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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四章 海之序曲 文 / 風致玄汐

    1509年1月27ri,晴,萬里無雲。

    難得的好天氣,很適合出航。這一天下午四點整,我與以撒搭上客輪,離開卡頓帝國羅門市,在鳴響的汽笛中,揮別我在卡頓認識的最後兩個人,駛向茫茫大海。

    1月28ri,晴。

    海上氣溫較與陸地上要暖和些,海風吹得輕柔,再加上海天一色的碧藍,更讓人心情舒暢。

    向船長打聽過後,我知道了這艘船的大體航程:由羅門出發進入西奧海之後,一路向北行駛,在主神海禁區以南五海里處轉向東行,沿著主神海與西奧海的邊緣地段航行五日後,在2月3ri抵達西奧格塔大陸東面的島國威的路那,停留一天後繼續向東北航行,預計2月5ri抵達菲弗大陸西岸第一大ziyou港——卡奈爾。

    這樣的航行路線,一方面是為了繞過卡頓最北邊的城市夏盧之前,不再於卡頓的任何港口作停留——卡頓已經關閉了除羅門以外、所有通往德裡奇的航線。另一方面,這艘豪華客輪貼近最靠主神海域的地帶行駛,在保證安全的同時,也可以讓船客們領略主神海的風光.

    主神海域,實際上就是蒂達·羅絲所處的主神島沉沒的一片海域。這片海域被三片大陸——西、北奧格塔、菲弗大陸與波萊達群島,由四面包圍。但那主神島是否真的曾經存在,現已無法可考,因為傳說中的主神島已經隨著女神官的隕落而沉入大海。而這一片海域也已成為人們所無法到達的一處禁區。

    傳說主神島沉沒之時,天地俱為之變色。陰雲密佈,暗無天日,距島幾百海里以外的大陸都被震動,海面波濤洶湧而澎湃,彷彿世界末日的到來一般。有人在那海域附近捕魚,魚船翻沉,那人爬到一塊礁石上才得以保命。據他所見,「主神島在湛黑的海水與海上風暴中緩緩下沉」,人們心中的神也深深陷入世界的深谷中。

    海上颶風連續三日不絕,密雲遮天蔽日,剛剛得回「光明」的人們正惶恐著又要重回黑暗的上古時代,而雲霧卻被狂風吹散,露出陽光來。陸地上的光明恢復了,但主神島沉沒的那片海域卻沒有恢復,成了一片暴風區,常人無法靠近。人們推測,是由於島的下沉,引起海水逆流,以至形成巨大漩渦,氣流不穩,導致天氣異常。

    無論是什麼原因,人們對這位不幸隕落的女神官的崇敬之情愈深,期待有一ri海水恢復常態,能讓人們在乘船前去確認一番:主神島是否真的消失了,也為祭拜這位創世的聖神官。但是,一千多年過去了,創世27年之後改為北奧歷紀年,直到北奧歷1509年的今天,主神海仍是一片人們不能踏足的神聖之地。多少勇士也曾駛著船想要闖進去,但卻就此失去音訊。

    縱使如此,每年12月至1月間,總是會有人特意乘船來主神海域邊緣徘徊、悼念,獻上一束潔白的百合,感謝神官犧牲了性命,為人們迎來的新世。

    近百年來,有人在主神海域外悼念時,在迷霧平靜的主神海面上,隱約浮現一片枝葉繁茂、生機勃勃的海島叢林的影像,那影像中的島的最高處恍惚是一座巍峨壯麗的神殿。那人還聲稱自己看見一個女神樣的人,對著自己微笑。雖然我已從伊恩那裡基本確定——蒂達·羅絲確實死了,主神島也確實沉沒了。但民間卻有許多人說自己真的在海域外徘徊時,見到了主神島的影子。於是人們更加相信聖神官蒂達·羅絲已成了神的化身,在神的身邊,默默為陸地上的人們祈禱。

    不過在我看來,那種影像很可能是主神島沉沒時引起的魔法、時空的錯亂,而在特殊時段裡映出了一千多年前主神島的景象,就像沙漠裡的海市蜃樓一樣。不同的是,海市蜃樓是空間影像的傳播,而這主神島的影響則是時間上的跨越。

    1月29ri,多雲,晨起有霧。

    手裡拿著兩張來歷不正當的貴賓艙船票,讓我們好吃好睡的在這客輪上無所事事。以撒整日對著他的那柄「承諾」之劍,和從奎安娜那裡拿來的、刻有德裡奇皇家圖騰的戒指。我不好打擾他的沉思,就獨自走到甲板上來。

    上午10點多鐘,清晨的霧氣已消,甲板和護攔上還凝著濕漉漉的小水珠。空氣清爽,陽光從白色的雲朵之間露出臉來,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伊恩也從我的衣袋裡爬出來,曬曬太陽。

