們看管起來,死不改悔,終有報應。」

    張旭日點頭同意,「幾位願意同我一起抗敵的將軍請立即去接管他們的部隊,不能讓兵士們發生異動。」

    王想有些詫異的看著那幾名將領離去,心中猶疑道:「應該派上幾人監視他們的。」

    「無妨,我知道他們素來就是主戰的。」張旭日很有信心。他似乎找到了統領全局的感覺。

    城外。

    張玨身處在元軍的包圍之中,而不遠處的趙安卻是一臉的微笑,「張大人,你已經插翅難逃了。」

    保護他們出城的衛士不過只有三百餘人,其中還有兩百餘人乃是趙安的親軍,而此時包圍張玨的元軍則多達兩千人之眾。

    趙安很有些得意,他行事是很隱秘的,這次行動他幾乎沒有通知自己手下的將領,這樣才最安全,自己出賣了張玨,再為元軍打開城門就已是大功一件,到時自己登高一呼,那些本來就心存降意的手下將領還不是立刻投效。

    伯約並不打算要一個投降的敵軍主將,他做了一個殺人的手勢,「全部格殺!」

    他就率領著他的大軍開始向chongqing進發。

    張玨甚至沒有機會來痛罵趙安的無恥背叛,就開始了沒有可能取勝的戰鬥,而趙安則已經受命帶著親軍飛馬回城,要為元軍打開西門。

    就算英勇無敵也無法突出重圍,身邊的戰士越來越少,張玨想到了旭日一直的規勸,想到了家人在一起時的點滴快樂,一切都將失去。

    只有悲壯的選擇,但這份悲壯卻只有敵人目睹,劍鋒抹向咽喉,卻沒有了感覺——

    元軍順利的從西門進入chongqing,趙安喊開了城門,潮水般的元軍隨後蜂擁而入。

    頓時,整個城市開始混亂,而宋軍於失去了指揮,大批的投降,剩下的也形同散沙。

    當巨大的喊殺聲傳來之時,王想的心不由自主的提來起來,「旭日將軍,我先出去看看出了什麼事?」

    他還未出門,宋策已經慌慌張張地衝了進來,「主公,不好了,趙安打開了西門,元軍進城了!」

    王想如同受了重重一擊,「怎麼會這麼巧,難道是天意如此——」怎麼能不讓人傷心沮喪?

    張旭日急道:「那我兄長豈不是非常危險——」

    宋策已經痛心地說道:「旭日將軍,聽說,聽說張玨大人已經遇難了——」

    張旭日大呼一聲,人已經站立不穩,「兄長!——」

    王想慌忙扶住了他,「旭日將軍,你不能倒下,眼前需要你來支撐。」

    張旭日神情呆滯,他完全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兄長,你怎麼會死去?」

    王想大聲道:「現在我們只有迅速將這批人處決!」他厲眼環顧,「旭日將軍,你應該立刻出府,統一指揮各軍繼續巷戰,若不可守我們可暫時退出chongqing。況且也許令兄並未遇難,只是元軍放出的假消息。」他明知道這不太可能,可只有這樣寬慰旭日。

    張旭日聽到了他的話語,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人就是如此。「那,王將軍,你先出府去看看形勢,我來處理這些人,然後保護家小先離開chongqing。」他的心已亂了,元軍一旦進城巷戰怎能有取勝的希望,他恨恨的望著遠處大廳內的眾將,今日如果不是讓趙安騙走兄長,一切都不會發生,他已決心殺死他們,心中仍在悲鳴,兄長,你不能真的離去——

    王想知道旭日已無戰心,其實自己也明白已是無法將元軍趕出城去了,「那好,我們東城外回合,旭日,你自己當心。」

    說完之後王想帶領著自己的戰士衝了出去。

    出得府來,只見四處都是宋軍潰兵,當即大吼一聲:「隨我走!」

    命戰士舉起大旗,他的出現與他的大吼頓時吸引了一批宋軍彙集在他的身後,此時的戰士需要領導者,帶領他們走出困境。

    宋策道:「主公,我們還是速速從東門出城吧,眼下城內一片混亂,太危險了。」

    王想正準備同意,忽然想起大營中受傷的笑凡道長和留守的一百名戰士,「這樣,宋先生你先帶五百人出東門,我帶其餘的戰士先回大營,那裡還有一百將士與笑凡道長呢,我絕對不能將他們扔下。」

