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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一章 荒誕之劇 文 / 風致玄汐

    「法國拿破倫琥珀x.o.金箔白蘭地,令你品嚐到難以抗拒的完美!」雷達高舉著一杯琥珀色的液體,興奮得紅光滿面。

    「法國康福吉v.s.o.p.干邑白蘭地,高貴典雅、與眾不同!」梅羅也舉起酒杯,陶醉在一片衣香鬢影中。

    「天堂也不過如此吧~~~我的人生,因你而美妙!」我捧著一串臭豆腐,險些感動得痛哭流涕。

    尼采是不挑也不揀的拿起東西就吃,他的面前猶如颱風過境一般一片狼籍。蜜兒和梅蘭也好奇的四處打量,喬伊倒是冷靜多了,他一臉漠se的站在一邊。

    身旁的那些貴族們只顧著聊天、吹虛奉承,倒也沒空來管我們,這頓美餐也便宜我們了。

    「皇城最近還是人心惶惶的啊!」一個中年紳士道。

    「嗯,多爾那裡也開始不太穩定了。真是不太平啊,若是德裡奇在這個時候有什麼行動,就不好了。」另一人道。

    「不是有消息說這次提茲的午夜示警就是德裡奇聯合魔族干的嗎?」

    「據說兩個多月前在沿海一個小港發生海嘯,整個城都毀了,那事也和德裡奇有關!」

    「那倒也未必。人家德裡奇自己也不太好過。幾天前有人放出消息說東北兩省預圖謀反,德裡奇現在熱得一鍋粥……」

    「拉拉!你……你們在這兒?還穿成這樣?」修斯有些驚訝的出現在我們面前,打量著男裝打扮的我們。

    我看他一眼,我的嘴正忙著吃東西呢,沒空回他的話,只得朝他點點頭。

    「你們怎麼混進來的?」安妮也走過來,不悅的問道。

    「有一位紳士很好心的帶我們進來的。」蜜兒答。

    修斯與安妮互看一眼,仍不能理解——這場晚會可不是一般的戒備森嚴,怎可隨意讓賓客帶人進來?

    修斯不便多問,我們也不想多說——畢竟一人只生一張嘴,實在忙不過來。

    「待會兒可別告訴別人說你們認識我,把我與你們扯在一塊兒可丟臉了!」安妮輕蔑的瞄了一眼忙碌不停的我們幾個人,拉著修斯就走。

    修斯也皺皺眉頭看著我們不太雅觀的吃相——事實上我的吃相還挺優雅的,只是所有動作要放慢鏡頭才能看得出其中的韻味……無奈,修斯只得說:「呃……我也要去和太子殿下打個招呼。」說完便離開了。

    晚會到了後半段,終於進入正題了。皇后大人——我才看到她——在兩個女婢的輕扶下,走上宴會大廳的上位主座坐下。眾人都停止交談,靜靜的聽候皇后陛下的講話。

    我也向奎安娜那裡靠過去,一邊搜尋美食一邊聽她說些無關痛癢的開場白。

    啊~~那個桌上的芒果派好美味的樣子!我手舞足蹈的向它奔過去。

    「今天,我要多個事,給一對小輩們湊成對。」奎安娜輕快的說著,聲音響徹每個角落——她的肺活量還挺大的:「辛西亞·安德羅培宰相大人,是卡頓的重臣,為國盡忠一輩子,是卡頓不可或缺的基石。他的千金伊莎貝拉小姐,今年十六,長得甜美可人,溫柔賢淑。若不嫌棄,我想把她和我的侄子以撒湊成一對,宰相大人意下如何啊?」奎安娜詢問著,但語調卻**得不容推拒。

    「年輕人的事,我這老頭子也作不了主呢!」宰相是個六、七十歲的老頭,晚年得女,一直捧在手心裡寵著。此刻他正捻著山羊鬍子,笑呵呵的回答。

    奎安娜聞言又轉頭去看一臉嬌羞不已的伊莎貝拉:「我這侄子倒也生得俊美不凡,且武術超群、機智過人,是提茲眾家千金們心裡的夢中情人呢!你可不吃虧哦!」奎安娜調侃著,伊莎貝拉小姐的臉更紅了。

