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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章 雙子之星 文 / 風致玄汐

    「蒂達她……曾是我的未婚妻子……」一直可愛的小白鼠爬在我的膝頭,幽幽的陳述著。

    不要懷疑沙漠裡為什麼會有老鼠,也不要懷疑一隻老鼠為什麼會說話,更不要懷疑聖神官蒂達·羅絲為什麼會是老鼠的未婚妻,因為……

    自從離開戰神神殿的「廢墟」回到果裡小客棧之後,變回白老鼠的伊恩被我抓到,放進圓圈形籠子裡(就是那種讓待在裡面的小動物一直跑一直跑,停不下來的籠子),玩強身健體的遊戲。

    以撒躺在客棧裡的床鋪上猶未轉醒,黎達雅小姐在隔壁房間裡照顧受傷又中暑昏迷的耶佛和沃克利兩個,不時的可以從簡陋的隔扇裡聽到隔壁間裡、黎達雅小姐充滿生命力的聲音:

    「中暑麼?就是由於機體排汗系統發生障礙,**大量熱能囤積無法散發;或由於水分、鹽分消耗過多而引起。應馬上移至陰涼處,並用冰袋置於腹、股溝,及四肢大動脈處;也可用75%左右濃度的酒精擦拭全身,借其揮發幫助降低體溫;用冰毛巾敷頭,免得燒壞腦子……如氣絕休克,應施以人工呼吸。飲食以清淡為主,不宜取刺激性食物,多喝鹽開水……但理論的陳述與實際的可行性比例為99.23%,一切當在材料齊全的情況下……而實際狀況是,沙漠、果裡、供水量12.66%……」

    「刀傷、燒傷、意外傷害,以白布包裹,7ri內自動恢復者,為神明保護。試神官試練習題之一,同為奴隸社會神示判決證據法之一,可行%~95.1%……」

    我不知道黎達雅小姐究竟在做什麼,只是聽她這麼一直念叨著,覺得有點無聊,便把注意裡轉向仍在籠子裡不停奔跑的伊恩小老鼠。在我恩威並施、軟硬加擊、美人、美食計共舉的手段下,他終於把魔界裡的一些事情緩緩道來。我見他氣喘吁吁的又要跑又要說話,就很好心的將他從籠子裡拿出來了。

    他喘了一口起,慢慢的說著:「我曾經有過一個未婚妻,那就是蒂達·羅絲。」

    「嚇?!」我驚訝的瞪大眼睛問道:「什麼?不會吧,你?你才幾歲啊,怎麼會是那個死了一千多年的老女人的未婚夫?」

    我真的是覺得很奇怪。伊恩具化後的人形看來也不過二十多歲的樣子,他這個謊也太扯了吧!就算想要把自己的身價抬高些,也不能吹牛不打草稿吧!

    他不悅的睨我一眼,**的道:「我已經一千九百八十六歲了!」

    「……?不、不會吧!」

    「這有什麼好撒謊的?魔界的時間比較慢,魔界皇族也比較長壽。而我現在的年齡也就相當於你們人類的二十三、四歲。」他不緩不慢的說著,有得意的笑道:「我真的已經一千九百多歲了哦,在過幾年我就兩千歲了!」

    看他那模樣,我忍不住湊道:「這種事也值得高興嗎?兩千歲……老妖精一個!」

    「哼,我看你只有兩百歲的壽命……在人類中也算長命的了,嫉妒我吧!?」

    我不理他,又問道:「那後來呢?蒂達為什麼跑來人界了呢?」

    「哼,還不都是因為那個該死的恩裡思!?」老鼠咬牙切齒:「那時蒂達還小……才三百二十七歲(這樣也小啊),恩裡思也不知道騙她說了什麼,她就偷偷跑去人界了。」

    伊恩一臉不願多說,卻又憤恨不已的模樣。

    「哦……這……那,恩裡思幹嘛總跟你作對啊?」套話的技巧就是要循環往復。

    「哼,誰知道,我跟他就是八字不合,每次見面都要吵架。因為我與他是同時出生的,當天本是艷陽高照的好天氣,我們一出生就烏雲密佈,預言師一看那景象就說是:『只怕魔界從此再無安寧』。所以我倆就鬧得魔都一刻不得閒咯!」他說得理所當然。

