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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三章 危機(下) 文 / 隱若

    異獸的腳步依然是那麼穩重,一步接著一步,不緊不慢的,似乎它們並不知道什麼仙魔的鬥爭,它們只是按照自己固有的腳步慢慢地向前走著,也不知道自己的身邊正潛伏著巨大的危險。

    四周的仙氣已經越來越濃厚了,我和牙即待在結界中也能感覺到那一股雄厚的壓力,牙在結界內咽不停地嚥著口水,喉嚨中咕嚕聲斷斷續續,身上的肌肉激動也開始顫抖。

    我看了看牙,他現在的狀態實在是太緊張了,當然這也和那恐怖的仙氣有關,其實,我也比牙好不到哪去,只是苦苦支撐靈體,外表看上去沒有牙那麼狼狽而已,我顧作輕鬆地拍了拍牙的肩膀,道:「別緊張,只不過是個仙人,不用怕,還有我呢。」

    牙看著我,頭上的汗水不停地向下滴著,他顫抖著聲音道:「靈,這個仙人的實力實在太恐怖了。」

    牙說的話是勿庸質疑的,他是經歷過生死的人,死在他的眼裡尚且算不上什麼,可是當他面對這樣一個仙人時,竟然會害怕成這個樣子,由此可知,這仙人實力的恐怖。

    我看著牙的樣子,心知絕對不能讓他繼續這樣,有一點我的心裡非常清楚,面對修為如此高強的仙人,即使我們躲藏在異獸中間也是不可能騙過他的神識的,恐怕在我發現他之前,他就已經發現我們了,我和牙遲早是要和他正面接觸的,如果到時候牙還是這樣的狀態,我們本來就渺茫的希望,就根本不存在了,我只好厲聲地對牙道:「媽的!牙!你給我振作一些,難道你想讓雷看到你現在的窩囊樣嗎?難道你就是這樣為雷報仇的嗎?」

    「可是…」

    我看見牙還是沒有壓抑住內心的恐懼,繼續喝道:「沒有可是!可以殺雷的人,修為絕對不會比我們眼前的這個仙人要差,如果你都不敢面對這傢伙的話,你還談什麼為雷報仇?那只不過是一句空話,是你在自欺欺人而已!」

    我看著牙被我說的低垂著頭,我大聲的對他說道:「牙!看著我,你看著我的眼睛!」

    牙勉強的對視著我,我看著牙那高大的身軀,繼續道:「牙,你想想雷,想想雷死的時候,想想他,難道你願意讓他就那麼不明不白的死掉嗎?」

    牙沉默了,我看著牙繼續道:「牙!忘記恐懼,證明給雷看吧。」

    牙像陷入了沉思一樣,逐漸的,眼中恐懼的眼神漸漸變得渙散,昔日的狂野和粗曠又重新在他眼裡聚集,如牛的喘息變的平緩,瀑布一般的汗水不再流淌,顫抖的肌肉顯得格外的穩重,半晌過後,他感激地看了看我,道:「謝謝你,靈!我是一個士兵,士兵是不會忘記誓言的!我說過要幫雷報仇,就絕不會在這裡戰死!」

    「嗯!」我見牙重新又振作起來,滿意道:「如果要謝的話,你就去謝雷吧,是他讓的戰意重新燃燒起來的。」

    牙握了握拳頭道:「放心,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那就好。」我微笑了一下,不再和牙說話,而是全神貫注地抵抗著那越來越強烈的仙氣,不知道為什麼,仙人似乎並不在乎我們的存在,直到現在還沒有出現,又或許,他忽視了我們?不!絕對不可能,有這樣修為的仙人,別說是一兩個人,就算是附近的每一根草他都會瞭如指掌,但為何他不出現呢?難道我和牙對他來說真如螻蟻一般嗎?