    這小姐確實長得甜美動人。雖然出生在豪門,上頭又有個極其寵愛自己的父親,她卻絲毫沒有一點大小姐的脾氣。平時對待下人也謙和寬容,四周圍觀的客人們無不稱讚。看來以撒這次是揀到便宜了!可是此刻站在奎安娜身邊的以撒仍舊一臉冷漠,一句話也沒有。

    「到底怎樣啊?」奎安娜笑著追問。

    「嗯。」伊莎貝拉用小得聽不見的聲音恩了一下,算是應允了。還好我耳力好,聽得見,可是我一手拿著銀叉、一手捧著盤子,實在沒辦法為他們鼓掌;而我的嘴裡塞滿了食物,更無法給他們喝彩,所以我只好在心裡為他們默默祝福了。

    「呵呵,好、好!」奎安娜也聽到了,笑著轉臉去看另一邊的以撒:「以撒……」

    沒等她說完,以撒向前幾步走到奎安娜面前單膝跪下說:「伊莎貝拉小姐的確貌美溫柔,是每個正常男人心中的標準情人。」他頓了頓,抬起頭來看向奎安娜,語帶憂鬱的說:「可是,因為我個人的某些原因,我只能說抱歉了。」

    眾人一片嘩然,他卻起身繼續說道:「因為,我愛的是男人,就是他!」

    我好不容易吞下嘴裡的食物,正想回頭去看看那個男人是誰,哪知一陣天旋地轉,我竟被以撒一把拉進懷裡去了。

    一時間還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只得一手緊握銀叉、一手端穩盤子,茫然的被那股力量給拉過去。接著,一對陌生而**的唇便向我壓了過來……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張離我太過靠近了一點的臉,任他親吻,沒了反應。

    「這是晚會的餘興節目嗎,被帥哥親?早知道我就不吃臭豆腐了……」我的腦袋不太正常的飛快運轉。

    好一會兒,他放開我,順便深情的看了看懷裡這個嚇得有點發傻的親密「男」友,之後抬起頭來向四周環視一圈。

    四週一片寂靜,我可以想像這些尊貴的賓客們此刻難以置信的心情,若不是地上鋪著的地毯,應該還可以聽見玻璃杯等物品掉地的碎裂聲。越過以撒寬闊的肩膀,我看見奎安娜煞白的臉;宰相大人瞪大了眼,氣得鬍子直翹;伊莎貝拉錯愕的淚顏……以及科裡瞇起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們;他身邊一個長的像熊一樣的中年男子——有點面熟——皺著眉也望向我們;烏爾比安在另一邊,靠著柱子,笑得邪媚……而餐桌旁的蜜兒、修斯、安妮、雷達等人都已經呆掉了,還有些賓客朝伊莎貝拉投注以同情的目光……

    可是,最倒霉、最值得同情的好像是我耶!正在享受難得的美食卻被人打斷;莫名其妙的被奪去了初吻,還被眾人指責——我可以想像被眾人ooxx的情景了——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看見明晚的月亮!

    而這個始作俑者,太過分了!我忘不了四年前他還用石頭丟我!雖然他的個子長高了些,臉變帥了些,他愛找人麻煩的壞習慣可一點沒變!!我豈能就這樣讓他順心?想到這裡,我……

    「可是,我是女的,以撒。」我的聲調很清麗——聽了就知是女的——語氣無比輕柔,剛好讓大廳裡的人都能聽見。

    以撒顯然沒想到我還有這麼一招。他瞇起眼睛盯著我,渾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我可以看見他眼中憤怒的火苗在竄動。環在我腰上的手臂倏然收緊,像要把我折斷;另一隻抓住我小臂的利爪也加大了力量,差點把我捏碎。

