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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二章 冤枉壞人 文 / 我是木頭

    原本是跟隨趙作前來行俠仗義的,誰知落到這種地步,性命攸關,眾人難以深思熟慮,聽那個神秘的聲音說得如此肯定無疑,真的有人開始懷疑趙作是否真的幹過此事,但眼下保住性命是最重要的。忽然又一人喊道:「這位朋友,在下湘西神鏈堂鐵文,趙盟主乃我叔父一力保舉之人,威名遠播,怎會幹這種喪盡天良之事,其中必有隱情。」

    那聲音道:「瀟湘神鏈鐵老前輩是我向來敬重的,若非我等親眼所見,我也不會相信趙作竟是人面獸心之徒,也罷,鐵大俠若要留在陣中誓與趙作同死,也休怪我無情,不然,就請往南走出十丈。」

    鐵文暗自歡喜,但一旦出陣,就是明擺了與趙作劃清界限,倘若趙作不是兇手,今日可得不死,日後自己的臉面何存?拍馬猶豫片刻,又看了看陣外的鍾光,終於還是向南走出了十丈,鍾光走到他身邊,兩人相對無言,但又不肯就此離去,仍是駐馬往陣中觀瞧。

    那聲音道:「趙作你真不簡單,臨死還有這麼多人陪葬!只要你現在說出你為何**狼魔,滅我餓鬼道,我還能留你一具全屍!要不然,將你活活燒死!」剛才被燒得那人在地上奄奄一息,慘不忍睹,眾人知道他說得出做得到,個個望向趙作,看他如何作答,趙作強作鎮定道:「我沒有**狼魔,狼魔yu害我一事眾人皆知,我怎會與他**!」

    那聲音道:「如此,怪不得我們了,我知道在場的英雄皆是受你所惑,我們不想濫殺,眾位英雄聽著,你們信也好不信也好,今日我同趙作勢要見個生死,不想牽連在內的,請向北走出十丈。」

    陣中還有二十幾人,面面相覷,一人悄聲道:「盟主在此與他糾纏,我等出陣尋出真身,其陣不攻自破!」說完不等趙作回答,縱馬離開了鬼火陣,他這一起頭,又有十幾人跟著他衝出陣去,就此消失在黑夜中。

    陣中只剩段蕊與隨身心腹幾人,以及幾個別派高手。那聲音忽然高叫:「收陣!」話音剛落,趙作周圍猛地躥出一個火圈,將他們圍在當中,那聲音道:「趙作,怎麼樣,試著跳出火來啊!」原本趙作眾人是想衝出火圍的,但聽那人呼喊,又不敢動了。

    陣外鍾光與鐵文實在不忍看下去,但料來沒本事破陣,兩人一商量,決心捨身取義,入火圍去救趙作,兩人還未縱馬,只聽火圍中一個尖細的聲音喊道:「不要燒了!我全說了!我知道他幹的事!」

    周圍的大火朔的一下矮了三四尺,鍾光已可以從外面看到裡面,只見段蕊跌在馬下,大聲喊叫:「快放我出去,我知道為什麼趙作**狼魔!因為他也是狼牙劍派中人!因為餓鬼道知道他的一個秘密,所以被他血洗了!快放我出去!」段蕊原本是個水性女子,跟著趙作也沒安生過,什麼俠義之心跟她沒任何關係,只是平時跟著丈夫演演戲,騙騙人,真到生死關頭,果然還是性命重要。

    段蕊聲音穿透力強,陣內陣外聽得清清楚楚,鍾光鐵文等人呆了許久,不知是否聽錯了。這時,大火又矮了一點,段蕊見有機會活命,豈能放過,大叫道:「趙作這人人面獸心,我不得已才跟了他,他做的事我都知道,只因幾年前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才當上了點蒼掌門,坐上了雲南武盟主,而知道這個秘密的幾大門派,都被他冒用狼魔的名義血洗了!如今得知餓鬼道也知道他的醜事,所以」話未說完,陣中趙作怒不可遏,大叫道:「**!你在外尋花問柳當我不知,我對你百般容忍,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麼!給我殺了這**!」