    太陽如往常一樣照射著大地,那些異獸如同受到什麼召喚似的,從四面八方向一處集中,混雜在獸群中的我,很明顯感覺到事情的不尋常,隨著這些異獸的腳步的邁進,那仙氣就越發的濃厚,我順著獸群的方向向前瞟了一眼,頓時,一座高聳的山脈突然橫現在我面前,我沿著山勢向上看去,只見狹窄的山道已經被密密麻麻的異獸包圍,如龍的隊伍一直排到山峰頂端,在那處煙霧繚繞的山峰上,依稀的飄散出一些紫霧,看來,仙人一定就在那山峰上了,而這些異獸也是被他召喚去的。

    我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了牙,當牙知道自己終究還是要面對仙人時,並沒顯得多少吃驚,只是淡淡地問道:「怎麼辦?」

    我看著牙,暗暗的點了下頭,看來牙已經從仙人氣勢的陰影中走了出來,我想,剛才那懦弱的樣子,是再也不會從牙身上看見了,於是,我沉聲道:「隨機應變。」

    「嗯。」牙點了點頭,轉過頭去皺眉盯著山頂。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逝,仙人並沒有出現,可是身上的壓力也一直沒減輕,我再一次向前看了看,我們離山峰的頂端已經非常近了,透過身邊濃密的山霧,甚至可以看見一兩屢金黃色的陽光照射下來,就要到了,我在心裡暗暗的對自己說道,此刻,我的心情也已經緊張到了極點,只要再跟著獸群走幾步,就到山頂了,不知道在那等著自己的會是什麼?不過不管是什麼,一場惡戰總是免不了的。

    我看了看身邊的牙,只見他的胸脯鼓脹的不停,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盯著前方,緊握的雙拳彷彿在告訴我,他已經作好了戰鬥的準備,我看著他,沉聲道了句:「不準死!」

    牙轉過身,盯著我的眼睛道:「放心吧,你死我都不會死的!」

    我對著牙微笑了一下。

    隨著異獸的腳步,我們很快就來到了山頂,當我和牙踏上山頂的那一瞬間,都忍不住驚詫地叫了一聲,只見一個龐大的紅色結界如帷幕一樣將整個山頂全部籠罩在裡面,而那些異獸就如潮水一樣,緩緩地湧進結界,強大的仙氣更是將結界四周渲染的一片斑斕,牙嚥了口口水,輕輕地叫了我一下。

    我看著那結界,感受著四周洶湧的仙氣,知道今天無論如何是跑不掉了,只好向牙點了下頭,硬著頭皮向前結界走去,當靈體穿過結界的時候,結界並沒有對我們產生排斥,只是輕微的一蕩,我和牙就很輕鬆的進入到結界裡面。

    在我的腳落入結界內後,我和牙再一次為眼前的景象驚的說不出話來,只見在山頂的地面上到處都堆放著鮮紅的魔晶石,上百頭的異獸悠閒的待在山頂,而且一點都不顯得擁擠,要知道異獸那龐大的體積即使在結界外都顯得非常驚人,誰知在掌大的山頂竟容得下這麼多異獸,似乎這山頂被無限制的放大了,而且在山頂的四周還零散的分佈著不知道是什麼質材的零件,每一個足有一人來高,牙盯著其中的一個材料,臉色漸漸地變的發白,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在那喃喃自語著。

    我連忙走到牙的身邊,低聲問道:「怎麼了?」

    牙聽見我的聲音,身體猛地一震動,這才回過神來,他面色凝重地對我說道:「靈,那些異獸可能真的是雷蟄。」

    「怎麼?」我記得牙才說過,那些異獸不可能是雷蟄,現在怎麼又出爾反爾了,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牙指著地面上那巨大的零件道:「在魔界有以前弒仙遺留下的零件,我曾經在戰場上見過,那樣子就和這個一模一樣。」

    聽了牙的話,我盯著地面上那巨大零件,聯想起貫穿封魔結界的傳送陣,還有這些雷蟄,忽然我像是明白了什麼,難道仙界是想重新製作弒仙?我慌忙問道:「牙!你知道不知道,做一個弒仙需要多少雷蟄的犄角?」