    我看向四周,是一片茫茫的蔚藍,沒有陸地,除了還水與空中飛舞的白色海鷗,什麼也沒有。我們早已駛出卡頓所屬的領海區,西奧格塔大陸也已消失在海的盡頭。「我真的已經離開卡頓了」——這樣的感覺前所未有的真切。在一種解脫的興奮之餘,我的心裡竟也有一絲難奈的惆悵。

    我想,同是在卡頓生活多年、如今逃脫的以撒,是不能體會到我此刻的鬱鬱之情的。他的處境與我相似卻又不同。他在卡頓這十多年,一直是像在牢籠中,身邊的一切都得提防,連自己的姑姑奎安娜也不可輕信,更別提那些表面上與他親近的科裡與修斯。直到我的出現,他知道我也同是被卡頓所迫害的德裡奇人,知道我其實是德裡奇的「羅絲一族」,他這時才算有了一個真正可以相信的人吧——從他對待我前後不同的態度便可知。因此,他對於離開卡頓這個國家的感情,也只有「痛恨」二字。

    而我不同。我的記憶中有「拉拉·羅絲·迪法斯」,「她」是出生在德裡奇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但我的心裡也同時存在「拉拉·葛羅雷」。即使我是以一個受驚卵的形式被殖入她人**,以引起受孕,但那個女人確確實實是生我養我、為保護我而死的人。我不可否認,卡頓是我的第二個祖國,在這個祖國裡有我的第二個母親!我怎麼可以忘記,自己在這裡所經歷過的一切?如果我沒有前世的記憶,我就只是一個生長在奇卡布的平凡女孩;如果我的母親沒有捨身保護我,我早在三歲便已死在那一場無端的殺戮中。雖然德裡奇與卡頓是敵對的關係,但卡頓對於我來說,並沒有太大的仇恨。

    我這十多年來,一直生活在過去的影子裡,始終追尋著自己曾經的家鄉——克得勒斯塔,卻忘了,如今的自己事實上已是一個卡頓的人了,我的血與肉,都是卡頓人給的。看著南邊的海平線,我的心不禁一顫:我已在前世今生中作出了選擇了嗎?我選擇了繼續追逐從前,而放棄了新生嗎?

    「拉拉,你不要一直停留在你的過去,而看不到前方的路啊」——在那布達克索森林裡,費茨羅伊曾語重心長的對我這麼說過……他也預見到這可悲的未來了嗎?但我卻已來不及回頭——我可能再也沒有機會回卡頓了吧!

    「你在這裡做什麼?」以撒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唉?你不是在客艙裡嗎?已經想好回去後要做什麼了嗎?」我看著以撒走到我身邊,便問道。

    「想那些做什麼。」他望著遠處的海水,表情淡淡:「回到德裡奇也是處在一個被動的位置,我雖然掌握著不少情報,但對那裡的具體情況卻不很熟悉,要現在就算預定什麼計劃也沒有意義。只能等回到那裡之後,再見機行事了。」

    「唔……?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即使回到卡奈爾,也還不是此行的終點,我們的處境仍很危險?」

    「危險倒還不至於怎樣……但也不會是你原本想像的那樣。」他瞥我一眼:「你該不會以為我當初是自願去卡頓,再由我父皇大舉歡送的吧!」

    「咦?不是嗎?」

    我一直以為以撒是由他父親從眾皇子中挑選出來,送去卡頓借做質子之名順便聯絡奎安娜,並一探敵情的。如今他功成回國,一下船就應該見到一片鮮花與掌聲的情景,然後就是盛大的慶功宴……不是這樣麼?我傻著眼呆呆的看著以撒,他看了我一眼,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瞄著我。

    以撒瞇起眼睛,看著海天交接處,陰冷冷的說:「相較於德裡奇的古勒達,卡頓的提茲還更安全些……不過……我在提茲的這幾年,也不是安安穩穩的過來的,古勒達……」

    難怪他一定要去見奎安娜拿回信物以證實自己的身份後,才能德裡奇回去。我本來也在想:如果他在卡頓的時候就常與德裡奇的密探做接觸,將一些情報透露給密探的同時,密切關注德裡奇境內發生的大小事務,如此說來,即使他以奎安娜的名義在與德裡奇的高層來往書信,但他的存在與活動,應該已被德裡奇的皇族所知道並承認。但事實上似乎不是這樣。

    我正要問他,究竟是怎麼被送來卡頓的,卻聽身旁有人突然高聲喊道:

    「快!快看!是主神島!」

    「怎麼會……」我們急忙順勢望去,船舷北側的一片平靜的海面上,隱隱浮現一個海島的影子。這一帶本沒有海島,又接近主神海域,很自然的就讓人相信那便是神聖的主神島!