    「耶?你和恩裡思是同時出生的啊?那就是雙胞胎了?怎麼你們張得不是很像嘛!」而且一個黑,一個白,整個一黑白無常!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血紅的眼睛和變態的舉止。但聽他說,紅眼睛是得魯克裡斯家的家族標誌,不知道那詭異的行為和談吐舉止是否也是家族遺傳。

    「一起出生就是雙胞胎啦?」伊恩又當我白癡似的瞪我一眼:「我的爹媽跟他的爹媽又不是同一個,所以我們出生的時間連分秒都不差,普通雙胞胎的話還有先後之分呢。而我跟他,是宗親關係!」

    「哎?不是同一個爹媽也能同時出生啊!?」我讚歎著:「那你們倆的爹媽是不是都一起『用功』造人的啊?怎麼這麼有默契?」

    他很不爽的看我一眼:「女孩子說話,不能有氣質一點嗎?小恩他是早產的,這麼說來,他本應該比我小。但不知怎的,那個預言師也曾經預言過,那一年我們魔界的皇族裡會誕生雙子星,但那一年皇族又沒有其他人懷孕,所以我們就同時出生了。」

    「哇,又是那個預言師嗎?怎麼這麼拽?」真是厲害啊:「他是不是哪裡派去搗亂的,怎麼盡預言這些不好的事情啊?」

    「哼,我怎麼知道啊!」伊恩不屑的道:「那個傢伙就是長得一臉欠扁的樣子!」

    「哦……那麼,為什麼會是你與蒂達訂婚,而不是恩裡思呢?」

    「當然是我長得比他帥!」

    「噗~~~」我忍不住了……

    「笑什麼?!」伊恩怒火朝天的想要從我的膝頭爬到我的臉上來,給我一把扯住他的尾巴,拽了下去。

    「總之那傢伙就是千方百計的找我麻煩!還有召喚的事也是!」伊恩忿忿不平的念叨:「蒂達本來就沒說要我們倆哪個守護那個時間封印、哪個追蹤羅絲的後代。結果那個老巫婆年咒語的時候喚了恩裡思的名字,也就是讓他去人界,讓我去沙漠的……可是那好逸惡勞的傢伙竟自己挑個輕鬆的好差事,把麻煩的是丟給我……」

    他說麻煩的時候,還若有所指的看看我,我則一臉不解:

    「等等,怎麼突然跳到那裡去了?蒂達不是到了人界了嗎?而且是逃婚跑出去的,怎麼又會與你們兩人有了牽扯,還交給你們什麼任務?」

    「……」他突然沉默不語,我戳戳他,又拽他耳朵,他才惱火的叫道:

    「啊呀,我不能說,那是禁忌!」他顯得有些煩躁,道:「我只能告訴你,我與小恩是寄宿在密寶裡,被賦予了完成『對蒂達的詛咒』的任務。」

    「對她的詛咒?那是什麼?!」一聽到詛咒,讓我心神一凜——就是那個祖母臨終遺言,而被我忘卻的一部分嗎?

    見他不答,我急急的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是由你與恩裡思去完成?」

    他默然好久,才幽幽的道:「蒂達執意要脫離魔界,脫離羅絲,為此她自願承擔了背叛的代價。肖老大也說,只要她自願背負並承擔那樣的詛咒,便不再過問她的事,就此斷絕關係。她的背叛,給得魯克裡斯與羅絲兩家的關係造成巨大損害。因為我與她的聯姻就是為了締結兩家的友好,而她卻偷跑去人界,我祖父不堪忍受這樣的屈辱,強迫肖老大一定要嚴厲懲罰,不可輕易了事。而受害的得魯克裡斯家便派出我與小恩,執行詛咒……」

    「我以為你是喜歡她的……但卻不是這樣吧!」我凝視他那對紅眼睛,刻意淡薄的說道:「所以你也毫不遲疑的去執行了那詛咒,不是嗎?」想到蒂達跟隨著主神島的沉沒,在我看來,那便是詛咒的效力了吧!