    陣中趙作的心腹,縱馬飛向段蕊,幾柄寶劍同時揮去,段蕊大叫:「你這個偽君子,干了好事還不敢說麼?餓鬼道的兄弟,快燒死這個惡賊,陰間不知多少冤魂會得到超度呢!」口中說著,腰間一扯,一條軟鞭已拿在手中,刷的輕揮一鞭,那幾人同時落馬,但立時站起身來攻向段蕊。段蕊豈會坐以待斃,揮鞭同時大叫:「餓鬼道的兄弟!我已經將事實秉上,此事與我毫無關係,是他當年的私人恩怨,快放我出去!」

    四周的火圈一下縮得更小,一個聲音道:「無辜的人,向西邊走!」原本還在陣中誓與趙作同生死的幾位江湖俠士見此情景,不由得不信了,急縱馬瞥了趙作,往西飛奔,趙作狂怒之下,殺機立現,脫手飛出幾隻毒鏢,襲向那幾位俠士,那幾人萬沒料到趙作會突施殺手,全無防備,立時中鏢斃命。趙作趕上一步,揮劍砍向段蕊,段蕊對自己丈夫的狠毒瞭解夠深,就地一滾,趙作削她不著,也不追趕,縱馬向西出了陣法,段蕊隨後衝出,趙作剛離了火陣,迫不及待地又刺向段蕊。這一招未使老,鐵文鍾光同時攻到,救了段蕊。趙作此時神智發狂,不再隱瞞任何手段,揮劍使出凜冽的狼牙劍法,三人手忙腳亂之間竟然有些抵敵不住。

    四周圍點起了數十火把,將村莊照耀如同白晝,四人停了手,細看一下,周圍站了數十名僧人,連剛才逃命走掉的十幾名江湖俠士也在其中,一中年俠士上前喝道:「趙作,原來你是狼牙劍派中人,剛才段女俠說的可都是真的?」

    段蕊見了那人沒來由的一陣歡喜,說道:「梁大哥,小妹所言句句屬實,剛才他的招數你們也看見了!」

    那日,梁鋒一意要殺了趙作,為民除害,明己覺玄出家之人自然不同意殺人,決定將他收歸點化,但是,趙作費了這許多心思,害了許多性命,只是為了名利,怎麼可能會出家修行。其實,明己與覺玄一般心思:這次便由不得趙作了!意思就是要將趙作捉來,當和尚也好,當道士也好,總是不能讓他再興風作浪。梁鋒深知出家之人,什麼都要點化,實在有些迂腐,但也不好反駁。但要將趙作完好無損地請到山上來,怎麼想也不可能,就算一時把他騙到山上來,畢竟南北武盟人馬遲早要山上來尋人,到時聽說盟主被迫出家,有損少林蜀山的清譽,須得想出一法,使得趙作不得不上山,而天下英雄也沒有辦法。明己久歷江湖,深通江湖奸邪之道,既然此事想不出什麼好法子,那不如來點陰險毒辣的。恰逢梁鋒懷疑是趙作血洗村莊,明己偶然間閃過一個念頭,說道:「貧道覺得,要收服趙作,最難的事讓天下英雄信服。如此,貧道有一損招趙作此去必然帶人返回餓鬼道村莊,我等不如就此假扮餓鬼道村民,聲稱是趙作**狼魔滅了全村,定要不由分說將趙作就地處死,貧道設些機關,等趙作一行人步入機關,生死便在我們手中,倒時給他們個下馬威,讓他們明白性命在我們手中,他們必不敢妄動,此時請覺玄師父出面,假裝調停,我們便假裝不許,定要剷除趙作,憑借少林的威名,趙作必向少林求助,雙方必然都願意聽從少林的指揮,覺玄師父借此機會提議將趙作拉入佛門修行,趙作命在人手,想來不敢不從,哪怕是假意答應,將來武盟會的人就算尋上山來,也是出師無名。只是這招於理卻是大大的不妥」

    明己說了這個大膽的想法,果然聽得眾人目瞪口呆,假扮死人不說,還要「冤枉壞人」,最過分的就是還要少林「假扮好人」,這條計策從頭到尾都是在騙人,似乎不是出家人該做的事。但要收服趙作,畢竟不是能以普通手段就可以解決的,福裕大師沉思良久,終於准許覺玄依計行事。既然要假扮餓鬼道,不使出點餓鬼道的看家本領就不足以讓人相信,好在明己真人曾見識「鬼火陣」,由於是他家的陣法,蜀山不好拿來細細研究,但畢竟陣法外表是記得差不多了,「鬼火陣」其實包括「鬼」「火」「針」等重要因素,明己哪裡全然通曉,那火就是普通的火,擾人心智的哭聲只是一般的內力傳音罷了,還有那個「針」,明己壓根兒沒見過,乾脆省略了,想來餓鬼道長久未在江湖露面,也露不了餡,果然此招一出,真的騙過了所有人。