    甲板上一下子湧出來許多人,大家攀在扶攔上,大叫著蒂達·羅絲的名字;有的則雙手交握在胸前,閉上雙眼,口中默默念著祈禱詞。

    我的身邊快步走來一位年輕的**,胸前捧著一束紫羅蘭,她走至船邊將花一把灑進海中,然後輕聲念著:「敬獻給我們最偉大的羅絲大人,您就像這花束一般——代表著永恆之美,願您永遠保佑著我們……」

    我看看遠處越來越清晰的海島的影子,又看看身邊那**感動yu泣的眼:有必要這麼感動嗎?我覺得有點寒!要是讓這些信徒們知道他們正在祭拜的女神,實際上是個信仰暗黑之神的魔族,那麼……一定是很有趣的事情吧!

    不過,更讓我在意的是那島嶼的問題。之前大陸上傳言的看到主神島的情形,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在迷霧的陰天。那種天氣情況下,水的作用很強,而風的作用很弱,如果那樣的特殊天氣是引起時空交錯的一個必要因素的話,為何在今天這樣晴好的天氣裡也會看到島嶼的影像?而且,以往人們在迷霧中看到的隱約的影子,還不能確定就是主神島,但今天,那島嶼的樣子卻格外的清晰,彷彿它就那樣真實的存在在那裡似的,連我都能分明的看到那島的最高處矗立著的一座白色的神殿。主神島又從海底伸上來了?好像不太可能——因為伊恩說過,蒂達·羅絲已經死了。那麼,為什麼?為什麼它又如此清晰的出現在我們眼前,讓我忍不住要更靠近過去,以確認一下它的真實性。

    果然,已經有不少乘客向船長強烈要求,讓船繼續向北,讓我們駛向主神島去。

    「可……但是,萬一有危險……」船長還有些憂鬱。

    「您看,主神島確實已經浮上海面來了,這就說明原來在主神海域的不安定的海流已經平復了,不是嗎?!」那個**尤為激動的要求著。

    「沒錯!沒錯!」一旁的客人們也都應和著:「這就表示神官大人的力量會保護我們,我們可以再次登上主神殿了!」

    船長沒辦法,只得吩咐繼續北行。

    「究竟怎麼回事?」以撒問我。他認為身是「羅絲一族」的我,一定知道其中緣故。

    「我不知道……但我不認為那是真的主神島……」我也疑惑的看向趴在我手臂上的伊恩。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默不作聲的伊恩,睜著血紅的小眼,盯著那島的方向好一陣子,才說道:「海妖。」

    「海妖?!」我驚訝的看著伊恩。

    「海妖……?」以撒也疑惑的看著我。而我們身邊的乘客們都已沉浸到歡樂的氣氛中去,根本不會注意到我們在鬼叫什麼。

    「那是個海妖製造出來的幻像,為的是引誘人們靠近過去。」伊恩悶聲道:「用膝蓋去想也知道,那種景像是不可能出現在這種天氣狀況中的。」

    看來我猜得沒錯,但……

    「我怎麼沒看出有什麼海妖?」我低聲問著小老鼠。

    他微扭著頭,不屑一顧似的瞥我一眼,道:「那是魔界的妖魔,你這個人類怎麼可能看得到。」

    「魔界的……可是,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了?」

    「我看她應該已經在這裡有一段時間了。」伊恩看著島嶼,說:「去年六七月份的時候,有人在卡頓北岸用過劈空魔法,試圖打開連接兩界之門——那個人應該就是費茨羅伊——但後來不知因為什麼原因,魔法失敗了,引起海嘯,摧毀了那附近的幾個小港口。雖然魔法失敗,但也有可能從中逃出一些有智商的中級魔物來。」他停了停,又道:「或者,更久……在主神島沉沒所造成的混亂中,就逃離魔界了吧!」

    「那麼之前有人看到過的那些影像,也是她造出來的嗎?」

    「如果是的話,那些看到影像的人不會活著回來。」伊恩又瞧我一眼:「你現在要關心的不是那些,而是——再繼續靠近過去,進入主神海域的話,你們就都回不了原來的世界了。」

    「啊?!那、那要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阻止船繼續前進啊。」

    「到底怎麼了?」以撒看我拎著白老鼠的兩隻耳朵將它懸在面前,焦急的不知在說些什麼鳥語,便忍不住問道。

    「快,快去阻止船長讓船繼續北行,不然的話,我們都會被捲進主神海域的風暴裡去了!」

    以撒聞言,立即了悟,遂轉身向駕駛艙跑去。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呢?」在所有人都跑到離主神島最近、看得最清楚的地方的時候,我一個人躲在人群後面,不住的問著小老鼠:「你知不知道,如果闖進去,會被弄到怎樣的世界啊?」