    「不、不是的!」伊恩懊惱的說著,飄忽的雙眼不敢直視我的目光:「我並沒有真正想要執行那該死的詛咒!小恩也沒想過。我們只是……只是想著也能趁此機會到人界去玩玩,看看蒂達所執著的世界是什麼樣子……可是——」

    他突然陰狠的瞪視前方,眼露殺機:「都是那個賴蛤蟆恩格!要不是他,蒂達不會死!我們只是想裝裝樣子的,卻逼得蒂達只能選擇自行執行詛咒,以保住費茨羅伊一命,還在臨終是將密寶交託給了他。」

    他的眼神又變得悲切,思維混亂得連詞句也變得不連貫:「看著她站在主神殿那一片迸落的瓦礫間,一併被洶湧的海水吞沒的場景,我們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我……我與小恩……企圖脫離密寶的牽制,不再履行詛咒,但不行!因為蒂達她留下了後代,縱使我與小恩不去發動詛咒,那個詛咒依然繼續……只要羅絲在人界留有血脈,密寶就會自動生效。」

    「等等!」我忍不住打斷他激切又斷續的話:「什麼是你與恩裡思被密寶牽制?你與他曾寄宿在密寶裡麼……那為什麼當你們離開密寶,那詛咒卻仍然有效?」

    他愣了一下,看看我,又道:「由我與小恩寄宿在密寶裡,這是得魯克裡斯家族組長的意思。你該知道,密寶是一對的吧!?」他看著我,停了一會才道:

    「清晨為風,濁暮為塵……這形成一對的兩枚水晶體,指的就是我(風系)與小恩(土系)。我們兩個是倫替著監視著羅絲在人界的行動的。一開始,是把我們倆作為監視並判斷是否引發詛咒,一切由我們決定。但後來,似乎是長老們更改了詛咒的引發的條件……再加上我們寄宿期間的精神力的作用,詛咒的指令被水晶體記住了,所以即使我們離開後,那詛咒的效力仍然存在。魔界的物體都是活的生命,能夠自行演變,那密寶也是。所以,我與小恩現在已無力阻止那個詛咒,而有能力的人又不願去阻止……」

    「仍然沒法阻止麼……?」我喃喃自語著。難道那詛咒還得繼續影響我們「羅絲」的後人?

    「那麼……你剛才說的那個恩格是誰?蒂達在主神島是自決而死的?」我試探性的問著。

    「哎?」他突然傻呆呆的愣住了:「我有說過嗎?」

    裝傻?我瞇起眼睛:「是的,你確實說過!」

    他又不說話了,而且很有**員般的堅強毅力及寧死不屈的精神,任憑我怎麼扯他的尾巴,拉他的耳朵,他都一口咬定沒說過「什麼恩格」!

    「好吧……」我妥協,看來又是涉及到什麼禁忌了:「那麼蒂達她交給你們什麼任務了嗎?」

    「唔……也不算吧!」他搖頭晃腦的:「只是叫我們繼續看護著密寶,而自己又把密寶交給了那個費茨羅伊……意思不就是叫我們看護著那個費茨羅伊麼?」

    我愣愣的看著他,賊眉鼠眼的,很不可信的樣子。

    「後來那個費茨羅伊動用了密寶裡的力量,把自己的時間停止住了。身體留在神殿地下的古聖地,自己就帶著密寶跑得不見了。我看看閒著沒事,就回魔界去了。小恩說要繼續在人界玩,大概一直就留在神殿裡看守著封印吧!不過偶爾還跑回魔界裡來找我打架……

    突然有一天小恩回來魔界玩的時候,有人類召喚他——已經有上千年沒有過人類召喚魔界的神族了,於是我就好奇的從召喚出口那裡伸過頭去,想看看是誰在用召喚魔法……結果!」他氣憤的嚷著:「恩裡思·德魯克裡思,那個被召喚的男人,很厚顏無恥的抬起腳來,把我踹進召喚洞口,我就這麼被人界的召喚魔法給吸引出來了!」

    「啊?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我恍然大悟:「那麼他自千年以來就一直在看守那個封印了,守護費茨羅伊的的任務自然由他來繼續執行,而你,才是理所當然要被派來供我使喚的那一個!」