    周圍的人似乎還沒從著急劇的變化中反映過來,都愣愣的看著大廳中上演的這幕荒誕劇。

    忽然,以撒重重的把我推倒在地上,用一種難以置信又痛心疾首的眼神看著我,緊皺的眉頭像是堆滿了說不出的痛苦。半晌,他才用沙啞的聲音對我吼道:「你……居然欺騙我!還伴做男裝,來接近我!?」他越說越怒,俊臉也變得猙獰的咆哮著:「欺騙我的感情,讓你快樂了嗎?」十足一副被人拋棄的苦情男子。

    「啊~~偉大啊!真不愧是勇奪奧斯卡影帝桂冠的最佳男主角吶!」我心裡不僅暗暗讚歎。因為他方才大力的一推讓我倒坐在地上,痛得起不了身;另一方面也是被他高明的演技震住了,我一時之間竟失神的坐在地上,仰著頭呆看面前發飆的以撒,手裡還緊纂著叉著火腿的銀叉,另一手的盤子早已不知丟到哪裡去了。

    此時的以撒,越來越激動,「唰」的一聲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向我衝來。

    「哎?」晚會不是禁止攜帶武器的嗎?顧不得深思他早已秘藏武器在身的用意,從他的眼神我可以看出——他是真的打算殺我——滅口!

    四周的看官們終於被明晃晃的利刃召回了魂,立即上前攔住發狂的以撒,我也被另幾人扶起來站到一邊。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找我拌**,都不和我商量一下,但看他那黝黑的雙眼——真是讓我忍不住輕顫。惹火了他,他來個狗急跳牆的話……我逃過了今天,可不一定逃得過明天啊!

    想到這裡,我一把推開扶著我的人,衝到以撒面前,深情的對他大聲說:「因為我愛你啊!可是,我知道,你無法接受那樣的我,我只有扮做男人才能與你親近,和你說話……」

    雖然知道自己一手揮舞著還叉著火腿的銀叉,一邊對面前的人作深情告白,看起來有點奇怪。但眾人的焦點並不在我的手上,也就無所謂了。只是,好像還缺了什麼……

    我另一隻手暗暗捏自己的大腿——好痛!可是,還是流不出眼淚來——怎麼辦?

    「你知道嗎?」我啞著嗓子,欲哭無淚的怪叫:「現在我雖然能夠靠近你,瞭解你……但我卻無時無刻不在痛苦著。我的眼淚流乾了,喉嚨哭啞了,我多麼希望自己是個男人……這些,你知道嗎?」嘿嘿,叫我影后吧!*^^*以撒似也瞭然,低下頭垂下劍,研究自己的鞋子好半晌,才有氣無力的說:「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我深深的望他一眼,他卻始終沒有抬起頭來再看我,我痛苦不已的盯著他半晌,終於緩緩的轉過身,拖著沉重的步伐向大門走去,途中還戀戀不捨的幾度回頭看向他佇立不動的身影。

    圍觀的眾人紛紛給我讓出一條路來,默默的目送我離去。門外的夜色深沉,天邊的星星也似不忍再看這一幕淒慘的愛情落幕,都隱去雲層裡去了。習習晚風從門外吹進沉默而華麗的大廳,吹起一方手絹輕舞,給人一種秋風蕭索的悲涼。

    「等等!」在我就要跨出門檻的那一剎那,身後傳來奎安娜冰冷的斥令。

    我的正準備做跨越動作的右腳懸在半空中,頓住了;我的臉上的表情也有些不太自然,是一副悲喜交加、喜還未消,又悲從中來的怪相。我的心裡矛盾不已:是裝作沒聽見的衝出門外呢,還是回去聽聽她要說些什麼?也許她並未看出什麼端倪……我真後悔剛才為什麼不「痛苦不已的掩面哭泣、奪門而出」,而是這麼「三步一回首的故作不捨」!我原來以為後者的表現效果會更纏綿、更逼真一點的……