    「據我所知,一般的弒仙只需要兩個左右就夠了。」說到這裡牙似乎也明白了,他緊張地問道:「那些仙人該不會在魔界製作弒仙吧?」

    看著牙那驚詫的樣子,我猛然醒悟,仙界為什麼會把弒仙放在魔界製作,因為魔界所有的目光都盯著仙界,而根本就沒有人會想到竟然會有人在自己的後方製作武器,將弒仙的製作地放在這裡無疑是最保險,也最安全的,可是他們既然能在魔界後面做如此大的手腳,為何不直接殺魔界個措手不及,而非要如此大費周章的做什麼弒仙,難道弒仙的威力真的十分恐怖嗎?我想起,牙說過魔界曾經使用弒仙讓仙界元氣大傷,於是,我再一次向牙求證道:「牙,魔界曾經使用了多少弒仙將仙界元氣大傷的?」

    牙臉色慘白地說道:「據說大約只有十門。」

    「十門?真的只有十門嗎?」我驚訝地說道,如果真的只有十門的話,那只是眼前這些雷蟄的數量就可以做出至少五倍於此的數量,仙界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牙剛張嘴準備回答,就在此時,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他說的不錯,確實只有十門。」那聲音弱的彷彿聽不見,但聽在耳裡卻十分清晰,如同依附在風上一般,顯得不那麼真實。

    我知道,一定是那一直隱藏起來的仙人,但奇怪的是,本來十分緊張的心情,現在卻顯得不那麼急躁,我淡淡地向空中問了句:「現在你們需要這麼多雷蟄做什麼,難道你們也想做出弒仙,報復魔界嗎?」

    「弒仙?不,在你們手裡叫弒仙,在我們手中就不弒仙了,而叫屠魔,就像在佛界的手中叫大般若一樣,同一樣東西落在不同人的手中,叫法也會不一樣的。」

    大般若?我的心弦又被撩撥了一下,而邊繼續穿來那仙人的聲音:「如果你認為我們使用屠魔只是為了報復的話,那你就錯了,如果只是報復,我們大可從直接襲擊魔界,殺他個措手不及,而不必如此費勁心計。」

    「難道你們想一舉毀了魔界?」牙突然忍不住對著空中暴喝道,我看著牙,他似乎又被激怒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讓他不要太過急躁。

    牙的話剛一說完,四周突然變得十分安靜,一道耀眼的光芒在空中閃了一下,在光芒中依稀浮現出仙人的身影,我透過那刺眼的強光,隱若看見仙人的容貌,只見他身穿一襲雪白的長衫,背後背著一把華麗的長劍,一頭長髮甥在肩上,一張中年人的英俊臉頰若隱若現的隱藏在長髮之下,只是臉上的鬍渣,讓他看起來有些邋遢,可即便是如此,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仙氣,讓誰不敢去懷疑他的身份。

    仙人就那樣站在空中,不帶一絲表情地看著我和牙,輕輕哼了一聲,淡淡道:「仙界的事,我有必要告訴你們嗎?」

    仙人的話,讓我和牙一時語塞,是啊,他根本就沒有必要告訴我們,也許現在在他的眼裡我們只是一堆待宰的肉,和我們說這麼多話已經是他的施捨了,而我們居然還想從他的嘴裡打聽到什麼,這確實有些癡人說夢。

    仙人見我和牙沒有說話,於是嘴角稍微斜了下,算是笑過,他看著我們,忽然道:「到現在你們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實在是有失地主之宜。」說著,表情莊重地像是在宣佈一件很嚴肅的事情,道:「我是無極真君,也曾經是少陽派的太上長門。」說著,忽然問道:「少陽派你們聽說過吧?」見我和牙搖了搖頭,仙人那張萬古不變的臉竟然露出失望的表情。

    我奇怪地看著仙人,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說這些毫不相關的話題。

    就在我感到莫名奇妙的時候,忽然雷蟄中暴出一道沖天的火焰,一片王者的氣息瞬間撒滿了整個空間。

    「哼!老鬼!你一天到晚到我面前吹噓自己早就清心寡慾,呵,今日一見你還真是清心啊,還惦記著自己那些紅塵往事。」一個聲音突然從那火光中飄了出來。

    還有人?我頓時一涼,本來一個什麼無極真君就讓我們毫無勝算,如果現在再來一個,只怕根本只有等死的份了,我強壓下心頭的震驚,盯著那耀眼的火光看去,只見一道白光掠過,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那聲音突然出現在對面:「老鬼!你怎麼不殺了他們?」

