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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十九 真相 文 / 無邊風月

    聖誕節馬上就要到了,大片的雪花落到乾淨的屋簷上的溝縫處,化作一滴滴的水滴匯聚成流滴落到幾個玻璃器皿之中,霍克一邊給牆角周圍的牆面的火系加溫魔法陣注入淡淡的魔力,以此來升高屋外屋簷的溫度,一邊將盛滿的雪水的玻璃器皿再收集到一更大的玻璃容器中。

    旁邊還是那套煮咖啡的器具,將咖啡豆用研磨器慢慢磨碎,再將咖啡末倒在一塊四周用金屬條固定住過濾過用棉紗布上,將上下兩個球形玻璃在濾布上下分別卡住,下方的球形容器加了一半的雪水,在下方裝水的球形容器加熱後雪水蒸發變成蒸氣透過濾布往球形上方的容器穿入,不到一會,下面容器裡的雪水全部蒸發到上方的容器裡,混合著咖啡的碎末的蒸氣逐漸變成液體的咖啡。將火滅掉一會,頂端的咖啡又回落到下方的容器裡,而咖啡的碎末依然留在濾布上。

    霍克將下方的球形容器當壺,倒了兩杯咖啡,休斯自然的拿走一杯開始品嚐,加洛在房間裡修行鬥氣,據說晚點開始要嘗試如何將神聖魔力轉化為暗黑氣息。

    休斯對霍克道:「你煮咖啡的時候總是這麼全神貫注,如果有女同學在一旁看你煮咖啡的話,一定會對你著迷。」

    霍克抓抓頭無奈道:「我只聽說過女人只對全神貫注於賺錢和奪取權力的男人著迷,讓他們來看我煮咖啡,除非是她們都瘋了~孤獨的人都是可恥的,果然如此,唉。」

    休斯笑一笑:「女魔法師對於世俗裡的名利看的比較淡,你就等著吧,你一定有雪恥的機會。」

    「還說呢,加洛的第二封信讓我按他的意思幫他潤se,人家是校際聯賽的亞軍,加洛非要堅持許諾會終生保護她,當她的避風港,我就想不通一個實力高強的女魔法師,用保護這個詞能夠吸引住她嗎?我們學校的女同學個個估計都不需要避風港。」霍克憤憤的道。

    休斯道:「照你這麼講,看來這個世界還真是灰暗啊。」

    窗外雪se妖嬈,休斯往窗外不經意的一眼,很容易發現了一片純白的世界裡如一點濃墨的奧莉薇,她雙手負於身後,孤芳自賞的行走在銀松森林的邊緣。

    彷彿感應到遠處休斯的注視,奧莉薇抬起頭朝這看了過來,嘴角彎起一個弧度,眼神裡的冰冷似乎融化了許多,休斯幾乎可以肯定她剛才一定是笑了。

    休斯拍了拍霍克的肩膀:「兄弟,要有信心,不光是煮咖啡能使人著迷,有的人連散步的時候都能亂放電。」說完後披上衣服走出門外。

    奧莉薇轉過身來:「你來了?」

    休斯道:「嗯,我剛才看到你笑了,所以我來了。」

    奧莉薇的聲音還是一如往昔的冷淡:「我笑是我的事,你來是你的ziyou,但是不要把兩個問題變成一個有因果關係的問題來思考。」

    休斯淡淡的道:「你的笑是因為心情,是因為我們的默契,或者只是因為你想笑而已,但是一定不是因為我,雖然也是一部份因為我。」休斯知道她是個很聰明的人,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奧莉薇的身後出現了兩抹淡淡的黑影,帶著強烈的黑暗氣息,她揮一揮手,兩個人影退入林中深處。

    奧莉薇一歎:「跟聰明人說話就是不累,我很驚訝人類大陸居然有熟悉而且開始掌握力量本源的人,而且還是這麼年輕。」

    休斯道:「你們魔族掌握了你所說的力量本源的人多麼?」

    奧莉薇對休斯的話一點都不感到驚奇,早在那天在天橋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知道她的身份已經被休斯識破。

    「很少,少的可憐,否則我們就不會來東西大陸了。」

    「魔族來的目的不是侵略?」

    「暫時不是,現在告訴你也沒用,形勢總是在變化。」

    兩人中出現了一陣沉默。

    「你來學校的目的是什麼?」

    「幫助你們瞭解暗黑魔法,最後幫助你們瞭解魔族,順便也來瞭解人類法師的實力,確實還不算太失望,因為我發現了你,還有其他為數不少的有潛質的人類。」

    休斯地頭沉思,最後有點沉重的道:「魔族裡出現了連你們都不能對付的敵人,所以你們來尋求援助,只不過不曉得如何打破僵局?」

    奧莉薇這時也露出了吃驚的神色,然後展顏一笑,一時間天地萬物都為之在一瞬間失色。

    「我現在開始欣賞你了,你真的讓我很吃驚,我很久沒有像今天這樣的好心情。」

    休斯吶吶道:「你太誇獎了,你平時要是老這樣笑恐怕天下會大亂。我終於知道你為何總是一副晚娘面孔。」

    奧莉薇從袖中伸出右手接住了一片片落下的雪花,彷彿根本沒聽見休斯剛才說的話。

    她道:「不光是人類的僵局,亡靈族和獸人族的阻力甚至更大。」

    「到底是什麼樣的可怕敵人讓魔族決定費這麼大的力氣來打破這麼多的僵局?」

    奧莉薇右手跳上幾朵藍色的火焰,手上的雪水一轉眼蒸乾,從新將手收攏到袖子裡負於背後。「可怕就可怕在我們自己也不清楚,只是個預言,一個傳說,現在已經顯露出跡象,當初我們原來認為是你們東西大陸聯合起來的陰謀,目前還沒有證據,也許也不會有證據。」她臉上又重新恢復一片冷冰冰:「今天我和你說的太多了,希望你能保守秘密。」