    宋策當即帶領著五百餘人向東門而去。

    王想則率領著另外五百戰士與跟隨的宋軍戰士衝向自己的營寨,一路上與小股元軍也交了幾次鋒,還算順利的到達了營寨。

    營寨之中,百人長高洋正率領著一百名戰士將糧食堆放在推車上,笑凡道長也已經抬到了擔架上,一切都很有秩序的進行,他們並不慌亂。高洋有一種預感,如果王想看到自己這麼鎮定自若一定會欣賞自己發現自己是個人才的,拿個人沒有出人頭地的夢想。

    王想到達營寨時身後已跟隨了兩千左右的宋軍,心情也定了許多,當看到營寨中的情況後王想異常欣喜,「好,做得好。」百人長高洋有些受寵若驚,「主公過獎了,這是我高洋的責任。」

    王想注意到高洋的驕傲,「好,你很出色。」他快步走到擔架邊,俯身看了看笑凡,「笑凡道長,不用擔心,一切都好。」

    笑凡想努力起身,卻被王想制止,「主公,我從來沒有擔心過,我知道你一定會帶我們離開。」

    所有的人都把信任的目光給王想。

    王想看著糧車,心中一動,當即道:「高洋,我現在任命你為代理千人長,你率領著五百人保護著笑凡道長與這些糧車開赴東門,給我守住東門,直到我到達。其餘將士隨我奔赴chongqing的糧庫,不能把糧食留給元軍。」

    年輕的高洋已激動地跳了起來,「是,遵命!」

    眾將士看到王想鎮定自若,信心也都增加了兩分。

    王想率領著這批潰敗的宋軍戰士又在混亂的城市中穿行,搶先到達了糧庫,竭盡所能的將可以運走的糧食物資裝車運走。

    最後再點火將剩餘的糧食物資燒去。

    王想看著一車車的糧食物資心中又有了一個想法,也許自己還可以在這裡支持一段時間,有足夠的糧食,但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此時還不能這樣決定,自己還缺少足夠的戰士。

    這些方才驚恐萬狀的宋軍戰士此刻已經安定了下來,他們在王想的指揮下很有紀律的向東門前進。

    此時,方才陞官的高洋已經洋洋得意的指揮著兵士嚴密控制了東門,而且收容了許多宋軍,再加上王想方才又收容的宋軍,居然有五千餘名宋軍彙集到東門,接受王想的指揮了。

    王想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沮喪,這場混亂,丟失chongqing固然讓人失望,但是畢竟自己取得了這五千戰士的指揮權,也可以算是有所收穫了,他登上城樓,大聲道:「眾位將士,現在請大家跟隨我王想,我一定會帶大家走向光明,現在我們有糧食,有武器,有什麼可怕的呢?就算暫時丟失了chongqing也算不了什麼,現在全軍將士列隊隨我出城。」

    他這時已經打定了主意,他不需要立刻離開chongqing,他可以在城外紮營,觀察一下形勢,現在有人有糧,支持幾日問題不大,而且還可以繼續收容宋軍潰兵,何樂不為?

    眾軍士哄然答應,他們原本就是歷經多次苦戰的軍人,一旦鎮定下來,立刻煥發了生氣。

    出城時,王想派高洋繼續守在東門,「你在這裡再等待一個時辰,收容潰兵,若到時張旭日將軍不至,你也率軍撤出chongqing,我軍將在chongqing東門外紮營。」

    他有些奇怪張旭日為什麼還沒到達,難不成又出了什麼意外?

    此刻,張旭日正痛苦地度過生命的最後一刻。

    他盯著眼前自己面前的人,這個自己最信任的部下,他直到長劍從脅下穿過的一刻都不相信他會背叛自己,耳畔還迴響著那略帶得意的話語,「別怪我,將軍,識時務者為俊傑,我立此大功,今後應該比較光明,謝謝將軍成全。」

    生命之火就將熄滅,他不懂這一切,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失敗,直至失去生命——

    當張氏兄弟的人頭擺在伯約面前之時,他不禁也露出了一死微笑,「如此甚好,汪將軍,這下我們可以安心了。」

    汪良臣慨歎道:「他們兄弟就是過於愚忠了,其實他們本可以不死的。」

    伯約淡淡道:「是嗎,也許死對於他們是一種最好的歸宿。」隨即大聲傳令:「迅速將此二人之頭掛到西城樓之上,讓還在頑抗的宋軍知道,今天傍晚之前肅清宋軍。」他完全有理由佩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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