    我大吃一驚,好快的速度,雖說結界並不遠,但轉息之間就穿過,這速度確實快的讓人乍舌,我急忙順著這聲音望去,當我眼睛看到剛才那道白光時,心中更是驚訝無比,那根本不是人,而是一隻通體披著七彩鱗片,張的小巧玲瓏的異獸,而且在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股威嚴的王者氣息,絲毫不亞於身邊的無極真人,但更讓我感到不解的是,在我看到它的那一瞬間,心底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牙,那是什麼東西?」我盯著那只異獸對著牙低聲問道。

    「東西!」一聲暴喝在我耳邊炸開,我連忙將頭轉向異獸,只見它渾身猛地發出熾白色的火,將四周烤得一片通紅,就算是我也感覺到一絲躁熱,而它則包圍在火焰中,一步一步緩緩地向我走來。

    不好!我心中暗道一聲,知道我剛才的那句話已經惹怒了它,只好將全神貫注的盯著那隻小巧的異獸,如果有什麼不對勁,也好及時應對,牙此刻也緊張地向我靠近了幾步。

    誰知道,異獸走到我面前突然猶豫了一下,繞著我走了幾圈,一雙如火一樣的眼神威嚴地子著我,看了又看。

    我全身戒備地盯著這只異獸,不知道它到底要做什麼。

    忽然它停了下來,高傲地站在我的面前,沉聲問道:「你叫什麼?」

    本以為它會對我突然發難,誰知道它竟然會問我叫什麼,我奇怪地看著它道:「靈!」

    它聽了,眼神裡明顯的閃過一絲失望,低聲道:「不是他,怎麼會不是他呢。」

    我看著它的樣子,雖然不知道異獸口中的「他」指的是誰,但無疑對於異獸來說肯定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重要到能讓異獸不顧身份的跑過來追問。

    「大狗!我早就跟你說過,他已經死了!」無極真人在一邊不識趣的插嘴道。

    那異獸聽後,身上的火焰搖曳了幾下,騰的一聲竄出老高,它轉過頭對無極真君道:「老鬼!你可別亂說!」

    「我亂說?」無極真君似乎對異獸的態度已經習以為常,此刻他並沒有因為異獸的不快,而感到任何的不妥,仍是用不緊不慢地聲音道:「這可是光臣他們幾個親眼看到的。」

    「哼!看到就是事實嗎?」異獸雖然嘴上還在強硬,但是口氣已經沒有原來那樣有信心了,神情也頹廢了很多,身上的火焰不再熾熱,君王的氣質中暗暗透露出少許黯然。

    無極真君看著異獸的樣子,稍稍歎了口氣道:「我知道,他對你的情誼很重,只可惜,他非你我族類,若是真的到你和他兵戎相間時,恐怕你更難選擇,與此相比,我覺得這樣的結局還是好的多。」

    異獸的眼神閃了幾下,並沒有說話,誰也不清楚它的心裡在想什麼。

    無極真君見異獸沒有動靜,像是很無趣地向我們走來,一股強大的壓力逼著我和牙連連後退,他看著我們淡淡地說道:「你們已經多活了一時三刻,現在我可以送你們一程了。」說著,身後的仙劍開始微微的顫動起來,一點點星光開始聚集在仙劍的周圍。

    「靈!怎麼辦?」牙緊張地問道。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總不等死吧,我低聲對牙道:「殺!」說完,手中拿起御火鑒聚起法力,將御火鑒上的火焰凝成一線,奮力向無極真君砍去,與此同時,牙也大喝一聲,身上魔氣暴漲,如箭一樣射出。

    無極真君見狀,冷哼一聲,身體不緊不慢地向旁邊橫移一步,伸出右手輕輕地彈出一道金芒,將牙推向一邊,用金光將他死死鎖住,接著左手在空中畫出一道圓圈,輕喝道:「鏡若止水。」話音落下,在我的面前突然橫出一道水幕,將我擋在他的面前,御火鑒被水幕夾住,不停地冒出白煙,鑒上火勢頓時一弱,我見狀知道不妙,若再這樣下去御火鑒上的火勢用不上幾時,必會被吞噬殆盡,心念所及,御火鑒上金光頓放,妖嬈的火焰馬上化成一片金芒,與水幕斗的不分上下。