    休斯點頭:「秘密還不到該公開的時候,它就繼續是秘密。」

    奧莉薇站在雪地中,一身的落寞。

    休斯走了幾步還是回過頭對她道:「今天我的心情也特別好,因為你的笑很美,對於很美的事物我絕對不會吝嗇我的讚美。」

    聖誕節的前後有將近十五天的假期,除了聖誕夜學校會舉行一個晚會。

    幾乎所有的人都躲在宿舍裡完成作業,或者放鬆一下,或者寫情書,比如加洛那類人。費米曾自豪的說過,男女魔法師結合的可能性只比男男之間的結合可能稍高一點,而男男或女女的結合,按照教廷的程序規定,是要先上火刑柱走一遭的。

    休斯的意識之海建設工程現在也到了關鍵時刻,入夜後,休斯吃完了晚餐回來,聽到加洛房間來隱約傳來痛苦的悶哼聲,霍克說加洛交待過,他正在從光明走向墮落,他如果沒出來的話,不管多久都千萬不要進去打擾他。

    休斯一聽笑道:「如此正好,我也要閉關,如果我沒出來,你也千萬不要去打擾加洛。」

    霍克聽不明白:「你講話為什麼總是不講的直白些……。」

    休斯道:「我的意思就是,如果我沒出來你去打擾加洛,你會被他打,你肯定不幹。如果我出來,那代表加洛也早出來了,你去打擾他就很安全,最後的意思是,我冥想會很久,甚至比加洛還久。」說完直歎氣,心裡忽然想起了奧莉薇和她的笑意。

    霍克道:「我要瘋了,太複雜了,我也去閉關,你們如果都出來我沒出來也不要打擾我,這下我就什麼也不必管什麼也不操心了,暈。」說完走進房間把房門關上。

    休斯進了房間開始把近日儲藏好的物資整理出來,那是個放在床底下的箱子,他這段時間裡陸續往裡面放些薰肉,乾糧,還有些濃縮的黑巧克力,還加上半打的波爾多紅酒。又從霍克煮咖啡的桌上把那個還盛著大部分雪水的大玻璃容器拿到房間裡,看一切就緒後。脫了鞋換了一身寬鬆的衣服後,進入了冥想。

    此時的意識之海比最先擴充了幾十倍,一切百廢待興。休斯來到一個大窪坑之前,說了句:「要有水。」一道道金色的瀑布從懸空著的球體開始流瀉,不到一小時就形成了一片湖水(或者稱為一大片池塘比較貼切。)。休斯滿心歡喜,這下意識之海總算名副其實了一些,雖然怎麼看都不像是海。

    在此期間,又模仿了學院建築式樣作了幾幢小樓,想了想居然把鐘樓給忘了,幾道金光金光從雙手射出,平地的部分開始出現隆起,然後分化成幾個建築的雛形,每棟建築的外型逐漸細化,累贅和多餘的部分就如同蠟燭的蠟滴一樣,慢慢消融化成金色的液體流下,然後與地面融和又化為一體。幾棟建築逐漸成形後忽然各自頂部又向四周擴張開,連接成一個巨大的檯面繼續往上延伸,最後成形的是一座巨大無比的鐘樓。休斯敲響了鐘樓裡的第一聲鐘聲,悠揚的鐘聲在寬廣的空間裡散播開來。

    由於鐘樓的順利落成,休斯開始著手考慮一項更巨大的工程,其間他離開了意識之海四次,吃飯洗澡加上廁所和活動筋骨,看了桌上的時鐘,估計總共已經過了五六天,在最後一次吃的肚子圓圓把自己差點撐暈過去沒法冥想,最後還是好不容易又進入了意識之海。

    眼前的一片工地初具規模,他接著又把位於空間中心圓球從異界吸收來的能量在手裡化成一道道的金光打出,幾十個工地同時開工,休斯邊想,不曉得默多克院長的那座世外桃源建設過程中有沒有像他現在這麼瘋狂。

    最後一片宏偉的城堡在休斯面前落成,他已經對著它傻笑了幾個小時。最後在城堡門口書寫下了三個大字:「避風港」

    昂首邁步,休斯的一小步,將是他此後居家環境改善的一大步。

    經過重重複雜無比的關卡和迴廊,休斯有點後悔只圖美觀氣派不講究實用的設計來了。

    「反正是第一次,下次直接飛過來就好了,客人(如果以後有的話)第一次來的話,帶對方在這裡體會這個工程的偉大,也符合我設計的初衷。」

    最後終於到了最大一棟建築的入口,兩扇厚重上面又鑲滿複雜造型的大門自動開啟,一個身材異常修長的金色人影出現在他面前:「休斯,我們終於又見面了。」

    休斯大呼道:「天啊,我怎麼把旅行者老師也製造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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