    「什麼?才不是這樣呢!施術者明明在叫他的名字,當然由他被召喚!」伊恩不屑的道:「哼,還說是自己已有任務在身,不方便被人召喚……他有什麼不方便的?一邊在西奧沙漠看守封印,一邊還跑到提茲去玩,再多分一部分出來供人召喚不行嗎?我在魔界裡要什麼有什麼,為什麼要被弄到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來?!當初也沒人要他守封印啊,還不是他自己要去守護的?不過要是真的由我去守著那個費茨羅伊的身體,我一定一劍刺死他!……還的我現在倫為召喚魔神……」

    看著他抖著一身亂毛,咋呼著嚷嚷,我緩緩問道:「你為什麼那麼容易又被我收進次元袋裡,締結了契約,這不是你自找的麼?」

    「呃?……」他收住口,又訕訕的笑道:「我……一時被小恩踢得太狠了嘛!呵呵~」

    瞧他那傻樣,那裡像個魔神?

    「不會這麼簡單吧……」我笑瞇瞇的看著他:「說吧,你其實是心甘情願的給我召喚的吧!還多次解救我哩!」

    「呵呵……我……」他有些尷尬。

    「拉拉,你做什麼對著隻老鼠自言自語的?」黎達雅小姐突然拉開門,不解的問我。

    「啊?沒、沒什麼……出了什麼事嗎?」我看她一連緊張的樣子,不禁問道。

    「你們……快點離開這裡吧……」她向門外看看了,又壓低了嗓音對我說道:「我剛才去打水的時候,好像是那些村民們知道水源枯竭的原因了……」

    「原因?什麼原因?」我也困惑的問。

    「因為你放走了那個在神殿地下的惡魔啊!」她感覺很奇怪的說,好像不解我怎麼會把自己的「壯舉」給忘了:「還有你與以撒毀了戰神的神殿!由於此舉觸怒了神明,作為懲罰,村民失去唯一賴以生存的水源,那些暴民們都氣憤的回家拿武器,準備在村口集合,一起過來討伐你們呢!」

    「什、什麼~~~~~!?」我拉長了尾音,激動的大叫著。

    「這怎麼又能怪我?又不是我弄的!!」

    「現在別說那麼多了,先帶以撒離開這裡吧!我在回來的路上已經到驛站把那批遊人的車馬隊給叫來了,就停在樓下,你們現在趕快下去,跟著車隊離開吧!」

    「啊?哦,好!」

    我和黎達雅兩個小女子很賣力的拖著以撒下樓。一路乒乒乓乓的,將以撒沉重的身體順著階梯向下拖動。

    「唔……痛、停……停!」以撒虛弱的出聲:「快放我下來!」

    「哎?以撒,你醒啦!」我驚喜的跑過去:「本來還說要到明天早上才會醒來的呢!」

    以撒無力的白我一眼:「這麼拖法,死人都能被你們拖活了。」

    他緩緩的在樓梯上坐起身,揉著被撞腫的後腦,向四面望望,又看著我們一副緊急逃難的樣子,問道:

    「現在這是什麼狀況?」

    「逃難啊!村民暴動了,說是我們破壞了他們的水源,現在泉眼水裡的水都乾涸了!」

    「馬車就在下面了,你們快走吧!」黎達雅小姐也在旁邊幫忙。

    好不容易扶著以撒坐上馬車,我對黎達雅道:

    「黎達雅姐姐,你不同我們一起走嗎?」

    她站在馬車邊,淡雅的笑笑,說:「不了。我要趕緊回索瑪去,父親他們一定還不知道水井就要枯竭的事情。我得回去通知他們。」

    「可是……」她的願望不是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嗎?為何現在又要放棄?

    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黎達雅安慰的輕聲道:「這次小鎮沒了水源,想必會舉家向東遷徙吧。看來沙漠之鎮索瑪也將不會存在了。父親一定會引導我們東進,去開闢新的家園……所以,這次也許就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我們三人不捨的互相看看,黎達雅拍拍以撒的肩膀,又看看我,道:「你們要努力啊,一定會回到家鄉的!」

    「恩!」我感動得都快哭了。

    「以撒也要好好照顧妹妹啊,尤其是飲食要合理……」

    感動嘎然止住,看著黎達雅欲罷不能的,甚至要給以撒再開一張餐飲食譜,給我們一路上用。我實在很無奈又尷尬的道:

    「呃,那個……黎達雅姐姐,我看我們也不好多留了,就此別過吧!」

    說完,就對駕車的人叫著開車,一隊馬車就迅速的向村外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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