    「請你等一下,到我這邊來。」奎安娜那超強解熱消暑功能的聲音又再次響起,她還加大了音量——除非我是聾子,否則不可能沒聽見。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轉身,抬腳向奎安娜走去。

    奎安娜高高在上的端坐在圓台的寶座上。雪白的鵝蛋臉上挑著兩條細眉,微翹的單鳳大眼直勾勾的盯著我。挺直的鼻樑,鼻尖略微向裡勾。塗抹得血艷的紅唇緊抿著,平直的唇線、嘴角顯示她的不悅。咖啡色的長髮被梳成高高的髮髻,一絲不苟的。身穿一襲雪紡長袍,寬大的袖裙層層疊著,袖管裡露出的青蔥細指,正緊緊的握住坐椅的扶手。又尖又長的指套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刮著手中的木製物。

    瞧她一副山雨欲來的模樣,讓我怎麼也無法將之與十多年前聯合國都那個呆呆的、又反應遲鈍的小女孩聯繫起來,讓我一陣哆嗦。

    我得先發制人——沒錯,我不能逃避,我不能忘記自己來提茲的目的、自己想方設法的參加這場晚宴的用意!

    我向前跑出幾步,衝到奎安娜面前跪下說道:「尊貴的皇后陛下,我並無意要破壞這場盛大的晚宴啊!我只是想待在以撒殿下的身邊而已。我更不想給他與伊莎貝拉小姐的婚事造成阻隔……我只是太愛他了!就像您方纔所說的,以撒殿下他是提茲眾女子們心中的偶像——我也不例外呀!可是,只要是能接近殿下的方法我都試過了,我又何嘗想讓事情演變到這步田地?更不會想在這種場合下翻出底牌、與他決裂,我……」

    我用雙手摀住臉,泣不成聲。情急之下只好將感冒藥水當眼淚塗在臉上——不過藥水是灰綠色的耶!呃……就當是哭花了妝吧,反正有顏色的「淚水」醒目些,免得大廳裡的燈光太強烈了,照得奎安娜看不出來我臉上有「眼淚」。

    我仍用手蒙著眼睛嗚咽著,不時從指縫裡窺視奎安娜的臉色。她皺著眉瞪我,好一會兒才開口說:「好了,你先起來吧。」

    我於是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站好,她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的?」

    我想向她欠身行禮,卻發現自己身上穿著的不倫不類的衣服——我究竟是行男士的禮,還是行女士的禮呢?算了,直接說話吧。

    「我叫拉拉·葛羅雷,是曼佗雅學院一年級的學生。」我可憐巴巴的說道。現在可不是撒謊的時候,這裡還有不少認識我的人,若被揭穿就死定了!安妮就是第一個會奮不顧身的說出「真相」的人,雷達也很有可能為了讓皇后也成為克爾情報局的客戶之一,而很乾脆的把我出賣。

    眾人聽到我的話,都不由得倒吸口氣,亂哄哄的竊語起來。奎安娜低眉沉吟片刻,遂道:「這事就先到這裡吧,別壞了人家晚會的興致。」說著,便讓兩旁的侍者攙扶著往裡間去了。

    被這麼一鬧,客人們早就沒了興致繼續喝酒聊天了。大家都尷尬的立在原處,不過有人是例外的——科裡和烏爾比安兩個傢伙仍然輕鬆自在的品著手裡的美酒,一點也不被旁邊的氣氛所影響。

    最尷尬的人是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以撒倒好,唰的收起劍,朝大廳的另一邊走去了,似乎剛才發生的事與他無關。

    伊莎貝拉小姐也在丫鬟的陪同下回屋去了。宰相大人瞇縫著小眼,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捻著小山羊鬍子,目送自己的女兒離去後,才堆起滿面笑容對眾賓客說:「諸位請繼續。今晚府上特意請來了提茲最具聲名的交響樂團來為大家演奏,各位請盡興。」