    幸而趙作帶人不多,明己吩咐傳音的人,一定要區分對待,聲明只針對趙作一人,以免犯了眾怒,眾人齊心合力,那個假冒的陣法根本無法抵禦。至於那個被燒傷的人,也是下馬之威,無奈之舉。

    或許是天亡趙作,少林還沒現身,意外地段蕊竟將趙作的老底抖露了出來,至此這個偽君子的面目已昭然若揭,這戲也不必演下去了,致使萬沒料到趙作惱羞成怒之際,葬送了幾條好漢的性命,這使覺玄頗為愧疚。

    如今眾叛親離,趙作知道自己必將成為眾矢之的,自己的老底終究會一件件真相大白,若不趁此時衝出重圍,性命休矣!趙作趁段蕊沖梁鋒喊話之際,陡然出手點了她的**道,大叫道:「誰敢過來,我先宰了她!」

    覺玄厲聲道:「趙作,放下屠刀,皈依佛門,還能重新做人!」

    趙作淫笑道:「老和尚,再囉嗦,這條人命就是你害的!」

    眾人見趙作全不顧夫妻之情,知道此人已經喪心病狂,但要就此放他走卻不甘心!段蕊嚇得大叫:「梁大哥,快來救我!」趙作聽了,狠狠地瞪了梁鋒一眼,梁鋒知道他誤會,但也沒必要作辯解。趙作夾著段蕊,一躍上馬,策馬急馳,梁鋒一聲呼喊,帶領鍾光鐵文等人飛速趕去

    卻說南北武盟駐紮南陽,戰場來報,元軍分別從東北、西南方向進攻樊城,忽必烈又派遣回回炮匠至前線,造炮攻城,yu孤立襄陽,呂文煥多次派人到南宋朝廷告急皆石沉大海,發榜召集天下有志之士組集義勇軍往救襄陽。偏偏趙作不在,徐進等人難下號令。正在舉棋不定之時,趙作與段蕊突然出現,說狼魔之事暫且擱下,現在當引兵去助戰,眾豪傑忍耐已久,齊聲歡呼。其實趙作心知自己已不能被中原武林所容,早有投靠蒙古人的心意,現在趁還沒有將自己的事公諸於眾,只有速將南北武盟帶到戰場,到時將這些武林志士設計獻給蒙古人以為近身之禮,自己定當加官進爵,不但保住性命還能盡享榮華富貴!

    眼看接近戰場,眾豪傑還蒙在鼓裡,趙作早準備好了投降書,只需將武盟會戰鬥力及方位告知蒙人,大事可成矣。這晚,忽有兩人接近了駐紮地,一人悄聲道:「嗯,看來,趙作已經回來了,我們怎麼才能見到柳莊主呢?」

    另一個是一個少女的聲音,埋怨道:「都是你呀,好不容易找到他們下落,好不容易趙作出去了,你卻不敢進去,你到底怕什麼!你看,現在他確實是回來了,你想見她更難了!」

    那人支吾道:「這個南北武盟高手如雲,我們怎麼可能悄然地進去,我要是真面目求見,只怕有人認出來」

    「少推托了!你想親手還給她,但就是不敢見她對不對!」

    「誰說的!不敢見,我來做什麼!」

    那少女一哼道:「好啊,你看他們現在正要去襄樊,越接近那裡,我保證他們的警戒越嚴,要是等他們上了戰場唉,真不知道你們還能不能」

    「住口!你說什麼胡話!」

    那少女被斥責一句,也來了氣:「好啊,你有膽子發火,為什麼沒膽子進去!留著勁來斥我也不敢去見她,你算什麼男人!啊?你算什麼男人,你算什麼男人,好歹你也當過滅祖教堂主,你怎麼當的堂主,啊?你怎麼當的堂主,你怎麼當的」

    那人很吞一口氣道:「好!等今夜夜深,我就去!」

    少女不屑道:「哦,等夜深等夜深再等天又亮嘍」

    那人果然再也忍耐不住,霍地站起身來,堅決道:「你等著,我這就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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