    「嘖,誰知道啊,不是天堂,就是地獄吧。」他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閒適樣,看得我越發著急:

    「你別這麼不當一回事,要是我們掉進去,你也跑不了!」

    「那可不一定!」他爬到我的肩膀上,找個地方舒適的躺下來:「如果我的召喚主死掉了,我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回魔界去。再說,生為高等魔族的我,不可能會被那中低級的魔物引誘吧!如果那個海妖可以在那裡存活,我自然也可以。」

    「你——」我咬牙切齒的將他從我身上拽下來,拎著他的尾巴把他吊在空中,說道:「不用那麼麻煩,在我去地獄報道之前,我一定會把你掐死!」

    哼!真是不知感恩的老鼠,也不看看是誰把他從林塔的手裡救下來的……虧我還把他當作可愛的小寵物,好好的保護著。早知道,就把他送給林塔當藥引,說不定還真能治好那瑟西斯的病,也算功德一件呢!

    他在空中搖晃得受不了了,只得開口對我說:「你要我做什麼?我又沒辦法,我現在連顯示自己的具化形態都做不到。要不然,誰願意給你一個小女人當毛公仔,天天抱在懷裡睡覺啊——我差點被你悶死!」

    「呃……呵呵,我習慣了,沒有抱著泰迪熊就睡不著……」我尷尬的吐吐舌頭:「那,到底要怎麼辦嘛!?」

    他又很不屑的瞅我一眼,抱怨道:「還不是因為你太沒用,如果你能像那個費茨羅伊一樣,分出一點暗的元素給我具顯形態,那就noproblem!」

    「要分出**的暗系元素啊……」我無奈的皺眉——我連要怎麼分離都不知道呢,更別提有沒有多餘的元素分離出來了,不過……

    「那個費茨羅伊據說是純暗屬性的,是嗎?」我問著伊恩,見他點頭,便急切的說:「奧斯卡曾說過,我也是純暗的屬性哦,說不定我也可以做到的呢!」

    「什麼奧斯卡?奧斯卡金像獎我倒聽過。」

    「哎呀,就是西奧格塔最厲害的**師嘛!他說的話,一定沒得錯的!」

    「這樣嗎……」他瞇起紅色的小眼睛,略顯興奮之光:「那我們就快點試試吧,如果可以的話,我就保你們離開主神海域。」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一陣狂風突然刮過,帆被吹的獵獵作響,船搖晃不定,好像隨時會翻掉一樣。遠處那本來清晰可見的主神島的景象,忽然變得扭曲起來,像是一張被人捲起的平面畫。人們尖叫著,隨著甲板的傾斜,從船的這一頭滑到那一頭。

    「拉拉!」以撒也艱難的從船艙裡出來,焦急的面容示意已經來不及了。

    「快點!現在就分離你的黑暗能量給我!」伊恩也焦急的亂晃。

    「好!……可、可是……要怎麼做?我不會啊!」

    「天……你真是個白癡!」伊恩罵道:「人**的屬性元素是天生就存在的,即使生長消沉也與人的身體、精神融合在一起,你只要以自己強烈的意志加以支配,就可以做到了!」

    「啊?」他說了等於沒說,如果能給我一張產品使用說明書才是最好的幫助。

    「你先閉上眼睛,冷靜下來。然後去感覺自己**的元素能量,調整自己的能量波長與我的相連,接下來的事就由我來完成好了!」

    「哦。」我急忙聽話的按他的吩咐去做。

    格外緊張的局勢下,我卻意外的能平靜的感覺到自己**的能量。雖然分不請它到底是不是暗系元素的能量,但卻感覺得到它很純粹,很潔淨,沒有一絲雜質的純然。閉上眼睛,我感覺到有一陣陣風,輕緩的吹過,像是將我的身體包裹住,引導著我**的能量平緩的向四周散發。我才想起來,伊恩是屬風與暗xing的,那麼這包圍著我的風,就是伊恩在引導我**的暗的能量了吧!

    能量流出的速度越來越快,但我並沒有不適的感覺,身體並沒有因為能量的輸出而覺得虛弱。我覺得身體的各項狀況都很平穩,沒有出現什麼異變,但又清楚的察覺到每個毛孔裡的能量的運動。

    「轟」的一聲,耳邊突然暴起一陣巨響,緊接著就是船上旅客們驚恐的尖叫聲。我急急的張開眼皮,卻看見正前方的海面上是一團急劇旋轉的龍捲風,風的上方,是伊恩飄揚的白色長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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