    儘管主人家極力活絡氣氛,但晚會已無法回復原先的熱鬧了。大家故作輕鬆的聊著不著邊際的話,心裡很是不自在;有些人聚在一起,悄聲討論著剛才發生的的事;更有些人藉故向宰相大人請辭,先一步離開了。

    蜜兒、梅蘭、雷達等人快步走向我,把我拉到一邊。蜜兒糾著眉,困惑又擔憂的問:「拉拉……你……還好吧?」

    我接過她遞來的手帕擦掉臉上的藥水,無力的笑著說:「沒事。」

    幾人欲言又止的看著我,我知道他們很想弄清楚剛才是怎麼回事,只礙於現在這場合,又實在問不出口。但其實,連我自己也弄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唯一能弄明白的人——以撒,他此刻正在和別人聊天呢!

    我轉過頭掃了一眼大廳的另一邊,以撒正背對著我們,對他面前的一個男子說話。那人的臉,赫然出現在眼前,竟是烏爾比安!

    透過會廳的奏樂聲、跨過大半個會廳的賓客交談的雜音,我竟仍然清楚的聽到他倆的談話——最近有時,我的聽力特別發達——而通過他們的口形,我可以確定自己所聽到的並沒有錯,也不是自己憑空虛幻出來的。

    「你搞什麼鬼?怎麼突然弄了個小丫頭來,自己卻躲在這裡喝酒?」這是以撒的低吼聲。

    「呵呵,現在這樣不也挺好!」烏爾比安笑著,語調輕鬆隨意。

    半晌沒了聲音,烏爾比安又道:「別這樣嘛!我也不是隨便抓個人來湊數的——昨天我去禮服店才發現沒有合適我的尺寸的燕尾服了,只有一套小m號的。剛剛我又看到那個小女孩挺有趣,並且剛好合適那套禮服——憑我不輸個女人的直覺告訴我:她一定比我行!所以臨時換了人。而且若是真的要我上場,情況絕對不會比現在好。」

    烏爾比安的聲音漸漸變得冷淡,表情也陰沉下來。我正想再看看他們正做些什麼,修斯和安妮也沉著臉走過來了,兩人的臉都很黑。

    安妮冒火的眼珠子突出來瞪著我,像是隨時都可以撲上來把我撕成十八塊。我還以為她已經徹底放棄以撒那棵樹,而選擇身後的一片森林了呢。現在看來,她是剪不斷理還亂。

    雖然瞪著我,他們倆倒也沒說什麼。我只好當作沒看見的對眾人小聲說:「我看,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

    「這樣也好。」蜜兒贊同。被發現我們是偷溜進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於是,我們幾人告別修斯和安妮,躡手躡腳的沿著大廳邊緣向門口走去。

    我突然覺得身後有一道強烈的視線釘在背上,回頭一看,正是以撒。他正在不遠處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那冷酷的眼神似是在警告我——千萬不可把秘密洩露出去,誰也不行。

    以撒的身邊站著的是烏爾比安,他仍閒散的靠著柱子喝著酒。見我望向自己,便笑瞇瞇的舉起酒杯向我致敬。而站在他右側的是科裡。科裡雖然一直沒抬起頭,只是垂著臉細細品酒,但我隱約可以看到他垂下的眼角、勾起的唇線……

    果然是這癟三三人組聯合起來拖我下水!

    我……我……真是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口咬斷他們的脖子,讓他們知道我的厲害!呃……但,事實上是他們每一個人都要比我厲害上百倍的樣子……

    不過,我是女巫!明的不行,我就來暗的!嘿嘿,我回去一定要ri以繼夜的詛咒你們,我要咒你們頭髮掉光光,**長痔瘡!

    不過另一方面,我是得了宴會恐懼症了。為什麼我參加的宴會都是這樣收場?

    在回學院的路上,我們一行人始終沉默著,沒有人說話。我的心裡則是在不停思考:我真的逃過這一劫了嗎?已經離開哪個倒霉的不祥之地了,我再也不要參加什麼晚宴了,也別再讓我看到以撒的那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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