    無極真君見御火鑒屬性大變,忍不住驚訝地嘖嘖稱奇,但是手中並未停歇,身後仙劍已是璀璨無比,光芒直逼日月,嗡嗡作勢,急欲蓄力而出。

    我看見仙劍氣勢大作,心知不好,可是,無奈自己現在被水幕困住,要是現在突然抽手,水幕肯定會趁勢而上,但是那邊仙劍氣勢驚人,要是不擋,也難逃厄運。

    我心中焦急萬分,不知該如何是好,牙在一邊更是急得哇哇大叫,可是自己全身都被金光罩住,根本不能動彈。

    三言咒!也許只有三言咒能救我了,現在我也估不上被牙發現,急忙運氣神識,在腦海裡搜尋起那並不熟悉的三言咒,微弱的異彩開始在我的身上慢慢浮現,逐漸地向四周擴散開來,當水幕觸碰到異彩,如同被蒸發一樣,只是晃動了一下就消失不見,絲毫沒有半分的掙扎。

    我站在異彩的中心,感覺到四周的五行正如潮水一樣的向我湧來,腦海中模糊的文字,正一點一點的變的清晰,周圍流動著的異彩也開始產生微妙的變化,在空中不斷的變換著顏色,如同極光一樣,色彩斑斕,仔細看去在那斑斕中還依稀透露一些奇怪的符文,只是太過模糊,沒有半點威力。

    「有趣!實在是有趣!」那無極真君像是十分興奮地看著四周的異彩,背後的仙劍鳴叫地更勤了,那點點的星光也變的更加明亮,煞是好看,而我卻沒有什麼心思去欣賞,因為那三言咒不是一般的強大,四周湧入的五行已經將我的靈體擠得生生作痛,但是腦海中的文字還是依然模糊,模糊的讓人不能辨別,難道依我現在的力量還是不能夠發動這三言咒嗎?我心裡急躁的想到,我知道現在根本不能等,多待一秒,生存的希望就少一分,現在只有一個無極真君,只有一把仙劍,若是等下那只異獸也突然發難,那該如何是好,結果肯定不用置疑,我肯定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怎麼?不行嗎?」無極真君像是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披散在肩膀上的頭髮如風一樣的向四周飛揚,露出一張極俊朗的面孔,他看著我,冷冷道:「不如我幫你一把吧。」說完,背後仙劍暴出一片幽藍的星光,將整個空間照得一片蔚藍,只見那仙劍緩緩地飛到無極真君面前,被他輕輕地握在手中,他看著手中的劍囔囔道:「老朋友,好久沒見了,今天看來要你出馬了。」說完將劍向我一橫道:「你的確有很多地方讓我驚訝,但是你必須要死!」說著,將劍斜指天空,引下無數星光,然後猛地喝道:「劍聚群星!」頓時,周圍星光大作,夾雜著巨大的仙氣,撩撥起一片劍芒,如群星墜落般向我撲了過來。

    我頓時就被星光包圍,根本就不動彈,甚至連移動都感覺到困難,那些散佈在週遭的異彩也被這星光擊得四下渙散,隨時都會被吹散一般。

    那頓在一邊的異獸也被吸引過來,站在無極的身邊,眼睛盯住那片星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該死的!我死死地盯住那些越發接近的星光,雖然心中焦急無比,但是卻絲毫沒有辦法,周圍的五行已經被星光切斷,除非我那莫名的力量現在覺醒,要不然我只有死路一條,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星光飛快的襲向我的身體。

    「媽的!跑啊!靈!你快跑啊!」被困在一邊的牙不停地叫喊。

    跑?我怎麼跑?如果再給我點時間就好了,再給些時間三言咒就可以完成了,如果再給我些時間,也許那莫名的力量就會覺醒,也許…有太多的也許,但是結局只有一個,當那些星光衝進我靈體的一瞬間,我想了很多,可,這一切都沒有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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